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呂布 第二十二章 丁原求援,士兵突擊!

    陰魂不散,面目可憎,魯莽無度,氣恨難消!丁原發覺在他對呂布的印象中,他所學的字典中就沒能找到一個好一點的形容詞來形容他!

    總之,丁原希望離那個令他厭惡至極的呂布越遠越好,最好就是永遠都不再見到他。

    他厭惡在呂布面前吃憋,更厭惡別人違逆他的意志。

    然而,令得他無比頹喪與憤恨的是,當他詢問戰後他僅剩的幾位幕僚時,他們異口同聲的給出了一個答案:若要解危局,必要有至少一員上將破局。

    當他連夜又命手下兵士喬裝打扮成百姓去了解百姓們的祈望時,只得到了一句話:若是呂布呂將軍在就好了!

    呂布,又是那個可惡的呂布!

    尤其可恨的是,隨著他在來的路上吃了一場敗仗,百姓對呂布的信任感竟然隱隱超越了他這個一州之長,這是何等的荒謬絕倫!

    丁原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城外的鮮卑軍也定然知道兵貴神速,一股作氣的道理。若是他被鮮卑軍俘虜了,那麼一切都完了!

    次夜,在夜幕的掩護之下,五十名丁原費勁心力秘密培養的死士縱馬攜帶著求救信件星夜前往呂家堡。

    而在鮮卑精銳斥候的阻擊下,五十名死士僅有兩名逃脫,而且均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呂。。將軍,救命書信!」

    當一名全身浸染鮮血,後背幾近看不到背影,僅剩下密密麻麻利箭的死士在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將書信交予呂布手中的時候。

    呂布真的有些震撼,這是一種怎樣的力量才能支撐眼前之人來到此處?

    眼前的斥候又是屬於丁原的哪只部隊?丁原究竟還有著怎樣的底牌?

    呂布承認,他的確有些小視丁原了。

    而有時候,些許的小視就能夠致命!

    呂布鬆開死士帶血的手,將書信攤開,看了幾眼,只見上面無非是些速速救援,必有厚報,升官獲爵不在話下的老掉牙論調!

    這些,說實話,他真的沒多大在乎,因為他自信憑他的能力,這是遲早的事!

    但,最終,呂布還是決定要去救援丁原了。確切的說是五原城內的百姓。還有以前屬於自己,而現在卻從屬於塗一航的三千軍士!

    假如戰爭中無罪,那麼戰士又有什麼罪?人在江湖,總是身不由己。而人在戰場,唯殺出一條血路而已!

    告知張遼,高順,李胥揚一聲,讓他們三人務必守護好呂家堡的安危。

    之後呂布縱馬跨上黑石,借著烏黑寧靜的夜幕掩護,朝著五原城馳援而去。

    一路之上,呂布難得的小心謹慎,如同一隻隱藏在暗夜中的孤狼,不急不徐的行進著。

    耳朵時不時的貼在馬背上,聆聽著寂靜夜色下其餘生物尤其是馬踏大地的聲音。聽聲辨位,聽聲辨人,這是王師所交授沙場生存的必修一課。

    呂布雖然沒有王師年輕之時那般妖孽若星宿的辨識力,但也能在一里之外隱約聽清十餘騎奔騰的馬蹄聲。

    憑藉著這高出精銳斥候數倍的辨識力,呂布有驚無險的繞過了五原城北十餘里外的鮮卑大營。

    皎潔明亮的月色之下,望著眼前枯禿散亂灰茫茫一片,這發出乾燥,沉木氣息的冬季草原。這片一望無際,即便有著些許灌木從與小山坡遮蔽也絲毫不能阻擋視線的五里草原。

    呂布嘴角處緩緩掛起了久違的笑意。

    「多久沒體驗到殺戮的氣息了!很懷念啊!」呂布舔了舔嘴唇,有點冰涼。然而他的心中卻是一片湧泉沸騰。

    「既然註定要沒處遮擋,那我便讓鮮卑人無人可擋!」

    呂布手臂探到身後,將方天畫戟緊緊握於手中,鼻息間聞著畫戟上依舊熟悉的氣味,他的另一隻手猛地一拍黑石的馬屁股。

    啪!

    黑石吃痛,不滿的嘶吼了一聲,用它那燈籠大小的馬眼瞥了呂布一眼,隨即突然間加速,其勢恰似天馬附體,雷霆萬鈞。

    策馬奔騰!駕!

    這一片五里方圓的區域,被稱之為死亡地帶絲毫不為過,丁原所派出救援的五十名精銳死士,到有大半折損在這一片幾乎毫無遮掩的草原地帶。

    呂布普一出現,便引起了鮮卑斥候的注意。一隊二十人左右的鮮卑斥候隔著數十米的距離就望見了他,鮮卑斥候隊長見到呂布孤身一人,並不以為意,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鮮卑語給手下的兵士。

    隨即,二十名斥候在其統領下,面帶獰笑著策馬奔馳而來。

    慕容野正是這二十名斥候的斥候隊長,他本是鮮卑拓跋一族的一員,雖然只是與慕容一族大帥慕容有些遠親關係。但這卻是他平日最自豪之事。身為慕容家族的一員,他一直銘記著慕容一族隱秘的家訓:滅漢興胡!奴漢役民!

