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岑清江認真地盯著程文暄的眼睛看了片刻,然後篤定地道「你喝醉了。筆硯閣 m.biyange.com」
程文暄聞言卻緩緩笑了,接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醉了好啊,喝醉了倒床上就睡,什麼都不用想了。」
岑清江認識程文暄也有些年頭了,雖然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兩次面,但是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程文暄。
「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事了?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程文暄之前曾經幫過她,她想著,若是程文暄真的遇到了什麼棘手的時候,自己也理應幫上一把才對。
程文暄聽到她這話,端起酒杯的手不由僵在那裡,側過頭來看她,「幫我?你要怎麼幫我?」
「你得先……」
還不等岑清江把話給說完,程文暄就打斷了她,「誰都幫不了我,你也不行。」
程文暄這麼個喝法,很快就醉了。岑清江無奈地看了趴在桌上的他一眼,然後對劉玉婕和李松亭道「他喝成這樣,我先叫人送他回房休息去。」
李松亭點頭,「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吧。」
岑清江喚來自己的屬下把程文暄給扶回去,可是那屬下的手剛碰上程文暄的胳膊,就被他給甩開了,「不用扶我,我能走,我沒喝醉……」
眼看著程文暄踉蹌兩步就要摔倒在地上,岑清江連忙伸手扶住了他,口中無奈道「凡是醉鬼都會說自己沒喝醉。」
這一次程文暄倒是沒有去掙脫岑清江扶著他的那雙手,反而整個人像是脫力一般靠在岑清江的身上。
岑清江見狀只得無奈對一旁自己的手下道「算了,還是我送他回去吧。」
喝醉了的程文暄連路都走不穩,岑清江只能盡力支撐著他往前走,程文暄將整個人都靠在岑清江的身上,腦袋低在岑清江的脖頸處,也不知道他嘴裡模模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什麼,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岑清江的耳朵上,讓她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慌亂,耳朵騰地一下就紅了。
岑清江只能騰出一隻手來把程文暄的腦袋給推開,可是她這廂剛剛推開,程文暄那廂就重新靠上來,岑清江沒有辦法,只能任由他靠在。好在程文暄住的房間不遠,沒走幾步路也就到了。
岑清江扶著他在床上躺下,誰知道程文暄順勢拉著她的胳膊不放,她一個不防備,整個人竟是被程文暄拉著一起倒在了床上,臉頰正好撞在程文暄的胸膛上。
岑清江掙扎著站起來,又將程文暄拉著她胳膊的手硬是給掰開,這才給程文暄蓋好了被子,轉身走了出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把房門給關上的一瞬間,原本躺在床上的程文暄卻緩緩睜開了眼睛。
程文暄躺在那裡,盯著床帳看了很久,終究抬起胳膊來遮住自己的眼睛。是的,他並未喝醉,從始至終都是清醒的。
也許只有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才能靠近他一些吧,其實也不是真的想做什麼,只是想聞一聞他身上的味道,那種說不出究竟是什麼,但卻覺得格外好聞的味道,而這種味道,好像只有他身上才有。
他聞過很多胭脂水粉的香味,濃烈的、淡雅的,卻沒有一種香味能比得過他身上的那種味道,讓人念念不忘……
到了次日,船上已經準備好早飯,可是去遲遲不見程文暄的身影。岑清江吩咐自己的手下去他房間叫他,可是得到的回答卻是他不想吃早飯,讓岑清江他們不必等他,自己吃就行。
「老大,我覺得程公子的聲音不大對勁,您還是過去看看吧。」聽著好像是病了。
岑清江去到程文暄的房間一看,還果真是病了。
「這也太燙了,肯定是昨天晚上就已經燒起來了。」岑清江將自己的手覆在程文暄的額頭上試了試,旋即對一旁的手下吩咐道「趕緊去請大夫過來。」
她剛把自己的手收回,就被躺在床上仍閉著眼睛的程文暄給握住了。
岑清江只以為他這是燒得迷糊了,索性也就任由他去了。
沒多時,大夫就被請來了。
「就是普通的風寒,不必太過憂心,開兩副藥喝下去也就能好了。」
岑清江暗自納悶,怎麼會染上風寒呢?難道是昨天喝了酒太熱,他又出去吹風了?可昨天他醉成那個樣子,連路都走不穩,還能出去吹風嗎?
「行吧,上次你照顧我,這次換我照顧你了。」
岑清江這一天一直都守在程文暄的床邊,餵他喝藥,用濕帕子給他擦拭額頭和脖子。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程文暄的額頭的確是沒那麼燙了,人也慢慢清醒過來。
「何必親自照顧我,你這裡還有那麼多手下……」
「之前我受傷的時候,不也都是你一直照顧我嗎?這有什麼的,而且今天幫里正好沒什麼事情。」
原來是,正好沒什麼事情……不過就算是如此,心裡也覺得滿足了。
程文暄深深皺起眉頭,自己真的是無藥可治了,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對自己殷勤備至,自己都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過,如今,他不過是照顧了自己一天而已,為什麼自己就會覺得很滿足?好像只是為了他這一天時刻不離的照顧,自己就算病上半個月也都值得了?
