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槍走火 54 擦槍走火（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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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兩個人若是帶著各自目一起,或許幸福會離他們越來越遠。

    從前顧落無法想像自己也會有把施夜朝放心裡那一天,但當他以強勢又溫柔姿態走進她心裡之後,顧落每一分一秒都是不能隨意浪費。

    「有沒有想我？」

    他低沉嗓音敲打她心上,無限繾綣纏綿讓顧落心頭髮酸。她放鬆了自己，圈住他腰窩他懷裡，用嘴唇淺淺啄吻著他頸子。「evan,我有點累。」

    難得從她口中聽到這個字眼兒，施夜朝一直以為她是個不知疲倦女超人,除了歡丨愛時沒有聽過她喊累。

    施夜朝打橫把她抱起來回到樓上，兩人心照不宣把那些仇恨暫時放下,他們之間矛盾不是幾句話就能調和開,需要時間，需要……心。

    施夜朝不讓她再繼續為婚禮忙碌,顧落只道：「或許我就只能結這一次婚，不想以後遺憾。」

    施夜朝吃味，「不然你想結幾次？我可沒說我要退貨，跟了我還有別人肯要你嗎？」

    「我行情有那麼差麼？」顧落也不樂意了，「你能不能別那麼大男子主義，麻煩你稍微考慮下我感受，原本我就是被迫嫁給你好嗎？」

    施夜朝還真認真打量起她來，顧落看到他眼底戲謔和質疑，不滿跳起來。「我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腰細腿長，你那什麼眼神，很虧你嗎？」

    「關了燈，女人都是一樣。」

    施夜朝一句話戳到顧落，她翻身作勢就要下床。施夜朝當然不能放她走，重拉回懷裡。「我發現你怎麼越來越開不起玩笑了？以前可不是這樣，你那金剛不壞之身呢？」

    「被你破了！」

    顧落沒好氣嗆回去，施夜朝一下下吻著她。「比起這個，我想破你處丨女身。」

    兩人吻著吻著氣氛就變了，小別勝婚男女禁不起太大誘丨惑，親熱很上升了一個層次。施夜朝拉開她衣服，埋首胸前挑丨撥著她兩粒小櫻桃，大手探入裙底。顧落敏感很，斷斷續續呻丨吟出來，長腿蹭著他腰，勾著他魂兒。

    「別弄了evan，等晚上……」

    「等不了。」施夜朝褪下自己上衣，把她壓進床墊，重重親，摸索，探丨入。「落落，到底有沒有想我？」

    「……」

    她不說，施夜朝挑起她嫣紅小臉，說著大膽情話。「我有想你，這裡想。」說罷，挺了挺_腰撞了她一下。顧落報復性咬了他一口，施夜朝由著她，親昵蹭著她皮膚，拉開褲鏈放出小朝朝，緩緩挺丨進。

    顧落咬牙承受他，忍不住將手擋他胯上，緩衝他強悍攻擊。可施夜朝和她作對似拿開她手，逼她加接納自己。

    「你這樣……讓我懷疑你到底是禁丨欲了多久……」

    顧落子不成句抗議，施夜朝掰開她膝彎，咬著她唇坦白：「你第一次嫖我之前，確實素了幾年。」

    幾年前褚妤汐回到太子身邊後，72接替了A工作開始，施夜朝幾乎封閉了自己感情。

    顧落記得那段時間施夜朝，光鮮表象之下，身上總是少了些什麼。如果……如果自己能夠讓他變得不一樣，能夠讓他從那樣行屍走肉般狀態中抽身，那麼她可不可以認為這隻因他對她動了心？

    兩人房間裡折騰，完全忘了後院等著拜師學藝陸迦樾。他興奮等了半天也不見施夜朝現身，只好跑回去，找了一圈找不到人，後來到緊閉主臥房門口。

    敲門之前他留了個心眼，湊近耳朵貼門板上仔細聽，片刻後撅起小嘴，扭身走開。但沒走幾步又覺得不甘心，折回來攥著小拳頭敲門。沒人來開門，他就使出大力氣，堅持不懈終於把裡面人吵極其煩躁來開門。

    「我媽咪回來了？」陸迦樾仰頭問。

    施夜朝敞著襯衫，臉色難看瞪著他。「我不是讓你後面等我？這點耐心都沒有？」

    陸迦樾哼一聲，從門縫隙中跐溜一下鑽了進去。「媽咪。」

    顧落剛剛拉好裙子，順了順頭髮忙過來給陸迦樾一個擁抱。「迦迦，想媽咪了沒？」

    「那媽咪想迦迦了沒？」

    「當然想，啊，對了，我買了禮物給你。」顧落轉身去翻行李箱。

    被打斷好事施夜朝很不爽，又不想讓這孩子看出自己不爽，索性靠一旁抽菸，努力壓下欲丨望。

    顧落彎著身子一件件拿出行李箱東西，裙下腿丨間誘丨人陰影輕易又把施夜朝火勾出來，他清清嗓子，喚道：「顧落，一點兒。」

    陸迦樾不懂這話里含義，但顧落懂，白他一眼，繼續不緊不慢收拾。陸迦樾雖然還小，對男女之間事並不是完全不明白，可是隱約知道施夜朝著急，知道他嫌自己礙眼。一想到顧落回來連自己面都沒見就和這個男人滾到一塊兒，陸迦樾非常不高興，對施夜朝敵視心態又冒出來，十分不服氣。

