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陽看了我半晌,嘆氣道「你想說什麼?」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睛看向窗外「你還記得爺爺差點死掉的那場事故吧」
「記得,怎麼……?」白子陽低垂著頭,像是陷入了沉思。
「其實,從那個時候起,爺爺就應該是個死人了」我扯出一個淡淡的笑。
「你說什麼?」白子陽整個人緊繃起來「有你這麼詛咒自己長輩的嗎?」
「你激動什麼?我只是在敘述事實而已,不信?」我苦笑著,自己果然是很難讓人信服的人啊。
「胡說八道」白子陽臉色黑沉「虧的你爺爺一直念叨你,你簡直不是人」
「我本就不是人」我自嘲的笑笑「待會兒,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影像,我帶你去看看,我強求之後的後果」
說著,我閉上了眼睛,將記憶深處最不想面對的那一幕,用全息影像的方式,展現在白子陽面前。
房頂的爺爺笑的慈愛,他正一手抓著梯子,一腳站在房檐邊,一腳踩在梯子上,嘴裡似乎還在打趣著什麼,搞的地面上的人們笑的前仰後合,好不熱鬧。
「啊!」
隨著白子陽的一聲驚呼,和我默然的目光,爺爺平著從高空拍到了地上,七竅流血。
地面上的人慌做一團,很快,畫面一轉,爺爺進氣少出氣多的躺在家裡等死,此時的他,醫院已經不收了,家裡人只得把爺爺安置在家裡,吸著氧,吊著最後一口氣。
「這個是……」白子陽上前,想要觸摸爺爺的身體,手卻從他體內穿過「我記得爺爺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傷的有這麼重?」
「那是假的,你摸不到,看著吧,曾經的事實,答案很快就會揭曉」我苦笑道。
我看著那個時候的自己,面無表情的步入這間房,所有人都一臉悲傷絕望,惟獨我臉上一片默然,我的樣子似乎激怒了爸爸,爸爸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在爺爺昏睡過去後,忍不住逃到外面落淚去了。
屋子裡壓抑的很,我看到那個時候的我,沉默的看著爺爺慘白的臉,直到所有人承受不住,出去外面傷心落淚後,我才緩緩抬起了眸子,定定的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人。
「你的心是鐵打的?難道你都不會傷心落淚?那是你的爺爺,親爺爺啊」白子陽指著沉默不語的我喝問到。
「呵……」我揚起了淡淡的笑「所有人都可以哭,可是我不能」我指了指自己沒有刻意掩藏瞳色的眼睛「它,已經失去了哭的能力,它已經不會流淚了」
「冷血」白子陽冷冷瞥了我一眼「虧你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
「看下去,就是了」我封了這間病房,並不怕外面的幾個人打攪,便任由白子陽大呼小叫。
「爺爺?」那個我抬眸,看著床上坐起的人影,低聲喚道。
那個半透明的人形,一臉迷茫的看著我「小凝兒?」
「是我」那個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且勉強的笑。
「我……這是……」爺爺看到了依然躺在床上的自己,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原來已經死了啊」
那個我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抬起頭時,眸子已經恢復了銀白色,眼中綻放出堅定決絕的銀色光芒「不,您還活著」
我知道之後會發生了什麼,也知道爺爺活下來我付出了什麼,所以並沒有太多吃驚。
白子陽卻被當時那個我的舉動,驚的合不攏嘴「你……」
那個時候的我,強行關閉了亡者城的門,憑藉自己的力量定住了爺爺的時間,將身體時間逆轉回沒有受傷的時刻,也因此,那時的爺爺本身並沒有受傷,所以他第二天才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呃」隨著一聲悶哼,那個時候強行逆轉天命的我,痛苦的半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胸口,嘴角瀉出一絲乳白,銀白色的眸子出現了絲絲裂紋。
「怎麼會?」白子陽吃驚的看著那個幾乎支離破碎的人。
「我的身份很尷尬,如此肆無忌憚的介入命運的運轉,受些懲罰,也是無可厚非」我苦笑著解釋「然而,我讓你看的,卻並不是這個」
ps:音回來了,斷更兩天,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加更音也是做不到的,只能道聲抱歉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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