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間,吳良先將白菁菁放倒在自己床上,而後又回身將門閂插好,這才重新坐到了床邊。
此時白菁菁白淨細膩的臉上,終於爬上了些許紅暈。
她那修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仿佛正在做什麼美夢。
她那微翹的粉唇微微的張開著,水潤之中透著幾分誘惑。
她那隆起的胸腔伴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吳良比任何人都知道她其實是有料的,只是這個時代的裝束將其隱藏了起來。
「咕嚕……」
吳良內心激動,竟有些不知從何下手。
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次,終於要在今晚付諸行動,摒棄掉童子之身了……
吳良感慨了一番,終於還是慢慢的伸出了手,這隻手微微有些顫抖,只因這樣的事對於他來說也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這與前世「我就抱著你什麼都不做」與「我就蹭蹭不進去」那種兩者清醒狀態下的欲拒還迎小情趣完全是兩回事,心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絲罪惡感……儘管這種罪惡感其實還伴隨著些許刺激。
終於。
吳良的手摸到了白菁菁領口的布扣。
「嗯……」
白菁菁隨之發出一聲鼻音,一對柳眉微微蹙了起來,不過也僅僅只是扭動了一下修長的脖子,將頭偏向了背對吳良的一側。
吳良靜靜等待了片刻。
見白菁菁並未醒來,他終於又輕手輕腳的解開了那顆布扣。
白皙修長的脖頸呈現在吳良面前,就連喉嚨處的細微涌動也看得清清楚楚。
吳良用手背輕輕划過白菁菁脖頸上的皮膚,細膩而又潤滑,伴隨著些許體溫,這觸感很是溫暖令人心動。
吳良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起來,手慢慢的向下一顆布扣挪動。
就在這時。
?!
一雙手忽然抓住了吳良的手。
吳良做賊心虛下意識的縮手,可這隻手卻被牢牢抓著,一時之間竟無法掙脫。
與此同時,白菁菁已經轉過頭來,睜著一雙美眸盯著吳良的眼睛,美眸之中掛滿了難以言喻的複雜目光。
「吳有才,你……又要救我了麼?」
輕啟粉唇,白菁菁發出了舌頭打卷的含糊聲音。
「啊?哦,菁菁姑娘方才又昏了過去,所以我……」
吳良也不確定白菁菁此刻是否清醒,喝酒喝到舌頭打卷的人未必就是不清醒的,有些只是身醉了,心卻未醉。
「謝謝你……你能不能過來,陪我躺一會……」
白菁菁接著又道。
艾瑪!
吳良頓時襠下一顫,這肯定是心醉了吧?
所以白菁菁竟打算化被動為主動,給他好好上一課?
當然,也可能是真情流露。
你懂得,畢竟他已經救了白菁菁兩回? 按照許多小說的套路? 白菁菁排除萬難對他以身相許也完全是順理成章的事。
也許白菁菁早有這個打算。
只是身為一個姑娘臉皮子太薄不便太過主動罷了,如今借著酒勁付諸行動? 也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
如此想著。
吳良便這麼被白菁菁拉著一隻手? 順從的躺了下來。
結果才剛剛躺下,還沒來得及轉過身去。
?!
他便忽然又被白菁菁自身後緊緊抱住。
白菁菁的身子緊緊貼著吳良的後背? 俏臉也緊緊的靠在吳良的肩膀上,就這麼緊緊的抱著一言不發。
屋子內只能聽到兩個人呼吸的聲音。
呼吸逐漸沉重? 氣氛有些微妙。
吳良很想回頭看看白菁菁此刻的表情? 但白菁菁卻抱得很緊,不給他一絲機會……實際上只要吳良肯用力,便能夠從白菁菁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良久之後。
「吳有才……」
白菁菁忽然又叫出了吳良的名字。
「嗯。」
吳良應了一聲。
「我是守墓人? 是白家的女兒? 你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白家的祖訓麼?」
白菁菁語氣深沉的問道,伴隨著她輕柔的聲音,絲絲夾雜著酒味的熱氣觸碰著吳良的脖子,有些暖也有些癢。
「……」
吳良沒有回答,白菁菁也並不等待他回答? 只是繼續自問自答道:「白家的女兒不得出嫁,不得與外人通婚? 更不得留下子嗣。」
「其實我知道你的心思,雖然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 但我不知怎麼了,有那麼幾回竟也對你……你是盜墓賊? 我是守墓人? 我們的立場明明是對立的? 你為什麼總要來招惹我?」
「你這無賴、無賴、無賴……無賴!」
說到這裡,白菁菁每罵一聲,便用一隻粉拳在吳良身上錘一下,語氣中充滿了的抓狂與無奈,宛若複雜的心境。
「吳有才,從今往後,你能不能不要再來招惹我,我怕我會受不住……」
打完之後,白菁菁的聲音忽然又沉重了起來,輕輕說道,「我既是白家的女兒,便必須遵守白家的祖訓,我們是永遠不可能有結果的,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受不住了,便只能遠離這個地方,叫白家派新的隨珠人前來接替,我永遠都不會再見你,我不能做白家的不孝女,更不能做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如果還有來世的話,我希望你不再是盜墓賊,而我,也不再是白家的女兒……」
吳良默默得聽著,忽然感覺肩膀處的衣物有些濕潤。
他也不確定白菁菁這是哭了,還是在他肩膀上吐了……應該不是吐了,因為沒有嘔吐物的難聞氣味。
身後。
白菁菁確實是流了不少眼淚。
雖然不知是不是真情流露才會落淚。
但同時,她的眸子之中還划過了一抹狡黠,可惜……吳良看不到。
「菁菁姑娘……」
此時此刻,吳良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霸王硬上弓的興致也隨之少了許多。
他動了動身子,試圖轉過身去與白菁菁說些交心話,安慰一下這個在「祖訓」與「愛情」之間苦苦掙扎的可憐姑娘。
唉,也是苦了她了……
「不要動!」
白菁菁卻立刻將他抱得更緊,仿佛生怕一鬆手便會失去他一般,「吳有才,你知道麼?不知從何時開始,在你身邊我才能感到安心,仿佛只要有你在,就算天塌下來你都能保護我,就讓我這麼抱著你安心的睡一夜,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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