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若 第51章：鍛造
「很低落啊，代理小組長。筆硯閣 www.biyange.net」
九三七修補小組組長，血獻，嘲笑道。
「請保管好供生箱。」我看著他，他又蒼老了許多。
「九九六，全軍覆滅，啊哈哈哈，我的對手終於垮了，喝一杯？」血獻興奮道。
「不了，我很忙。」我看著他「還有件事。」
「慢著，保管費用怎麼算。」血獻精明道。
「我沒錢了。」我看著他。
「唉！我都多餘問，窮神，不窮能行嗎。哈哈哈。」血獻笑道「算了，看在救過我九條命的份上，這個忙我幫了。還有什麼事。」
「你說過，你祖上是鍛劍師。」我問道。
「對，四把劍，不好拿，哈哈哈，不過這個年月，誰還用劍啊，打不過的，磁環槍，雷射槍，電磁槍，次聲槍，分分鐘放倒你。用劍也不用長的，你看人家幽靈殺手，幾把小匕首，殺的星牧們嗷嗷哭。神若，你過時啦。」血獻笑道。
「有道理。」我淡淡道，帶著傷感，冷兵器總是殘忍的。
「我這一脈，鍛劍技術早就失傳了，不過放心，我那個遠房表弟，還在做鍛劍師，對了，你順便幫我帶些禮物過去，就開我的飛船去，省得盤查。注意安全，血殼四封鎖了，蛇含智，瘦麻杆兒和蛇能能，沒消息了，我看修補司，早晚要人事大變動，我機會來了。嘿嘿。還別說，這都是托你的福。」血獻興奮道。
「現在可以出發嗎？」我問道。
「還是跟以前一樣，急脾氣，要穩，懂吧，我多嘴打聽一下，這個，這個棺材裡誰啊？」血獻好奇的摸著黑色合金供生箱。
「一個女機器人。」我悲傷道。
「嗬！你這個外星苦力，就是玩的花。」血獻嘲笑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忙道。
「懂！老弟我懂你。不要解釋，多餘。嘿嘿。」血獻笑道，招手，讓他的手下去準備禮物。
我輕輕，撫著懸浮的供生箱，這是我的錯誤，一個新的錯誤，我後悔，我自責，我感到悲傷。
「三么他們呢，跑哪去了，發了財，就忘了這幫窮哥們了，不地道啊。你們跑了，我這些崽子們，理髮都成問題。」血獻呱噪著。
「那些皮子，很危險，他們躲起來了。以後總會見到。」我說著。
「我聽說，墨零拿下你了。是不是真的。我就說那個姑娘有點道行，早晚降住你，沒說錯吧。」血獻笑道。
「她被人綁架了，我去救她。」我淡淡說著。
「啊？有這事？金子？」血獻急忙問道。
「不是，我的仇人，綁架了她。」我說著。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多虧今天我在這附近補縫，這要沒遇上，耽誤大事了！！！這樣！我通知其他維修小組，隨時照應！神若你得給大家報恩的機會。趕緊把墨零救出來。來人！來人！拿三十兩白銀，再加五百銅錢，放飛船上，給我加裝重武器，放兩套重裝太空服！磁環槍，電磁槍！集束器，火力猛的全帶上！快去，對了對了，加裝偵查掃描器和隱形裝置，快去。」血獻安排著手下們「禮物不帶了。啊？裝好了？算了帶上吧。隱形器趕緊給我加上去，航線設定好，去我表弟那！鍛劍師！問問問，就知道問！不長記性！馬上用！馬上出發！！」
「白銀不用了，五百銅錢算我借你的。」我忙道。
「行啦！先把墨零安全救回來！神若，供生箱只管放我這，只要我活著，一個角都少不了...嗯...墨零跟這個？這個機器人是你.....」血獻看著我，忙又探聽「一個朋友？」
「一個敵人。」我悲傷說著，撫摸著供生箱。
「感情糾葛啊。明白了，嘿嘿，是容易出事。不惜一切代價，救回墨零，保持聯繫！趕緊出發！」血獻催促著我，忙又催促手下，給飛船安裝重武器。
......
......
