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斑駁的大門後頭,是一條長廊,兩邊分別立著一扇門,而中間只有長廊的盡頭處,點著一盞燈。 燈是最普通的燈,大約因為時間長了,燈泡有些老舊的關係,上頭糊著一層油灰,使得光線透出來,變得極為暗沉。
薄景菡神似民國時期,關押囚犯的暗森森的地下室,有種穿越的錯覺,不由地挑了挑眉梢。
林幸則似乎是故意想讓她多感受下這裡的陰暗,將輪椅停在了兩扇門之間的位子上,笑嘻嘻的問她:「怎麼樣,這裡的環境是不是特別有感覺?唉,小嫂子,你要不要猜猜哥現在在哪裡,試試你倆那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應力?!」
他這話剛手腕,就遭到了季越澤的白眼。
緊跟著,薄景菡也翻了翻眼皮,朝他遞去一個很是不屑的眼神,弄得林幸頓覺渾身不自在。
「昨天襲擊我們的人,是不是關在這裡?」薄景菡伸手指向左邊那個,似乎連門板上,都帶著鐵鏽和血腥味的大門。潤如玉色的小鼻尖兒,微微聳動幾下,就見她一臉正色的越澤:「我想先去們。」
「好……」
未等他話音落,右邊那個相對來說乾淨些的鐵門,突然打開了。
一道人影側著身子走出來,景菡的時候,他的眼中有詫異,也有驚喜,而更多的則是安慰!
「cynthia,你怎麼在這兒?」
「i爵,不覺得這句話問的有些白痴嗎?我能來幹什麼?自然是你來這裡幹什麼,我就來幹什麼了!」
薄景菡解釋清楚自己的來意,眼睛卻不由得將眼前男子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發現他除了下巴上又一塊青紫外,裸露的地方並沒有大面積的瘀傷。不過他的右手纏著一層厚厚的繃帶,,他應該真如i說,傷的並不算嚴重。
不過,她主要轉念一想,回憶起他昨天對她的那種種維護,她立刻收斂那份張揚隨性,沖他點了點頭,很鄭重的道了聲謝,「昨天多謝你幫我拖時間。當我欠你的,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只要不違背道德道義,我必定會幫。」
「我們之間不必言謝。若正要說謝謝,那個說的人也該是我。昨天你完全是無辜受累,是我帶來的無妄之災罷了!反倒是你,不要命的救了我,幫了我,到了最後一刻還因為你引來了不少救兵。否則啊……」
聳聳肩,i改沉悶,語調中夾雜著一絲歡快和調侃的再度開口,眼睛直勾勾的景菡,滿是促狹的說:「否則,咱倆昨晚上,指不定就直接去陰曹地府當鴛鴦了,那還用待在這裡,傢伙的顏色?!」
薄景菡挑眉,剛想反駁,鬼特麼菜餚和你做鴛鴦!還有,老娘和你不熟悉,我是我你是你,不是我們,更沒有「之間」!
不過,未等她的花脫口而出,陸琰越過了i從裡頭走了出來,朝著薄景菡的方向走近。
用一種很是溫馨親密的方式,宣示了他的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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