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呂布 第二十三章 陣斬三將,俘獲荔陽!

    悽厲的角笛聲響徹在蒼茫夜色下的草原之上。一隊隊鮮卑斥候騎兵開始警覺得掃蕩起四方。

    呂布知道行蹤已是掩藏不住,只是這一段路他也本就未打算掩藏。

    兩點之間,直線距離最短,呂布自認初中物理學的還算可以。

    所以,誰若擋在我的路上,就只能怪你們投胎時未投好胎了!

    殺!

    呂布騎著黑石,縱馬揚鞭,手持畫戟,沿著一條筆直若雲龍伏立的草道,風馳電掣的奔騰著。

    路上阻攔的人,殺之!路上謾罵的人,殘之!路上躲避的人,蔑之!

    這一路,又是喋血滿地的一段路。自認兇悍若狂的鮮卑騎軍,極端被動的接連丟下了三十餘騎的恥辱屍體。失去主人的雄壯鮮卑馬變成了悲鳴的野馬,而在那蕭颯的風聲中,吹佛起的唯有塵埃滿地!

    漸漸地,呂布的周圍形成了一片完全的真空地帶,根本就沒有人敢於靠近他方圓二十米之內。而他後方的跟屁蟲斥候也是有著越匯聚越多的徵兆。

    但是他們在同伴處了解到呂布的兇殘後都是異常默契的選擇了等待,等待更多的斥候匯聚到一處共同出擊。

    然而事實往往不以願為!

    因為呂布胯下的黑石也被戰鬥刺激的發飆了,它奔騰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它的精力實在是旺盛的無處發泄!以至於這竟然形成了一幕罕見的景象。

    蜿蜒若巨蛇的隊伍零零散散的朝著同一個方向快馬奔行著。然而最靠近呂布的一端即便使出了吃馬奶的力氣,也不能追逐上呂布的駿馬。而位於蛇體中端的數十名鮮卑斥候,即便快將手中的馬鞭打爛了胯下馬匹的粗厚毛皮也依然不能跟上最前端的幾十名鮮卑斥候。

    至於吊在大部隊最後方的幾十名鮮卑斥候,話說雖然你們的速度依然如同飛毛腿般的快,但是難道你們不知道胯下的鮮卑馬跟你們前面兄弟部隊的鮮卑馬是一個物種啊!

    沒人敢纓其鋒,沒有人敢在呂布前方攔截以為後面的鮮卑斥候爭取些許聚攏的時間。

    送死也有送死的死法,但是前提是誰願意平白無故的去死?

    五原縣城,縣衙官邸!

    「刺史大人,情況不妙啊!聽有經驗的斥候貼地聽聲後稟報,城牆外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了,保守估計也有三四百騎,而且馬蹄聲雜亂不堪,莫非鮮卑人又要攻來了?」向縣尉與上次野外靡戰僥倖逃脫的幾名縣尉,正焦急的在大廳里踱步,眼睛卻是一眨不動注視著丁原的神情動作。

    「不礙事,不礙事!莫說三百餘騎,便是多上十倍,五原城依舊會固若金湯!更何況本刺史的殺手翦也快來了!」丁原既是安慰起向縣尉等人,同時也是潛意識的安慰自身。危局實在是近在矩尺了啊!軍心絕對不能更亂了!

    塗一航一身鐵甲戎裝。腰間的彎弓斜跨在肩背,他的呼吸在此刻有些急促,麵皮同樣表現出異樣的炎紅。

    如果有熟識他的人在此,定能認出這是他極端興奮的徵兆。

    「傳令下去,五原城內僅剩的五百餘騎,聚之於一處,讓他們整裝待發。本騎都想,又要有一場硬仗去打了!」塗一航目光投射去遙遠的天際。他相信那個人定會很快來臨。

    傳令官帶著滿腔疑惑前去召集騎軍,他不知道塗統領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但他相信只要能抓到耗子就是好藥。

    五百餘名碩果僅存的騎兵,有三百人來自原先張遼的騎軍。剩餘的二百餘名騎兵則是各縣府混合而成的雜牌騎軍。

    這一隻騎兵部隊的戰鬥力,真的很難說,甚至說的不客氣些。鮮卑人派出二百騎都可能打殘了他們。

    塗一航究竟想做什麼,他是腦袋被燒糊塗了?竟然打算主動出擊去打打秋風?