「食物和水很充足，武器火力足夠，誰也擋不住你。去吧，坐標我設定好了，自動航行，不會有人查你，記住，見了我表弟，告訴他，買賣成了。讓他把我那份留出來。」血獻精明安排道。
「什麼買賣？」我問道。
「你是老實人，你不懂，蛇頂的貨，我幫他出了點。搞點經費嘛，現在這個時候，天賜良機。你不消管，我表弟自會安排你，絕對安全，對了，儘快救出墨零，老夫還想喝你們喜酒吶，去吧，去吧。別耽誤。」血獻催促道。
「謝謝你。」我看著他。
「見外了！要沒你，我早死了。去吧。」血獻催促著。
我鑽進了飛船，獻號小型星際飛船，引擎啟動，全息圖自動展開，血獻和九三七的苦力們，遠遠揮手道別，我隔著透明罩子，向他們道別。巨大的泡泡，包裹著獻號飛船，向前緩緩滑動，巨大的密閉門關閉了，砰的一聲，我的飛船彈射出來，獻號飛船衝破了泡泡，加速飛行。
越來越多的巨大戰艦，
和無數穿梭的飛船，繁忙著，無盡的艦隊洪流，前後左右都是戰艦，長長的光海，直通深空遠方，盡頭的方向，就是太陽系，蛇王艦和先鋒團，早已經看不見蹤影，他們已經進入太陽系邊緣帶，沅幀就在先鋒團，基本已經確定，蛇腳號，蛇腳號秘密飛船，三大艦隊資料庫中，都沒有蛇腳號，看來是改了名，不過從黃袍次神的夢境中，那艘船的內部特徵很怪，漫長的昏暗通道，並不多見，我思索著，再次想起黃袍次神，自責衝擊著我。
全息圖自動關閉了，靜默模式打開，我坐在座椅里，看向右側的禮物，那是血獻送給他表弟的禮物，三個大箱子，散落著，後方，四把劍，懸掛在艙壁上，四色的劍。
我閉上眼，痛苦充斥著我，悲傷陣陣襲來，黃袍次神，黃袍次神只是在幫我，而我誤會了她，用詭計謀害她，折磨她，她賭上自己的命，違背成禍的命令，幫我，而我......我後悔，我忍著悲傷。
「尊貴的船主，旅途很長，將在八個小時後到達，現在是晚間九點半，請您早些休息，只有充足的睡眠，支撐一切。安眠模式已經啟動，請勿亂竄。」溫柔的女聲，播報著，光線黯淡下來。
座椅緩緩抬升，旋轉，展開，變成了一架簡易的小床。我躺著，睏倦，勞累，傷感包圍著我，我擦著淚，越擦越多，我一想到黃袍次神，就控制不住，我害了她，我是卑鄙陰毒的惡神。
我輕聲抽泣著。
「哎哎！怎麼還哭了！這是多大委屈啊！對安眠模式有意見可以提！不是不讓提，不要整這些東西，好不好！這可是實時反饋。」柔美的女聲不悅道。
「我沒事。」我忍著哭聲，低聲道。
「你是踏馬沒事！我有事！現在是試用期間！你的反饋，直接決定我們的服務質量能不能達標！別哭了好不好！要哭滾出去哭！討厭！」女人的聲音教訓著。
「你是真人？機器人？還是子系統？」我問道。
「大哥！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真人！真人！聽不出來啊！別給我哭了，聽到沒有！打個好評。」女人怒道。
「好。」我低聲道。
「尊貴的用戶，安眠系統，將為您的星際飛行，提供最高質量的睡眠，讓您的旅途，舒適，美好，請對本安眠系統給出評價。」女人優雅的說著。
接著以極低的聲音，微微道「你說十分滿意。」
「十分滿意。」我忙說道。
「感謝您，給出實至名歸的評價，安眠系統，將為您持續服務。」女人高聲說著「祝您好夢。」
許久，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唉！搞定，今天的工資到手啦。哈哈哈。你剛才在哭啥？」
「我，現在？」我問道。
「現在隨便哭，評價到手了。你愛怎麼哭，都是你的事，與安眠系統無關，監測時段已經結束。」女人笑道「哥，這是給人傷了啊。說說，咋回事？」女人打聽道。
「我要睡了。」我淡淡說著。
「好！睡吧，睡死你。」女人不悅道「難得給你個傾訴的機會，你真沒勁。」
「對不起，我要睡了。」我忙道。
「你睡你的啊，睡吧！趕緊睡！哼！」女人不悅道「......」
製造各種噪音，不時狂笑幾聲。
悲傷包裹著我，不知道何時，我似乎睡著了。
......
