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一九零四年七月,廣州,天然護膚店。讀爸爸 www.dubaba.cc
一位容顏姣好的中年婦人,仰面看著替她化妝的婦人,過了一會兒,她道「陳老闆,你這手藝是家傳的嗎?我的臉自從用了你家的化妝用品之後,膚色越來越白了。」
「你要是早點來廣州多好,那我也不至於被家中老爺冷落多年。如今我家老爺對我那是噓寒問暖,連我家那幾個妾室都跟著我問『大姐,你這化妝品哪裡買的,告訴我們唄。』我就是不告訴她們,氣死她們。」
替她化妝的陳老闆笑了笑,道「我的手藝是家姐傳授的,她在這方面頗有專攻,後來她把手藝傳給了我。不過,我這手藝和她比起來,還差的遠呢!」
中年婦人挑眉想了一會兒,略笑了笑,過了一會兒,又問「聽說陳老闆家鄉在北京,因為當年聯軍攻城才逃來廣州的。那陳老闆的夫君呢,為何三年來從來未見他出現過。」
說完,她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又道「陳老闆既然是當初國難時逃出來的,那肯定是在當時和夫君分開了。陳老闆的夫君莫不是當初抵禦聯軍的士兵吧?」
此時她們身旁有一個約三四歲的小女孩,聽見她的話,突然對中年婦人說「我阿瑪是個大英雄,是天下最英俊的男子。」她單純可愛的小臉蛋上眨著一雙天真爛漫的雙眸。
中年婦人呵呵笑了笑,側臉看向小女孩,溫柔的道「我看出來了,你長得這麼好看,你額娘也長得這麼好看,自然你阿瑪也長得好看。那你想你的阿瑪麼?」
小女孩點了點頭,不過她並不知她的阿瑪在哪裡,所以關於這個話題她也不感興趣,看了中年婦人一會,就自己玩去了。
「好了,夫人,今日我保證你家老爺看見你,對你會更加的噓寒問暖。」
「謝謝陳老闆,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中年婦人拿起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笑嘻嘻的又道「今日是乞巧節,我特意請陳老闆替我化妝,就是為了今夜。」
中年婦人臨走前的一句話帶走了陳老闆的思緒,乞巧節,當年他們相遇是乞巧節,當年他們分開也是在乞巧節。
那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一別四年,他,還好嗎?突然,她心口一陣劇痛,想起他,她的心口總是會一陣撕心裂肺的痛,眼淚跟著不住的往外涌。
她想他,卻不能去見他。就連告訴他,她在這裡,在他們一直嚮往的廣州,都不能。可是她真的好想他,四年了,她對他的思念並沒有隨著時間的遷移而減淡,反而是越來越煎熬。
關於他,從當年的被迫分別之後,皆是聽說。聽說他被迫離京,聽說他西狩一年之多,仍然沒有自由。聽說他回京後又可以上朝,但是卻一言不發。他應該很痛苦,在知道她沒了之後,應該頹廢了很久。
他的身子不好,一定又是生了一場大病。她不知有沒有人給他看病,不知他是否還住在涵元殿,不知涵元殿內有無宮人服侍他。
不禁冷笑一聲,如今他是個名副其實的傀儡,那拉氏又怎會給他安排宮人。即使給他安排宮人,他也不會與宮人多說話,因為他清楚那一定是那拉氏的耳目。
小女孩見她又出神又流淚,便拉著她的手,仰面看著她,道「額娘,額娘,您怎麼了,是又在想阿瑪麼?」
她回過神,低頭看著她,擦了眼淚,溫柔的笑了笑。蹲下身子,撫摸小女孩的臉,喃喃道「七七,今日是乞巧節,是額娘與阿瑪相遇的日子。當年阿瑪與額娘也是在這日被迫分開的,所以你記著以後每年的乞巧節都要想著阿瑪,可好?」
七七有些不解,看著她,道「為什麼要在乞巧節想著阿瑪呢,七七要每日都想他,他是大英雄。額娘說過,英雄都應該時時刻刻記住的。所以七七不要只在乞巧節記得他,七七要時時刻刻都記著。」
說完,看向一旁,調皮的問「高林叔叔,你說七七說的可對?」
高林聽見她叫自己,笑眯眯的走過來蹲下,看著她道「我們家的小姐是最聰明的,說的話當然是對的。小姐的阿瑪就是個大英雄,英雄當然應該記住,而且要時時刻刻記住。」
他又看向七七的額娘,勸道「夫人,每年這個時候,你都要哭上一會。我們知道你心裡難過,但是在小姐面前,還是要多注意。小姐她如今年幼不懂,等她再年長些,再回想這些事,就會好奇了。」
陳老闆點了點頭,拿著帕子擦了眼淚,低聲道「四年了,我們離京已經四年了,我好想回去看看他,我是他的妻子,陪著他十多年的妻子。我明知道他在孤島上過得很苦,卻不能去看他。」
高林微微蹙眉,嗔道「他的妻子是珍貴妃他他拉氏,她早已被那拉氏投井所殺。而你是廣州女商人陳舒,不是他的妻子。」
頓了頓,勸道「夫人,就將過去的忘了吧。我們如今在廣州過得不是很好麼,這也是你們一直想要的生活。雖然他不能過來陪你,但是有小姐在,跟他陪你是一樣的。」
