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色山河 第七百五十三章進山

    坐在臨時雇來的大車上,王二虎看著兩側的土地,心裡的擔心沒有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    .  )這裡根本沒下雪。沿江公路修的很好,只是彎道、坡道多了一些。越往裡江邊的地越多,有時也有突出的石砬子,在江邊的拐彎處。

    大車走了整整一個上午才到六十里外的達因山。按照飯店老闆給的地址,找到了這個叫李旭成的家。達因山村不是很大,能有一百多戶人家。大多數的房子都是木刻楞的。李旭成家也是這樣的房子,只不過他們家比別人多出來兩個。看樣子是個能持家的主。

    李旭成熱情的接待了四個人。吃完了午飯,李旭成開始說起這裡的大豆價格和行情了。原來鬼子收秋糧時,只收了李旭成在冊的土地的大豆。李旭成也是想留一部分賣個好價錢,就沒多交公糧。哪知道,收糧食的客商,知道這裡都交了公糧,不來這裡了。再加上交通不方便,還有不少山裡的村民的大豆沒買呢。

    在和李旭成接觸時,王二虎發現李旭成的四個長工中,有一個手指是九隻。很明顯這人的手指是凍掉的。在和李旭成交談時,王二虎順嘴問了一句。李旭成支支吾吾的沒說出個啥來,這引起了王二虎的注意。

    經過一番了解,王二虎決定,以高出鬼子的收購價七分的價錢,收購他們的大豆。這可把李旭成樂夠嗆,他決定把周邊的大豆都收上來。以這個價錢買給王二虎他們。

    根據鬼子的一個車皮是六十噸的數字,王二虎他們決定收購十二萬斤大豆。這些大豆回去去了運費,能多賣出五分錢的數。賠不上,反正也不是值著這個掙錢,有理由進山才是真的。

    托李旭成把大豆運到火車站,給了李旭成六萬塊錢,剩下的決定用大洋和金條結賬。這可把李旭成整激動了。這裡年八輩也碰不到用大洋和金條結賬的老客,王二虎他們這個動作,給他們留下了很好的信譽。

    最後,王二虎說要去山裡收點山貨。比如鹿鞭之類的東西回去送禮。李旭成告訴他,只有白石砬子那裡的獵戶有。那裡常年都有鄂倫春人打獵,只不過遠了點。

    當晚,肖再志由一個長工陪著就進了達因山,去聯繫賣大豆的農戶去了。最主要的是能進山偵查。王二虎和張富由那個九指長工陪著去了白石砬子。烏雲在達音山村坐鎮,支付收購大豆的資費。

    王二虎他們三個是李旭成提供的馬,這李旭成為了能把王二虎他們的事情做好。什麼都捨得了。讓那個九指長工陪著去。說他和那些獵人熟悉,能找到他們。這可是王二虎幾個人做不到的。

    王二虎他們幾個邊走邊說著話。自然而然的說到了這些鄂倫春獵人身上了。這個長工名叫王長貴,聽口音是遼寧人。他對那些獵人可不是一般的熟悉,好像和這些人一起生活過一樣。他只介紹鄂倫春人的生活習性,對其他的一概不多說。王二虎他們也知道些這些以打獵為生的民族的一些事兒。只不過那都是聽肖再志和肖大河他們說的,鬼子的山林隊就有不少的鄂倫春人。這些人誰給槍使,誰給飯吃,誰就是主人。所以王二虎他們對這些人沒啥好看法。

    路過白石砬子王長貴並沒有領著他們進村,而是直接往西走了二十多里地。來到了一處小山旁邊。

    從白石砬子村往這裡,能看到鬼子的巡邏隊了。二十多里的路被搜查了三次。才到這裡。這些鬼子是每四個人為一組,和東寧要塞里的截然不同。看來這裡的鬼子也調走了不少。

    來到小山旁邊的一坐小橋,幾個人下了橋。順著河往上遊走,二里多,離開河往小山上走。又走了三百多米,在小山的半山腰看到一些燈光了。鄂倫春人住的地方到了。

    幾個人下了馬,用手牽著韁繩。往前走去。

    深秋的晚上。月朗星稀。在月光下,王二虎和張富看到三個仙人柱,坐落在山腰的一塊平地上。王二虎馬上想到:「大姑娘叼個大菸袋,窗戶紙糊在外,反穿皮襖毛朝外,養個孩子吊起來。」這東北四大怪。最後一句是說鄂倫春的。他們出去打獵,婦女也跟著。孩子掛樹上,誰得著就餵一口。這就是養個孩子吊起來的說法。

