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元福的表情和動作,谷大瓊何等精明的人,立馬意識到出事了,這一下,他再也坐不住,急道:「元福,是不是出事了,快告訴我?」
元福愣了愣,抬頭來時表情有些猶豫:「老爺,要不您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說可以嗎,這幾天您太辛苦了。」
元福眼眸里閃過一絲關切和擔心,貌似很擔心谷大瓊身體狀況的樣子。
「唉……。」谷大瓊也知道元福的關心,一聲嘆息道:「元福啊,這個時候,你不告訴我,我更沒法休息啊。」
元福也知道這情況,無奈地站起來:「老爺,我說了,您可一定不要激動,要冷靜啊。」
「放心吧,什麼大風大浪我沒經歷過啊,這把老骨頭還承受得起。」谷大瓊做好了最壞的心裡準備。
「那好。」元福將手帕擰乾,掛在旁邊的架子上,臉上浮現出凝重和悲痛的神情:「老爺,我們的liánhéxgdong失敗了,景國浩,景家,以及國浩集團,這次是徹底完了。」
谷大瓊雖然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聽到這個「噩耗」,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一分。
景國浩完了,下一個完的是誰?
「余飛,余飛啊,他真這麼厲害嗎?」谷大瓊一聲哀嘆。
「老爺,也許,我們都小看他了。」元福嘆氣道。
「我們的人呢?」谷大瓊微弱的聲音問。
「都完了,一個也沒回來,包括毒蠍在內。」元福抬起頭,眼裡閃出一滴淚花:「那是我培養這麼多年的精銳啊。」
「什麼,全軍覆滅?」谷大瓊臉皮抽搐,渾身狠狠顫抖了一下,接著便是劇烈的咳嗽聲:「咳咳……。」
元福嚇到了,急衝上去幫谷大瓊撫胸捶背:「老爺,別激動,別激動,我剛才不敢告訴您,就是怕你激動啊。」
「咳咳……,呼哧,呼哧……。」谷大瓊一邊咳,一邊急促地呼吸。
元福趕緊去倒來一杯溫開水送上:「老爺,喝口水,冷靜,您要保重身體啊,現在大瓊集團危在旦夕,您要是垮了,咱們這些人可就都完了。」
谷大瓊接過水杯狠狠喝了幾口,這才將情緒平復下來。
「呼……。」重重地吐出胸口中的悶氣,谷大瓊顫聲道:「元福,毒蠍還活著嗎,活著的話一定想辦法救出來,他可是你手下難得的高手啊。」
元福悲痛搖頭:「毒蠍已經死了,聽說是被余飛親手斬殺的,其他兄弟要麼被當場射殺,剩下還活著的也都成了廢人,被警察控制了。」
「當場射殺?余飛也動槍了?」谷大瓊追問。
「他豈止動槍,還動了炮。」元福恨恨地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晚是他和美星集團下屬的鎮虎保安做的。」
「既然知道是他們做的,警方為什麼不控制他?擁有如此巨大的殺傷性武器,絕對是嚴禁的,只要去讓警察去美星集團搜查,他們必死無疑。」谷大瓊又激動起來。元福無奈搖頭:「警察去的時候,余飛的人都撤走了,沒留下任何痕跡。而且,如今的美星集團今非昔比,他是楊書記倚重的泛雲經濟大通道的主角了,咱們已經退居二線,這個時候誰又敢隨意去搜查美星
集團的保安。」
「這支保安為美星集團立下汗馬功勞不說,而且戰力強悍,連泛米亞邊境的匪徒都不是他們的對手,誰又敢在這個時候去輕易招惹他們,除非有確鑿的證據。」
元福說完這句,情不自禁地感慨一聲:「老爺啊,當初我們如果不放走這支保安,留下余飛,該多好啊,也就沒現在的事了。」
這話說出,谷大瓊心頭劇顫,老臉一陣抽搐,心頭疼痛得楸成了一團。
「呵,呵呵……。」笑,自嘲的笑:「元福啊,我現在才意識到,我谷大瓊一生中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放棄了余飛。悔啊,悔不當初不聽雨霏那孩子的話啊。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咱們沒退路了。」
看到谷大瓊有了悔意,元福急忙建議:「老爺,不如我們求和吧,也許還有一絲轉機。」
「講和,呵呵。」谷大瓊搖頭苦笑:「你知道蔣秀才主動去求余飛的結果是什麼嗎,讓蔣秀才讓出所有家業離開雲州。區區蔣秀才都不接受這個條件,你認為我能接受嗎?」
「這……。」元福頓了一下,搖頭道:「不能。」
「所以我才說,我們沒退路了,硬著頭皮幹下去吧。」谷大瓊無力地道。
元福心頭一跳:「老爺,真要繼續和余飛幹下去嗎?我不想咱們步景國浩的後塵啊,至少離開雲州,咱們還可以去別的地方東山再起,還可以繼續好好活著,像景國浩那樣,可就……。」
「景國浩怎麼了,大不了是個死嘛,怕什麼!」谷大瓊表現出了他的牛逼樣子。「老爺,不是死那麼簡單啊。」說到這時,元福臉上顯出一絲恐懼:「景國浩現在還活著,但是生不如死。兩隻手被人剁得稀爛,舌頭也被割掉了。現在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已經全廢了。這麼活著,還不
如死了呢。」
谷大瓊心頭劇顫抖。
如果真是如此,那景國浩還真是生不如死了啊。
他可不想景國浩那樣的結局。
這一刻,谷大瓊猶豫了,陷入痛苦的糾結和沉思中。
……
次日,天明。
秋天的太陽從天邊冒出來,照射著大地,暖洋洋的。
今天將是一個好天氣。
牛背山監獄,放風的時間,一幫牢犯們被放到操場上難得地享受了一次溫暖的陽光浴。周強縮著脖子蹲在一個牆角,菸癮犯了的他難以忍受,找了別的犯人丟下的煙屁股,看看還有一點點沒吸完,趕緊送進嘴裡狠狠吸了幾口,快滅了的菸頭立馬又冒出一縷青煙,燃燒最後剩下的那點尼古丁
。
「喲,這不是強子嗎?嘖嘖,太可憐了,竟然撿地上的菸頭吸。」幾個吊兒郎當的傢伙湊過來,站在周強面前,擋住了照射過來的太陽光,
藍白分明的囚服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很是刺眼。
其中,為首一人膀大腰圓,一臉的痞氣。
周強認識他,是他們那號牢房的牢霸,沒少被他欺負和凌辱。「煒,煒哥……。」周強趕緊將菸頭丟到,惶恐不安的聲音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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