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哦。」下午放學走到校門口之後,安寧有些苦著臉道:「中午那個參片吃的我現在感覺一點都不餓,真的是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去了,所以今天晚上就不吃了好嗎?你中午準備了材料是吧?那下次我請你吧!」
「別,」聶喆連忙道:「要是被別人知道你請我吃飯的話恐怕會把我活活拍死,你不餓的話就算了,改天吧,那人參你最好少吃一點。」
「嗯!」安寧點點頭:「這人參也太補了,看來以後一個星期就只能吃一丁點兒,不然非得被補死不可。我跟老師請了假,晚上就不上晚自習了,我回去了。」
「好吧,要我送你嗎?」
「不用,被人看到恐怕你要被活活拍死了,嘻。」
看著安寧遠去的背影,聶喆翻了個白眼,肚子裡腹誹了一句:「這個兔子精!」
不過這時候聶喆也著實鬆了口氣。因為下午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其實這個問題他早該想到了,但是直到中午看到那輛紅色寶馬的之後,才真正被提到了心上,那就是——安寧家很有錢。
能把四十萬一棵的人參當零食吃的家境得是什麼樣子,起碼如今聶喆跟她是天壤雲泥的區別。聶喆的家中不能說是家徒四壁,可也除了四壁之外,也就只有一些很普通的電器了。房子是以前父母單位分的,很是老舊,家中的裝修也是簡簡單單,用宋丹丹的那句話就是:「他家窮的,啥玩意都沒有。」
這樣懸殊的家境,聶喆雖然還不至於自卑,卻也多少會有些不好意思。以聶喆的覺悟,還遠遠達不到是錢財如糞土的境界,最多也就是「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所以請這樣一個心中頗為喜歡,但是卻又家境殷實的女孩到家裡做客,總有種拿得起,放不下的感覺。
這樣的想法,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聶喆剛準備回教室,一回頭,就見到張書和常山還有幾個傢伙一起走了過來,聶喆本來不想搭理他們的,可是這幾人走過來的時候,隱隱的就圍成了一個圈,把聶喆圍在了當中。
「這是幹嘛?」聶喆眉頭一皺,「張書你什麼意思?」
話音未落,臉上突然重重的挨了一拳!
聶喆被打的懵了一下,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大怒之下他想還手,可常山等人立刻衝上來把他雙手緊緊抱住!
張書罵道:「王八蛋,我的信怎麼回事?」
聶喆苦笑一下,果然自己偷偷撕他信的事情被知道了,可接下來張書一句話卻讓他傻眼了:「tmd,老子的煙是這麼好抽的?安寧把老子的信看都沒看就隨手撕掉了你也不攔一下?」
「嗯?」雖然臉上疼痛,心中憤怒,但聽了這話聶喆還是訝然的抬起頭。
「看什麼看!」張書一腳踹在聶喆的腿上,踢的他一個趔趄,罵道:「mb一點小事都干不好!你是不是跟安寧說什麼了,不然她怎麼會撕我的信?!草!老子這事要是黃了,起碼打斷你一條腿!」
一股火焰從聶喆的心底燃燒了起來,張書你還是不是人?
從隻言片語當中聶喆很快分析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書壓根就不知道信是被他撕掉的,而是以為是安寧給撕掉的,他這次找自己完全是遷怒!他認為自己沒把事情辦好!壞了他的事!
這讓聶喆如何能不憤怒?沒錯,信其實是他撕的,張書要是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來找他麻煩也是情理之中的。雖然聶喆不認為自己錯了,可那時候怎麼掐怎麼打他也好有個防範。可沒想到,張書這人的心眼竟然小到了這種程度?如果真是安寧撕了他的信,他不敢去對安寧怎麼樣,卻要找傳信的人的麻煩,這個人的人品實在就低劣到極點了!
人家幫你的忙,又不是什麼深交,結果沒來就沒影的事情你還非要人家辦成功?辦不成功你就要打人,這樣的話,誰還敢幫你辦事?又憑什麼幫你辦事!
這時張書還在罵罵咧咧:「明天你們班出考試成績,換座位,你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那個位置!我tmd要看看哪個男生還敢坐安寧旁邊?靠,老子的女人都敢動,打不死你!」
你的女人?聶喆心中的火焰越來越旺,那是一種無比的憤怒和瘋狂。從小到大聶喆沒少打過架,但是第一次有這種想把對方當場打死的衝動!他簡直就是一個人渣!
