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你給老子醒醒!」我搖晃著鬼帥的身體道,然而鬼帥卻吐出了兩口烏血,周圍人也都聚了過來。
鬼帥此時上氣不接下去,胸口的血不斷溢出,張清本想替鬼帥拔去伏魔劍,卻被我阻止了,那伏魔劍恐怕刺中了鬼帥的心臟,拔掉劍,鬼帥就會立刻血崩而亡。
這時候君顏跑了過來,她讓我用五行符將鬼帥冰封起來,她來進行手術,我沒有多言,立刻一鮮血為媒介,以鬼帥的身體為黃紙,在他的身上寫下了五行符,我引動了五行符中的冰霜靈力,將鬼帥的血液冰封,讓其緩慢流動,而鬼帥現在已經昏迷過去了,君顏將一把刀子在火上燒烤消毒,之後就下刀了,大概幸好眾人的包裹都在這裡,君顏斷定伏魔劍沒有傷及鬼帥的胸口,只是讓我們緩慢的拔出刀,而她十分熟練的將傷口縫上,簡單的消毒後,就大功告成。
而背鬼帥的任務就落到了方達身上,他也十分痛苦,因為帶來的七個特種兵全部陣亡,雖然消滅了邪道,但這些特種兵的家人他就難以交代了。
我們將墓室裡面的綠毛殭屍堆在一起,為了不然別人再次利用,就放了一把大火,而整個墓室立刻成了一個火爐,炎熱難當,恰恰我們也找到了墓室的出口,乃是一個盜洞。
難怪在這個墓室裡面什麼陪葬物品都沒有,原來已經被那些盜墓賊捷足先登了,我們沿著洞口很快來到了外面,當我們回到公司的時候,方達與我們告別,方達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我欠你一條命,他日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打我電話。」
他給我一張鮮血浸染的名片,當然我也不拘小節收下了,我後來才知道,方達將這次的僱傭費都分給了他的兄弟家屬,雖然這個人是暴躁了一點,但本性不壞。
三天後鬼帥就醒了,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市中心醫院了,當然張清因為腳傷的緣故和鬼帥在一個病房裡,不幸中的萬幸就是我們六個人都安全回來了。
本以為我可以請假陪袁依依北上,但沒想到在我去女神辦公室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衣,俊朗不凡的年輕男子正在女女神說話,女神的聲音說的很大,聽得出她很不開心,在那男子出來的時候,他還富有意味的看著我,仿佛是認識一樣。
「你要出發了嗎?」女神似乎早已經知道我過來了。
我走了進去,發現地上撒了一片文件,應該是剛才爭吵的時候,黑雪將文件丟在地上:「嗯,我早點去就可以早點回來。」
「我只能夠跟你說,你和袁依依小心點,已經有人盯上了袁依依了。」女神坐在辦公椅上,看著我。
她今天戴了一副金絲眼鏡,在陽光的折射下,我看不到她的眼神:「此話怎講?難道出現妖怪了?」
「袁依依是妖靈,妖靈都具有千年的道行,所以很多自詡正道的人都會孜孜不倦的去抓捕消滅妖靈,他們大多都是有大修為的道術世家,袁依依若是被抓了,難逃一死,他死了,你也會因為體內妖元枯竭而死,知道麼?」女神摘下了眼睛,開始用鏡布擦拭。
「謝謝你的忠告。」我看著女神,笑道,「那發卡倒是挺適合你的,現在看你順眼多了。」
「油腔滑調,你趕緊出發吧,早去早回。」黑雪公主顯得不自然了起來。
我將門拉開:「回來我給大伙兒帶北京的特產!」
說著,我轉身就要離開,而黑雪公主叫住了我:「等等,這個東西給你……」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一把手槍,不禁睜大了眼睛,女神拿出了一排銀色子彈:「你知道現在歐美的驅魔師都放棄了古老的方法,他們都選擇了現代技術加古代的術法結合,所以這把左輪手槍是給你的,子彈是特製的,你可以在上面刻畫符咒,畢竟這東西不怕浸濕,不像你的紙符,浸了水就廢掉了。」
「那不錯!但像是天師符,遁地符,怎麼辦,難道我對著自己的腦門開槍才能用?」我摸著左輪手槍的,心中欣喜萬分。
女神被我逗笑了:「那你是想自殺·吧,那些給你增益的符咒還是得用符紙來,所以我也給你準備了這個東西。」
她拿出了一個盒子,類似煙盒,我接過一看,發現裡面竟然還藏著一個機關,一按就會彈出一張紙片,不過容量只有一百來張而已。
「這個是放水的。」女神說道,「一個月內你要回來,現在我們公司除妖部的人手很少,而且鬼帥和張清還在住院。」
「我明白。」我笑道。
帶著女神給我的裝備,我離開了總裁辦公室,此時袁依依正在電梯口等我,她見到我過來,欣喜道:「我們可以出發了?」