    仙人柱,張富不認識。王二虎認識。這些住人的屋子,是把顆大樹在兩米多高的地方截了。然後把樺樹皮在四周圍上,四周支住,上面也用樺樹皮擋雨。邊上用土埋嚴。很有民族特色。

    王二虎還知道,鄂倫春人嗜酒如命,所以來之前,特意買了幾瓶好酒。王長貴身為一個長工,也沒什麼錢。但是他也買了幾瓶酒。

    看著門口的爐灶,王二虎才知道,所說的燈火,是這裡發出的。都九點多了,這些人應該是睡下了。

    把馬拴在離仙人柱十幾米遠的樹上,王長貴在前,王二虎在中間,張富在最後向著仙人柱走去。

    王長貴領著兩個人,奔中間的那個仙人柱去了。剛要去開門,這時從西邊的仙人柱旁傳來了一聲:「別動,在動打死你們!

    王二虎幾個人停住不動了,王長貴把手舉過頭頂。看樣子很配合,張富和王二虎也舉起了手。這時從中間的仙人柱里傳出來一個聲音:「誰啊?這麼晚了。」

    「乾爹,是我長貴啊!」王長貴說著話。

    從暗處走出來個人,對著王長貴說到:「進去吧!莫大叔這幾天病了,我在這給他把風呢。」

    「是來住哥呀!嚇死我了,這是王二虎大哥。這是張富兄弟。李大哥,這是李來柱大哥」王長貴把兩個人介紹給李來柱。

    王二虎打量著這個李來柱,此人很高大,個子和自己差不多。估計是常年吃肉食,體格才這樣好。王二虎對著他一抱拳,說到:「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們了。」

    李來柱沒說話,把手裡的長槍一立。對著王二虎點了一下頭,伸手開開布帘子。意思是讓幾個人進屋。

    王長貴一彎腰進了屋,王二虎和張富跟在他後面。李來柱也跟了進來。這時屋裡已經點著了黑瞎子油的油燈。

    屋裡就一個老人。看不出多大歲數。只見他摸著胸口咳嗽兩聲說:「長貴啊!怎麼白天不來,這麼晚來,日本人要是看到你,又該抓你了。」

    「沒事,乾爹。東家秋後給我買了個良民證,現在我可以隨便走動了。」王長貴很殷勤的扶起老頭,嘴裡解釋到。

    「這是—是---咳咳咳」老人用手指著王二虎他們兩。話還沒說完就咳嗽起來。王長貴忙拍打他的後背,半天老人才喘過一口氣。

    王長貴忙說:「這是王二虎李大哥。這是張富兄弟。他們來買咱們的山貨了,你不是說日本人給的錢少嗎?」

    老人聽明白了,把手一擺說:「你們來晚了,東西都讓日本鬼子搶走了。還讓我們搬家那。這幫日本人,把我們攆來攆去的,這日子啥時候是頭啊?」他無奈的晃晃頭。無力的躺在地鋪上。

    王二虎一看老人這是急火攻心,加上受涼。得了攻心番了。

    王二虎問到:「老人家,你這是有病幾天了?什麼症狀?」

    旁邊的拿槍的青年說到:「兩天了,頭兩天連拉帶吐的。今天好了點,還是咳嗽。」

    王二虎翻看了一下老人的眼帘,心說:「這人再不救治今天晚上都活不過,七十二番那個病都沒有超過七十二小時的。幸虧自己會治這個病。」


    此時老人也不咳嗽了,呼吸也越來越弱了。王二虎對那個青年說到:「有火罐嗎?做活的針?快刀?」

    那個青年有點信不著地看著他,王長貴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這時老人說:「孩子,我怕是不行了。你們把我的屍首燒了。運回遜克烏蘇里江邊埋了吧。那是我們世代居住的家。」