    「這點耐心都沒有哦？」

    顧落當即就笑了，施夜朝黑臉，這臭小子和他混熟了之後倒是越來越膽大了。「你這也是求人辦事態度？」

    陸迦樾撇撇嘴，總覺得師傅可以再找，但是媽咪只有一個，豈能被人輕易這麼搶走了？

    他有心搗亂，接下來幾天都賴顧落身邊，要麼關鍵時刻打擾兩人親熱，要麼乾脆讓他連顧落影都摸不到。礙於顧落，施夜朝又不能把他直接丟出去，煩躁一直抽菸，後反倒被顧落趕了出來。

    72洗車，見老闆閒閒晃悠出來想笑又不敢笑。施夜朝站旁邊看了會兒，手一伸把管子要過來，壓著噴頭加大水壓往車身噴水衝去泡沫。

    「evan？」

    「嗯。」施夜朝嘴角叼著煙愛理不理。

    「用不用我給你找個女人來？」72實忍不住，冒死一問。「這樣對身體不好。」

    施夜朝冷冷掃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哼了哼，故意把噴頭歪了一下，水花立即濺了72一身。濕丨了衣料服帖她身上，曲線原形畢丨露，施夜朝吐了口煙霧。「不用那麼麻煩，你就可以了。」

    72狼狽甩甩身上水，哭笑不得。「你饒了我吧，萬一顧小姐吃醋，我可招架不住。」

    吃醋？

    施夜朝心情莫名其妙好轉了些，順手丟了個大毛巾過去。72披著大毛巾擦著頭髮，「過些天就到那個日子了。」

    施夜朝淡淡應了聲，72瞥了眼樓上方向。「這次要帶顧小姐一起去嗎？」

    「不帶。」施夜朝回答乾脆利落。「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忽一陣涼風吹過，72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施夜朝關掉水閥，「回去換身衣服，別感冒。」

    72揉揉鼻子，詫異看他。「您這是關心我嗎？」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把感冒傳染給孩子。」那樣顧落又要擔心，說不定又要以照顧兒子為藉口不和他同床。思及此，施夜朝低低咒了聲。「那小子真是麻煩。」

    「那，我幫你處理掉？」

    72「貼心」提議，為老闆分憂解難是她分內之事，不料施夜朝竟真思索了片刻，後搖頭。「還是算了，顧落要是發火，我怕是也招架不住。」

    對於施夜焰那件事，顧落無法不聞不問，以施夜朝性格不會甘願處於被動，再一次撞見施夜朝和72以及其他下屬談及此事，顧落再也忍不住出面干涉。

    「eri是什麼樣人我知道，不可能是他！」她不相信證據面前只讓施夜朝覺得是盲目，說白了是偏心，是感情作祟。以72為首一眾下屬沒人為施夜焰說話，選擇沉默。

    施夜朝不止沉默，以冷笑回敬，顧落閉了閉眼，「你不是說過信任我嗎？就是這樣信任？」

    結果不歡而散，之前被他們刻意不去提及矛盾無法再掩飾，連陸迦樾都察覺到他們之間壓抑氣氛。

    某個午夜，陸迦樾起床噓噓，覺得肚子餓就跑到樓下找東西吃，不料發現施夜朝小吧檯處自斟自飲。陸迦樾端著盤子和一杯熱牛奶爬上高腳椅坐到他對面，啃著簡易三明治，小嘴鼓囊囊看他。「你怎麼不睡覺？因為媽咪陪我睡沒有陪你，你就睡不著了麼？」

    施夜朝淡淡瞥他一下，「吃你東西，少說話。」

    陸迦樾聳聳肩，拿牛奶代替酒和他杯子碰了碰，給了他一個鼓勵眼神，繼續和三明治奮戰。「除了eri你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施夜朝置若罔聞，把他當空氣。陸迦樾也不乎，繼續說道：「跟你說個秘密，我也想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不過不是小茶葉那種，我沒把她當妹妹。」陸迦樾又喝了一大口牛奶。「我還有個秘密。」

    他絮絮叨叨沒完沒了，施夜朝不耐煩放下杯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陸迦樾把嘴裡東西嚼完，道：「等我長大了要娶小茶葉。」

