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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二不解的看著李雙成,他雖然不了解李雙成,但是能把功夫練到如此境地的人,又怎麼會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呢?
「李大人,你這是?」
李雙成沖包二微微一笑「包兄,你是初次為官,況且你做的還是錦衣衛,我這是在教你如何做官呢。泡書_吧()」
包二指著門外「你的意思是怎麼欺負女人?」
哈哈哈,李雙成爽朗的大笑起來,同時搖搖頭「你呀。。。我臨來南京的時候,太子爺送我一句話,現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身為錦衣衛,就算不能做善事,也要有個為惡的能耐!」
包二搖搖頭「我不懂,她又沒得罪我,我為什麼要為難她!」
李雙成提起酒壺,給包二斟滿,又給自己也斟滿,然後衝著包二一頷首,一飲而盡「包兄,你一會就明白了!」
說話間,永芳閣的管事走了進來,衝著李雙成微微躬身,然後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翹起腿,他的樣子談不上什麼恭敬。
「李大人,飯菜不合口味,讓下人重做就是,何必如此。。。您難道不知道永芳閣是威遠侯的產業?」
李雙成卻沒理會他,而是對身後的大太保說「威遠侯的家教有些問題,這些做下人的,居然一點上下尊卑都不知道,你教教他應該怎麼和我說話!」
「是,師傅!」
大太保衝著門口的兩名錦衣衛一點頭,那兩人快步進來,架起那名管事就往外走。
「你。。。你們想幹什麼?我家老爺是威遠侯。。。」那名管事左右掙扎著
大太保上前就是一個巴掌,只見那名管事,好幾顆牙帶著血沫從口中飛出。
「師傅,請稍候。」
聽到威遠侯的名字,包二騰的起身,瞪圓了眼睛看著李雙成,過了良久
「李大人,你這是為何?那可是威遠侯啊,朝廷的勛貴,你為了兄弟我。。。」
李雙成慢慢的起身,對著北面一抱拳。
「包兄,你別謝我,太子爺有命,要為你出氣!」
「是太子爺。。。」包二呆住了
「你且看錦衣衛是怎麼為惡的吧」李雙成笑眯眯的說
花船上為了防走水,一般都有幾個大缸,裡面灌滿了水,大太保揪住那名管事的髮簪,用力的按進大水缸中,水缸里咕咚咕咚冒著氣泡,那名管事拼命的掙扎著,但是他那點力氣又怎能撼動大太保這樣的人,喝了好幾口水,掙扎就變得越來越弱,大太保猛的向上一拉,只見那名管事又是咳,又是喘,又是嘔吐的,還沒等他把氣喘勻,大太保又把他摁進水缸里。。。
那名管事像死狗一般被拖了進來,看到李雙成,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慌忙起身跪好。
「李大人,小的剛才豬油蒙了心,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小的在這裡給您磕頭賠罪!」說著他蹦蹦蹦的磕著頭
「終於懂點規矩了」李雙成微微一笑「把這裡砸了吧!」
「是,師傅!」
「李大人!」那名管事一聽到李雙成的命令,忽然抬起頭,提高了嗓音「您怎麼也要給我家侯爺一個面子吧?」
「我能坐在這裡等他來,就已經給足他面子了,砸!」
「來人!把這裡從上到下都給我砸了!」大太保對外面高呼
大量的兵丁湧入。。。
威遠侯余鴻海正在家中納涼,忽然聽聞永芳閣那邊出事了,錦衣衛南鎮扶使李雙成帶人來鬧事。
「他?」威遠侯余鴻海皺著眉頭,心中頓時不快,這李雙成以前就是個小人物,每次看到自己都要磕頭行禮,大禮參拜的,不知道怎麼就交上了好運,得了錦衣衛南鎮扶使的高位,按說以前那些事情也算不得什麼過節,誰都是從小官爬上去的,誰都給別人磕過頭,而且這李雙成初到南京時,他的禮物也送到了,李雙成也笑納了,他沒有為難自己的道理呀。
威遠侯找來幾個管事一問,最近府上也沒人出去得罪錦衣衛,這李雙成到底發的是哪門子瘋?
心中正想著,消息又傳來了,李雙成已經開始砸永芳閣了,威遠侯頓時坐不住了。。。
永芳閣此時已被砸的面目全非,李雙成、包二自然不能呆在船上,大太保早就吩咐將船上的桌椅搬下來,放在岸邊,又重新置辦的酒席,蓮姑娘在旁邊彈著琴,琴聲談不上悠揚,好幾次居然還走了音,可李雙成卻悠然自得的一邊飲酒,一邊看著秦淮河的夜色,而他身邊的包二卻坐臥不寧。。。
秦淮河十里風月,來這裡尋歡作樂的客人不再少數,永芳閣鬧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吸引了不少的人來這邊,還有一些花船特意從遠處開過來,這樣的熱鬧可不能錯過。。。
威遠侯府距離此處很近,威遠侯本人從離開侯府就滿臉的怒容,在看到永芳閣的樣子更是怒不可遏,可是他走到李雙成近處的時候卻換成了笑臉。
「李大人,我侯府的這些混賬東西腦袋壞掉了,居然不知好歹,冒犯您的虎威,本侯爺給你賠罪了!」威遠侯特意把侯爺兩個字咬得很重,那意思是我現在給你一個台階,你也給我一個台階,大家打個哈哈就過去了。
李雙成卻好似沒聽到一樣,扭頭看著包二「包兄,這個人你認識嗎?」
包二又怎麼會不認識呢?他吃了七年到底牢獄之災全拜此人所賜,只見包二兩隻眼睛冒著怒火看著威遠侯。
威遠侯也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好似在哪裡見過的人,這個人眼神怎麼這麼兇惡?