    答案卻是在不遠的未來揭曉。

    當呂布騎著黑石,臉不紅氣不喘的來到五原城城門樓下的時候。

    當呂布正要高聲大喝開城門的時候。

    塗一航臉上卻是陡然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開城門!嫩鳥騎兵們,你們這次的將軍便是城門外的呂布,跟著他,去給那些陰魂不散的鮮卑人一些小小的教訓!」

    五百餘騎兵聞聽了塗一航的話,表情各不相同。昔日的三百騎兵目光頓時陷入了狂熱之中,他們永遠記得,呂布是三千新軍的締造者,是三千新軍軍魂產生的揚幟者!

    而剩餘的二百騎兵則顯得異常的焦灼不安,他們的眼神中,大多都充斥著絕望與不安。鮮卑騎兵的兇殘,是用累累如山的白骨締造而起的。而如今,他們也要成為這累累白骨的一員嗎?

    城門洞開,吊橋垂落,軍容略顯凌亂的五百餘騎呼嘯著奔馳而出,帶起一股凌厲而絕然的氣勢,出擊!

    「將軍!將軍!將軍」此起比伏的仰慕之音從三百騎喉嚨中吼出。

    這一股氣勢,隱隱帶起了草原之上的風雷之聲,聲音傳出很遠很遠。

    有些弄不清楚情況的雜牌騎兵均從同伴的眼中看出那一抹深沉到靈魂的驚詫。誰能告訴我們這算什嘛事?

    「廢話何必太多,隨我殺敵!」呂布轉過馬身,在五百餘騎尚未奔到近側之際昂然高吼。

    話音未落,黑石驟然間發力,甩開了後方騎兵十餘米的距離,單騎奔敵而去.。

    「殺!!!」

    ..。

    翌日,擂擂的沉重錘鼓音和鳴著悽厲的胡笛咋然間響起,驚醒了尚沉浸在睡夢中與周公之女花好月圓的漢軍兵士!

    昨夜一役,鮮卑的三百名騎兵經歷了一幕往日間從未品嘗過的惡魔戟影,同時體驗了一回一向羸弱的漢軍騎兵的逆襲。我們姑且稱之為匹夫的逆襲。

    三百名鮮卑斥候十不存一,這其中呂布斬殺的人就占三分之數。在有己方騎兵側翼掩護的情況下,呂布可謂殺出了魔氣,至少有八十餘人喪命在呂布的戟下!

    「匹夫呂布,速速出城送死,莫以為占據黑夜偷襲之利,暗殺我鮮卑勇士無數.若真是有膽,可敢出城一戰?」

    城池下端,鮮卑幾員氣勢雄渾的猛將簇擁著大帥燕荔陽,目露殘光的眺望著城門樓處。而在眾人身後,三千名鮮卑騎兵排成嚴密的衝鋒之陣,手握寒光湛湛的圓月彎刀,正在神情亢奮的蓄勢待發著。

    出聲之音正是紇骨達,他是當初這一路一萬名鮮卑軍中當之無愧的第二大將。他儘管不如護送檀石槐屍首北歸而去的鮮卑一族第一勇士尉遲翼,但也是鮮卑一族數一數二的勇將。

    除此之外,鮮卑幾名猛將中還有賀拔熙,鮮卑排名第九的猛將。慕容血,鮮卑排名第十的猛將。柯拔蒙,鮮卑排名第十五的猛將。

    過了許久,城樓之上沒有人回應,靜悄悄的仿若一根線掉在地上都能聽到,黃鸝鳥沒有叫,白頭烏鴉也沒有鬧。

    蔑視,這是赤裸裸的蔑視!

    下方城池的鮮卑人有一種撐爆的胃脹氣似得磅礴怒氣壓抑心頭,不發不快!

    只是戰場守則上可沒有明文定例:叫戰了,一定要出戰!

    所以,三千鮮卑騎兵要麼直接下馬攻城,要麼從哪裡來,回來里去。要麼讓城牆上的五原城軍士看一幕三千騎馬舞者的優美身姿!

    就在三千鮮卑騎兵如同電光鎖鏈鏈接而起的滔天怒意快要暴動而起,瘋狂萬分的時候。

    城牆之上突然有人吱聲了。

    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城門樓上一小兵!