    所以,他拼命廝殺親手砍斷了五十名死士中的六個人的腦袋。隨後還狠狠鞭屍了一番!甚至於還偷偷烤了一塊肉嘗嘗新鮮。

    如今又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豬等著他去虐,他甚至於全身的血液都隱隱沸騰了起來,轟鳴不斷著。

    呂布單戟縱騎,面無表情的朝著同樣急切的疾馳而來,絲毫不介意早死早投胎的鮮卑斥候奔去。

    五息之後,雙方相遇。

    「去死吧!」慕容野桀驁冷笑,手中的精緻彎刀帶起一抹殘忍而精妙的弧度,一馬當先著朝著呂布小腹捅去。

    「叮噹」一聲,在慕容野見鬼了的眼神中,呂布微微格擋,畫戟很有韻律的一揚,如同接住一片鴻毛般,輕而一舉的擋住了他自認兇狠的一擊。

    「啊,我的手!」慕容野慘叫一聲,面帶驚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握著兵器的右手齊腕而斷。

    卻是呂布在一息之間就還了一擊,本著來而不往非禮也的敵對原則,令慕容野沒有絲毫的躲避機會就被一戟削斷手腕。

    慕容野的這隻手,算是徹底廢了,呂布僅僅出了兩招,一招防,一招攻!

    帶著慣性的鮮卑馬馱著神色灰敗的慕容野朝前奔馳著,與呂布交錯而過的他卻是被馬匹馱遠了些距離。

    呂布沒有停留,繼續朝前而去,因為慕容野所統領的十九名斥候倒是殺來了。

    他們分成三個方向,手中均是握著鋒利的彎刀,朝呂布殺去。

    三個方向,成三角形之狀,每一個方位都有著六人左右。

    他們陣型甚是齊整嚴謹,能夠確保十九個人手中的兵器一刻不停的攻擊到呂布的身上。若是呂布稍有不慎,就可能導致身上被捅幾個血窟窿。

    依呂布看來,他們明顯是演練了很久,對這個陣法甚是熟悉。這陣法也和明代的三才陣有著三分神似。


    但呂布依舊不懼,反而隱隱有著幾絲興奮感。

    這陣型嚴謹的十九人,值得他出那一招了!

    「斗轉星移!」呂布突然暴喝一聲,更是突兀的閉上了眼睛。

    他手中的方天畫戟動了!

    快,從靜止不動,到極致的快,這本來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醞釀而出的情形,卻被呂布硬生生打破。

    在第一波衝殺向呂布,能攻擊到呂布的九人中,他們的眼睛不約而同的有著瞬間的失神。

    他們甚至於什麼都沒看清,只看見了幾道一閃而過的戟光!

    呂布眼睛緊閉,耳朵卻是比平日裡靈犀了數倍,方天畫戟按照某種在心中錘鍊過千百萬次的斜弧形軌跡,撥動而起!

    這一刻,在呂布的心中,過的是如此的慢,因為他有著無上的信心與執念去做出那一套動作。而在九名先鋒鮮卑斥候的心中,卻又是如此的快若奔雷。戟光,在他們眼中,唯殘留下戟光!

    哧,哧,哧,這是兵器摩擦的聲音。

    六把飛舞在空中的彎刀,帶起精準的穿刺軌跡,死亡的舞步,向呂布預想中的方向勁射而去。

    「噗,噗,噗,噗,噗,噗,噗!」在九人不敢置信,心膽懼喪的目光中,其中攻擊的六人唯有眼睜睜的看著方才還掌控在昔日同伴手中的彎刀向自己冷血無情的射來。且凶暴的刺穿了自身的小腹。而還有一人,卻倒霉透頂的主動撞到了呂布的戟光盡頭,被連帶著劃破了胸腔!

    斗轉星移,這是戟法的最後一式,蘊含了這是戟法終極武學中渺之精藝的最強一招。以四兩撥千斤為基,以敵方兵器與身體轉化為自己的攻之利器。讓敵方自己人間接自相殘殺。

    儘管呂布早已預料到這一招在群殺中的凶威,但是他還是微微有些吃驚,因為他以往很少有機會將這一式用到實戰之中,歸根結底,他經歷的戰鬥,還是太少了!

