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若 第66章：時間之擎

    「恩公，你能給我......一個水離族的承諾嗎？」

    當這個宇宙崩潰時，不管你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的，不如毀了他，在廢墟上，重建新的宇宙。愛字閣 m.aizige.com

    混亂的時間，不斷變換，我不知道宿崅，有沒有答應蛇幡，我的意識，已經游離出來，在浩瀚的宇宙間暢遊，無數壯觀秀麗的星系，無數巨大的星球，耀眼的恆星，美妙的行星，死寂的隕石，一切都在高速變換，和上次黃袍次神的影像完全不同。

    沒有時間，時間已經破碎不堪，或許本來就沒有時間，一切都是宇宙的運動，不可逆轉的運動，或許會有循環，但是永遠不會回到過去，而未來正在奔涌而來，就像那匹叫做黑風的戰馬。這似乎並不是五色次神的科技，熟悉的感覺，淡淡的，熟悉的感覺。

    這是我，第一次真實的感覺到，時間的混亂。十二年，或者十四年後的某一天，行星智慧生命，遇到了一個女機器人，這個女機器人或許來自另一顆行星，來自，數千萬年後，她騎著黑色的戰馬逃命，帶著無序星人的藏身信息，詭異，絕對詭異，熟悉的感覺再次湧現。

    不對！

    我陡然想起！這不是無序星人的科技！！也不是五色次神的科技，是，這是那個滅絕的上階文明的科技，時間之擎，是的，女師告訴過我，她必須毀滅那個強大的上階文明，她必須毀滅，自己親手創造的文明，控制了時間的文明，是可以毀滅宇宙的，時間是運動的表述，運動永遠不可逆，但是那個上階文明，竟然掌握了可逆技術，他們一旦突破限制，後果不堪設想，很多天神，忙於爭鬥，只有真神女師，能看到真正的危險，她是睿智的，跟時間之擎比起來，無序星人，只是一群小孩兒，穿著開襠褲在宇宙里，滿街跑。

    時間之擎，

    還有著更可怕的力量，可以影響天神，這是他們，送給真神女師的禮物，瘋狂而又虔誠的拜神者們，有著單純而又恐怖的信仰，他們擊敗無數上階，是為了讓真神女師成為神界之主，怪不得神祖要求女師毀滅他們，他們是無數上階文明里，唯一可以威脅到天神的文明，這個文明發展速度之快，超出了所有天神和所有上階文明的判斷，其行星生態生命系統，只用了區區四億年，就成了最強大的上階之一。

    他們自稱烈火星人，他們毀滅後，一夥星際響馬，占領了烈火星的殘骸，改名為大響馬星，只是從廢墟里撿了一些技術，就讓這群星際響馬，橫行附近兩萬個星域，成為宇宙一大毒瘤。

    我以為我應該醒來，回到獻號上，

    我竟然沒有！

    巨大滄桑的戰艦，蛇盤級，黑繭號戰艦，蒼老的三個巨蛇文字，很清晰。

    我再次，附著在宿崅的意識里，時間，我無法感知時間，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不在貨船上，宿崅很低落。

    經過最高級別加密的實時影像，

    顯示在寬闊的，黑繭號蛇王殿裡，我無暇觀看，蛇盤級和蛇王級戰艦上都有蛇王殿，巨蛇族人的信仰中心，也是他們朝拜母星的地方，近千名衣著破爛的巨蛇族人，正盯著光圖靜靜的觀看著，我觀察著他們，他們是蛇幡的黨羽。

    「太過份了！不該把船員也裝進永眠艙，會引來追查，如果艦隊和平民知道真相，我們誰也活不了。」一個人壓低聲音說著，生怕被外人聽到似的。

    「不錯，蛇響太讓我們失望了！要立即處死，一個巨蛇族人！不能殺另一個巨蛇族人，銀河系大叛亂以後，我們就定下了這條法則。」......

    「對！處死蛇響和參與這次行動的所有機器人，還有蛇太膽，這崽子太狠了。」......

    「可是，他們沒時間了，我們也沒時間了，不能偷偷摸摸的活一輩子，總有一天，我們會面對同樣的事，還有更多族人，死在我們手上。他們不死，死的將是我們，還有我們的家族。」......