    「我們家呂將軍昨晚被折騰的夠嗆!染了一身的狗血,現在還未睡醒呢!你們犬吠的時候能不能離遠一點?汪汪汪!」

    城樓上的兵士有一剎那的靜寂,隨後反應過來之後便是如雷鳴般的轟然大笑。甚至於那生性豪放之人,笑聲止也止不住。

    最後的三聲狗叫可真是神來之筆啊!跟鮮卑狗說話不就是要用狗言嗎?汪汪汪,真是絕了!

    城門樓上的諸將與諸位兵士,紛紛朝著這位語出驚人的小兵投射去矚目之禮,樂的從未受到過如此高規格待遇的他竊喜不已。

    我會告訴你們是呂將軍交我說的這些話的嗎?這名小兵昂首挺胸,挺立如松。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自豪!

    「該死!漢狗猖狂!」

    「殺,我要殺光漢人!殺死你們!」

    「我要奸X漢人女人的全身,讓她們的孩子生下來男的做孌童,女的為娼妓!」

    鮮卑的幾員猛將氣的全身抖動不休,一句句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從他們口中說出,這樣或許才能讓他們好受些!

    「你們能大聲點嗎?你們能說人話嗎?我聽不懂啊!」這名小兵竟然有些上癮了。

    等他說完,他才意識到這句話竟然是他原創的,呂將軍可沒有教他這樣一句話!不過,說出這句話,他感覺到好爽好爽!

    而塗一航與向縣尉他們對視一眼過後,難得的拋掉往日間的成見,均是不約而同的緊隨其後開了將口:是啊!我們聽不懂啊!

    ..

    孤苦伶仃的早上晨光便是在雙方的罵戰之中悄然間而逝了。但是若是自始自終都有仔細觀察的話便是會發現,往往五原守士罵上一句,而鮮卑人則是喋喋不休數句。

    而罵人也是消耗體力的啊!而罵著罵著也就習慣了!

    魯莊公十年,曹劊論戰時提到:一股做氣,再而衰,三而竭!

    而今鮮卑人的場景是何其相似:怒氣值欲暴,卻沒能攻城,被生生壓了回去。怒氣值再暴,欲殺人之氣勢收斂三分。怒氣值又暴,氣勢弱之於不怒之時遠矣。

    總之,罵著罵著也就習慣了,聽著聽著總會麻木的!

    呂布從沉沉的睡意中甦醒過來,不緊不慢的穿衣洗漱一番,腰間纏繞上昨夜丁原為了籠絡他而賞賜的名貴璃玉腰帶.。。

    命令專門負責飼養黑石的馬夫前去牽馬,他便是在數百名精銳兵士的護衛下朝著五原城城牆處步行而去。

    龍驤虎步的步伐重重踏在堅實的青木石道上,只殘留下一路百姓竊竊私語之聲。

    「看,他就是呂布呂將軍,當初他擂台設武的時候,我還和他一起戰鬥過,艱難的在他手下抵擋了三招!他的武藝可是厲害的緊呢!」

    「還用你說,呂將軍是整個大漢數一數二的孝子,孝義之名感天動地,你知道為何這一年五原縣還未下凍雪嘛?據說是老天爺被呂將軍感化了!」

    「呂將軍還很仁義,還記得他慷慨分發給窮人錢財的情形,當時他在我眼中全身仿若都披著一層仁慈的白光,照亮了我這一輩子的善心!」

    ..。

    「燕荔陽?鮮卑人的大帥,整個上午本將都只聽到你手下之人的聒噪!但是白頭烏鴉可是稀罕物種,怎麼一下子有如此之多了?」呂布如鷹似隼的目光,落在頭戴白色氈皮帽的燕大帥以及其身側的三千鮮卑騎士頭上。

    燕荔陽冷哼一聲,用手拽下頭上氈帽,道:牙尖嘴利之輩,可敢出城與我鮮卑勇士一戰?

    一種看待白痴的表情突兀的出現在呂布臉上,維持這個表情足足幾息,他才轉過了身,跟一個白痴對話,實在是很有難度啊!

    「無膽鼠輩,你那是何種表情?要恐懼也不該如此!」燕荔陽揪起鬍鬚就扯下一把。他本是極為較真的考究之人。最是看不得別人露出他看不懂的表情。

    按他的理解:即使你認為我是一個白痴,你也得告訴我我白痴的理由在哪裡!

