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家園尋拓記 第9章 探消息諸人訪小人 欲捉人船員離奇境

    這個國家一半臨海，南北最長的地方有4000里，東西寬有3000里，當然，邊界呈無規則形。如果和他們的個頭比起來，按說也不算大，但在這裡已經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大國了。這裡的國家都比較大，由於大，所以國家甚少。據他們說，他們的這個地塊（大陸洲）最大，也只有兩個像它這樣的大國和三個小國。在海那邊的一塊稍小的陸地上，只分南北兩個國家。船員們相信他們繪製的地圖，因為它們和飛船拍的這個大陸的整個輪廓十分附合。同時也認為測繪地圖對於他們並非難事，這樣的路程雖然不算近，但他們騎上克奴用不了幾天便可從南到北走上一遭。不過對於遠外的世界他們就一無所知了。船員們還得知，附近那些國家的人除了鼻子眼珠或者膚色有些微小差異外，模樣大致相同，高度也差不多。銀柏就說起來，如果地球人真的在這裡居住生活，他們會不會也長得像這裡的人這麼高？銀彩認為，那樣的話他們一定也會長得高，但到底會有多高，會不會像這裡的人一樣，這就不知道了。

    船員們在這裡的日子裡，每天都會有許多人前來拜訪，船員也樂意和他們交談，好了解一些這裡的事情。一天，幾個商人來拜訪。其中一個人，說是個會長什麼的，開門見山地問船員們：「聽說同樣的東西，到了你們那裡要重三倍，這事可是真的？」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就接著說，他們想到船員們的家鄉去，和那裡的人做生意。他問船員們的家鄉在哪個方向，有多少路程，應該什麼季節起航，什麼時候從那裡返回是順風。在路上要走多長時間，除去來回的花費，他們能有多大的賺頭。他們現有的船行不行，如果經不起風浪，他們還可以再把它造得更大一些。銀阿問他們怎麼會產生這樣的念頭。原來，他們聽人說，在小人兒的家鄉東西都很沉重，到了這裡就會變輕，他們在自己那裡本來重480莫戈，到了這裡就變成了160莫戈。他們立刻就想到，如果這樣，這裡的東西拿到那裡，重量就會就會變大。要是他們把一塊金子從這裡的拿到那裡......這樣一來，即是路途中的一切費用占去一倍，他們也還有一倍的賺頭，這是十分划得來的。於是他們來到船員這裡打聽打聽這消息是否屬實。船員們見過這裡的金幣，面值最低的也有一個燒餅那麼大。銀彩告訴他們說，這裡的東西到了他們家鄉那裡會重三倍這一點千真萬確，不過他們想要到那裡去做生意那恐怕很難實現，起碼眼前實現不了。這要等到他們把自己的船裝上翅膀，因為去他們家鄉的道路不是經過海洋，而是要從空中飛去。那些商人聽了大笑說：「你們怕我們去掙你們的錢，我們不去也就是了，何必用這來哄我們，哪有船會長翅膀飛的，你們是坐著長翅膀的船飛著過來的！」銀阿說：「你們這裡的東西輕，飛起來要比我們那裡容易！」

    沒過幾天，有一個讀書人模樣的年青人來拜訪小人兒。他說想見識見識船員們那裡的書。銀彩把一個樣本給他看。那青年對它翻也不翻，而是拿住就先往胳肢窩裡而後是鞋底里塞，這兩個地方塞下它都綽綽有餘。然後他把它還了回來，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本來，它比桌面還大，在這裡這是一般的書。他左右看了看沒有別人，又掏出一塊比盤子還要大的金幣放在船員面前，小聲說，他們能不能把這本書的內容印成那樣大小的書，因為馬上就要科試了。看到他那樣子，船員們差點兒笑出聲來了，顯然這是一個想投機取巧舞弊者。那青年一本正經地要船員們不要笑，說這不算什麼，在這裡這要算是最笨、最下下策的辦法了，是最沒本事、沒有門路的人才用的辦法，那些有門道的是用不著這樣乾的，甚至他們連考場都不用入。銀阿還是對他說，還是應當實實在在地用功夫，不要走歪門斜道，這樣對他們個人學到真本領是有好處的。那青年一聽就笑起來，說是你可不要以為我們這裡的士呀官兒啊什麼的都有什麼真的學問本領。

    一個衣冠楚楚，挺著個大肚子的人，帶著他的孩子，手中提著個大箱子，找到船員，說是一定要他的兒子跟著他們學外國話和字，他說他的兒子學了好多年，也沒學出個明堂。聽說船員們一兩天就能學會，要他們一定要教教他兒子絕招。他打開箱子，裡面裝滿了像鋼錠一樣大小的金條，說是他們如果能使他的兒子有出息，他那裡金條多多的有。

