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佩小心翼翼地扶著楊威瑟,溫柔地勸道:「醫生只是允許你適當增加運動量,你今天已經走了不少了,過猶不及,還是早點回去歇歇吧。」
楊威瑟也怕傷了好不容易快養好的腿,便應了,卻不馬上回去,只道:「我再走五分鐘就回去了。我沒事,你還是去陪許樂樂吧。」
劉佩才不想去陪許樂樂,可是那畢竟是任務,她可再不想被梁宏遠抓著有的沒的再訓一頓。只得應了:「你小心點,別累著了。」
見楊威瑟一再保證,劉佩才一步三回頭地找許樂樂。
然而方才正一個人在午睡的許樂樂房間,卻看見了愛莎。
劉佩心裡咯噔一下,愛莎什麼時候突然跑來找許樂樂了,還是在自己不在的時候?
劉佩心裡雖然壓根不相信愛莎會威脅許樂樂的安全——旅途這麼久了,早有的是機會給她動手——可是受上次梁宏遠的影響,對於愛莎靠近許樂樂,她心裡仿佛有種下意識地膈應和警惕。
劉佩忙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甩了出去,她怎麼能受梁宏遠那個這麼大年紀都升不了尉官,以至於心理扭曲喜歡沒事找茬雞蛋裡面挑骨頭的猥瑣男影響。
房間裡的愛莎和許樂樂都已經看到她了,愛莎微微一笑,臉頰的酒窩若隱若現,「你來的正好,我們正在說六天後晚上飛船要在環首都四號衛星補給站停靠,我們要去看看四號基地呢!」
劉佩一愣,「你們要下船?」
愛莎忙擺手,「不會不會,我們怎麼敢隨便下船。只是四號基地說出了名的雄偉壯觀,樂樂說沒見過,我就說可以帶她到上次我們看沃特星的地方看看。」
聽說不下船,劉佩鬆了一口氣:「基地有什麼好看的。」
許樂樂卻兩眼亮晶晶,「我沒見過嘛!愛莎姐姐說四號基地是環首都星的衛星基地裡面最大的一個,守備軍光巡邏用的飛船就有六個艦隊,圍繞在基地周圍日夜不停,從2tt級的小艇到320tt的巡航艦全都有!」
看見臉上的笑容都比平日明亮幾分的許樂樂,劉佩頓時無語,就沒見過對武器這麼感興趣的女孩子。
愛莎就抿了嘴笑,「不如我們就像上次一樣,叫羅伯特帶我們去觀察室看看就回來。」
許樂樂高興得跳起來,「好呀好呀!」
不過就是去看看,又不是什麼要緊事,劉佩也懶得阻止她,到時候陪她走一趟就是了
。
只是看這種熱鬧,也只有許樂樂這種沒見過基地的平民會喜歡了,沒想到愛莎也感興趣。
於是這幾天許樂樂和楊威瑟聊天的內容又多了一項四號基地。
楊威瑟顯然對這些著名的軍事設施都很了解,聞言倒是愣了一下,「我還以為這是直達首都的運輸船,沒想到還要到四號基地停靠呀。是給基地補給麼?」
許樂樂搖了搖頭,「那就不知道了,愛莎姐姐也沒說,或許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聽羅伯特大哥說要停靠。」
既然不知道,就不討論這個話題了,兩人聊起四號基地。
時間就在許樂樂的期待中一天天過去,楊威瑟康復得很快現在已經能完全丟掉輔助器械慢慢行走了。
於是等到了四號基地的這天,楊威瑟便和劉佩一起陪著許樂樂去看基地。
梁宏遠卻沒跟著。
他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休息區跟船員聊天:「沒想到這艘船還會在四號基地停靠。」
沒想到那船員說:「這也奇了怪了,平日也沒見在四號基地停靠過,這次是有什麼特殊物品麼。」
梁宏遠眼神微閃,藉故問:「這又不是新開航線,以前也會突然改航線嗎?」
另一名船員無謂道:「誰知道呢,去年也改過一次,說是接個什麼緊急裝備去首都星,一時又派不出別的飛船。」
旁邊到船員補充道:「以前好像也為了接個人停靠過。」
幾人笑說:「管它因為什麼,也不關我們事,我們只管好好地跑完這一趟就是了。」
便有船員打趣梁宏遠:「還是兄弟你混的開。首都駐軍啊,讓我們這些刨沙的都得是抬起頭來看啊,隨便拉出一個來,到了我們那,那可都是大爺……」
話音未落,卻被梁宏遠「呸」了過去,「大爺個p!首都星那麼好混的?我們這樣的小嘍囉走在路上都可能不知道得罪了哪裡的大神。還是兄弟,你們天高皇帝遠,哪比的我們,成天縮起頭來過日子。「
一頓話引得雙方都不僅唏噓,那為首的船員便摟了梁宏遠的肩膀,「咱們這樣的,也不過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哪裡混飯都不容易呀。」
船上禁酒,幾人舉起仿酒精飲料威倫碰了碰杯,頓時又多生出了幾分知己之感。
梁宏遠眼睛都微微有點發紅,仿佛這僅僅口感與酒相似的威倫都能讓他生出了幾分醉意。
他摸出電子菸來狠狠地抽了一口,慰藉了下自己的菸癮,才有些頹喪地嘆氣:「比如說我這次吧。上次操練一群新兵蛋子,有個混泥鰍被老子狠狠地剮了幾句,誰想他是我們中尉的侄子。回去就告了老子一狀。那中尉倒沒什麼,可他連襟卻是總後勤裝備部的,我們哪敢得罪那群大爺,自然又是我的不是。」
說著,梁宏遠搖了搖頭,「老子本來今年總算有望熬到尉官了,卻因為得罪了他,被派來這個鳥不拉屎到地方出趟這個鬼差。這事是容易干到嗎,干到好了,是你應當;乾的不好,老子眼看著要到手的尉官又沒了。我擦他娘個**的!「
梁宏遠仿佛將威倫當了酒,借著這不知道哪裡來到酒勁,或許只是心裡憋悶得慌,越發暢言無忌,仿佛有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胸中一腔鬱氣都牢騷出來的痛快。
他的這份痛快感染了同桌的人,大家又幹了一圈,紛紛發起牢騷來。
那為首的上士更是摟著他的肩,仿佛也有些莫名的酒醉:「誰說不是,哪裡都不好混。老子都在德澤特星駐了九年了,四次調走的機會都被別人搶了,我擦嘞。怪的誰來,上面沒人撒。」
那上士打了個酒嗝,紅著雙眼,對著梁宏遠道:「兄弟你看的起,連我們這樣刨沙的都不下作,兄弟我自然知道你的義氣。可是別人不這麼著。德澤特星?那是文明之外,好像連我們這樣的駐軍都跟著成了未開化的野蠻人。」
那上士再也忍不住一拳捶在桌子上,眼角都瞪出三分狠勁,「兄弟你給評評理,你知道這次我們拐著彎跑到四號基地來接的是誰?」
梁宏遠淡定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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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沒拿火柴棍支著上眼皮了,寫一章的時候腦子都是漿糊,實在干不下去了。
明天再戰。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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