    「我們不能死！絕不能死！」

    「我們是蛇谷星系，偉大家族的後人，我們必須活下來，將蛇谷星系發揚光大！」

    「影備至上！巨蛇族！絕不再允許後代殺戮祖先！」

    「我們才是首領，我們必須統治他們！統治！」

    「那叫引導，混賬，叫喚統治，誰能接受！」

    「曲泰法則必須廢除！！」

    「這太殘忍了，巨蛇不能再自相殘殺了。」

    「誰為那些無辜投放到木星的人做主呢，我們不能放棄正義。」

    「我們必須活著！就必須有人死！」

    ......

    ......

    亂紛紛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大殿中央，是半米高的圓形祭祀台，正中一把黃金椅子，一個人，從椅子上起身，眾人都安靜下來，那人再次看向光圖，吃力的站直了身體，一個女人，想上前扶他，卻被他揮手阻止，他用力走了幾步，人群變得鴉雀無聲，似乎整座大殿裡，只有他一個人，那金屬的右腿，很靈活，左腿卻很不靈便。

    他用力柔著劇痛的左腿，再次站直了身子，環視四周，淡淡的說道「兄弟姐妹們。」

    片刻停頓後，他接著說道：

    「艦隊如果知道，我們違背登星法，違背艦隊傳統法則，會第一時間，將我們全部處死，一個也不留！！！」他的眼神充滿了恐嚇，接著說道「你們認為，我們這些千星首領，會死在小小的艦隊手上嗎！」人群有些騷動。

    「絕不！！」

    「我們是千星首領！！」

    「誰想弄死我，我先弄死他！」

    人群開始興奮，不少人挺直了身子，無限崇拜的，看向眼前的這個人，只見他嚴肅的說道「在得到新家園之前，我們需要忍耐，我們需要特別小心，登陸行星之後，我保證！你們每一個人，都將恢復身份，我們！將一起統治家園，一起統治太陽系，會有越來越多的行星，成為你們的封地，這是我的許諾，兄弟姐妹們，我將帶著你們，重拾萬星的榮耀，我將帶著你們，走向輝煌，我們將統治，整個銀河！我們。」。

    「我們！！」

    「我們！！」

    「蛇幡星牧！！」

    「蛇幡！」

    「我們！！！」

    ......

    沸騰的高呼聲里，一掃之前的擔憂，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開始慶幸自己押對了人，只有少數的十幾個人，依然沉浸在糾結和悲傷之中，一雙眼睛，在遠處冷冷的看著，瘋狂人群正中的那個人，蛇五步，透著嫉妒，不甘和崇拜。

    「站在那裡的應該是我！不過，我哥的確有雄主的天份，沒他，我早就被父親處死了，我應當感激嗎？救命恩人，宿崅。」五步問道。

    「你應當多讀書，五步。」我淡淡道，這是宿崅最真誠的建議，卻激怒了他。

    「我要弄死你！！！」年輕人憤怒的叫道。

    我冷漠的站著，沒有任何表情，擬人化的機器人，我似乎根本不在乎眼前這個年輕，砍了我一刀的年輕人，我盯著遠處的人群，淡淡的說道「五步，蛇幡很危險，他將給巨蛇族和機器人帶來毀滅，當初，我不該救下你們，不該違背蛇伯黑星牧的命令。」

    蛇幡，

    正拖著機械腿，向著我們走過來，高興的伸開雙手「五步，宿崅，我們就要到行星上去了。」蛇五步急忙上前抱住了這個哥哥「哥，你太厲害了，我崇拜你，哥，我們一起做星牧。我永遠站在你這邊。我永遠效忠你！！」

    宿崅冷冷的站在原地，我透過他的眼，近距離看清了蛇幡「蛇幡，你不該對自己的族人下殺手！」

    蛇幡的笑容，一分也沒有減少，來到近前，拍著我的肩膀說道「我也是為了大家著想。」

    我說著「你變了，蛇太膽是按照你的密令行事！你不該越過所有的人，向一個小小的衛隊典簿下令，你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陰謀！」