    沒過多時，又有兩個探頭探腦的傢伙來拜訪船員。他們拒絕透露自己的身份，一進門就問船員們是從哪個方向來的，走了多少天，他們那個地方的王是不是也是這樣大小？如果這樣，他們保衛國家的本領和治國的能力一定很差，會把國家弄得一塌糊塗，那裡一定需要像他們這樣高大的人做保安和總治理。等這些人走了之後有人就悄悄給船員們捎話，說這是一夥強盜和海匪，雖經改裝打扮，但他還是認出來了，那個一隻眼睛半睜著的傢伙就是他們的頭兒獨眼龍，通常都是用一隻眼罩蒙著。他們得知小人兒的消息後，現在正在準備船隻，要漂洋過海去他們的家鄉，把那裡的國王殺死，自己當王當相。他們曾揚言，他們幾個人手中只用拿上一根棍子，就可以把那裡的天下掃平，讓那裡的小人兒們伏伏貼貼地為他們交糧納稅，接受他們的統治。他要船員們多加小心，千萬不可把自己家鄉的方位告訴這些人。

    有消息說，一夥市井無賴在背地裡商量著捕捉小人兒。他們做了一個大鐵籠子，等到小人兒什麼時候上塔樓時放在門口，等到下來時從上面蓋下來，說是把他們捉來關到裡面，然後到各地去賣高價門票展覽，這樣他們就一定會發大財。又有消息說，幾個遊手好閒的人探聽到小人兒要到一個市場上去，他們在一個必經之處支上一個篩子，用一根繩子拉著支棍，就像地球上的小孩子冬天捉麻雀一樣，不過這裡的篩子可要大得多，他們想等到小人兒經過的時候扣下來。那篩子裡面放著一錠金條，當船員們進去拿的時候他們就拉繩。

    船員本想早些離開，但有一些東西還沒弄清楚，所以還需要再停一停。重要的是，有很多東西他們爬到最高的房上還不行，還必需在空中拍效果才能最好。這裡的人一直都不知道他們能飛，自他們來到這裡，一開始就十分小心謹慎，儘量避免事端，但還是發生一個接一個的麻煩。銀柏說：「我們在這裡總是遭人們的歧視，總是受欺負，應當在這裡的人們面前展示一下我們有飛行能力，這樣也許會使那些心懷叵測的人知道我們的本領，放棄非份念頭！」

    這個星球上的第二大高峰就在都城西面百里處，它高達二萬五千四百多米。從它的半部開始就是終年不化的積雪，但令船員們奇怪的是，在它上部三分之二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層綠茵茵的草和樹木，有幾百米高。再往上直到頂峰也是終年白皚皚的雪。天晴的日子，人們從這裡就能清楚地看到它上面的情景。人們都說，那裡住著雪山「果卜」，就是這裡的雪山女神。每年夏天的時候，這裡的人們都競相攀高登山拜神，但由於山勢陡峻，人們都到不了那地方，只能在下面貢奉參拜。這天國王及后妃要上山參拜山神，銀柏說可以帶他們到山神居住的地方看看，王及所有的人都笑著說他是在說笑話。銀柏就使萬用車飛起來一下。

    眾人見小人兒能飛起來，驚嘆萬分。國王雖稱為天的兒子，可自生下來還沒離開過地呢！他很想領略一下空中飛的滋味，只可惜那會飛的車太小，他無法坐進去。一個聰明的官員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坐在一個大箱子裡，用繩子吊在會飛的車上，只是不知道那個小車能不能帶得動。銀柏告訴說，他們能做出多大的箱子，它就能拉起多少人。國王一聽大喜，立刻命工匠造成一個又大又結實的木箱，還在上面開了幾個小孔，他要讓王后、王子和公主也觀賞觀賞空中的景色。王子王女說飛得越高越好，最好能飛得和「魯格」山一樣高。銀彩對他們說，那樣的高度非常冷，要想到那裡，必須穿上最暖和的過冬衣服。對於這些人來說，這是最容易不過的事了，他們拿上最上檔的高貴絨毛裘皮服。木箱很快做成，那王也不顧什麼人大的尊嚴了，領著王家鑽了進去。