    但是他卻很快回神,反而饒有興趣的如法炮製又使出了這一招。

    上一回,斗轉星移初露崢嶸,九人中,其中七人慘死,二人僥倖逃脫。

    而這一次,在剩餘的十人有了準備之後,效果依舊滲人,四人死,兩人重傷,剩餘的四人僥倖逃脫。

    躲過一劫的六名斥候還有斷了右手腕的拓跋野暗自鬆了口氣,這哪是人哪?這簡直是殺神中的殺神!他的戟法,已經恐怖到了某種極致。

    拓跋野甚至開始慶幸自己僅僅斷了右手腕,不論如何他至少還有左手,他還有從新握起戰刀的機會。

    「那個殺神的目標應該是五原縣,他應該走了吧!」拓跋野心中推測出這一點,如銀瓶崩裂,水漿彈蹦般急劇跳動的心臟總算鬆弛了些許。

    鬼使神差的他騎著馬轉過了身,朝著那個臉龐如同古希臘雕塑般輪廓分明的凌厲青年望去,他想要看到一個背影,他要永遠記住這個背影以及這一次的恥辱。他註定是他這一輩子所要追逐與驅趕的目標。

    「你們,不跑了?只是可惜,我沒有收鮮卑俘虜的習慣!」不知何時,騎著黑石的呂布已經近在矩尺。

    他的表情微微詫異,略帶趣味的看著眼前的這幾名鮮卑斥候,尤其是那位被他砍斷手腕的鮮卑斥候隊長。

    「該跑的是你,哼,你莫要以為擊敗了我們大鮮卑的二十人斥候小隊就可以橫了,告訴你,這方圓五里範圍內足足有著三百餘名鮮卑勇士,若是等到他們聚集到一處,就是你的死期!」拓跋野威脅式的說道。

    他想用事實將呂布嚇走,或者讓呂布抓住他作為逃脫的籌碼也行,畢竟,活著的感覺比死了好!

    「你提醒了我,半盞茶時間,你們中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去,開始吧!」

    眾人悚然而驚,剩餘的七人目光中蘊含的含義頓時變了,對於性情桀驁,怒則殺父兄,崇尚強者為王的鮮卑人來說,向昔日的胞澤動刀子,不會有絲毫壓力,更何況是在生命的威脅之下。

    就在幾人正要動手,先殺掉斷了手腕,沒剩下多少實力的拓跋野時,呂布開口了:等等,先把你們中做惡最甚的一人挑出來!

    拓跋野原本已經心若死灰,但是呂布喊出等等的時候卻是如同聆聽見天籟之音,然而天籟還未來得及細細回味,呂布的又一句話讓他的心頓時又是跌入十八層地獄。

    果然:

    「是拓跋野,他屠殺過很多漢人百姓!」

    「不只如此,他還強污過許多漢人女子!」

    「這還不算令人髮指,有一次我夜間巡邏的時候,竟然驚駭的發現他還偷偷吃人肉!」

    「畜生,禽獸不如!」

    「此人最該殺!」.

    呂布眼珠子漸漸的赤紅,他沒想到拓跋野竟然幹了如此多令人髮指的事。

    這也讓他不由的聯想更多,拓跋野僅是一名斥候隊長,就干出了如此之多罄竹難書之事,若是職位更高,權利更甚的鮮卑高層呢?他們手上的鮮血又如何?

    這一刻,存在於呂布心底最深處的,潛藏於前世記憶中的最後一絲絲對異族的仁慈之心,如同鏡花落之於地,摔裂破碎!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一抹狠色浮現在呂布眼底。

    「你他娘的到底是誰?就算要我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吧!阿?」拓跋野瘋癲大笑,甚至於忘掉了即將面臨絕境的恐懼,指著呂布的鼻子就罵道。

    呂布冷然一笑,笑聲中儘是冰寒:我就是一名士兵而已,但是現在老子要士兵突擊!

    手中的方天畫戟快若奔雷,如同蛟龍越天般揚起。

    噗嗤,噴涌的鮮血從拓跋野脖頸間迸出。

    然而這一切尚未結束,因為呂布出了第二戟。

    同一個部位,同樣的戟的軌跡。

    拓跋野的頭顱,不可避免的和他的身體分了家,至死,拓跋野的眼珠子都未瞑目,他生命中最後四個字,就是士兵突擊!

    對於漢文化不太了解的他顯然不清楚這四個字的本質含義。

    莫說他,恐怕在這個時代,連漢家大儒都很難理解這四個字的含義。

    然而呂布知道,對於看過士兵突擊這部電視神劇的他來說:士兵突擊是一種態度,士兵突擊也是一種精神,士兵突擊更是一種信仰!

    剩餘的六名斥候,在呂布的威逼之下,也逐漸放開了手腳,開始自相殘殺了起來。

    看著鮮卑人中往日的戰友,在這一刻卻是如此的不念舊情,為了活命兇狠的將彎刀刺入胞澤的身體。

    仿若拼殺的兩人是有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呂布唏噓不已。

    半盞茶後,六人同歸於盡,沒有一個人活到最後。呂布深深的望了一眼慘烈的情景,好似明白了什麼。

    註:半盞茶相當於現今的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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