    「你以為我是一斧劈開天地,掃滅萬千諸魔的盤古?還是以為我是八卦相術登封造極,降服過蒼龍的伏羲?能以一己之力硬悍你三千騎兵?」呂布嘲諷的說道。

    他才不會愚蠢的大開城門統兵前去斗將,以現今五原城兵士的戰鬥力,暫時打打守城的縮頭戰還可以,若是在平原上與鮮卑騎兵相遇,明顯是要被屠殺的節奏!

    個人英雄主義也要用對時候,能屈能伸方為我呂大丈夫!

    「你,怕了?」燕荔陽得意的狂笑起來,接著他低下頭仔細想了想,開始陷入了深度的沉思之中。

    極其精彩絕倫的神情五光十色的出現在他那張方田般的臉孔上。此時兩個選擇擺放在他面前。

    不堅持斗將,在言語上擊敗呂布,讓手下兵士消除對呂布血怖之戟的恐懼,提升些許士氣!

    堅持斗將,讓鮮卑勇士在武力上擊敗呂布,讓手下兵士消盡對呂布血怖之戟的畏懼,提升銳氣益狀的士氣,甚至於一舉將士氣恢復往日的巔峰時刻!


    半盞茶之後,燕荔陽做出了自己的抉擇。

    因為他不僅僅有著考究的性格,他還崇尚事事追尋完美,也就是所謂的完美主義!

    「柯拔蒙,傳本帥令:命你統領二千鮮卑鐵騎後退六里安營紮寨,還有攔住那些鮮卑大營裡面的孫子前來支援,老子要堂堂正正摘下呂布的頭顱,讓他死的毫無怨口!」

    「大人,小心有詐!」

    「不可!大人豈可親涉險境,還是大人先統領二千鐵騎觀望為好!」

    「.。。」

    紇骨達,慕容血等將紛紛出言力諫,殊不知他們越是如此,燕荔陽心中的念頭愈是凝石般堅硬!

    「本帥軍令,怎地?還要經過你們同意?」燕荔陽又是撕扯下一縷鬍鬚,放在手上狠狠吹拂而起。

    鬍鬚落!要人死!這可是他用累累血腥手段用時幾十年威懾而成的血須符印!

    剎那間,諸將的勸慰聲,懇求聲戛然而止,平日裡天地不懼的猛士,竟然還有一人瞪大起眼珠,用手掌重重捂住了嘴巴。

    很難想像而出,如此一個略顯娘化的動作,是從鮮卑排名第十五的猛將柯拔蒙身上做出的!

    捂著嘴巴的柯拔蒙最終老老實實的統領著二千騎兵匆匆而去。

    一刻鐘內,兩千騎兵逐漸化成了密密麻麻的小點,最終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呂布不得不承認一件事,他目瞪口呆住了。他更想放生長笑。你說,碰上如此的對手,若不來上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豈非對不上敵方大帥的驚天之舉?

    呂布目光閃動,在隨身一名親近侍衛的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隨即他下了城樓,跨上黑石,統領起五百榮光蓬髮,煥然一變的輕甲騎兵,出得城來。

    「呂布在此,燕荔陽大帥,我們過兩招?」呂布視線微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話。

    還沒等燕荔陽開口作答,呂布又道:嗯,貌似忘了,你是大帥,我是將軍。大帥是在帳篷里喝羊奶的,將軍卻是在沙場上砍頭的,一個是高貴的綿羊,一個是平凡的并州狼,我們顯然不是一路人!」

    「血戟呂布,我慕容血來會你,憑你,還沒有讓大人出手的資質!」性子急烈的慕容血見不得大人受辱,撥馬而出,迎向呂布。

    呂布抬頭看了眼萬里無雲的晴空,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這一刻,他才知道,只是少了些鮮艷的色彩。而血的顏色,就很不錯!

    慕容血手臂揮動間,手中那重達六十斤的雙錘就是重重的朝呂布當頭砸了下來。

    呂布的目光陡然間凝固,手臂處的抓握之力猛然提升了幾個層次,方天畫戟帶起一抹閃爍的戟花,朝著前端橫向狠狠一划!

