楚大娘子卻是一臉不滿的樣子說道:「怎麼,你怕我進了玄南道扯你的後腿嗎?再說了,你讓我入天一道做種地那小王八蛋的師妹嗎?」
甄玉樓一臉苦笑道:「你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你問問種地,敢給你當大師兄嗎?誰他媽沒事愛給自己找不痛快?再說了,天一道的道法高深,也適合女子修煉。你見過有畫符的女子嗎?」
楚大娘子嘴一撇:「都是藉口,難道你玄南道就沒有女弟子?算啦,我懶得跟你矯情,這一關算你過了。趕緊走吧,鐵哥他們還等著喝酒呢!再晚點兒,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說著,不等甄玉樓答話,楚大娘子騰身而起,朝側峰飛去。甄玉樓搖頭苦笑一聲,也跟在後面走了。
第二天一早,哥兒幾個剛吃完早飯,就聽見主峰上鍾典齊鳴。
幾人對視了一眼,石頭說道:「怎麼敲鐘了?這是有大事兒啊?」
甄玉樓道:「走吧,應該是三師叔回來了。看來這事兒是沒法善了了。」
石頭嘿嘿一笑道:「善了?他們他媽想善了,也得看看老子願不願意啊!走,師哥,聽聽越河怎麼說。」
石頭一直覺得越河處事不公,打心眼裡瞧不上他。因此,背後從來不叫他師叔,只是直呼其名。
甄玉樓也懶得管他,對元鐵等人道:「鐵哥,這是師門大會,你們先在這裡歇息,我們去去就回。」
元鐵揮揮手道:「你們快去吧。」甄玉樓點點頭,帶著石頭和瑞鵬朝主峰飛去。
等他們到了,主峰上已經熙熙攘攘,全是人了。
玄南道到了越鳴這一輩,共是師兄弟三人,越鳴、越溪、越河。越溪為自己的弟子童勝金暗害,現在就只剩了越鳴和越河。
到了甄玉樓他們這一輩,又分為兩種弟子,一種是入了道門的,以越鳴門下大弟子風真為首;還有一種便是俗家弟子,象甄玉樓他們,並不排字。
主要是越鳴這人生性懶散,覺得只要有道心便可修煉,不必非要採用入道門這種形式。因此,甄玉樓他們這一輩,大多數弟子都是俗家弟子。
甄玉樓一上山,便看到風真站在正堂門口,讓眾人不要喧譁。
甄玉樓急忙過去大禮參拜:「大師兄好。」
風真對他有半師之誼,且為人正直,甄玉樓不怕師父,倒是對這個大師兄尊重有加。風真等他施完禮,方才說道:「嗯,先站到一邊吧。等會後,到松林峰找我。」
甄玉樓急忙抱拳稱是,然後叫過瑞鵬道:「這是你大師伯,還不磕頭。」
瑞鵬跪倒磕頭道:「侄兒段瑞鵬,見過大師伯。」
這下風真笑了,伸手扶起瑞鵬道:「好,好孩子,有股子硬勁兒。待會兒這兒完事兒了,跟你師父一起去找我。」瑞鵬急忙躬身答應。
賈石頭見到大師兄更是向老鼠見了貓一樣,在不苟言笑的風真面前行了禮,趕緊站到了甄玉樓的身後,低聲說道:「難得大師兄還能笑一下。」
正說著,正堂的中門開了,風真道:「走吧。」當先一步,邁進了正堂。
其他人跟在風真身後,都進了正堂。正堂正中間有三個蒲團,越鳴居中而坐,上手空著,下手坐著越河。
眾弟子進來給二位師尊行過禮後,分列兩旁。
越鳴看了看他們,開口說道:「今兒把你們都叫來是想說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本門機緣巧合之下,重新得到了修煉五大神符的法門。只要你們的修為夠了,自然會得到神符的修煉法門。」
此話一出,底下一片譁然,眾弟子一個個喜形於色,紛紛感慨蒼天有眼,自己終於能得到本門的最高傳承了。
越鳴抬手示意眾人安靜,接著說道:「我還沒有說完。知道你們早就有心下山歷練。之前,你們下山都要達到遣神拘魂符的程度,但是從今往後,必須習得五大神符之一方可下山自己去歷練。」眾人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但這回,沒說兩句就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神符難畫。有不少人到現在還沒將已有的符籙學全,更遑論五大神符了。