「嗯。」我拎著行李箱,和她並排走在一起,但腦海里突然想到了女神的話,會有人對付袁依依,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我們來到了天台上,黑雪親自給我們配送了一架直升機,送我們去北京,因為這次的任務是這兩年酬勞最豐厚的一次,所以公司也十分大方,雖然在整個神州大地,像是養屍人這樣的組織還有很多,但我們只做分內的事情,不過我到最後都沒有看透那個骷髏臉男是什麼人,還有那個血池是什麼用。
儘管張清說邪道們想練屍王,但是真是假就沒人知道了,張清這小子嘴巴有時候特別不靠譜,喜歡吹牛逼,我也是半信半疑。
飛機發出了轟隆隆的響聲,我關上了飛機艙門,從玻璃窗中看到飛機徐徐離開地面,飛機的駕駛員朝後笑道:「兄弟,你女朋友真漂亮,是去北京探親麼?」
袁依依聽了這話,羞得紅了耳根,扭著裙角靠在我身上,我哈哈一笑:「是啊,看看我老婆的家人。」
「說句不中聽的話,北京的家長要求很高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駕駛員十分和善,跟我們聊起了天。
一說話才知道,原來這個駕駛員是黑雪公主的弟弟,本來我想問一下黑雪公主的真實姓名和家庭底子,後來看到熟睡的袁依依,就作罷了。
直升飛機飛的很快,才過了半天功夫,就到了北京,一路上都是晴天,我們最後在某個大廈的飛機坪上降落,駕駛員給了我一張名片,我一看他是姓慕的,心道黑雪公主應該也是姓慕。
我和袁依依打的前往廣義園,但京城我還是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就讓司機幫忙開路,不過那司機一路上一言不發,竟然將我們帶到了郊外,我叫停了司機,下了車道:「我是讓你去廣義園,但這裡離廣義園差十萬八千里,你是怎麼開車的?」
我手拿著gps手機導航,不滿的看著他。
司機下了車,摘下了鴨舌帽,不一會兒,周圍的樹叢里就出現了十幾個黑色西裝的人,一個個高大魁梧,而且手中都裝備著清一色的手槍。
「左傑明……」司機將帽子丟在一邊,我發現這人竟然是在黑雪辦公室遇到的俊朗男子,「我們又見面了。」
對方十數人圍住了我們兩,頓時我感覺到不妙了起來,周圍的氣氛非常緊張,我幾乎能感覺到他們的殺氣,我將手放在了腰間,掌心已經觸及了左輪手槍,然而那俊朗青年打了個響指,在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全身幾乎透明的人,扣住了我的脖子,同時那些黑衣男子還將袁依依給制服了。
俊朗男子捏住了袁依依的下巴,嘖嘖稱讚道:「想不到這次的妖靈還是一個美人兒,不過可惜了……」
「以多欺少算什麼好漢,有種的跟老子單挑!」我朝著那男子喊道。
那男人眼中閃現一線殺機,隨即讓周圍人放開了我,他朝著我勾了勾手:「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我毫不客氣的一拳殺向了年輕男子,但對方卻十分輕鬆的躲了過去,他制住了我的胳膊,一個旋轉,我只聽到咔擦一聲脆響,胳膊竟然脫臼了,隨即而來的是無法言語的劇痛,這廝竟然是一個練家子,而我看著袁依依,她的眼中充滿了擔憂,不過我沒想到我竟然被他一招給制服了。
我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剛要用手拔出左輪手槍,但那年輕男子卻一拳轟向了我的小腹,頓時我感到我的小腸都糾結在一起,劇烈的疼痛讓我們站不起來,躺在地上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嘖嘖,竟然沒死?難道你將你的妖元給了這個男人?!」年輕男子詫異的看著袁依依。
袁依依分離掙扎,用手展開成一個大字,保護在我的面前:「不許欺負我男朋友!」
眾人目目相窺,那年輕男子撲哧一聲笑了,笑的前俯後仰:「唉呀媽呀,男朋友?一個廢物,一個把妖元給了人類的傻帽妖靈竟然談戀愛了?!哈哈,兄弟們,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差勁的笑話了,你……你簡直是在給我們妖族丟臉!」
年輕男子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一個頭上長著葉子的怪物,他的身上都是樹皮,看起來森然恐怖,他竟然也是一個妖靈!