......
......
等我醒來的時候，
肥胖的鍛劍師，正在看著四把劍，嘖嘖稱奇，
「好劍！神兵利器！我打了一輩子的劍，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真好。不是一般鋼鐵！客人，你可以在那個躺椅里接著睡，這裡安全，大表哥血獻，打過招呼了，都聽我的。這四把劍！！你真的要融了打成一把嗎？可惜啊，可惜！你叫什麼來著。」胖鍛劍師問著，眼睛離不開寶劍。
「我叫神若，請幫我，把這四把鍛成一把。」我說著。
「來，來來來！若賢弟，著實可惜啊，真的，這要融鍛，唉！糟蹋了。」肥胖的鍛劍師嘆氣道。
「我急著用。」我忙道，雙眼有些模糊，我揉著眼，剛剛睡醒。
「對了，我叫蛇延肆，合鍛，是可以，就是太可惜，不知，賢弟這劍值多少錢？肯不肯......」胖蛇延肆急忙問道。
「你喜歡？」我問道。
「不不不，君子不奪人之美，鍛劍師也有行規的，就是欣賞，覺得可惜。」蛇延肆忙笑道。
「你挑一把，送你了，剩下三把，合鍛一把。」我說著。
「真的？！！真的！！」蛇延肆吃驚道。
「銀白那把，給你，安全些，你把劍柄，塗個其他顏色，這些劍，很危險，銀白的安全些。」我說著，已經適應了這裡的光線，這是一艘貨船的尾艙，很大，店鋪林立，人卻不多，清晨，人們大多在睡覺，只有一些零散的外星苦力，上工，路過這裡。
「夠意思！好好好！現在就開始鍛造！好！」蛇延肆說著，急忙跑進他的鍛造鋪後堂，不多時，抱著一個精美的劍匣出來，把銀白色的劍，小心翼翼的放進去。小心翼翼的放在大箱子裡，小心翼翼的加了把鎖。
胖鍛造師，拿起三把劍，仔細端詳，挨個稱重，仔細計算著鍛造方案。
我站在他的鋪子裡，看著這處雜亂，等待著。
「可以開始了，這三把劍，屬於三種不同的金屬，必須分開融化，然後按照比例鍛造，現在就可以開始，需不需要算個吉時？」蛇延肆問道。
「不了，我急用，鍛好就走，對了，這裡有白銀三十兩，充作費用，不知夠不夠。」我忙問道。
「打我臉是不是，這我能要嗎，就是看我表哥面子，也不能要，何況。你送我這一把劍，我這鋪子送你都行。若賢弟，豪爽啊！！鍛劍師，一生能遇到一把好劍的機會不多，今日我撞大運，嘿嘿，我這祖傳的技術，終於能有機會施展了。馬上開始，馬上開始！」蛇延肆興奮道。
「蛇延肆，記住，把劍柄，塗成其他顏色，藏好，那把劍很危險。」我再次囑咐道。
「劍的主人，回來？」蛇延肆忙問道。
「不，主人已經死了。」我說著。
「知道了，他的子孫會來。」蛇延肆問道。
「不會，就是安全第一。」我忙道「不可到處顯擺。」
「懂，放心！都懂！外人也不關心這個，冷兵器早過時了。放心，都在我，出任何事，不怪你。」蛇延肆拍著胸脯道。
「大伯，瘟神來了，瘟神來了！」一個夥計連滾帶爬，竄進來。
「快快！關門！關門！」蛇延肆喊著，嗖就崩了過來，迅捷。
無數店鋪，紛紛關門。
「若老弟，快進來，關門關門！」他們伯侄，迅速關了門，趴著門縫觀瞧。
「怎麼？店門全關了？」我好奇道。
「賢弟，你不是此間人，不曉此間事，唉不提了，再嚇著你。」蛇延肆說著。
「大伯，這事離奇，你不逢人必吹嗎？」夥計張揚著。
「今日不同，好劍！就要專心鍛造。」蛇延肆滿臉興奮。
「我打哪一把？」夥計嘆氣道，一來就要幹活。
「你給我起開！我親自來，你不懂，這劍非比尋常，你陪著客人就好。」蛇延肆吩咐著。
「哇！好好！客人，我給你講講瘟神，快來，她來了。」年輕夥計，扒著門縫，招呼我過去。