    蛇幡臉上的笑容，紛紛爬走了，他瞪著我有些微怒，說道「夠了！我不是我父親！你最好給我記住你的身份！」

    我沒有表情的臉，依然冰冷，淡淡的說道「是的，你不是他，你，暗殺了他！最偉大的星牧，蛇伯黑，竟然死在自己兒子的暗殺里，蛇幡，你錯了。我也錯了。」

    蛇幡大怒伸手打來，蛇五步忙拉住道「哥哥息怒！讓我來廢了他！我早就想做掉他了！！」。

    蛇幡強壓下怒火「夠了！他是我們的恩人，五步！你絕對不能殺他！」接著對著我說道「你可以滾了，機器人！」

    宿崅轉身離開，面無表情的臉，經過了人機一體擬人化改造，宿崅和巨蛇族人幾乎一模一樣，唯一能看出異樣的，是機器人般的死板。身後的人群越來越興奮，歡呼連成一片，蛇幡，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龐大的蛇王殿，要走上三刻鐘，才能到達正殿的出口，我附著在宿崅的意識里，數萬精英衛兵，層層守衛著這裡，他們是巨蛇族最精銳的衛兵，這些強壯的戰士們，來自蛇借衛隊，沒有一個機器人。

    悲傷席捲著宿崅，我躲無可躲，同樣感到悲傷，星牧已經開始控制艦隊，艦隊還沒有發現。看來，艦隊還沒有開始登陸，投放到木星？艦隊到達了木星星域？假如黑風二號運輸船和黑繭號，處於木星星域，那麼此時的時間應該是兩個月後，或者更晚，這個時間截點，應該，應該離著儀器搜索不遠。時間，黑繭號，我試圖弄清這裡是何處，何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只顧看他們，忘記了查看那處光圖，艦隊，定然發生了大事。

    莫非查到了無序星人的線索，或者艦隊高層發現了他們，有沒有可能，艦隊在全面追殺我？萬壹叄讓我暴露，艦隊極有可能在追殺我。

    我應該立即甦醒，似乎過了很久了，

    疲憊感襲來，夢中的疲憊感，是最疲憊的。

    我意識到危險。

    我竟然無法醒來，我感到恐懼，我拼命回想，是怎麼從黃袍次神的夢裡醒來的，這到底是不是時間之擎？我該怎麼醒過來，恐懼，如洶湧的海浪，衝擊著我。

    我的頭，劇烈的疼痛，

    不好，模糊和清晰果然，迅猛變換起來。

    蛇王殿，我處於巨大的蛇王殿中，

    空曠無人，不是黑繭號，這裡的蛇王殿，更加古樸，更加蒼老，暗淡的光線，透著陰森，我走著，走在巨大的蛇王殿中，通常蛇王殿建造在戰艦的最中心區域，有著三道內防牆，可以看做是艦中之艦，這裡可以直接閉鎖，即便戰艦被摧毀，這裡可以容納幾萬人避難，這是最大的逃生器，這是巨蛇戰艦的內膽，只有蛇盤級和蛇王級戰艦才有。

    古老的宮殿，透著怪異和陰森，空曠的空間，巨大的殿柱上，各種浮雕圖案，亮著微光，通常是巨蛇星系，上古的歷史圖案，也有不少神話故事的圖案，我曾經聽很多巨蛇族囚徒說過，兩百億年，那些零星的隻言片語，讓我很早就知道了蛇王殿的一切，這是整艘戰艦的最高數據中心，安全等級最高，大流星團艦隊的旗艦，巨蛇王艦的蛇王殿，更為先進發達，巨蛇王艦可以直接讀取宇宙信標的信息，不需要解譯。

    我行走在這處巨大的宮殿中，沒有腳步聲，我看著自己的雙腳，是光著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這是我，不是宿崅，不是赤圓靈，不是女機器人，這是我自己，神若。