    王二虎這時急眼了,嘴裡說:「老人家你沒事,我會治您的病。」轉頭對那個人說:「還等什麼?快去找!」

    老人說:「沒用的,我這是急火攻心。沒有藥治,死了也好,省心了。」

    說著話不動了。王二虎馬上把手放到他的手腕處。只覺得老人脈搏微弱。這時那個青年跑出去了。

    王二虎讓張富把爐子上的水壺拿過來,拿個盆子倒上熱水。又拿出自己帶來的毛巾,放到水裡,擰乾毛巾後搭在老人頭上。然後把老人上衣脫掉,自己坐在地上,讓老人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揉搓著老人的前胸。然後讓張富把毛巾拿掉從新洗一下,用熱毛巾在老人的胸前用力的擦抹著。反覆做了五次。老人睜開眼睛用微弱的聲音說:「我好受多了,孩子你也歇歇吧!」

    這時王二虎已經頭上見汗了,不是累得,是緊張的,也是自己沒有太大的把握。

    王二虎搖搖頭,老人閉上了眼睛,呼吸順暢起來。這時那個青年領著兩個人進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罐頭瓶子,拿了把尖刀。把這些東西遞給王二虎後,也沒問幹啥,幾個人站在那裡看著王二虎。

    王二虎看看周圍,又看看張富說:「老三把酒起開,把衣服的棉花薅出點,沾上酒,預備好。」

    張富隨著他的命令,捲起褲腳子,把褲子撕開,薅出一把白花花的棉花。又把白酒瓶子打開一瓶,把酒倒在棉花上,反覆幾次把棉花浸透。放在一旁備用。

    王二虎把刀放在燈火上燒了一會,又放在旁邊等著涼了。用毛巾把刀尖擦淨後。王二虎拿起刀來。

    只見王二虎把尖刀對準老人的胸口,用一隻手捏起老人的胸口的肉皮。尖刀在老人的肉皮上深深的刺了下去。刀尖在肉皮里不動,很難往下去,最神奇的是老人的肉皮不出一點血。王二虎用手開始往出擠血,慢慢的出了一點血,在燈下看都是黑色的。

    整個過程老人連聲都沒吭,好像是睡著了。王二虎把棉花捏了幾下,用刀尖挑著,嘴裡說:「老三,點火!」

    張富拿出打火機,在浸著六十度白酒的棉花上一點。棉花騰的一下著了。王二虎左手把罐頭瓶子對著老人胸前的刀口上,用著火的棉花在罐頭瓶子裡一晃,順手把罐頭瓶子扣在老人的胸前。只見老人的胸前的皮肉開始往起鼓包。那個小口還是不出血。

    王二虎一抖把火弄滅。看著老人,伸手把針接過來,在燈上燒著。燒好後擦了擦針,把老人的手拿起來,在手指頭的手心那面,挨個關節扎了起來。

    老人胸口那裡,在火罐里開始出血了。不過不是很多,慢慢的血不出了。老人也睜開了雙眼。嘴裡說到:「孩子們,我好了。給我弄點吃的。」

    那個年輕人跑出去,一邊跑一邊說:「真是神醫啊!莫大叔被救活了。哈哈哈!」

    王二虎讓老人坐起來,在後背又來了一刀,也拔上火罐。這裡的鮮血就多了,血色也鮮紅了不少。胸前的血都是紫褐色的。

    李來柱回來時,王二虎已經把老人胸前和背後的血跡,清理乾淨了。老人坐在那裡說著話,哪裡還像有過病的人?

