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尖刀 第162章渡盡劫波

    「表哥，想必你也知道陸小姐被特別關照吧！」歐陽劍不否認。「表哥，共黨要求釋放所有政治犯，一旦和談成功，你和陸小姐團聚的日子為期不遠了。我衷心祝福你們。前不久我去監獄看望她第一次喊她嫂子，你們之間的愛情讓我感動也讓我心酸。表哥，一直以來陸小姐愛憎分明，在她心目中我不是情敵而是十惡不赦的敵人！」

    「這就是文婷的美德，嫉惡如仇，她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顆堅強的心！」歐陽劍悠悠說道，臉上流露出一絲憂傷。「表哥，當時在九江我真的是想挽救你不是想害你，現在我才意識到當時是多麼幼稚！」「表妹，坦率說你具備特工的優秀素質，當時我沒有覺察出任何蛛絲馬跡。這裡面有親情的原因但你的表現是主要原因。我希望你的才華用在對日作戰上。」鍾文娟點點頭道：「表哥，雖然我對共黨有成見，但在民族大義上絕不含糊，在抗日戰場上巾幗不讓鬚眉我能做到。」

    這時歐陽鋒走出來，首先對表妹點點頭道：「兄弟起的早哇！」「多年軍旅生涯已經養成習慣，到時間就醒了。」「二位表哥你們談吧！我可要補一覺！」鍾文娟知道他們有話要談藉故離開。「看樣子表妹早起是有意而為之，我提醒你文娟表妹背景特殊，我懷疑他是特工。目前我部營以上部隊派駐了政治督導員，其實是上面派來監視我們的。」歐陽鋒流露出不快。歐陽劍躊躇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說表妹的真實身份。

    透過兄長透露的信息，歐陽劍判斷國民黨軍事調查局也就是軍統，開始正式向部隊滲透，也意味著老蔣開始嚴密監視部隊。「大哥，根據我掌握的情況，老蔣的軍事調查局開始向軍隊滲透，目的是有效的控制軍隊。所謂政治督導員其實軍事調查局的特工，今後你的行為舉止要注意，免得讓他們抓住口實。尤其是你我的關係，恐怕更會引起他們的關注。」「我對黨國沒有二心怕什麼？」歐陽鋒滿不在乎。

    歐陽劍見兄長不屑一顧知道無法說服他道：「總之你小心一些為好。我們兄弟之間雖然分屬不同陣營、各為其主，我知道誰也無法說服誰，我們不談政治，但有一點民族大義是相同的，大哥你不否認吧！」「兄弟很坦誠，不錯，我們抗日立場是一致的。」歐陽劍接道：「目前和談已成定局，國共第2次合作形成全民族統一戰線只是時間問題。可是黨軍派系林立，即便是中央軍也是如此，至於親疏厚薄不用我說吧！」「我清楚，如今國難當頭，我不會很在意！」

    「大哥，常言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黨軍的將領草包太多。我與衛立煌將軍有過一面之交，此人是一位正直的軍人，同時抗日立場也非常堅定。目前你部還沒有正式劃歸衛立煌所部，我寫了一封信讓他把你收編於麾下，我想他一定會給我面子的。」「衛將軍確實令人信賴，正合我意！」歐陽鋒沒有想到兄弟居然了解自己的心思。歐陽劍道：「這次我來上海一來是省親，二來順便買些東西！」「需要我幫忙嗎？」「不必了！」

    早晨吃完飯，歐陽劍說要上街順便搭乘舅舅的轎車。路上鍾離漢笑道：「劍兒，你秘密來上海不僅僅是看我們的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歐陽劍笑道：「舅舅不愧是精明的銀行家，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我們還是去你的辦公室談吧！」轎車在維多利亞大街一座氣勢恢宏的三層洋樓前停下，舅舅的辦公室位於2樓。作為渣打銀行的高級主管，看得出來鍾離漢在這家洋行地位很高，歐陽劍通過暗箭早已經摸清舅舅的底線，他是負責整個中國區的業務。

    進入舅舅的辦公室落座，一名印度籍侍者端進來一杯咖啡退了出去。「劍兒，說吧需要我幫什麼忙？我知道你們共黨清貧，囊中羞澀在所難免，你需要多少錢？」鍾離漢單刀直入。「舅舅你想錯了，我個人不需要錢。目前我們占據江西，百廢待興，我想在貴行貸一筆款。」「是你們共黨需要錢，一定不是小數目這恐怕不行，上面是不會同意的。」「我想讓你擔保，請舅舅放心外甥以人格擔保絕不會言而無信！」

    「劍兒以你的地位，舅舅不會有任何異議，但是給共黨貸款涉及到政治方面，英方是不會答應的，我僅是高管決定權不在我。」鍾離漢一口否決。「難到舅舅不能以別的名義嗎？」鍾離漢躊躇了一下道：「你們需要多少錢？」「10萬英鎊，保證一年之內連本帶利歸還！」歐陽劍本來想說5萬英鎊，可是一張口變成10萬英鎊。「數目不小，如今你是共黨的顯赫人物，對於渣打銀行來說這筆錢不多，但是英國人是絕不會答應的。」

