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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課後,約嗎?
您在本文的購買比例過低, 隔日顯示,或者補足訂閱 不過,讀了半年她就開始憂心了。倒不是這所學校師資和學生成績有多爛,而是校風實在一言難盡。
在杭瑄再三的保證下, 她依然坐立不安, 並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和積蓄替她轉到了這所省重點中學。
說實話, 杭瑄並沒有感到多麼開心。她的成績在15中是名列前茅的,原本以為,哪怕不復以往, 也不會差太多才是,可是, 此後的兩次月考把她打擊地體無完膚。
也讓她深刻認識到自己此前有多麼坐井觀天。
&班倒數第三」——她拿到試卷的時候,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逃也似的把試卷疊起來, 塞進課桌里。
中午的鈴聲一響, 同學們爭相恐後地奔向食堂, 唯恐落後一步。只是一會兒功夫,教室里就只剩下杭瑄和另一個男生了。
杭瑄這才把試卷拿出來,一道道開始看起來。
這次只考了數學、物理和化學。化學年級平均分62, 她只考了49,物理更是慘不忍睹, 年級平均分58, 她只有堪堪29分, 連三分之一的題都沒答對。
真的沒有想到, 考試題目會這麼難。
據說重點中學就是這樣,出題的老師一個比一個變態,前期就是要打擊學生的膨脹心,尤其是小考月考。
而一中歷年來的月考,平均分能達到及格線的都是少數。
可是,她的同桌李慧數理化三門都及格了,還都是70分以上。
這相處的兩個月以來,杭瑄有觀察過前後桌,他們好像也沒有多麼用功,還有上課睡覺、不做作業的,比如她後面的大眼睛女生,每逢周一更是次次都要抄作業的二流子。
不過,杭瑄也發現她的記憶力非常驚人,每次英語聽寫只要掃一遍讀一遍就能記住上百個單詞。她的數學尤其好,不做作業每次都能考135分以上。
她每晚回家都很認真地做題,預習、複習,可是每次考試連她的一半成績都沒有。
很多次,她都不由地想,她是不是天生就沒有別人聰明呢?
之後的日子,她比以前更加努力,可以說是廢寢忘食,可是一次次考試下來的結果依然讓人心灰意冷。
杭瑄是個很要強的人,她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總覺得同學都看不起她。漸漸的,她有意地疏遠別人,變得比以前更加寡言少語。
她不喜歡待在教室,自習課的時候都會拿著書本去圖書館的借閱室。這天下午正好有兩節自習課,她整理了一下東西就過去了。
借閱室在三樓,人很少,杭瑄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了。
其實,除了她以外,這裡只有零零散散兩三人。不過,她還是習慣離別人越遠越好。
她錯的多,試卷翻來覆去看了很久,還是不會,有些煩,手裡的筆下意識摔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兩圈——滾到了一雙白色的球鞋前,被人彎腰拾起。
杭瑄抬頭一看,是個高大頎長的男生,穿著簡單的白襯衣和黑色長褲,長得很英俊,看著她的時候,面上波瀾不驚,黑亮的眼睛卻很銳利,總覺得帶著那麼一股子似笑非笑的意味。
杭瑄有點不自在,也有點牴觸,伸手說:「是我的筆。」
他低頭打量了她兩秒,伸手將筆遞入了她的掌心。
杭瑄發現他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手,骨節分明,手指細長漂亮。她有那麼一刻的微微愣神,他已經抱著自己的書在她前面的課桌上坐了,微微弓身,翻開了書頁。
身邊有女生路過,小聲嘀咕:「是周伯年啊,那個實驗班的班長,咱們校兩大校草之一啊。」
另一個女聲中帶著極力壓抑的驚喜:「真的是他。」
出於好奇,杭瑄抬頭看了她們一眼,認出是隔壁17班的,都是小提琴特長生,長得很漂亮,迎新大會上代表班級表演過。
兩人商量了一下,朝那個叫周伯年的男生走過去,然後,高挑一點的那個開口說:「請問,我們能不能在這裡坐下?」
和方才看她的眼神不同,他從書本里抬起頭時,微微含笑,頗為斯文。杭瑄在心裡冷哼一聲,不過也是個以貌取人的小男生。
誰知,他下一句話是:「不好意思,這邊有人了。」
兩個女生有點尷尬。原本四周這麼多空位,她們哪兒都不坐,走到他身邊來坐,意圖就很明顯了,這就已經有點難以啟齒了,誰知他竟然還約了人,現在更是丟臉丟大發了。
不過對方態度有禮,又是周伯年,她們不好再糾纏,說了句「叨擾了」就飛一般溜走了。
兩個女生一走,他垂下眼瞼,斂了笑容,繼續面無表情地坐看他的書。
杭瑄沒有再關注他。
她在借閱室從這節課還是一直自習到自習課結束,然後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回頭一看,卻發現他也一個人在收拾自己的東西,哪裡有他的同伴?