不過,也有一些人心高氣傲,自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下山遨遊去了。
等眾人都安靜下來,越鳴又接著說道:「知道為什麼要讓你們必須會一道神符才能下山嗎?」
說著,越鳴看了看眾弟子,只見所有人都用探尋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便嘿嘿冷笑兩聲道:「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那就是有人要找我們的麻煩。」
越鳴的話音未落,只聽下面一聲大叫:「師伯,是誰這麼大膽子,敢來找咱們玄南道的麻煩。弟子這就去滅了他。」
石頭不用扭頭,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耶律洪金。
越鳴卻是揮了揮手,說道:「洪金,稍安勿躁。打鐵還需自身硬,就你們現在的修為,誰也滅不了,只能等著被別人滅。」此話一出,眾弟子一個個面紅耳赤,心中頗有不服之意。
越鳴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心裡不服,但需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修為是靠一天天的修煉積累起來的。這也是我讓你們修煉五大神符的道理。如果你們連自保之力都沒有,還談什麼降妖除魔?」
眾弟子神色一凜,一起躬身道:「弟子明白,定不負掌教所望!」
越鳴點點頭說了一個字:「好!」緊接著話鋒一轉道:「如今眼看著大亂將至,有些人不思一致對外,還想著爭權奪利。我玄南道雖以大局為重,不願兄弟鬩牆,但也絕非任人欺凌之人。自今日起,啟動護山大陣。師弟,你領本門弟子鎮守山左落雲澗。風揚…」
左手邊第一個弟子邁步而出,稽首道:「弟子在。」
此人正是已仙去的越溪真人的頂門大弟子風揚。
越鳴道:「你領著你門下的師弟鎮守山右青松崖。」
風揚躬身道:「弟子領命。」
越鳴又道:「風真,你帶領眾位師弟鎮守山門。玉樓、石頭…」
越鳴最後看向這師兄弟二人:「你們兩個帶上瑞鵬,去臥虎川會會震山道,看看能不能把這個麻煩給解了。」
甄玉樓和石頭二人同時上前一步,躬身道:「弟子明白。」
越鳴一抖袍袖道:「都散了吧。風真、風揚、玉樓、石頭,你們留下。瑞鵬到門外候著。」
等眾人都走了,越鳴看了越河一眼。
越河從袍袖中抽出一封書信遞給了風真,風真看完,面無表情的傳給風揚,哥兒幾個挨個傳看了一遍。
石頭最沉不住氣了,看到一半便罵道:「洪振天這個老匹夫,無恥透頂,居然敢要挾咱們,弟子這就去劈了他!」
風真眉頭一皺,說道:「石頭,你也幾十歲的人了,在外遊歷多年都開始蓄鬚了,可你怎麼光長鬍子,不長腦子呢?洪振天這封信通篇都在假設,頂天了也就是個威脅,但是還沒到撕破臉的地步。前些日子,師父還去參加九大道門會議,共商除魔之事。這才沒幾天,你就要劈了人家,到時候真撕破了臉,其他道門都會認為是咱們先壞了規矩。你承擔的起這個罪責嗎?」
石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氣哼哼說道:「那怎麼辦?把《陣法大全》給他們,還是把瑞鵬給他們?或者等他們偷偷抓了咱們的人,再和他們講理去?跟這種人你講得通理嗎?除了拳頭,他們什麼也不認得!」
風真剛要駁斥,卻被越鳴攔住了。
旁邊的越河說道:「震山道在臥虎川下擺了一座大陣。聲言只要玉樓能破了,他們便不再追究瑞鵬改換門庭的事情。可如果玉樓破不了,不但要將瑞鵬開革出我玄南道,還要我們交出《陣法大全》。否則,他就跟我們來陰的。」說著,指了指石頭手裡揉成一團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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