    我記得，我穿著重裝太空服，我看著自己，只是穿著輕便的艙內服，沒有帶任何武器，光著腳，走在這裡，陰森的蛇王殿，突然，我不由自主的加速前進，遠方有個人。

    蚩壺，

    我竟然認得他，這一定還是在未來的時間裡。我依然沒有醒來。

    我從沒見過蚩壺，他們曾說，危險的時候可以聯繫他，蚩壺是一個機器人，機器人的首領，他們把我的名字傳輸給了他，蚩壺知道我叫血若，更多的信息，我也不知道，他們只告訴了我這些，他們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聯繫他，危急時刻，要通過秘密通信頻道聯絡，我以為我聯繫了他，蛇無該，根本就沒打開秘密通信。

    我快速走著，小跑幾步，終於看的更清楚，他，他正在讀取信息數據。

    我的頭，劇烈的疼痛。

    我的意識，竟然，附著在蚩壺的意識里。

    機器人首領蚩壺，

    坐在空曠的蛇王殿裡，一動不動，海量的信息流，呈巨大的漩渦形，閃著微微的藍光流動著，我已經沉入他的意識中，此刻我就是他。

    巨蛇大記憶庫中，全息虛擬的星球上，我看著自己機械手中的魚杆，是那麼真實，我正側過頭說道「欽兒，很久沒陪你釣魚了。」

    不遠處的巨蛇族年輕人，笑著說道「恩公，切勿因我，耽誤了你的正事，我每天都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我看著年輕人，滿是愧疚「我查到線索，無序星人的確在天星艦出現過，你的任務，線索再次出現。」

    年輕人一愣，許久問道「他，他真的存在嗎？真的有無序星人潛伏在艦隊？我的祖先們，真的和他結盟？他們真的試圖毀滅艦隊？」

    蚩壺悲傷道「不錯，都是真的，欽兒，不過他只出現過幾次，最近的一次，出現在......在兩千萬年前。我一定會抓住他，完成你的任務，讓你的家族恢復名譽。」

    蛇太欽低下了頭，過了好一會說道「恩公，不必執著。我早已死了，你又何苦......」一滴淚水划過臉龐。

    蚩壺說道「就算是現在，巨蛇族人也有五百年壽命，你才三十歲就死於非命，這對你，不公平。」蛇太欽輕聲道「我有三個孩兒，在你的保護下，我的家族，已經延續到今天了。」

    蚩壺，感到更加傷心「這次撞星的，便是你的後代，他叫蛇吭，他們讓你家族中，最優秀的人去撞星，打壓你的家族，我卻無法阻止......」

    蛇太欽苦笑著「恩公，你救過我的命，不下百次，我的後人們，也曾被你救過數百萬次，我們是蛇氏的人，而你，是水離族的人，你不必這麼執著，我的後人，受你的恩卻無法回報，我們對不起你。」。

    我回過頭，盯著水面，我就是蚩壺，蚩壺卻不是我，我藏在他的意識里「我曾犯下大錯，本該被賜死，是你的母親，跪在刑場外十天十夜，感動了族人，星牧才留下我的命。這是我欠她的，多年以後，我收到她遇害的消息，才明白救命之恩，已經無法報還，我必須讓她的後人活著，我必須，保護你們......」

    蛇太欽，呆呆的盯著前方，已經淚流滿面，在小時候，他和上蛇谷的人一樣，都不相信水離機器人的族規，直到他遇到這個機器人。他無法再說話，大記憶庫中，這是他全部的意識。

    突然，一個機器侍衛出現在身後，畢恭畢敬道「首領，雲船衛長己前往影艦會，請你速去雲船接管。」蚩壺伸手，示意機器人等候。

    我再次看向蛇太欽，蚩壺救命恩人的兒子，流光閃動著，蛇太欽的影像再次出現，變得越來越真實，他是那樣的年輕，稚嫩的臉上，透著青春，被烏雲重重包裹著的青春，被毒瞎的雙眼一片渾濁，他沒有青春該有的光芒，蛇太欽滿足的微笑著。

    蚩壺伸出了手，想要再次撫摸這個孩子的臉。

    就在我的機械手，觸碰到蛇太欽的一瞬間，所有的一切，化作無數閃光的微粒，消散在風中，信息數據流，也漸漸消散了。蚩壺呆坐著「欽兒，我一定會抓住無序星人，我一定會抓住無顯」蚩壺撐著站了起來，接過衛兵遞過來的手杖，一瘸一拐的往殿外走去。

