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擔心,這個怪東西會再次與他們扭打在一起,這樣的一個四不像天曉得它的腦子裡是想的什麼?那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仿佛時刻都在告訴他們,我只是很好奇而已……
兩人互相對視了約莫足足有三分鐘,這三分鐘讓胖子和查文斌可是連大氣
下山,回頭胖子還眼,那個東西就在原地,它也們。 就如神農架到今天依舊還是一個謎,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或許也就永遠是個謎。
「不對勁啊,我怎麼感覺那個怪物一直在跟著我們?」胖子道:「你們們走它也走,我們停下它也停下了。」
雙方始終相距著五十米左右的距離,那大腦袋時不時的左蹭蹭右晃晃,既不跟上來也不離開,而此刻他們迫切的需要找到一個營地。
「不去管了,我們走我們的,只要它沒有攻擊性,」查文斌道:「大長老的屍首是一定要帶回去的,先找到我們露營的那個山洞再說,順著這些野人退下去的路線,**應該不離十。」
好在雪停了,路上的痕跡也十分明顯,順著這些腳印,走了約莫四個小時,幾個人的鞋子裡都裝滿了雪渣,這種天氣的確是能教人無語。
「查爺,這好像不就是那天我們營地的背面嘛?」胖子指著前方一道峽谷道:「真佩服這些野人,這樣的峭壁上抬著我們三個還能站得住,換作是我的話肯定是掉下去摔死了。」
正前方,兩座大山之間有一道山谷,野人們的腳印到了這裡就消失了,用手電仔細往下照可以壁之間一些細微的凸出地方有踩踏的痕跡。這樣的地方簡直是讓人望而生畏,冰雪是如此的濕滑,誰也沒有把握可以讓自己牢牢站在冰面上。
「要不怎麼叫他們是野人呢?」查文斌道:「繞到前面去,有沒有行禮落下,等到天亮的功夫我們就走。」
繞行到山前方,還是那個熟悉的山洞,洞口處的炭火早已熄滅,一進去的功夫胖子就個小女孩躲在山洞裡的石頭旁,這不是張老漢的那個孫女豆豆嘛?
「他們居然還敢這裡!」胖子大踏步的走了過去吼道:「你爺爺呢?」
「你跟孩子鬧什麼,真是沒風度!」
那小女孩本來就怕生,見到面目猙獰的胖子當即就被他的模樣給嚇得哇哇大哭,查文斌趕緊過去抱著那孩子道:「別怕,豆豆,你不認識我們了?」
小女孩的臉都有些哭花了,依偎在查文斌的懷裡渾身上下不停的抖動著,啜泣著,哄了好一會兒她才微微點點頭道:「叔叔,我餓!」
「餓找你爺爺去,」胖子道:「你爺爺呢?那個老神棍在哪?」
豆豆搖了搖腦袋,然後用手指了指裡面個洞,查文斌抱著她就準備往裡面去這時胖子提醒道:「查爺,你可不能上當了,這老神棍指不定在裡面埋伏著,故意弄個孩子擱在這打馬虎眼呢。」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查文斌說道:「你最好還是注意點你身後的那哥們吧,一路都跟著,它是不是舔了你兩口開始有些喜歡上你了。」
胖子一扭頭,那個山洞入口處一個腦袋探了出來,那大眼睛一和他們的目光對視又立馬縮了回去,那個怪物果真是一路就跟著到這裡來了!
胖子拿了個石頭隨手就朝著外面丟了出去,不一會兒一塊石頭又飛了回來,若不是他避的快,那就是照著腦門上砸了下來……
「你他娘的!」他想出去找那東西理論,可是一想連葉秋都搞不定,自己也沒辦法啊。有些無奈的只好放棄餘下的工作,轉而埋頭鑽進了他們已經清理出來的那個過道。
爬進去沒多久,老遠的胖子就上有個人,一身淡綠色的軍大衣,這瞅著怎麼有些像是張老漢?
果不其然,等到把那人從地上翻過來的時候,的確就是他!
葉秋探了一下道:「還有呼吸,你幫我扶起他的脖子。」
掐了一會兒人中,又給餵了幾口水,張老漢的眼睛總算是慢慢睜開了,不過也不怎麼樂觀,葉秋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後背,脖子處有一道明顯被襲擊過的痕跡!