張書又罵了幾句,這才覺得爽的多了,看到周圍許多學生駐足驚訝的看著,他的虛榮心大大的得到了滿足,覺得現在這樣樣子最威風最帥氣,於是丟下一句狠話,很瀟灑的打了個響指道:「我們走。」
幾個人放開聶喆,常山還故意「呸」的一下往他身上吐了口唾沫,幾人大笑著就要離開。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你叫什麼名字?」
「嗯?」張書等人回頭,就看到聶喆臉色冰冷,指著他旁邊幾個人:「你們三個叫什麼名字,哪班的?」
「操!你什麼意思?還想挨打?!」
聶喆的眼神跟狼一樣兇狠,低著頭順手撿起了旁邊一塊磚頭,聲音冷冰冰的:「張書,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你的信安寧根本就沒看到,我隨手就給撕了。你若是因為這個原因打我,我沒話可說,最多一拳一腳奉還回去,可你竟然因為這個原因動手,那這事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張書幾人臉色都是一變,可瞧著聶喆手裡的板磚,還有那陰冷的樣子很有些發寒,像他們這些經常打架的自然知道有些人要是被逼急了是真敢動手的,但這時候千萬不能墮了氣勢,張書強撐著道:「是你撕的?tmd老子還沒冤枉你了!」
聶喆舉起磚頭:「你打我一拳一腳,那我就還你兩根骨頭!想繼續打就上來,你打我幾下,我斷你幾根骨頭!你要不信就可以試試!今天別看你們人多,但我總要拖上一個,只要你們打不死我!你張書,你常山,還有你、你、你!」
每說一個名字的時候聶喆就用磚頭指一下,他指到誰,誰的臉色就白了一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這次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三個,把名字說出來,別讓我到時候找錯人。」
那三個跟班臉色又白了幾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張書氣的臉色鐵青,從口袋裡面一摸,竟然摸出了一把彈簧刀,叫囂道:「草!你tmd真拽起來了,老子今天就捅你幾刀,老子等著你來找我!」
聶喆絲毫不畏懼的盯著他的眼睛:「你捅你刀我日後必還十刀!你若跑了我就找你的家人!今天你要是捅不死我,以後你就等著我的報復吧!」
張書這下可是氣瘋了,他家裡有錢,所以平日裡沒少威脅過那些學生的家人,今天竟然第一次被人威脅,這可把他氣的腦子都糊塗了,大叫道:「那老子今天就捅死你!」
說完他竟然就真的拿著刀沖了上來,一旁遠遠看著的學生「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聶喆眯起了眼睛,就要在他捅向自己的時候往旁邊一躲,可就在這時,「嗚」的一聲響起,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由遠而近,「啪」的一下準確的砸在了張書的腦袋上!
張書當場被砸的頭破血流,痛苦的抱著頭倒在地上,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驚的呆了,就連聶喆也是。只看到張書的旁邊不知何時多出一塊黑黑的石頭,上面還沾著血跡。
聶喆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裡,不對啊,自己手裡的磚頭可沒扔出去啊!
這時一旁就傳來嘲諷的笑聲:「現在的學生都這麼無法無天了是吧?大白天的竟然還帶著刀?」
這個聲音?
聶喆訝然望去,就見到那個神秘的美女御姐掐滅了手裡的菸頭,冷笑著走了過來,而在她身後的,就是那輛紅色的x6m!
美女御姐看了聶喆一眼,問道:「你怎麼樣,吃虧了嗎?」
聶喆下意識的道:「還,還好。」
美女點點頭,一把抓起地上正捂著頭哀嚎的張書,張書的個頭也不算矮有一米七五,體重也有個一百多斤,可是在這美女的手中卻好像抓小雞似的,輕輕一下就提了起來,揚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
所有人都聽到這清脆的一聲響,接著就看到張書「哇」的一聲,吐出了好幾顆牙齒,帶著血跡。
目瞪口呆!
這美女的手勁那麼大?!
聶喆仔細看她的手,很修長很纖細,皮膚白皙柔嫩,完全是一雙美女的纖纖玉手,更像是一個鋼琴家的美麗手指,但是,一聯想到那個石台上唄劈碎的磚頭,似乎在這完美的一雙手之下,蘊藏著無比恐怖的力量。
「你……」張書被這一巴掌打的半個臉頰高高腫了起來,根本沒辦法怎麼說話了,一旁的常山等四人也被這美女御姐的威勢震住,訕訕的不敢上前。
御姐冷冷的看著他:「你是張淮安的兒子?」
「是……」張書本來都被那一巴掌打的半暈了,聽到老子的名字似乎給他打了一針強心劑:「我爸爸手下有百十號人,不會放過你的!」
御姐冷笑一下,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啪」,張書另外一半邊臉又高高腫了起來,又吐出幾顆牙齒。
「張淮安的兒子,也敢打阿寧的主意?!」美女隨手一扔,沒見她用什麼力量,卻竟然直接把張書扔出了四五米,重重的摔在地上,有意無意的掃了聶喆一眼,對張書道:「本來我掐死你就跟掐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但這樣太損我身份,趁我沒改變主意,有多遠滾多遠,你老子,姑奶奶會跟他好好談談的。」
張書被這兩巴掌已經打的暈了,一旁的常山等人趕緊架起他就要跑。
「等下。」御姐又叫了一聲,那幾個人嚇的連忙停住:「還……還有什麼事情嗎?」
美女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似乎連話都懶得跟他們說,她緩緩的摸出一根煙,優雅的點上,抽了一口之後,用菸頭指了指聶喆:「他剛才問你們三個叫什麼名字,哪個班的,你們還沒回答。」
三個跟班臉色立刻變得慘白近乎透明,連腿都在發抖了,這美女的意思就是以後還會找他們三個的麻煩。
「快說!」美女有些不耐的皺眉低喝一聲。
「我,我叫王威,高三七班。」
「我,我,我叫劉懷,高三九班。」
「我叫史軍劍,高三二班。」
御姐沒理他們,只是回頭看向聶喆:「記住了嗎?」
聶喆點點頭:「記住了,連上常山,四個人的名字班級和樣子我都記住了。」
美女點頭道:「那就好,滾吧!」,然後她看向聶喆:「你跟我來一趟吧,不介意聊聊?」
…………
12點後還有一章沖榜,兄弟們給點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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