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尚傲靠坐在床頭,眼神溫柔地看著還未睡醒的蘇離。
這段時間,他不僅見了蘇離更多的一面,「知道了」她其實會武功,還和她坦白心跡,這樣的發展,是他不敢想的,即便是之前他邀請蘇離出城賞楓,也不過是打著可以單獨相處容易培養感情的目的,誰知一場刺殺,便讓兩人之間有了不敢想像的發展,禍兮福所倚,這難道不是一樁福事?
這段時間他雖然也沒少趁著蘇離睡著偷看她的睡顏,但到底是在人跡罕至需要警惕有沒有危險的深山老林里,現在從山林里脫身,暫時住的地方雖然破舊,但到底是人住的地方,不必再像之前那樣時刻警惕著周遭的環境如何,他也能完全放下心來。
他靠坐在床頭,用目光一寸寸地描摹著蘇離的臉龐。
他絲毫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行為有多痴漢╮(╯▽╰)╭
不過他沒看多大會兒蘇離便醒了過來。
陡然一睜開眼,便驀地對上上官尚傲的目光,讓蘇離的大腦當機片刻,而被抓到自己趁著人家睡覺的時候偷看的上官尚傲,覺得尷尬極了。
甚至,他耳根處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粉。
噫,沒有想到,錦王殿下居然意外的純情呢╮(╯▽╰)╭
好在蘇離沒有問他為什麼看自己,她還以為上官尚傲是想叫她起床用飯,只是礙於自己還沒睡醒有些為難,她對上官尚傲說道:「抱歉,今天醒的太晚了。」
「不晚,也好久沒有在床上休息過了,你再多睡一會兒也是可以的。」
「不用吃飯嗎?」
上官尚傲一愣,「我不知道飯做沒做好。」
「......」
蘇離的神色有些複雜。
還以為是來叫她起床吃飯,結果不是,這他麼就尷尬了。
上官尚傲看著蘇離若有所思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還是打斷她的出神:「阿離,我方才去找大姐借了兩身不穿的衣服,你委屈換一下,身上的便扔了吧。」
順著上官尚傲的話,蘇離也看到了床頭上放著的疊的整齊的衣服,她搖搖頭,表示並不委屈。
見她拿起衣服,上官尚傲雖然很想留下,但還是懷揣著萬分不捨出去了。
他關上房門,想道:等日後成親了,我不只要看,還要動手!
......想歪的請自動面壁喲,錦王殿下的意思是動手給蘇離穿衣服~
上官尚傲關上門,猶豫了一瞬還是向著廚房走去,廚房裡,女人正準備掀鍋蓋,因為燒柴做飯的緣故,屋裡滿滿都是煙霧,上官尚傲一進門,便被嗆到了。
聽著他的咳嗽聲,女人循著聲音走過去,「屋裡嗆,你還是在外面等一會兒吧,早飯這就好了。」
「好。」上官尚傲應著,咳嗽著又回去找蘇離,他還沒敲門,房門便被從里打開,上官尚傲猛地對上換好了衣服的蘇離。
她身上換上了上官尚傲拿回來的那套粗布衣服,靛藍色的布料更襯得她膚色白皙,她將一頭亂了很久的長髮挽了一個髻,額前的長劉海依然在。與上官尚傲即使換上了粗布衣裳也掩蓋不住滿身風華相比,現在的蘇離像極了一個普通的農家小娘子,只不過這個小娘子的皮膚較之其他人白了點、嫩了點。
上官尚傲看著這樣的蘇離,不禁愣了下。
「你......」他猶豫著,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後面的話。
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但蘇離卻是知道他想說什麼的,無非是自己穿上為什麼便變成了農家女,殊不知將自己融入環境,是一個殺手的必修課,若是太顯眼,豈不是很容易被人發覺?何談行刺?
不過她也沒有和上官尚傲解釋的意思,她雖然說了要好好待上官尚傲,但並不代表她現在便可以完全信任他,將自己的秘密全盤托出。
「尚公子,尚夫人,吃早飯了!」尚,是昨天上官尚傲隨口編出的一個化名。
她裝作沒有聽到上官尚傲方才的話,對他道:「走吧。」
上官尚傲收回自己的思緒,點了點頭,他去牽蘇離的手,即使只是昨天才光明正大地和她牽手,但在上官尚傲看來,卻像是兩人已經這樣親密了很久一樣。
他溫熱的手將自己的手包裹起來,蘇離想要掙脫,卻又按捺住了心裡的想法,任由上官尚傲牽著自己往堂屋走去。
用完早飯,上官尚傲與蘇離便跟著漢子出了門,昨晚他套話的時候順道問了這裡離燕京多遠、自己明天就要去燕京的問題,漢子說,村子離燕京只有不到一天的腳程,若是有車,會更快。
上官尚傲又問可有車,漢子說老王家裡有一輛牛車,若是不嫌棄,他可以去帶著借車。
上官尚傲當然表示不嫌棄,牛車總比走著去燕京強。
於是今天吃完早飯,漢子便帶著兩人去老王家了。
兩人三人走後,女人收拾房間的時候,在床上發現了一枚翡翠的扳指,扳指下面壓著的破布很明顯能看得出是借宿她家的兩人身上的,破布上寫著兩個字,女人雖然識不得幾個字,但還是認出了上面寫的是「謝謝」二字。
......