「裝,你繼續裝,」胖子道:「放心,你孫女兒我們會照,禍不及家人不是,現在也輪到你了,老二搭把手,把這東西丟下去餵野人!」
張老漢雖然醒了,可是依舊非常虛弱,他眯著眼睛喘著粗氣,喉嚨里時不時的有痰堵著說不出話來,手指微微抬起,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見狀,查文斌趕忙俯下身去把耳朵貼在他的嘴上,只見張老漢嘴唇動了幾下,再然後他那一直試圖舉起來的手就垂了下去,脖子輕輕一側就再也沒什麼反應了。
「死了?」胖子道:「不是裝的吧。」
起身,查文斌問葉秋道:「可以他是怎麼死的嘛?」
「應該是外力擊打,」葉秋抬起他的脖子道:「以手刀的方式,目的不是致命而是擊暈,但是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處外傷雖然不是致命但加速了他的死亡。」
「這麼說來,這裡曾經出現過其它人,」查文斌道:「那把大長老退下去的就不一定是他,而是那個襲擊他的人,你確定下來的時候沒有發現其它人嘛?」
「沒有,如果有的話,我肯定知道。」葉秋轉過身站著的孩子,她還年幼,不明白死亡的意義,輕輕的遮住豆豆的眼睛,葉秋道:「你爺爺睡著了,他以後就住在這裡了,快點給他磕幾個頭。」
那孩子倒也聽話,查文斌嘆了一口氣道:「最後的關頭,他交代我務必豆。」
「沒說怎麼回事?」胖子說道:「他怎麼不把這個最關鍵的給交代清楚了,那指不定也是一夥的,只不過他成了替死鬼。不然,我們到這裡,難不成有人一路跟著?把他殺了,無非就是讓我們沒了嚮導。」
「對的,對方就是這個目的,」查文斌道:「大長老可以讀懂那份地圖,而張老漢是唯一熟悉這片山裡的人,我們現在既沒有嚮導也讀不懂地圖,等於就是被人既去掉了眼睛還除掉了手裡的拐杖。但是羅門不會這麼做,如果他們下手的話,那不等於是讓我們白跑一趟,顯然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那麼就是有人不想讓那副卦辭出現,或者說是不想讓我們找到第四塊玉環的所在,」胖子猛地收縮了一下瞳孔道:「查爺,我怎麼覺得這事兒可能沒那麼簡單了,我不是在說小白臉的壞話,那些東西是他們祖宗留下的,當時是有人反對的。而且一直說風氏裡面是有內賊的,你說會不會是他們內賊乾的,讓我們找不到,索性就被……」
洞口處,地上他們堆放的行禮都還在,甚至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備用的繩索被葉秋放下去,不多久連著大長老的屍體一塊兒被抬了上來。兩個老人並排放在一起,現在這溫度極低,就怕有野獸之類的出沒把屍給啃壞了,所以查文斌決定連夜火化掉。
為了弄那些火化的材料,胖子又出去砍了半天柴,滿地的積雪,弄回來又是全身濕透,著實算是不容易。那個怪物始終和他們保持著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不吵也不鬧,你趕不走,它也不靠近,時間久了大家也就開始慢慢習慣了。
簡單的超度,忙完已經是上午太陽高照了,查文斌決定把張老漢就葬在這裡,他是屬於這片大山的,而大長老的骨灰則包起來讓葉秋背著。從道義上來說,葉秋是他的後輩,自然這個事應該輪到他。
「這孩子呢?查爺,你打算怎麼辦?」胖子小臉紅撲撲的豆豆有些心疼,他嘴巴賤歸賤,可心眼卻也是好的。
「帶著吧,你背著,」查文斌道:「行禮我多拿幾件,回去以後,送到起雲那,就照著大長老生前和他爺爺的意思。我們也該走了,我想即使他們不在了,神仙台也不會距離太遠了,你們那塊山一直在被一層雲霧籠罩著,昨晚我在的星象,那地方大約處於東方蒼龍七宿的正道上,若是從下往上俯瞰,則極有可能處於龍嘴的叼銜之處,這也叫作龍戲珠,那座神仙台就是龍口中含著的龍珠。」
確定了方向,這就開始動身,胖子把豆豆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姑娘臉上還掛著淚痕,唯一的親人離別了,從此以後她將獨自面對一個人的生活。胖子哼著小曲兒,有些難聽,他不知道怎麼哄孩子,講的那些不好笑的笑話也完全吸引不了豆豆的注意力,豆豆騎在他的脖子上揪著他耳朵。從背後更像是一個父親和年幼的女兒,查文斌微微一笑,胖子終究是有些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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