「你走吧。」
岑清江剛擰了帕子要給程文暄覆在額頭上就聽得他這樣的話,不由疑惑地轉頭看他,「嗯?」
「你走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呆著。」程文暄的語氣冷淡。
岑清江皺起眉頭,難道生了一場病之後,他的性情也變得陰晴不定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這突然的是怎麼了?
「好,那……外面有人在守著,你若是想吃東西,或者需要什麼,開口喚他進來吩咐就成。」
說著,岑清江把擰好的帕子擱在盆邊,轉身走了出去。
待岑清江離開之後,程文暄重新閉上了眼睛,他想,自己大概真的是沒救了……
「程公子好些了嗎?」吃晚飯的時候,劉玉婕向岑清江詢問程文暄的狀況。
「好多了。」岑清江想起程文暄對她突然冷淡的態度,不由微蹙了下眉頭,不過這也是轉瞬即逝的事情,劉玉婕並未察覺到。
「看起來,程公子和岑老大你的關係很好啊。」
岑清江聽了之後,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我們兩個的關係一直都很不好,我向來不大看好他和微雲的婚事的。」就算微雲只是為了找個男人應付,她也覺得程文暄不是什麼好人選,他的花心可是出了名的,以後還不知道會在外面惹出多少風流債來。
「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覺得他這個人還是有不少可取之處的。」
「那……岑老大跟微雲小姐之間呢?你應該知道微雲小姐跟五殿下的事情吧?」這時候李松亭突然開口問道。
他有些奇怪,為什麼玉婕一直不問這個,但凡是誰都會好奇這個岑老大跟司微雲究竟是什麼關係吧?
李松亭問了這個問題之後,劉玉婕自己也愣了一下,她確實沒想到去問這個,好像在她的心裡已經篤定這個岑老大跟微雲之間不會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就好像自己跟這個岑老大,他是自己夢想中想要嫁的那種男人,他還親自教自己武功,可自己對他就沒有一點點的綺念,而自己也感覺得到他對自己也沒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自己跟他相處的感覺,就像是跟微雲相處時的感覺差不多。
感受得到李松亭的不善,岑清江朝他看過去,「微雲和五殿下的事情,我早就已經知曉。至於我跟微雲的關係……朋友、知己,隨你怎麼想。」
這一頓飯吃完,劉玉婕和李松亭各自回房,待走到自己房門口的時候,劉玉婕卻是轉身看向李松亭,「你進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李松亭不明所以,不過,倒也老老實實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你是不是對岑老大有敵意啊?」劉玉婕轉身看向李松亭。
「我怎麼了?」
「方才在飯桌上,你為什麼非要那麼問,就算要問,語氣不能好一點嗎?」
李松亭一聽劉玉婕這個話,心裡自然是不舒服,「劉玉婕,你跟我認識多久?又跟那個岑老大認識多久?你跟他才不過認識兩天而已。我方才在飯桌上,不過是問了他一句而已,就值得讓你用這樣的語氣來責問我?」
劉玉婕向來喜歡跟李松亭鬥嘴,但從來沒見他真正生氣過,而眼前的李松亭……他大概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劉玉婕愣了愣,心中更是想不明白了,以前自己跟他鬥嘴的時候,說過很多比這要過分許多的話都沒見他生氣過,今天他這是怎麼了?
「我這也不是責問啊,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畢竟眼下我們還住在人家的船上。再說了,這岑老大對我們挺好的,又派人千里迢迢去接我們,又這樣招待我們,對人家態度好點也是應該的。」
「我看你說的這些,應該都只是你找的藉口吧,說到底,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就說過想嫁一個這樣的男人是不是?」
「我說李松亭,你今天是吃錯藥了是不是?怎麼句句都夾槍帶棒的?」他平時不這樣啊。
李松亭聞言也是泄了一口氣,「抱歉,我這兩天心情不大好,說話有些沖了,你包涵一下。」
他也覺得這兩天的自己太有失風度了,可自己就是忍不住。
「你沒事吧?不會也染了風寒吧?」說著,劉玉婕伸手就要往李松亭的額頭上去試,卻是被李松亭給躲開,「我沒事,你休息吧。」
看著轉身走出去的李松亭,劉玉婕只覺得莫名其妙,這一個兩個的究竟都是怎麼了?
也不知道微雲什麼時候才回來。
到了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又是不見程文暄。
問了手下才知道,程文暄一大早就下船去了。岑清江皺眉不解,他這風寒才剛剛好,不好好呆在房間裡養一養,又急著下船去做什麼了?
她哪裡會知道,眼下的程文暄都快瘋了。見不著岑清江的時候,他時常會想起岑清江,總覺得自己不太正常了。
如今見岑清江了,更是覺得自己不正常。他發現自己對岑清江起了一種慾念,所以才會假裝醉酒靠近他,來尋求一點點的慰藉。
一夜難眠,天還未亮他就下得船去。
一下船就直奔青樓,那麼多嬌媚溫柔的女子圍繞在他身邊,討他歡心,可是他的心卻靜如止水,根本不起半點波瀾。
程文暄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撂在桌上,發狠地道「我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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