與此同時,周圍的男子紛紛變化模樣,一個個都改頭換面,猙獰可怖,竟然沒有一個是人類。
「老大,還要不要抓走這個五百年修為的石妖?」一個魁梧的中年人走在了男子的身邊。
男子瞥了我一眼:「女人抓走,至於這男人,就將他體內的妖元給我挖出來,如果沒有妖元的女妖,是無法給我生出小寶寶的。」
「小寶寶?」我睜大了眼睛,「你們想幹什麼?」
「讓你死也死個明白,華夏神州縱橫千萬里,人類有人類的聯盟,妖靈自然也有妖靈的聯盟,你區區一個卑微的人類還想和妖靈在一起?兄弟們,挖出他的心臟,如果不出意外,那妖元定然附著在他的心臟上面!」年輕男子喝道。
「是!」幾個大漢將我架了起來,而其中一個更是將手變成了一把刀的形狀,朝著我步步逼來,我暗嘆自己躲不過此劫,但我也不能讓袁依依被他們抓走,我用盡畢生的力氣,咬住了那人的手臂,而袁依依抓住了我,朝著道路的深處奔去,幾個來回,袁依依的速度遠不及他們,很快就被追了上來,突然一支利箭從後面射了過來,貫穿了依依的肩膀,我大驚失色,此時我們已經來到了那輛出租車的前面,我咬牙做到了駕駛座上,踩動油門,單手開車!
「依依,幫我掛檔!」我說道。
此時我們爭分奪秒,依依火速幫我提檔,我迅速開動車子,遠遠的將他們甩在身後,當車子奔進了市區,我才踩動剎車,停在路邊我關切的問道:「你的肩膀怎麼樣?」
「已經恢復了,我估計那些人是依循著我的氣味過來的,所以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依依說到。
我全身酸痛,打開了手機導航,將目標鎖定在廣義園附近,啟動了車子,因為事情緊急,路上我們都沒有停歇,來到廣義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我又飢又渴,和袁依依在路邊買了點麵包和礦泉水,勉強充了飢,我發現廣義園的建設十分樸素,而且在墓園的一側,還有一間小平房,這裡的地址是我在網絡上的貼吧找到的,因此還聯繫上住在裡面的以為老太,佘幼芝,佘老太是袁崇煥目的的第十七代守墓人,傳說袁崇煥當年被凌遲處死只剩下骨頭和頭顱,然後佘老太的祖先偷出了頭顱葬在此地,然後讓自己的後人代代看守,一轉眼就過了三百載。
我敲了敲門,很快在平房內走出了一個穿著樸素的老太,她帶著老花眼鏡,模樣十分慈祥:「兩位是……」
「我是來看我爹……」袁依依剛要說話,就被我打斷了,我連忙說道:「佘老太,您的事情我網絡上聽說了,這次我是特地來拜訪一下袁將軍的墓的。」
「來掃墓啊,來來來,裡面請,不過兩位來太晚了。」佘老太主動讓我們進了門,我看了看房間裡面,十分樸素只有小小的三四十個平方而已,一個花甲的老人證躺在床上看報紙,這就是佘老太的先生,焦先生。
我們簡單的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在墓園門口,袁依依不滿道:「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你認為你說話,他們二老信麼?走,現在我們得到了佘老太的許可,去墓園裡邊看看……」
我和袁依依走進了墓園之中,周圍都是整齊的草坪,空氣也相當清新,但袁依依看到那墓碑,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下來了,她嚶嚶的哭著,那眼淚都落到了地上石板上面。
頓時周圍風起雲湧,大風呼嘯而來,野草簌簌發抖,片刻之後,一道金光從雲間下達,照在了墓碑之上,而我看了看周圍的風景,卻呆滯了,因為周圍一切事物都停止了,我拍了拍袁依依,她也意識到了情況,擦了眼淚四下顧看,但這時候,一個全身戰甲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全副武裝的人站在了墓園的門口。
這些人清一色的明朝盔甲,在為首的中年男人的背後,還有一個小將握著一面旗幟,上頭明晃晃的寫著一個大字「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3.685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