    施夜朝嗤笑，「這也算秘密？」

    「我娶了小茶葉，媽咪就能和eri是一家人了，這樣媽咪就不孤單了。」陸迦樾頓了頓，問他：「你知道我媽咪喜歡eri很多年了嗎？」

    施夜朝不語，臉色陰沉。這樣他讓陸迦樾有點忌憚，但後還是很認真說到：「你知道我媽咪有時會做噩夢嗎？」

    他點點頭，陸迦樾把後牛奶喝光。「剛剛她又做噩夢了，我聽到她叫一個人名字。」

    施夜朝面色沉，又倒了些酒。「滾上去睡覺，不然我會把你扔出去。」

    「噢。」陸迦樾跳下高腳椅跑開了，但不一會兒又端著一杯熱牛奶回來，把它往施夜朝面前一推，把酒杯收起來。「我睡不著時媽咪讓我喝熱牛奶，你也試試。」

    「陸迦樾，你很煩。」

    陸迦樾不悅抿起小嘴，「我還不喜歡你呢，要不是媽咪讓我對你好一點，我才不要理你。」

    施夜朝氣笑了，「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他很惡劣戳穿陸迦樾小心思。「信不信將來若我反對小茶葉嫁給你，你一定娶不到她。」

    陸迦樾兩腮立即氣鼓起來，重重一哼。「本來我想告訴你媽咪做噩夢喊人是你，但是現我不想說了！」他把那杯牛奶又拿回來，咕嘟咕嘟自己喝光，把杯子重重往吧檯上一放。「晚、安！」

    他說完就跑回樓上，留下施夜朝一個人對著空空牛奶杯發怔。

    顧落做了一晚上噩夢，天亮了才睡踏實了些，起床比平常都晚，臉色非常不好看。施夜朝今天要出門，她簡單化了妝下來，還是被一眼看出黑眼圈。

    施夜朝很想知道她是做了怎樣噩夢才會夢到他，但終究是問不出口。「你這麼執著相信不是eri，就憑和他交情還是對他感情？」顧落不承認卻也沒否認，施夜朝冷笑。「我和他近三十年兄弟，這點你可別忘了，他是什麼樣人我比你清楚。」

    顧落質問：「他是什麼樣人？至少他沒有拿著你女人和孩子威脅過你，至少他沒有往你身丨體裡打進一顆子彈！就算他之前不顧一切和你斗，但是人是會變，尤其是有了家庭有了孩子男人，若非這樣，你根本就不可能用游月茹和小茶葉成功威脅他。你不要忘了，你以為他『弱點』正是讓他迅速變強唯一原因，這是他和你不同之處！」

    施夜朝那瞬間，眼神幾變，後化為冷凝。「今天不用你跟著。」

    顧落知道自己話刺激到了他，她是故意這樣說，如果施夜焰那般殘暴性格人都可以為了妻女收斂了性子，放棄對權勢爭奪，那麼……施夜朝呢？她逼他認識到這一點，逼他把她和陸迦樾放進他今後生活中。

    施夜朝三天沒露面，顧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也聯繫不到72，問他其他助理也不得而知。不是他們不知道，只是不想告訴她，幸好其中有一位和顧落有過一些接觸，面有難色把她拉到一邊耳語了幾句：原來今天是施夜朝和褚妤汐那個孩子忌日。

    顧落忽然很後悔自己那天說了那樣話，輾轉反側，終一個人開車去了墓地，果然那塊無名墓碑前看到有人來過痕跡。

    顧落摸了摸那塊墓碑，不禁想，如果將來她死了，他是否也會這樣對自己。她忽然覺得心疼，無法想像施夜朝獨自站她墓前樣子。

    永遠無法想像。

    所以寧願用除了死亡以外任何方式離開他。

    顧落不懂，如果有些人註定沒辦法一起，為什麼命運要讓他們相遇。

    ……

    離開前顧落後看一眼那塊墓碑，忽然特別特別想給他生個孩子。

    回到車裡，顧落不自覺撫上自己小腹，頭抵著方向盤掩飾住不能示人無助。

    顧尹忽然打電話過來，顧落閉著眼睛接通。

    「什麼時候回來一趟，爸爸近身體不是很好，想你了。」

    顧尹電話那邊很疲倦樣子，顧落整了整情緒，「爸爸現哪兒？」

    「舊金山，這邊療養。」

    「好，我知道了。」

    掛斷之前，又聽顧尹說：「eri恰好也。」

    顧落心一動，忽然想到了八年前舊金山一幕，有些事，遲早要搞清楚。

    ……

    作者有話要說：

    Q______Q~如果有些人註定沒辦法一起，為什麼命運要讓他們相遇。

    我也想知道是為什麼，用光了我青春為什麼後還是會分開。

    *d^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