老王家裡,漢子說身後的那兩位想借他家的牛車去燕京時,老王便打量了兩人一眼,年輕的女子雖然長相不錯,膚色也白皙,但就是個比較好看的農家女,而那位年輕男子雖然穿著粗布衣裳,但還是能看得出來是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老王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著同意了。
送這位公子去了燕京,說不得會得到賞錢!
因此往燕京去的一路上,老王一直試圖同這位出身富貴的「尚公子」搭上話,若是他能念自己送他進京,能報答報答自己,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上官尚傲見慣了心思陰沉的人,老王這點子淺薄的算計只消一眼,便讓他看得透透的,不想跟這人扯上關係,於是對於老王的話,他大都裝作沒有聽到,心裡卻無比的羨慕起蘇離來。
要是自己也有她這樣泯然於眾人的本事,就不用被這個老王煩了。
想著,他哀怨地看了一眼身邊安靜坐著的蘇離。
蘇離就在上官尚傲身旁安靜地坐著,自上了車,她一句話沒有說過,存在感極低,老王壓根就忘了他這車上其實有兩個人,而上官尚傲一直關注著她,才沒有被她刻意營造出的低存在感騙過去。
覺察到上官尚傲對自己投來的眼神含著哀怨,讓扮透明人的蘇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揉搓著手臂,眼神奇怪地看了上官尚傲一眼,她做了什麼,竟然讓這人哀怨地看著自己?
見蘇離一副很奇怪的樣子,上官尚傲低低笑了一聲,他握緊一旁蘇離的手,小聲跟她說話:「咱們下午才能到,身上沒有錢,中午怎麼吃飯?」
蘇離沉默了片刻,抬手想將自己頭上挽發的髮簪拔下來。
上官尚傲眼疾手快地摁住她的手,無奈道:「怎麼能讓你去當了簪子?你放心,即便是我賣藝,也要讓你吃上飯。」
被這突如其來的情話撩了一下,蘇離沉默著,微微低下了頭。
前頭聽見上官尚傲話的老王不甘寂寞地大笑了一聲,「尚公子別擔心,我帶了錢,不去酒樓,就在路邊的小攤上吃碗麵還是夠的!」
原本不想搭理老王,但聽到這句話,上官尚傲卻是沒忍住對老王道了一聲謝,他自己可以餓著,但有了蘇離,他便不捨得讓蘇離也餓著肚子。
「不謝不謝。」沒想到自己這句話得到了回應,老王一時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再次試圖找話題跟上官尚傲搭話,然而接下來的卻依然被上官尚傲給忽視了。
......
用了大半個下午,老王才趕著馬車到了燕京城城門外。
因為前段時間上官尚傲與蘇離在祁雲山遇刺,並且至今沒有找到兩人的緣故,這段時間進出城門的檢查格外嚴,老王伸長了脖子看著前面排著隊檢查的人,奇怪道:「發生了什麼事?今天的檢查怎麼這麼嚴?」
上官尚傲與蘇離對視一眼,心想這大概就和我們有關係了。
不過他依然沒有搭老王的話,只是在終於輪到他們時跳下了馬車,上官尚傲將自己身上的憑信給面前的兵卒看,確認他看清,上官尚傲才收了回去,對兵卒吩咐道:「去錦王府通知李暨,讓他帶錢過來。」
「是。」大概意識到王爺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身份的意思,那兵卒應了一聲,跟旁邊的同僚說了一聲,自己去錦王府叫李暨了。
「尚公子,您剛才跟兵爺說了什麼?」見他回來,老王湊上去諂媚地笑著問道。
上官尚傲掃了他一眼,淡淡道:「讓他去叫人給你送錢。」
聽了這句話,老王只覺得自己眼前都是金子在飛,他嘿嘿笑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上官尚傲嫌棄地瞥了一眼,跳上牛車與蘇離一起等著李暨帶人來。
兵卒去叫人是騎馬去的,他沒用多久便到了錦王府門前,只不過現在李暨並不在錦王府,他問了人,又被管家招待著,終於等到了李暨回來。
「李大人,王爺在城外,讓小的傳話給李大人,讓您帶錢過去!」
「!!!」
李暨震驚了。
我的主子!
您究竟是做了什麼!!
居然讓我來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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