    萬用車吊著木箱子徐徐上升，都城大地盡收眼底，這些人第一次從空中看到這樣的情景，個個發出驚呼。很快，人們就到了魯格山跟前，只見它的下部鬱鬱蔥蔥，往上便草木稀少，緊接著便是皚皚白雪了。國王幾乎年年到這裡觀看爬山比賽，但是人們最高也爬不到它的一半，從來沒有人能夠爬到山神居住的地方。如果按體力，人們爬到頂端並不難，這裡的人很輕。這裡面另有原因，且不說再往上空氣稀薄，寒冷難忍，單是這山勢就別想再往上爬了。這裡山勢陡峻，很多地方是絕壁。只是這裡山石很輕，不然像這樣的山早就因自身的重力坍塌下去了。萬用車吊著木箱順著山勢貼著它緩緩上升，越往上越冷，人們穿上冬衣，雪映得人們眩暈。不多時木箱已停落在了綠樹草茵地帶，人們走出來，感覺這裡十分溫暖，不覺寒冷。只見草木繁茂，像地上的春天一樣充滿生機。不過，在這裡人們不見有宮殿和房屋，也不見仙、神的影子。他們又飛到山頂上，王子爬了出來，抓了一團雪。王后、公主早就凍得把頭埋在裘絨里，連朝外面看都不敢看，只是叫著要趕快回宮。

    人們知道小人兒會飛萬分吃驚，都說他們確實是小精靈。然而這樣一來，非但不像銀柏想的那樣，人們會有所收斂，反而因此招來了更大的麻煩。王后、王子和王女們見那個玩具車能使他們飛上天，大為高興，他們要國王一定要把小人們留在王宮裡聽他們使喚，這樣他們無論想到哪裡，就可以坐進大箱房子裡很快到達那地方。

    國王對船員們說讓他們留下來，封他們以官職，享受宮廷待遇，他們想吃什麼就有什麼。每天也不用做什麼事情，只需在他們要上哪裡去的時候給開開車就行了。銀阿對他解釋，他們是奉命尋找新家園的，不能在這裡久留。國王一聽，笑道：「這好辦，你們先在這裡，等到你們人多起來，我把這東面的一個州都劃給你們，讓你們成立個小人州，就你們這樣的小人兒，我們省下來的糧食你們也吃不完！」他見船員一定要走，就說：「既然你們非走不可，我也不強留，只是這個小車我買下來，你們要啥價錢我們就出啥價錢，國庫里的金銀盡你們隨便拿！」銀柏說：「我們把車給你們，我們怎麼走？」國王說：「宮裡的車和牲畜多的是，任你們挑，它們跑起來也像飛一樣！」船員們只是說什麼也不答應。國王也沒辦法。

    王后及王子公主見狀不甘心，說是無論怎樣也不能讓他們把小車帶走了。王后的兄弟，就是那個叫國舅的將軍對他們說：「不用和這些小不點兒們說那麼多廢話，看我讓他們走不成！」對著王后耳朵低聲說了些什麼，那王后聽了微笑著點點頭。

    第二天，王后要在王家大戲院請船員們觀看演出，以答謝他們帶王家成員上雪山觀景。那劇院有三十層大樓那麼高。正當銀阿和銀彩觀看演出的中間，突然劇院大門緊關，諸多的兵士過來捉他們，並叫喊：「抓住這些小不點兒，別讓這些小崽子們跑了！」兩人一見不妙，跳下專門為他們做的椅子，起來就向一排排的觀眾席跑過去。由於這裡的椅子比船員還高，所以他們在下面鑽來鑽去很是方便，而那些人卻走動困難，並且還得彎下身來在椅子下面找看船員。船員們一會兒跑到這裡，他們叫喊著跑向這裡，船員們一會兒出現那裡，他們又跑向那裡，觀眾們也亂成一團。這時候，只見銀柏駕萬用車從劇院上面大開著的天窗飛進來，趁著人們混亂，兩人跳進車裡飛走了，這是銀柏得到信號就立即趕來。原來，那國舅想用這辦法捉住一兩個船員做人質，用來迫使船員留下來或以此換取萬用車。國王哪裡去了？他也十分想讓船員們聽候他的調遣，但又害怕船員們真是傳說的小精靈，害怕惹惱了他們。在得知王后的陰謀後，便出外巡視去了。回來後裝作大怒，說是非要廢了王后不可。

    第二天，國王舉行盛大的宴會招待船員，為他們送行。當船員們出來時，發現萬用車被兩條鐵鏈牢牢地拴住，那鐵鏈有船員們的腿粗細，它的一端拴在一棵大樹上，那樹比地球上的千年古樹還要粗，一端緊緊捆住萬用車的四個輪子和車身。王后、王子、公主、大臣、宮人一見都哈哈大笑，將軍在一邊冷笑，他對船員們說：「要麼在這裡做官，要走就自己走去，車是走不動飛不了啦！」國王一見，也哈哈笑起來，再次讓船員們留下來。只見銀柏也不答話，對著車子一抬手，幾道藍光閃過，那鐵鏈就斷開落地。眾人驚神未醒，船員便鑽進萬用車內。當人們清醒過來的時候，那車已經到了半空中，看得見三人向下揮著手。國王嘆息說：「這不就是真的小精靈！」

    萬用車加速向飛船駛去，很快就消失在天空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