    另外兩個人是一對夫妻。都三十多歲。他們對王二虎是感激不盡,一個勁的說感謝的話。老人說:「你們回去吧,都這樣晚了。明天還得去山裡打獵呢。」兩個人回去了。

    老人吃著李來柱拿來的肉乾,喝著開水。王二虎把那瓶起開的酒遞給他,老人嘴對嘴,三下五除二把酒喝了個精光。喝了酒,老人來了精神。讓王二虎他們坐在鋪頭上。開始講他們的境遇了。

    他講故事,李來柱也在聽。手裡的槍順著放在張富跟前,張富順手拿起槍,一看還是一把三八步槍。就是太髒了,好像幾年沒擦了。他順手把剩下的棉花蘸著燈油擦起槍來。

    他把槍都卸開,等李來柱看到時。老人已經扔給張富一塊鹿皮,顯然是默許了張富的這個動作。李來柱一看沒敢出聲,一邊坐著聽故事去了。

    老人他們原來居住在遜克的庫爾濱河流域,世代靠打獵為生。他們的祖輩們是烏蘇里江兩岸的主人,俄國人入侵之後。才去的遜克那裡。

    一九三六年後,鬼子開始組建山林隊。讓他們參加,因為鄂倫春人槍法准。擅長騎著馬打獵,特別是打移動中的動物。莫不津當時是鄂倫春人的頭領,就帶著人參加了山林隊。當時,日本人給了他們不少的好處。什麼槍、子彈、罐頭、棉衣、棉鞋之類的。山林隊的主要任務是打獵,捉拿小偷小摸的人。維護鄉里。

    後來鬼子開始讓山林隊圍剿抗聯了,在跟抗聯打了一段交道後。莫不津決定帶著人退出山林隊,但是日本人不幹了,對老莫是連威脅帶利誘。老莫脾氣上來了,把來傳話的翻譯官臭罵了一頓,槍一扔,走了。

    跟著老莫出來的只有六七個人,剩下的都跟著他的兒子莫會其留了下來。為這事兒老莫差點沒把兒子斃了。

    老莫帶著幾個人遠走他鄉,來到了這裡。開始這裡的日本人對他們不錯,又是給酒,又是給槍的。但是他們不打抗聯,鬼子對他們的態度就變了。沒事兒時就要收槍,在不就要些鹿鞭、犴鼻子、熊膽之類的東西。用這些招勒索了不少東西。

    今年秋天,這的鬼子邊防軍換了個頭。不像以前那些鬼子那樣,用招弄東西了。這個鬼子來到這裡就讓他們打獵,還給槍和子彈。但是東西都得歸他,稍有不和就抓人,不給東西就搶。大前天把以前的山貨都搶走了,還扔下一盒子彈,告訴幾個人下大雪之後還要山貨。老人一著急得了病了。

    老莫講完了,張富的槍也擦完了。老莫看著張富,順手在鋪底下拽出一支三八槍,遞給張富說:「你拿著這個,我的。那三個人的槍死的時候都沒還回去,我用他們的。」

    這意思是槍送給了張富,這時王二虎沒想到的。

    張富接過槍,認真的又擦了起來。

    李來柱給王二虎他們整了口吃的,王二虎他們也休息了。王長貴把自己的事也和王二虎說了一遍。這回王二虎開始佩服烏雲了,這個王長貴還真是從鬼子那裡跑出來的。他被老莫發現時都快凍死了,老莫把他救活,並藏起來。王長貴就認了老人當了乾爹。後來李旭成來這裡買山貨,知道了這事,好心的收留了王長貴。王長貴是大連人。

    第二天,王二虎因為沒有山貨要收,假意要走,老莫不幹了。說:「哪有救了人就走的,我領你去山裡。你的那個小兄弟對槍那樣著迷,咱們打點野味去,反正日本人也讓我去。咱們都去山裡玩。」

    這正是王二虎所需要的,能進到山裡,這偵查的任務算完成了一半了,能不高興嗎?

    簡單的吃了口早飯。老莫出來門,對著空曠的山野吹了三聲響亮的口哨。不大一會,有三匹馬晃晃悠悠的跑了過來。王二虎對老莫說:「莫大叔,我們來時長貴的東家給馬了。我們騎那幾匹吧?」

    「你們的馬,走路還行,要是打獵都不是個兒。聽到槍聲都不知道跑到啥地方了。」老人不肖的說到。

    又指著兩匹白馬說到:「這兩匹馬,他們的主人都是得我那樣的病死的。你們走時馬就送給你們兩個了。留在我這裡我還得經管。餵料啥的,麻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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