    既然貸款無望只好張嘴借錢，以舅舅的家底借5萬英鎊沒有問題。歐陽劍剛想表達鍾離漢道：「劍兒，實不相瞞，我看中你的未來。目前我手頭有4萬英鎊存款，此外，你父親變賣了哈爾濱的產業合計2萬多英鎊在我這裡存著。還有有價證劵和黃金首飾，不足部分湊湊差不多。劍兒，這筆借款若是你個人用好說。但是貴黨用我必須要利息，我以時下最低的利息借給你們如何，說好了一年期限。」

    歐陽劍大喜道：「舅舅，太感謝你了，放心用不了一年我連本帶利奉還。」「劍兒，你前途無量，如今共黨占據江西、福建，完全與國民政府分庭抗禮。舅舅在你身上投資是風險投資，但是回報也是豐厚的。」「舅舅，感謝你對我們的幫助，我準備拿出5萬英鎊從南洋進口橡膠，我以到岸價格收購，這其中利潤就算我給舅舅的回報。」「劍兒，你很精明這是讓我陷進去，不過購買南洋的橡膠沒有任何風險，我可以去做。」

    籌錢如此順利讓歐陽劍沒有預料到，估計捲菸設備2萬英鎊足夠，剩下3萬英鎊回去可以應急用，看來上海秘密之行來對了。隨後幾日，上官飛通過上海的青幫朋友很快搞到了卷葉設備，花去了一萬八千英鎊。歐陽劍吩咐上官雲再採購部分相關設備一併裝船。歐陽劍準備在上海的遲留時間是10天，沒有想到6天時間就心想事成，因此他打算提前回去，免得夜長夢多、節外生枝。當天晚上上官飛親自押運貨船離開上海打道回府，歐陽劍購買的船票是次日。

    當日吃完晚飯，歐陽劍與侄子、侄女戲耍了一番，發現兄長不在屋內便信步走了出去。見歐陽鋒站在院子內吸菸道：「大哥，我知道你埋怨我，常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能在上海遲留時間過長請你理解。日後爹來上海請帶我謝罪！」「爹是為你答應來上海的，看不見你他老人家一定傷心！」「自古忠孝難以兩全，沒有國家哪有小家，我相信爹會理解的。」隨後兄弟二人開始探討應對未來對日作戰，一直聊到深夜。次日歐陽劍告別家人返程。

    就在歐陽劍秘密前往上海時，第3集團軍司令官彭德懷在贛州南部的安遠縣第3軍肖峰的防區，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停戰協定草簽以後，彭德懷率領第3軍團擔負贛州一線防禦，軍團司令部設在贛州。麾下其第3軍肖峰部位於安元一線。第4軍位於萍鄉一線擔任西部防禦，軍部設在吉安。此時，彭德懷和軍長肖峰站在城外向南方大陸張望。根據軍委要求，彭德懷邀請廣東第18集團司令官陳誠前來會晤，藉以增加彼此的信任和了解。

    不久，一群戰馬出現在遠方的大路上。「瞧，陳將軍來了，他可是深受老蔣器重。我聽恩來介紹過他，此人在國民黨將領中口碑一向甚好。」說著話馬隊奔馳而來揚起了一路塵土，馬隊距離50米左右停止眾將官和一個排的警衛部隊下馬。只見為首一位身材高大、修長的將官上前。雙方互敬軍禮、握手寒暄。昔日還是戰場上的敵人，如今冰釋前嫌、化敵為友。

    陳誠生於1898年浙**田縣，今年34歲。由於父親是前清秀才，從小受到書香門第的薰陶。陳誠於22年於保定軍校畢業，24年進入黃埔軍校擔任副教官，在黃埔軍校時受到時任校長蔣中正的賞識，並為他後來一路升遷打下了基礎。黨軍全部退出江西後，陳誠率領第18集團軍擔任廣東防禦。接到彭德懷司令官邀請，陳誠沒有猶豫便欣然趕來會晤。

    「陳司令官，古人云天下大事分久必合，此乃天意。今日邀請陳司令官位臨，別無他意就是消除隔閡增進雙方了解。如今國共和談已成定局，國難當頭一致對外刻不容緩。「」彭司令官說得好，作為敗軍之將深感慚愧。贛州慘敗貴部特戰隊再一次的大顯神威，讓我刮目相看。日後對日軍作戰特戰隊作用非凡，如果彭將軍方便是否讓鄙人見識一番。「彭德懷笑道：」我軍團確實有一隻特戰大隊，但是照比5軍團歐陽劍司令官打造的特戰隊差遠了。「

    彭德懷接道：「陳將軍，實不相瞞，這次贛州破城是歐陽劍麾下的特戰隊所為！「」請問彭將軍，歐陽劍的特戰隊出動了多少人？「」兩個分隊60多人！「陳誠聞聽倒吸一口涼氣道：」簡直不可思議，特種作戰神勇無比。為了對付日軍鄙人也想打造一支特戰隊，可是不知所云呀！「」陳將軍，為了對日作戰我會給你提供幫助。有關特戰隊的特點，一會兒請肖軍長給你介紹。肖軍長曾是歐陽劍的手下。「

    彭德懷設宴款待陳誠，席間肖峰簡單介紹了特戰隊的作戰特點，飯後參觀了第7師某部訓練的情況。陳誠看完紅軍日常訓練，心裡感嘆黨軍的訓練手段太落後，尤其是訓練強度差遠了。陳誠此番之行，收穫最大的是初步了解了特種作戰的作戰特點，同時開始大刀闊斧整編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