「侯爺,我給你提個醒,七年前,你的兒子搶了別人的媳婦,這位就是包兄。。。」
威遠侯馬上就想了起來,那還是他第一次和李雙成打交道的時候,那個叫包二的單槍匹馬獨闖威遠侯府,侯府內眾多高手對他束手無策,若非他事先請了李雙成前來助拳,就險些讓包二把那個叫杜鵑的姑娘帶走了。
「你不是在錦衣衛的詔獄裡面嗎?」
「有些事情是很難說的,難道侯爺沒聽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句話嗎?」李雙成微笑著看向威遠侯
威遠侯皺著眉頭看了看包二的官服,然後扭頭對李雙成說
「李大人,他只是個百戶而已?」那意思是李雙成難道為了一個百戶就和威遠侯府作對?
「我欠他一個人情!一定要還!」李雙成微笑著說
威遠侯緊要牙關,雙拳握得吱嘎直響,過了良久,他慢慢的鬆開雙拳,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李大人,往事已成雲煙,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總要給條路讓我走吧?」
「呵呵,侯爺,當初你可沒給我兄弟留條路走啊?不過嘛。。。我只要我兄弟消氣,他的氣消了,威遠侯府就平安無事!否則。。。嘿嘿。。。」
「你。。。不知道包大人要怎樣才能消氣呢?」
「我要娟。。。」包二剛想開口說話,一把就讓李雙成抓住手「侯爺,我這兄弟在詔獄裡面吃了七年的苦?你覺得呢?」
威遠侯深吸一口氣,臉上的漲紅慢慢的消褪,他猶豫了一下,從袖口抽出一張銀票,遞過去
「這裡有些銀子,不知道包大人能不能消氣,一個女人而已,大家不要傷了和氣!」
聽了威遠侯的話,包二怒氣更勝,身上的關節噼啪作響,看到此景,李雙成忽然起身,擋在包二前面。
李雙成接過威遠侯的銀票,低頭看了看,是兩千兩的龍頭大票。
李雙成笑著把銀票塞還給威遠侯,回頭指著永芳閣的花船。
「你拿銀子把這永芳閣裝修一遍,明天我還帶人來砸,這樣我兄弟的氣,也許能小一些」說完李雙成哈哈哈大笑著拉住包二離開了。
威遠侯臉色青一陣紫一陣,顯然已經是怒道了極點。
周圍圍觀的人離得並不遠,李雙成也沒有刻意壓住聲音,所以兩個人的對話,周圍岸邊的人都聽得真切,這威遠侯在南京城可是風光得很,怎麼在錦衣衛鎮扶使面前小心成這個樣子,至於他們口中說的強搶民女的事情,這。。。李大人難道是個清官,這個戲碼可真是個好談資。
「李兄,剛才你為何不讓我說話?」包二已經把李大人的稱呼改成了李兄了
「包兄,不揉捏他們一下。你吃的七年苦,難道就白吃了?」
「我只想要娟子,吃再多的苦我也不在乎!」
「包兄放心,那威遠侯若是識相,今天晚上就會把杜鵑姑娘送來的。」
「他若是不送呢?」
「不送?哼,太子爺信中說得明白,南京城內,除了給徐達的後人留些面子外,其餘的嘛?呵呵。。。都不夠看的。」
聽了這話,包二對李雙成深深鞠了一躬「此事就全拜託李兄了,若是能讓我夫妻二人團圓,我包二什麼都願意做!」
李雙成趕忙攙扶起包二「包兄弟客氣,此事你將來還是多謝謝太子爺吧!若沒有太子爺,說心裡話,我的膽氣也不那麼足,哈哈哈。。。」
。。。
威遠侯府。
「那李雙成欺人太甚!」威遠侯一邊摔著東西,一邊咆哮著
「父親,何事發這麼大的火?」威遠侯的兒子叫余舍意
「你這逆子,還不是因為你,你知道你在外面惹了多大的禍患嗎?那包二回來了?!」
「包二?是誰呀?」余舍意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的父親
「逆子,七年前,你在江寧鎮搶的一個已經婚配的姑娘!」
余舍意搖搖頭,還是想不起來,他每年不知道要搶多少民女回家,哪裡會記得七年以前的事情。
「那個人後來還大鬧咱們侯府,多虧我請了高手才降服住他。。。」
「啊想起來了,他。。。他不是在錦衣衛詔獄裡面嗎?怎麼他還沒死?」
「他不但沒死,還成了錦衣衛的百戶!」
「切!一個百戶值當什麼?難道他還敢得罪咱們侯府?」
啪,威遠侯一個甩手耳光扇在余舍意的臉上「你懂個屁!現在人家可是有錦衣衛南鎮扶使撐腰,那個李雙成今天就帶人砸了永芳閣,這事恐怕不會善了!」
余舍意捂著臉,也不敢回嘴「父親,那。。。那你看應該怎麼辦。」
「那杜鵑姑娘不是還在侯府嗎?趕快送回去,然後在備一份厚禮,找魏國公出面說和,或許還有轉機。。。」
「父親!不行!這。。。這事若是傳揚出去,我的臉往哪裡放?!侯府的臉面往哪裡放?!」
「臉面?命都快沒了,你還要臉面?你老老實實在家呆著,我去找魏國公。。。」說完威遠侯快步出了正堂「備轎,我要去魏國公府!」
余舍意陰沉著臉「包二,你敢和我搶女人,我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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