    我的意識游離出來，看著空曠的蛇王殿。

    無顯，

    那個無序星人，叫無顯，是的，這是重要的線索，蛇太欽的祖先，曾經跟無顯聯盟，失敗，導致被艦隊打壓，蛇吭是蛇太欽的後代，我記得，蛇吭在不久前，被調去蛇王艦，現在他是蛇王艦的大艦長，和地球登星艦隊的先鋒官。沅幀，是他的第一戰備。

    雲船衛長？瘸子，蚩壺受了傷，似乎是新傷。

    我思索著核心信息。

    我看著他的身影，我的頭劇烈的疼痛，我附著在他的意識里。

    我感知著蚩壺的感知，

    機器人侍衛，小心的遞過來一張紙條，

    紙條，

    宇宙最古老的信息傳輸方式，我想不出，這個時代，誰還會用這種方式，傳遞信息，我正打開紙條，邊走，邊看著，看來是機器人叛軍，我想到了瘋狂的萬壹叄，他說過艦隊混進來二十四個叛軍，好像還分死士和義主，通常稱呼帶主的，往往有點東西。

    字寫得很一般，

    毫無結構可言，也不周正，但是能看，歪歪扭扭的機械文，真是機器人叛軍，也只有叛軍，沒時間去練習寫字。他們很忙，忙著暗殺艦隊高層，忙著逃命，字不好看，可以理解。機器人總是容易說服機器人，叛軍和蚩壺，有聯繫，這是我想不到的，影艦會，傀儡影艦會，或許傀儡也想做主人。

    我盯著紙條。登時一驚。

    「血若，是幽靈殺手，保護艦隊，保護星牧們，幹掉他。」

    蚩壺也是一驚，是的，蚩壺只知道我的名字，血若，他不知道我是坐什麼的，現在，他全知道了，我急忙感知他的意識，

    看著這句話，

    我不免有些擔心，也感到意外，我的智能核，感到事情不簡單，血若，就是幽靈殺手！！蛇太欽的後代很危險，邪惡的蛇邳星牧，很危險，他和他的家族都很該死，但他畢竟是欽兒的後代，我很糾結，到底救不救他們，看來星牧們真的混進了登星艦隊，叛軍，機器人叛軍竟然和星牧們勾結在一切，野心，他們的野心，沒人制的住，包括他們自己。

    當野心不受控制的時候，人們就會瘋狂，我在思考著，或許該讓血若干掉他們，或許該讓血若干掉他們，大腦中傳來陣陣壓抑，大量試探，來自智能腦的試探！！智能腦，試圖破解我的智能核信息，自從加裝了智能腦以後，機器人的效率越來越差，失誤率連年增高，工具化，機器人的工具化，正在加速，巨蛇族需要聽話的工具，順從的奴隸，不需要有智慧和思想的機器人。

    我對抗著過濾，我仔細回想著，

    巨蛇艦隊大資料庫里，我搜索相關數據，有個巨蛇靈士封存的記憶，告訴我，有一天，血若會聯繫我，向我求助，巨蛇靈士讓我幫他，為了艦隊，為了欽兒的後代們，我必須幹掉血若。

    暗殺一個，求助我的人，我感到悲傷，我堅定的下了決心。

    暗殺！我恐懼的，游離了蚩壺的意識，虛浮於蛇王殿中，危險，蚩壺！也要暗殺我，可怕，艦隊處處都是陷阱。

    巨蛇靈士，我不記得認識巨蛇靈士，在遠古，我也只是湊熱鬧時候，圍觀過幾次巨蛇靈士，巨蛇靈士不相信機器人，他們可以控制一千個機器人，比起封禁的本初機器人指令集，巨蛇靈士們更危險，機器人中了巨蛇靈士的妖術以後，完全看不出異常，但只要他們一招手，機器人就會變成傀儡，迅猛恐怖的傀儡，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技術，巨蛇族有著太多秘密，我只是一個苦力。

    我想要醒來，我很害怕，

    我竟然，無法醒來。

    我必須醒來，

    我要去救墨零。

    四野蒼蒼風雨狂，不吃早飯餓的慌，

    推開迷霧知後事，後事還須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