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隻見程文暄攬住身邊一個姑娘的腰肢,讓她湊近自己,那姑娘也順勢就倒在程文暄的懷裡,程文暄動手去脫她的衣服,可剛脫了一半,他就再也繼續不下去,味道……味道不對。讀書都 m.dushudu.com
她身上的胭脂味兒並不濃,淡淡的,帶著一點點的花香,可是程文暄還是覺得這味道太刺鼻了,根本聞不下去,索性將她給推開。
那姑娘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惹惱了程文暄,忙又湊了過去,「公子……是奴家做錯了什麼嗎?」
程文暄卻連理都不理她,徑直朝撫琴的那女子看去,朝她勾了勾手,「你,過來。」
美人入懷,可還是一樣,根本就進行不下去。
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說出去別人都不會相信,一向喜歡在花叢中穿梭的程公子,面對美色的時候竟然會無動於衷,別說是旁人,就連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房裡的這幾個姑娘也都是面面相覷,這位公子是怎麼了?難道是……不行?
程文暄卻完全不理會她們的目光,直接拿起酒壺,狠狠給自己灌了一壺酒,喝完之後,徑直把空了酒壺給摔在了地上,把房裡的這幾個姑娘都給嚇了一跳。
「你們這裡有郎倌兒嗎?」
「有是有……」其中一個姑娘戰戰兢兢地回答。這個客人看起來情緒不大穩啊,該不會要在這裡鬧事吧?
「去,把他們都給叫來。」說著,程文暄解下腰間的荷包,那沉甸甸的荷包擱在桌上,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幾個姑娘趕緊出去讓媽媽把郎倌兒們給叫進來。
七八個郎倌兒被帶進來,一字排開站在程文暄的面前,各個清秀俊朗。
程文暄盯著這幾個郎倌兒看了半晌,發現自己內心並無絲毫波瀾。片刻之後,只見他伸手指向其中一個郎倌兒,「你過來我身邊坐。」
那郎倌兒也是個熟門熟路的,被點中之後,當即緩緩走過去,在程文暄的身邊坐了下來。
程文暄伸手攬住他的那一刻,心裡本能地排斥,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就已經下意識地把那郎倌兒給推開了。
那郎倌愣愣地看著將他給推開的程文暄,而程文暄此時卻很高興。自己心裡明明是排斥跟男人摟抱在一起的,不管他長得再怎麼俊秀,自己也是下不去這個手,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其實並沒有斷袖之癖?
那幾個郎倌兒,他逐一試過,沒有一個能讓他不排斥的,當他攬上那些郎倌兒肩膀的一剎那,他自己都會起雞皮疙瘩。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的話,那自己應該就不是斷袖吧?
可他的這種高興並沒有持續多久,自己對別的男人都不會有那種渴望親近的感覺,卻唯獨對岑清江……現在連女子,自己都不想碰了,自己究竟有沒有斷袖之癖?
程文暄自己也搞不懂了。
天色擦黑時,程文暄醉醺醺地回到船上,隔著一段距離,岑清江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怎麼又去喝酒?」
岑清江皺著眉頭上前來扶程文暄,卻被程文暄給躲開,「別碰我,你……別碰我。」
「又發什麼酒瘋?」可岑清江到底也沒再去碰程文暄,而是吩咐自己的手下把他扶回房間裡去。
「喏,醒酒湯。」岑清江把廚房煮好的醒酒湯遞給靠在床頭的程文暄。
程文暄卻沒伸手去接,而是看著岑清江緩緩開口道「我真寧願從來沒遇見過你。」
就算岑清江再怎麼好脾氣,聽到這樣的話,也不免有些惱,只見她把醒酒湯放在旁邊的几案上,語氣冷淡地道「醒酒茶我就放在那裡了,你想喝就喝了,不想喝就算了。要是你不想再見到我,明天一早就可以下船離開,也沒有人強留你在這裡。」
她自認自己這幾天也沒得罪程文暄吧,何至於讓他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來?
