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東城 第1章 楔子

    （先天、玄黃、天地、乾坤、人皇、大帝、先尊、地仙、仙武、天仙）

    這裡是一座破損滄桑的古城遺址，雜草叢生，荒蕪人煙。

    這座城名為涅血城，距城門外不遠處有一方窄窄的石床，石床上屈膝盤腿著一位老者的石像，有人曾說這是這世上的唯一強者的石像，這位強者一生坎坷，令人傷感。

    千年前。

    涅血城。

    這裡是鼎盛時期，城內人口多，熙熙攘攘。

    這裡的人都知道城外的石床上坐著一位老者，老者不知何時而來，也不知他來自何處，只知道老者無論白天還是黑夜，他都一直在那坐著。

    老者目光炯炯有神，卻顯得異常滄桑，他遙望著遠方，那裡高山流水，蔥蔥鬱郁，一片生氣。

    白天，來來往往經過老者的打獵而歸的人們總能聽到老者那聲嘆息，嘆息也總是能影響人們一天的美好心情。待夜晚降臨，皎月高掛天穹時，寂靜的夜晚卻令人愈發不安，人們仿佛能聽到一聲聲奇怪的腳步聲。

    「你在等誰？」

    這一天，老者面前出現了一個十來歲的少年。

    老者目光依舊，仿佛沒有看到眼前的人。少年眉頭微皺，低著頭沉思良久，他的目光撇了四周，仿佛看到了什麼，於是，他抬起頭來，朝一個方向奔去。

    三年後。

    一個少年走近老者，他一臉傲氣，睥睨傲視。

    「老人家，三年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老者只是瞄了他一眼，「三年後，天地境。」

    「我只要一年！」

    一年後。

    「可以告訴我了吧？」少年大聲嚷嚷。

    「三年後，乾坤境。」

    少年蹙眉，「不是說好一年的嗎？」

    老者沒有回應。

    一年後。

    「可以說了吧？」

    老者沒有開口。

    「到底要我達到什麼境界你才會說？」

    「一百年，汝若能到達仙武境，吾能與汝談談。」

    一百年，歲月不居，時光如梭，春去秋來，涅血城經歷歲月的風雨洗刷，漸漸衰敗沒落，一代又一代的更替，周圍早已陌生。

    老者目光混濁，不知那一年開始，他所遙望的那座高山上，便有了徐徐炊煙，相伴老者，無論四季更替。

    夜晚。

    「你也該來了吧？或許……」

    「轟！」

    城內燃起了煙花爆竹，天空炸出來一朵朵絢麗的花朵。

    「轟！」

    對面那座山上也是如此，那天空炸出的火花美麗極了，老者的目光中多了一種嚮往，如果自己還有親人的話……

    忽然有所感應。

    老者面無表情，「來了？」

    黑夜中對出了一個人影，人影像是黑夜中的幽靈，步履飄渺無形，行走如風，但是老者還是看見了，他都話語就像是對一個多年交好的好友所說的，簡單而又親切。

    「來了。」來者是一名男子。

    「汝，百年之約已實現，有什麼話想說？」

    「我只想知道你的過去，還有解答我心中的問題！」

    「哦？」老者蹙眉。

    「怎麼？答應的條件不好實現了？」男子冷聲問道，雙眼布滿血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