    鐺!刺耳的震盪音轟鳴著四周,然而呂布與慕容血兩人都仿若未聞。

    在他們的眼中,只剩下了眼前的敵人以及他手中的武器。

    兩人沉默一息,繼而又是同時動了,慕容血的右手處的一隻鐵錘以一種刁鑽的角度朝著呂布方天畫戟尖重重擊去,而另一隻鐵錘則蓄勢待發,隨時等待著給予呂布致命一擊。

    呂布目光隱晦一冷,卻是絲毫不屑於占慕容血的一絲便宜,他瞬時將雙手握戟改為單手握戟,一式千軍橫掃使出,隱隱帶起風雨呼嘯的破空之音,後發而至的重重擊在慕容血右臂鐵錘的錘身處。

    砰!

    慕容血驚駭的看著呂布的戟杆如同旋風之刃的擊打在他的錘身之上。也慶幸呂布那一擊擊的不是他的右手腕,不然骨斷筋折便是必然的結果!

    而隨後傳來的震盪之力更是震的他虎口處發麻起來。他覺得他真的大意了。昨日聽說了呂布的昊天之勇,他根本未曾放於心上,只以為那些鮮卑士兵為了逃避責罰,故意誇大事實。

    而今有了親身體驗之後,他才清楚:名聲往往與實力呈現出驚人的正比。

    他振作起精神,打起十二分的灌注,想要從呂布的壓制中搬回劣勢。

    然而他發現如何做,均是徒勞無功,他就像是一隻丟失了魚鰓,苦苦尋求氧氣救命呼吸的魷魚,怎麼也掙脫不開叢叢戟影精心編織的隔離網。

    呂布很喜歡將對手帶入自己的節奏,讓對手深陷在自己獨特的節奏中,在屬於自己的武域之中,斬殺或重傷對手。這一種武域中唯我獨尊的豪情,想想就令他陶醉迷心!

    兩人胯下的馬匹噴吐著重重的粗氣,在冰冷的氣候下快速凝聚成了霧氣。它們馬眼瞪著馬眼,均從對方眼中讀出了一抹深重的不服氣!

    戟與錘碰撞的聲響,黑石與它的對手交替偶爾響起的嘶鳴聲。在淡藍色的天幕下,鑄成了一幅鐵騎縱橫戟錘齊鳴的濃墨古畫!

    十回合,二十回合,三十回合.。。

    直到三十八回合,呂布心中一凜,他知道是該結束的時候了。這個數字,對於他,很合適,很吉利!而且示敵以弱總要有個度!

    又一次,雙方的馬匹交錯而過。

    噗嗤!

    在雙方交錯而過的一剎那,呂布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他從黑石馬背的左側瞬間翻越到右側,躲過了慕容血傾力一擊的同時,手握畫戟朝著左後方狠狠一刺。

    方天畫戟從慕容血的後背貫穿而過,又在瞬間被方天畫戟震亂了他的五臟六腹。

    噗嗤,又是不帶遲疑的甩臂拔出方天畫戟。

    鮮血滿地,慕容血死!

    「血錘兄!」

    「血錘!」

    「慕容將軍!」

    「..。。」

    紇骨達,賀拔熙以及十幾名鮮卑百夫長紛紛慘然色變,同時亦湧現出一抹悲涼的感慨。

    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下一個戰死的人,是你,是我還是他?

    而燕荔陽則面容肅穆的揪掉了一縷鬍鬚,揚手朝著天空拋去,為他手下的猛將默默送行!

    紇骨達與賀拔熙視線交擊,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一抹深重的棘手之意。

    隨即,兩人仿若心有靈犀的同時暴喝一聲,儘管心中不願去承認呂布的武藝,但兩個人的打算圍毆的舉動卻說明了他們心中並無把握!

    兩人雙雙奔騎而出的同時也密切關注著呂布的動作,唯恐呂布避而不戰,退入軍陣中。

    然而,他們太高看了自己的威懾力,也太小瞧了呂布的戰鬥欲望。

    呂布撥馬而來,沒有絲毫猶疑的來之而戰!

    三人很快戰成一團,兵器的轟鳴聲,如同雨滴紛擾砸落在孤舟之帆的沉重。高亢的暴喝聲,如同飛鳥被生生壓倒在地面的憤然悲泣。

    長虹灌日,披荊斬棘,抬頭望月三式漸漸成了這一次斗將中呂布最常用的招式。

    而由這三式的基礎戟法引申而出的千般萬幻的刺之氣力,劈之角度,挑之防禦,更是被戰鬥到酣暢淋漓的呂布運用的出神入化!

    有一種狀態,叫做超神!有一種招式,名叫入化!有一種戟法,有我便無他!

