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槍走火 56 擦槍走火（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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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ysyhd

    施夜朝走後,顧落一個人坐那張椅子上。

    如果她沒猜錯，這裡對施夜朝來說應該有著難忘懷回憶,是褚妤汐曾和他生活過地方……

    顧落觸目所及,似乎到處都有他和那個女人影子。閉上眼，那些影子、那些情景依然揮之不去。她拾起那半瓶酒灌了幾口,嗆辣感覺從喉嚨躥下去，嗆得眼睛酸澀得睜不開。可是這樣閉著眼,他為那個女人掏心掏肺一切畫面都讓顧落難以忍受。

    多可笑,從前她能施夜焰身邊冷眼看著施夜朝對褚妤汐愛而不得，而如今，這些卻成為兩人之間可怕障礙之一。

    顧落不恨褚妤汐,因為她對施夜朝從未有過半點愛意，恨只是她以為施夜朝已經釋然，卻原來只是把這些隱藏心底深處，她看不見地方用安靜方式悼念，不去驚動任何人，包括她。

    或許顏夏說對，若像她這樣從始至終沒有得到過施夜焰也便罷了，但施夜朝和褚妤汐之間曾存那個孩子，會是他生命里永遠無法抹掉一筆債。

    他們之間算不得誰虧欠了誰，是上天虧欠了他情深無處安放。

    那種感覺，顧落是清楚。

    相處這麼久，且不提他另有算計，顧落也感受到施夜朝對她並不是沒有動心過。他苦心經營給她溫柔陷阱，淪陷其中並非只有她一人。

    可是她怕自己沒有時間等他歡舊愛中判定她是生是死。

    沉浸回憶時人防備低，尤其又喝了酒。

    施夜朝很少讓自己處於這種狀態，因為得到過東西太少，大多無可回憶。

    清醒時，他時間和思緒被顧落占著，想不到喝醉後閉上眼，所有人和事腦中回放，出現多竟還是顧落身影。他努力把意識集中，怎奈褚妤汐臉依舊越來越模糊。

    她是他一輩子忘不掉人，卻記憶里模糊了她一切。

    顧落翻牆進來時，施夜朝就已經從監視器里看見了，當時心裡還是笑：這姑娘一點兒身為女人樣子都沒有，居然翻他家牆。

    可就是這樣一個顧落，不知不覺中溫暖了他生活。這個女人身上有著不同於其他女人強悍與激丨烈，越和她相處，施夜朝越想與她靠近。

    是不是一個人心無法同時放下兩個人，是不是經過褚妤汐，他對感情態度已經變了。

    他曾那麼不擇手段把褚妤汐留自己身邊，而現，施夜朝覺得自己心裡空間正被顧落點點霸占。那女人趕走了她認為所有不該他心裡存東西，也包括褚妤汐。

    所有沉重而真實存過感情，經歷過挫骨揚灰之後，都已不再是初模樣。那些難堪仍舊尖銳，但和顧落建立起另一種情感讓終於可以支撐他抗衡把對個女人一切猶如剔骨削肉般一點一點從身上剔除時疼痛。

    他能清晰感受到褚妤汐心裡漸漸消失，有悲哀，有悽然以及些許無所適從，那種情緒是複雜，但他並不想回頭，甚至不想告別，那是他這輩子深卑微。

    顧落就是這個時候出現施夜朝面前，他無法用語言來向她解釋是怎樣一種情況下念出另一個女人名字。

    施夜朝酒吧要了幾杯酒，這裡他空暇時常來，老闆和他算熟識，知道他喜好，可端上來酒卻多了一杯。

    「這杯是外邊一個女人請你。」老闆神秘兮兮靠過來，遞了一張卡片。不用看也知道上面應該是聯絡方式之類東西，施夜朝直接把卡片丟到菸灰缸里。

    老闆就笑，「這個不一樣，我覺得你會有興趣。」

    施夜朝置若罔聞，老闆見他不搭腔也便罷了，聳聳肩討了個沒趣走了。

    已近凌晨，酒吧客人越來越少，施夜朝打開手機，不一會兒收到一條短訊息。來自陸迦樾：「她喝酒了。」還附上一張照片，睡著顧落，似乎睡很不安穩，一看就是偷拍。

    施夜朝回了幾個字過去：「照顧她。」

    陸迦樾很回覆：「我還是個孩子。」

    施夜朝翹了下嘴角，這混小子明顯是諷刺他。

    見他不回話，陸迦樾又發了一條訊息過來：「什麼時候回家？她吐。」

    施夜朝皺了皺眉：「馬上。」

    施夜朝結賬時瞥了眼那邊角落，陰影里那個女人注意他一晚上了，請他喝酒應該就是她了。他從酒吧出來，沒走幾步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故意放慢腳步試探，果然有人跟蹤，而且是個女人。