晨光熹微之際,岑清江就起床練功,她練功向來刻苦,岑幫的人都已經習慣了。但劉玉婕卻很佩服,她才只堅持了兩天就堅持不下去,看來自己以前是高估了自己,照自己這樣,是註定成不了女俠的。
見得劉玉婕走過來,岑清江收了勢,走到她的面前,「昨天晚上收到了微雲的來信,她說她已經在路上了,應該再過個七八天就能到。」
劉玉婕笑著道「其實我也沒那麼急,反正我這次是為了躲避婚事離家出走的,到哪裡都一樣,我還比較喜歡這裡。至少在這裡,還能多跟岑老大你學上一招半式的。不過,讓岑老大教像我這樣只有三腳貓功夫的人,也是委屈你了。」
「沒有,我覺得劉小姐你……挺有意思的。」說完之後,岑清江唯恐劉玉婕誤會,又緊接著道「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覺得若是有劉小姐你這樣一個妹妹也不錯。」
「那湊巧了,我也覺得岑老大你挺有意思的,有你這樣一個哥哥也不錯。」
兩人對視一笑,相談甚歡。但是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那兩個男人心裡卻不大舒服了。
岑清江不是沒有注意到程文暄,只是在昨天晚上他對自己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她也不是很想搭理他。
早飯的飯桌上,只有劉玉婕一人還在興高采烈地說話,岑清江偶爾附和她一兩句,至於程文暄和李松亭兩個人,全程都沒有開口。
一直到早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劉玉婕才注意到飯桌上的氣氛不大對,隨即也不怎麼說話了。
吃完早飯之後,岑清江回去自己房間,她今天約了人上船見面。
沒想到程文暄隨後跟了過來,「你先等一下。」他再曾清江的身後喚道。
可是岑清江就好像沒聽見似的,繼續往前走,推開房門,進去之後,又利落地轉身關門,可是就在房門即將關上的時候,一直胳膊卻突然伸了出來,擋在了門縫中。
岑清江被嚇了一跳,連忙鬆了手。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要是說了什麼過分的話,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是故意的。」
岑清江抬眸看向程文暄,「無妨,左右我與程公子之間也沒什麼深厚的交情,你曾經幫過我,我將來自會還你,至於其他的也不必在意什麼。所以昨天晚上的話,對我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還請程公子自己也不要太介懷。」
「好歹我們交情一場,你何必說得這麼……」
後面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就只聽得『砰』的一聲,岑清江把房門給關上了。
而那邊劉玉婕和李松亭下了船之後劉玉婕卻不由得跟李松亭嘀咕道「你說著岑老大是不是跟程公子吵架了啊?我之前看他們兩個之間的相處,覺得他們兩個的關係還挺好的,怎麼今天早上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氛那麼奇怪?」
「那都是別人之間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你才跟那個岑老大認識幾天啊,為什麼這麼關心他的事情?」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句話說得好,白首如新,傾蓋如故,我跟岑老大就是一見如故的那種。」
岑老大這個人很好啊,完全不像是外面傳言的那樣凶神惡煞,殺人不見血。自己來船上這麼多天了,也只在頭一天見過他動手,那幾個流氓本來就是自己活該,被岑老大給剁掉命根子那也是他們自找的。自己給岑老大拍手叫好還來不及呢,一點兒都不會覺得他是個殘暴的人,而且他對自己也很有耐心啊,都不嫌棄自己只會一點點的三腳貓功夫,還願意花時間耐心地教自己。
「在你眼裡,他就這麼好?」
「是啊,難道你覺得他不好?」
李松亭語塞,是的,拋開自己的私心不講,那岑老大確實算一個不錯的人,可是在劉玉婕的面前,他怎麼也不肯承認岑清江的好來。
「李松亭,你這是怎麼了?好像打從第一天見到岑老大,你就不怎麼喜歡他。究竟是為什麼?難道因第一天上船就見了血,所以……你害怕?」
李松亭氣結,「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那是為什麼?」
「你自己想去吧。」
……
岑清江今天要見的是這一帶生意做得最大的布商,一年的契約已經到期,他們要重新商談契約之事。畢竟這位齊老闆每年都要往京城運送不少的布匹,大都是走水路的,還要靠岑幫全程護送。
只是岑清江沒想到這一回齊老闆把自己的女兒也給一起帶來了。
這位齊老闆跟岑幫往來也不是一兩天了。他跟岑清江算是舊識,對於這個年輕人他一直都很欣賞,這次帶著自己女兒一起上船見岑清江,也有撮合他們二人婚事的意思。
岑清江領悟到齊老闆的這個意思之後,心中很是詫異,她是萬萬沒想到會有人想把女兒嫁給自己的。
誰都知道做自己這一行的,那是刀口舔血的生意,朝不保夕的,一個不小心那天就一命嗚呼了。當初爹爹看上了娘親,娘親一開始也是不答應的,後來爹爹做了很多,娘親才終於被他感動。
所以岑清江一直以為不會有人打自己婚事的主意,沒想到竟還真的有人想把女兒嫁給自己。
她是真不明白這位齊老闆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其實齊老闆一開始也很有顧慮,不過他跟岑清江相交數年,很清楚岑清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相信岑清江有能力保護自己女兒,而岑幫在他的手裡也會一直興盛下去。再加上,以前他每次見了岑清江回去之後,都會在家裡人面前誇獎岑清江幾句,時間長了,便是在自己女兒心裡埋下了一個根,她已經跟自己鬧了好幾次,說想跟著自己見一見他口中那個不可多得的少年。
那姑娘看著岑清江一臉嬌羞的樣子,很多事情已經不用明說了。
不過這畢竟是婚姻大事,女方又不好明說,齊老闆也只是在言語之間暗示了幾句。
而岑清江也暗暗在心裡轉著念頭。
一直到送他們父女兩個離開的時候,便故意對自己的手下道「劉小姐馬上要回來了,我吩咐你們給她買的東西,你們買齊了沒有?」
那手下一臉的不解,什麼東西?老大有吩咐過他們給劉小姐買東西嗎?
「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買吧,你們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敢問……岑老大口中的『劉小姐』是何人?」那齊老闆覺得有些不大妙,岑老大身邊不是沒有別的女子嗎?
「是我的一個……朋友。」岑清江故意停頓了一下,才說出『朋友』這兩個字,卻分明有些不明的含義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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