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一度擔驚受怕的柳夢茹,放下了所有的戒備,過上了高枕無憂的生活。
而薄景菡五年後的歸來,無異於將柳夢茹舒適的枕頭給搶走了,讓她的美夢,成為一場最直接的噩夢。
這讓已經過慣了舒適安逸生活的柳夢茹,忐忑不已。
同時,驚醒的她,也不由自主的開始籌划起來,想方設法的,要將那種安逸的生活重新奪回。
一次次的交鋒,過招。
柳夢茹猶如冬眠中受了驚嚇的蛇,從開始的倉惶,逐步甦醒。伸出啐了毒的舌尖兒,朝薄景菡吐出了殷紅的毒信子。
但她並沒有想到的是,在她沉睡的過程中,薄景菡得到了成長。
並設下天羅地網,瞅準時機,在她還沒完全甦醒前,掐住了她的七寸,將她困入牢籠……
「菡菡……」
相比薄景菡內心的顫動,一時語塞的薄老,此刻的心情絕不會比她好多少。
這安慰的話,也就沒說出口。
他只反手拍了拍薄景菡的手背,用餘光朝一旁靜默坐著的那位,越看越順眼的池駿瞄了眼,就掉轉了話題,沉聲問:「菡菡,既然事情都清楚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記得我昨天還問過你,事情進展的如何,可你只告訴我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卻沒把這個掌握之外的『奇遇』告訴我。我問你,如果沒有今天這個巧合,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沒有!外公,我——」
「是我讓景菡不要告訴任何人的。薄老先生,請您不要則怪她,就在我遇見您之前,她還問我,願不願意去拜訪您。」
不等薄景菡把話說完,池駿就直接搶白。
他這話說得很直白,也很巧妙。直白在於,他將自己對薄景菡的那份維護,表露的格外清晰。至於巧妙,則巧在他將薄景菡之前提到的認祖歸宗,改成了拜訪。一來是考慮到了老人家的心思,怕他誤會,二來則是為了自己。
「池駿……」
「讓我說完。」
直接略過薄景菡投來的暗示的目光,池駿神色肅然的看著薄老,鄭重其事的朝他微微一躬身:「薄老先生,景菡之前五年是怎麼過的,我不知道。但她回國後的所作所為,是您能看得見的,我也有幸了解一二。她做得比我好,她敢拿自己當誘餌,將葉騰達柳夢茹……將這些害了令嬡的人,一一地送上正面的迎擊。而她自己,幾次三番的陷入困境,救她於水火的,卻不是您這最親的親人,而是陸琰!」
「陸琰?你連陸琰都知道,看來……你們相交很深啊,小伙子!」
瞧著池駿清冷的眉目,薄老好像透過他,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不過這小子比他牛氣,身上沒有他年輕時的那種浮躁與輕狂,顯得很是沉穩。
和薄景菡一樣,都有著種與年紀不相稱的氣勢。
而那種氣勢,不是先天的,也非可以培養出來的,而是經歷世事最殘酷的打磨後,沉澱出的,一種格外特別的氣質。
總會叫人在人堆里,一眼就能發現他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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