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互動,薄老看在眼裡。
心中隱隱有份悸動,在暗中層層疊起的涌動著。
但他並未說出來,只是輕咳了聲,打破此刻的沉寂,將那倆小輩的注意力也拉了回來。
「菡菡,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聞言,薄景菡點了點頭:「明白了。如您所說,柳夢茹不是不想除掉我們,而是她怕用直接的手法除掉我們,會對自己造成不利的影響,所以才留著我,也留著池駿。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想要除掉我們的心思。且不說她將池駿送到那麼偏院的小鄉村里,縱容指使那戶人家……指使那戶人家苛責他,是何居心。單從她將池駿掉包換走,就足以看出,她對葉騰達也存在著戒心。很可能,她留著池駿,一方面是針對我,另一方面也是在針對葉騰達。」
話音微頓。
薄景菡端起面前的杯子,連著喝了幾口水,潤了潤乾燥的喉嚨。
不知為何,腦海中忽然閃現一個奇怪的念頭。
她忽然想起柳夢茹瘋瘋癲癲的那天,和她說的話。
那時,柳夢茹一直在嘶喊,說她沒有殺薄卿卿,還說了斷薄卿卿的兇手是葉騰達,是她最親的人——
「你又想到了什麼?」
見那小妮子,端著盞水杯,眯著眼睛發呆。
薄老就喚了她一聲。
薄景菡神色微怔,飛遠的思緒卻迅速收回。
她放下杯子,抬頭看向薄老,抿了抿嘴繼續道:「我在想,還有第三種可能,她想利用池駿,牽制母親。不過我覺得,這也許是第一種可能,在母親在世的時候,她自己一旦位置不保,必然會對母親打出這張底牌。相比兒子和葉騰達,我相信媽媽若是知道,一定會選擇兒子……」
說著,薄景菡轉眸看向池駿。
眸光稍稍一滯,就又調轉方向,繼續道:「而當她坐上母親的位置後,她手握王牌,想要牽制的就是我。不過,這張牌對我沒用上,她還依舊保留著,我想這應該就是她的第三重保障。對葉騰達的!」
畢竟葉騰達這種男人,連那麼優秀的嬌妻,都能殘忍的害死,更何況她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上位小三呢?
想到這兒,薄景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萬弧度。
漂亮的眼波里,瀰漫著濃濃的嘲諷——
「呵……其實柳夢茹也挺不容易的。這些年,她只要在人前,就得扮賢妻當良母,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低很低,捧高我這個眼中釘肉中刺,讓我成為眾人眼中不可理喻的孩子。從心理學角度分析,這種裝奴才的感覺,挺不好受的。心理素質稍稍差點兒的,有可能沒把對方給冷打壓下去,就先把自己給逼瘋嘍。但這女人心理素質超乎想像,一做戲,就做了十年。直到五年前,她終於忍不住,露出了爪牙,想要將我除之後快。可惜,她沒算計成功,我被外公您帶走了……」
這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來,薄景菡沒有在任何會曝光的公眾場合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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