    起初的戰鬥,三人本著試探對手的原則,均沒有使出全力,多是些簡簡單單卻暗含殺機的動作。

    這些招式,在一流武將的眼裡,大概都是能察覺而出的。更不用說位於絕世武將之巔的呂布了!

    他心中有了計較,反倒不急不徐起來,因為他不想太快殺了此二人,殺了他們燕荔陽就定要奔逃了,而他心中的計劃中,定要生擒燕荔陽!

    更和況,要想快些拿下此二人也有些困難。除非他有足夠的蓄勢時間,能讓他使出最終的傷人又傷己的壓箱底招式。

    而他們兩人,還不配他使出那樣的自殘招式!

    四十餘回合過後,微微氣喘的紇骨達與賀拔熙驚喜的發現原本壓制著他們打的呂布戟上的力氣越來越弱了。

    雖然這種削減的程度很慢很慢,但是對於觸覺敏銳的兩人來說這才算是正常。

    他們均從對方眼中發現一抹喜意,他們慶幸他們終於發現了呂布的弱點,持久力不足,耐力不行。

    於是二人很快轉變了戰鬥的策略,由原本的竭力防禦轉變成竭力攻擊!以便更快消耗掉呂布的耐力。

    兩人的追風逐電的攻勢如駿馬奔騰而重重襲來。而呂布也如同他們所想的那般,如同一個停泊在江渚洲邊的飄零小舟,隨時有在他們武器下傾覆的可能!

    紇骨達手中的六十八斤巨斧,賀拔熙手中的亮銀長槍..。

    戰鬥的時間過的很快,甚至於燕荔陽都快被如此激烈而漫長的戰鬥給弄困了。

    他又一次習慣性的揉了揉眼睛,心中默默數了數,瞬間凌亂了!

    多少回合了來著,七十回合,八十回合,還是九十回合,一百回合?這還要打到什麼時候?呂布的頭顱為何還在他身上安著?

    就是這一刻,呂布借著馬匹交錯的角度終於發現了那稍縱即逝的機會!

    既然如此,該結束了,壓制實力的感覺,實在不帶勁啊啊啊!

    時間的女神仿若在此刻牢牢定格住了,而呂布的大腦卻以新生腦細胞滅殺陳舊細胞的十倍之速誕生著。

    戟動,方天畫戟帶起一抹絕美淒倫的死亡軌跡,猛然之間爆發出后羿射落九日的灼熱光華,連刺而下。

    兩匹血統純正的鮮卑駿馬甚至於哀鳴聲尚未發出,就去了屬於戰馬的黃泉之路,畜生道。

    而在乞骨達與賀拔熙還未來的及從馬匹身死的狼狽中掙脫而起之時,呂布的死亡之戟又來了。

    兩顆碩大的頭顱拋飛著而起,帶著濃濃的驚詫與不瞑目!至於飛向了何處?

    呂布看都未看,而是接著做出了在腦海中醞釀良久的動作。

    取弓,拉弦,勁射!

    追風逐日不足以形容他的快,雷騰雲奔不足以形容他的快。

    當快達到了某種極致,在旁人的眼中,就是慢!

    燕荔陽呆若木雞的看著那飛來的好慢好慢的箭,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隻箭射穿了胯下鮮卑馬王的馬蹄,卻又是如此的無能為力!

    他臉帶麻木的摔下了馬背,而後罕見的頭先重重著地,瞬間被一片堅硬的草木撞暈了過去。

    殺!

    呂布一馬當先,統領著五百名嗷嗷待戰的騎兵向著失去了所有主將指揮的一千鮮卑騎兵衝殺而去。

    因為三大猛將之死以及主帥燕荔陽被撞昏迷而亂成了無頭蒼蠅的鮮卑騎兵,唯有在士氣最低下之時委委屈屈的反抗起呂布五百騎兵的衝殺!

    而戰鬥的結果,卻又是如此的顯而易見!

    當呂布如同提起掛角羚羊般抓起昏迷的燕荔陽,當十餘名僅剩的鮮卑俘虜跪地求饒的情景盡收眼底,當呂布將方天畫戟高高揚起,俯視著這染血蒼茫的大地..

    只是呂布在戰役結束還是免不了猛吐出幾口污血,在回到城內後一人獨自嘆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傷不起,用腦過度的人,用腰過度的人,傷呀麼傷不起!奇怪,王師又是如何把那些龐大到恐怖的知識融會貫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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