我湊過去，寬寬的門縫外，巨大艙室內，街道上無數鋪面，都關著門，不少人，探頭探腦，恐懼的張望，遠處一個女機器人，緩緩走來，很有氣質，她的腳步輕快，又似乎透著老沉睿智。她背著背包，不急也不慢，走了過去。
火紅的火苗，高溫融鍛設備已經開始，蛇延肆正在控制溫度，調節參數。來來回回，不時拿起三把劍端詳，又寫寫算算，計算著合鍛。
夥計悄悄打開門，伸頭觀察，打開了門，那些鋪子也都紛紛打開了門。
「奇怪，為什麼她從這裡過，你們都要關門呢？」我問道。
「客人，那個瘟神，可嚇人了。」夥計神秘道「我們本家大宗門裡，有個大伯，是大艦長，瘋了，他把自己，注入到那個女機器人的智能核里去了，嚇人不，她的鋪子在盡頭的小巷子裡，臨近的鋪主都跑了，這條街只要她從這過，沒有敢開門的。可怕！邪術啊，把人的腦袋，注入智能核。客人，你可要小心機器人。」
我盯著他，感到好笑，突然，我忙問道「蛇延戟？」
「啊？對對對！啊，客人你知道？」夥計一愣，倒是也不驚訝。
「不知道，聽個朋友，提過一句。」我忙道。
「正常，這事沸沸揚揚，你們是聽一耳朵，我們是跟瘟神一條船，沒法跑，客人，你來對地方了，這裡邊的細節，我全清楚。」夥計笑著，搬來椅子，倒了茶，和我坐在門口閒聊。
「蛇延戟，就剩一層皮了，光暴蟲，給他吃空了，活著吃啊，跟正常人一樣，眼睛有問題，眼變紅色的，他弟弟，他兒子女兒，派多少人盯著，愣是看不出異常，突然就死了，把大艦長之位和所有的財產，都給了那個女機器人，大宗門裡的，不論遠近，一個子也撈不到，都氣炸了，說是那個女瘟神，害死了蛇延戟，驗屍官給活活嚇死，換了五個機器人驗屍官，一併，就剩一層皮，我當時就在外邊圍觀，看到了一眼，兩個月做噩夢，想起來就後怕，不過空了是空了，據說，腦袋裡邊，在半年前就不見了。艦隊的人下來調查，一團糊塗。成了懸案，大宗門不願意，都想搞點錢出來，女瘟神，直接封存了，誰也得不到，然後跑來這裡自己開小鋪面，給我們嚇得，攆多少次，攆不走，搞得急了，女瘟神，是機器人，不睡覺，夜夜在通道遊蕩，挨家挨戶敲門玩，給我們嚇得！最後只能這樣了，大家都躲著她，倒也，也算相安無事吧。我們都害怕，萬一哪天對我們用邪術，光暴蟲開始啃，人人都剩一張皮。」夥計現身說法，帶著恐懼，說的很真。
「沒那麼邪乎，蛇延戟，不壞，以前幫過我，你不好說他壞話，躲著就是了。論起來，也是你堂伯。」蛇延肆說道，忙又調節溫度。
「嗬！大伯，你可是很危險，全船，就你，還主動跟女瘟神打招呼，你快點小心點吧，奶奶說了，你這一身肥肉，邪術喚出光暴蟲來，能啃三天。」夥計抱怨著。
「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蛇延肆不悅道。
「不是我說的，我就是傳話。客人，邪術啊，巨蛇靈士，知道吧，一個巨蛇靈士，幫著他們搞得，可怕。」夥計又繼續呱噪。
「據我所知，巨蛇靈士，不是早就沒了？」我問道。
「按說，早就沒了，但是，他就有。艦隊會審，最後放了女瘟神，說她只是機器人，並未違反艦隊法則，並且還承認了，她的大艦長地位，這事，就炸鍋了，這等於說，蛇延戟真的還活著，那個女瘟神，就是蛇延戟。這也說明，早就滅絕的巨蛇靈士，在艦隊復活了。嚇人不。小時候聽我爺說，巨蛇靈士，可以控制人和機器人的腦子。」夥計喝著茶，講著。
我好奇的聽著，巨蛇靈士復活，這倒是個怪事，難道那個女機器人的智能核里，真的有蛇延戟的意識？我思索著，何不趁著鍛劍的空檔，我去看看。我暗暗決定。