    高跟鞋踩地上聲音這樣夜裡異常清晰，她似乎不乎被他發現自己，腳步不緊不慢跟著他。

    兩人之間隔並不遠，那女人視線落他身上，不知是不是喝了酒原因，這種感覺……施夜朝並不陌生，可他一時間記不會是誰。

    街頭拐角處，施夜朝停下腳步，並未回頭。那女人也隨著他腳步停下來，但只有片刻，然後便一步一步，緩慢靠近他，終離他一步之遙位置駐足。

    路燈把兩個人影子拉很長，施夜朝看著那影子向自己伸出手來——

    一雙女人手臂自後碰觸到他，然後慢慢環住他腰，女人把臉貼他後背，無限眷戀。

    這個動作，這一幕，還有這個女人抱著他感覺讓施夜朝似曾相識，大腦迅速給出了有關她一切資料。當那張臉清晰浮現時，施夜朝身子一僵。

    女人輕輕笑了下，來到他身前，摟著他腰像從前一樣把頭埋他懷裡，深深吸了口氣，呼吸之中滿是他身上久違味道。

    「evan，我就知道你還記得我。」

    果然！

    施夜朝面沉如水，並未碰她一下，時隔多年後對這個女人說第一句話竟是：「A，放開。」

    ……

    A抬起那張眉眼酷似褚妤汐小臉，嘴唇委屈向下落著。「不放，我不放。」

    施夜朝垂眸，視線她精緻面容上掃過一圈，依舊可以從中尋找到褚妤汐模樣，而心裡卻出乎意料產生一種陌生情緒，他認真想了想，那種情緒似乎叫做：抗拒。

    兩個人無聲久久對視著，A細細打量著這個男人每一寸，除了眉宇間被歲月磨礪出沉穩之氣，一如她記憶中樣子，沒有分毫變化，仍然讓她只是這樣看著就忍不住靠近，忍不住想得到。

    她踮著腳，抬起下巴想去吻他，施夜朝只把頭微微一偏就閃了開。A眼底黯了黯，並不執著他吻，只順勢把頭擱他肩上。「我想你了。」

    施夜朝推了推她，卻被她抱緊。A委屈指控，嗓音帶著微微哭腔。「以前你想要我時候，我可有一次推開你？」

    她沒有，一次都沒有。

    如果說這世上有誰承受過施夜朝所有黑暗、激丨烈、殘忍與決絕那一面，怕是到現為止只有A一個人了。對於A來說，施夜朝對她所有縱容和珍惜都是虛假，都是建立他瘋狂愛著另一個女人而不得基礎上，而對她所有殘忍卻都是真實。

    過去如此，而今依舊如此——「我再說一次，放開。」

    這一次，施夜朝聲音已經冷下來。

    若是從前她縱使再不願也會乖乖聽話，但這一次施夜朝知道，她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對他言聽計從下屬。

    施夜朝將她一把拉開，退後半步保持著距離。「你離開施家之前我給你後命令是什麼？」

    A咬咬嘴唇，梗著脖子回話：「從你世界——徹底消失。」

    「很好。」施夜朝只一字：「走。」然後和她擦肩而過，毫不留戀離開。

    A眼底頓時就紅了，死死盯著他背影：「若你還念著過去我跟過你情分，就不能不要對我這麼狠嗎？」

    「就是因為記著這一點，才你做了那樣錯事之後還留你一命。」

    施夜朝頭也不回，A摸了把眼睛追上去拉住他。「後那個命令我執行不了，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你已經不是施家人，不是我人，我沒資格沒權利這麼做，不想跟你扯上任何關係。」施夜朝又看了她一眼，幾乎是厭煩拍拍她下巴。「知道嗎？我連你名字都不想記得。」

    A嘴一撇，再度撲進他懷裡，「可是剛才你一下子就知道是我了，你記得我。」

    施夜朝幾乎她碰到自己那一刻就已經迅速抬手扼制了她頸子，眸中半點兒感情都沒有。「我再說一次，我和你不再有任何關係，你不要讓我後悔放你一條生路，離我遠點，我不想看到你，一點兒都不想。」

    他說這些話時手勁一再收緊，A感受著窒息痛苦，後一刻他鬆開了手，空氣迅速回到她肺里。A咳著，諷刺笑了下。「你和以前一樣，每次都要讓我這樣死亡邊緣走一遭，然後再給我條活路。」

    施夜朝不語，A抬眼，深深凝視那雙琥珀色眼珠：「我不感激你給我活路，如果有可能，我只想讓你嘗一嘗無路可走滋味。evan，別落到我手裡，你教我，我會全部還給你。」

    施夜朝扯了下嘴角，算是回應。「若真是這樣，我會欣慰看到你長進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好多姑娘都知道滴說，朝哥桃花債就是A~~所以說不能隨隨便便和女下屬發生關係呀~~報應遲早事。。。。。朝哥你完咯，居然背著落落讓別女人抱你~嚶嚶嚶嚶

    雖然晚了點。。可是也算了。。。

    *d^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