杭瑄自此知道,原來他根本就是一個人。
只是不願意跟人同坐。
她剛才都被他彬彬有禮斯文好學生的樣子騙了。
杭瑄以前沒見過這種人,變臉簡直和翻書一樣。她是真的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不是成績好,就是好學生了。
離開的時候,兩人在圖書館門口又遠遠打了個照面。傍晚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地敲打著青石板台階。
她的人影清晰地倒映在磚面上。
他也是。
被雨水打得有些濕潤的眸子,隔著雨幕遠遠地望著她,分明如平靜冰冷的海面,卻隱隱蘊藏著洶湧的風暴。
不過,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騎著單車如一陣風似的走了。
臉上,還是那股漫不經心的意態。
回到家裡後,姚歆叮囑她:「把東西收拾一下,明天我們搬家。」
&去哪兒?」
姚歆只是停頓了一下便淡淡地回答:「你陸叔叔那兒。」
陸叔叔名叫陸放,是她爸爸以前在北空指揮所的同事,銜位不低,小時候經常來看她,對她很好。父親去世後,一直很照顧她們。
陸叔叔的那點心思,杭瑄心裡很明白,不過,母親好像並不是非常喜歡他,這麼多年一直把她當做朋友。
杭瑄疑惑地望向她。
姚歆背對著她整理東西,聲音和往常一樣,半點兒異樣都沒有:「你的文理成績都很爛,但是你陸叔叔建議你選理科,搬過去後,讓阿琛給你補習,爭取在高三把成績提高上去。」
杭瑄猜到了她話里隱藏的部分:「你要跟他結婚了?」
姚歆轉過來看著她,半晌,張開雙臂把她抱入了懷裡,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你不喜歡嗎?」
&有。」
杭瑄沒有其他小孩那些排斥父母二婚的想法,在她的心裡,只要母親幸福,對方人品不錯,都值得託付。
姚歆說:「你陸叔叔是個好人,他會善待你的,以後……就算你考不上好的大學>
姚歆沒有再說下去,杭瑄卻明白了,眼眶漸漸濕潤了。
——還是為了自己。
她從來沒有一刻感到自己是那麼沒用,為什麼不能把成績提高上去?為什麼要讓母親日日為自己操心?
可是,這世上從來沒有為什麼。
怎麼會有這種人?
杭瑄氣得發抖,拿起書包就狠狠砸到他身上,砸一下不夠,還對著他的後背連著砸了很多下,似乎要把她心裡的委屈和憤怒都發泄出來。
周伯年好脾氣地笑著,雙腳撐住地面,穩穩噹噹地停在那裡任她砸,只是抬起的雙手交疊在額前、遮住臉:「哎,給點兒面子,別打臉啊。」
杭瑄打了十幾下,終於停下來,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紅。
有眼淚在她眼眶中滾動,倔強地強忍著,沒有流下來。周伯年見過她冷漠的模樣,見過她怒髮衝冠的模樣,唯獨沒有見過她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
氣氛靜了一靜。
他有些不自在了,猶豫一下,手指覆到她的眼瞼下,輕柔地抹過,把她還沒來得及釋放的眼淚抹去了。
他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別哭了,我載你回去。」
杭瑄不領情,打開他的手:「誰要你載?」
她提了書包轉身就走,寧願步行也不願意搭他的車。
都這樣了,還不忘逞能。
周伯年暗嘆一聲,腳下一蹬,連車帶人滑了出去,不刻就和她齊步了。他在她身側跟她套近乎:「我也沒怎麼得罪過你吧,怎麼你這麼看我不順眼啊?」
杭瑄不說話。
周伯年笑道:「難道我天生就招人厭?不該啊。」
杭瑄冷笑:「難道是個女生就要圍著你轉?」
周伯年猛地一拍額頭,一副恍然的模樣,故意接著她的話茬曲解道:「難道你早就暗戀我了,看多了言情小說,知道我對那些個女生不屑一顧,所以才決定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方法來引起我的注意?杭瑄,你套路好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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