「別說的這麼邪乎，再嚇著客人，其實沒啥，可能是艦隊覺得她可憐，大宗門做的過分，暗殺四百次啊，當著蛇延戟的面暗殺。也不怪蛇延戟發怒，不給他們位子，不給他們錢。」蛇延肆感慨著。
「這倒是一件......我以前還真沒在意。」我說著。
「要說，還是那個捕快厲害。子行，蛇子行，對對，蛇子行，他破了案子，艦隊相信了他的調查，後來他升為神捕。」蛇延肆說著，將青色的劍，放入鍛爐。
「蛇子行？他現在在哪裡呢？神捕？」我問道。
「很多人找他，想打聽蛇延戟到底怎麼回事，他人不見了，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估摸啊，十有八九叫人害了，他太年輕，就當了神捕，得罪的人不會少，可惜，真的可惜。我還幫他鍛造過一把匕首。」蛇延肆說著。
「他是什麼樣的？」我忙問道，很是好奇。
「年輕，太年輕，十幾歲，破這起案子時候，連十八都沒有，他腦子很靈，很快，那雙眼，就是個干捕快的料，當年他進店就是看了一眼，他從來沒來過這裡，就一眼，當場抓住那個賊，那個狗東西，在我這鋪子裡，偷了一個月東西，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生偷啊，沒人發現他，就一眼。神捕，唉，有些人吧，跟正常人，不一樣。」蛇延肆看著我，回憶著，依然驚嘆。
「這倒是，有些巨蛇族人的確天賦異稟。」我說著。
「我一直不信這說法，就像我這鍛劍術，都是苦學，鑽研，一錘一錘，一爐一爐，積累出來的技術，哪有什麼天才，不過蛇子行，打破了我的看法。可惜啊，一個少年神捕，沒了，不明不白的。」蛇延肆感慨著，忙又壓低聲音道「聽說過獵神會沒有？」
我看著他「略有耳聞。」
「那幫瘋子，在追殺神，哪有神去？就是一幫神經病，很多人都說，蛇子行讓他們盯上了，要麼入伙了，要麼被幹掉了。可惜了。」蛇延肆搖頭惋惜著。
「是啊，獵神會，的確很神秘，神秘往往就黑暗。」我感慨著「對了，那個女機器人，開的什麼鋪子，我倒是，想去看一看。」
「不行不行！不要去送死。」夥計急忙攔著。
「看可以，遠遠的看，不要進去看，危險的，要出問題，我大表哥怪我頭上。」蛇延肆忙道。
「也好，就遠遠的看看，也算我的閱歷，將來跟別人講講，對吧。」我說著。
「懂，千萬不能進去，遠遠的看看就行了。」蛇延肆囑咐著。
「明白，在哪裡呢？」我問道。
「沿著街走，過一個半艙，穿過兩個街區，走最右邊通道，那裡還有個小點的街，盡頭，有個半截巷子，裡面十五個鋪面，全關著，最最裡頭，開門的那個就是。」蛇延肆說著。
「是做什麼的鋪子呢？」我打聽著。
「賣通訊器的，是必需品，我們都不敢直接去，有個機器人，從裡面批發出來，轉賣給我們，差價很高，沒辦法。沒人敢去她的店鋪。」蛇延肆說著。
「好吧，我去看看，很快回來。」我說著，出了門，夥計跟著，送了好一段路，我叫他一併去，做個伴，他一道煙跑了。
我笑著，兩旁的鋪面里，人多了起來，街面上人也多了起來，熱鬧，這處尾艙，開始了一天的熱鬧。我穿過街道，進入巨大的半艙，這裡的鋪面更加密集，人也更多些，我穿行在清晨的繁鬧之間，走著。
終於我到了，盡頭，一條寂靜的巷子，鋪面都關著門，似乎鋪主們已經跑了很久了。
最深處，一個鋪面開著，不安，不安的感覺襲來，我快步走著，進了店裡。
咔的一聲，
果斷的拔槍，訓練有速，精明幹練，謹慎且危險，這是大艦長的做派。
冰冷的槍口，頂住了我的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