陳舒看著天真的七七,將她擁入懷裡,道理她都懂,但是她好像做不到。尤其是在每年的乞巧節,她真想北上走進涵元殿看看。哪怕是被那拉氏再殺一次,她也不怕。
高林見她抱著七七哭,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夫人,待會我和祁斌他們把店門關了,今日我們提前關門,我看你這樣也沒法給接下來的顧客化妝了。」
「昨日岳老闆說今日一起吃飯,木英已經過去收拾了,估摸著待會就要來叫我們了。他們都知道今日夫人心裡不好過,想要一起吃飯熱鬧一下,這樣也能幫夫人解解心裡的苦。」
陳舒點了點頭,一面擦眼淚一面低聲道「那你們把門關了吧,我帶七七先去岳姐姐他們那兒,你們關了門早點過來。」說完她起身拉著七七,出了門。
高林看著她們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相隔千里,只怕這輩子再無相見之日了。四年了,不知皇上一切可好,今日的皇上也應該如此時的夫人一樣吧。」
他搖頭嘆息不止,正巧被走下樓的祁斌見到,便笑著問「高林,你為何又在嘆氣?今日是乞巧節,你可莫要在夫人面前提起關於北京的人和事。尤其是皇宮裡的事,一個字都不能提到。」
高林看著他,無奈的搖著頭,大聲的說「你來晚了,夫人已經知道了,並且抱著小姐哭了好一會。我好不容易給勸到對面酒樓去了,不過夫人今日一定是帶著傷痛過得。」
祁斌走到桌邊坐下,嘆了一口氣,看著門外,道「若是皇上一切安好,夫人自然安心。只是皇上如今仍然被囚禁在瀛台,這樣的事情在廣州也不是秘密,夫人也能聽到一點。」
高林一面收拾東西,一面道「今日我們早點關門去岳老闆那兒吃飯,夫人說了,今日打烊。」停了一下,又問「你和宮琦是否經常有聯絡?不然你為何知道皇上還被囚禁在瀛台。」
祁斌起身幫他一起收拾,一面又道「我知道夫人心裡牽掛瀛台,雖然她沒有說,但是她心裡難過。她不想讓我們為難,所以這麼多年也不問關於瀛台的事。我看著也難過,就悄悄的幫著打聽瀛台的消息。」
「只是近年一直都平安無事,所以我也就沒有告訴你們。說了反而讓夫人心裡難過,只要皇上一切都好,那我們就靜等著那拉氏死的那日。」
高林點了點頭,提到北京,就想起當年,不禁嘆道「當年我們帶走夫人,讓她和皇上再也不能見面。她當時醒來之時,大哭大鬧,我還真擔心她活不下去。整整一年,我沒有見過她的笑臉,她以前是多麼愛笑的一個人。」
「多虧有了小姐,如果沒有小姐的話,夫人肯定撐不下去。」說到七七,他們臉上就堆滿了笑容。
高林又道「夫人說小姐像她小時候,聰明機靈,骨子裡又有些像皇上。小姐是繼承了皇上與夫人的優點,才四歲就那麼懂事,知道夫人總是思念皇上,就經常安慰她。」
祁斌也十分喜愛七七,笑道「夫人說小姐是老天送給她的天使。」停了一會,低聲問「若是皇上知道他還有個公主,會不會高興的幾日幾夜不眠不休。以往我還在景仁宮當值時,就聽皇上和夫人說過這樣的話。」
「只可惜,皇上現在還不知道。有的時候我真有那麼一點衝動,想把這個事情告訴宮琦,希望他轉述給皇上。但是我又怕皇上知道後,受不住從瀛台跑了,那樣反而害了皇上。」
收拾好東西,高林努了努嘴,示意他出門,一面又道「自然不能說的,珍貴妃已經薨逝,這世上就沒有珍貴妃了。你再跟皇上說這事,不是讓他更加難過麼。」
「過了這麼多年了,皇上或許已經漸漸的把夫人放在心裡了。冒然去告訴他,萬一傷了他的龍體,那夫人也活不成了。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夫人給安慰下來,四年了,可千萬不能說錯話,不然小姐該可憐了。」
這話祁斌懂得,他也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這個打算,所以他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做的。我知道這是對夫人最好的,若是他們相互知道對方的情況,那必然會引來那拉氏的耳目。」
兩人一面低聲交談,一面往對面的酒樓去了。
高林見木英從門口迎上來,笑眯眯的看了祁斌一眼,低聲道「木英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她過門,如今不打仗了,你們也不在宮裡,想要在一起,不用顧慮那麼多了吧。」
這話卻被木英給聽見了,她害羞的假裝沒有聽見,連忙轉身往七七身邊走去。
「英姨,到底什麼是乞巧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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