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雅說完,依舊是冷眼看著杜雷。
他說這話是有十足的底氣,杜雷拜師下來才不過十幾天,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學會,就是以他的天分,初入門時也花費了將近一個月。
比他快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他還聽說這傻子一天到晚都在礦洞中挖礦,每天去幹這種事情的人還怎麼可能去製作卡片,他的智商理解得了高深的制卡術麼。
而且這段時間焦雅從來沒聽說過杜雷去購買制卡的材料,也沒有去找唐兆指導過。
卡片製作的初學者會犯各種各樣的錯誤,沒有一個行家在邊上指導,這種事情只會加倍的困難,消耗的材料自然也要多得多。
這兩樣都沒有發生,就意味著這傢伙根本沒怎麼製作卡片。
所謂的成為制卡師,只不過是這傻子的在胡說罷了。
「說的不錯。」
這時候,一個女聲驀地響起。
眾人紛紛循聲看去。
原來是張玉。
張玉款款走來:「這裡本來就學堂的地方,雖然學堂拆掉,但還是得按學堂的規矩來,不是制卡師和四大家的人都得離開。」
張玉的語氣雖然較焦雅柔和得多,聲音也軟糯至極,但打擊的面更為廣泛,連帶著洛雪也進入了她的攻擊範圍。
「就是就是。」
「趕快滾!」
張玉的容貌姣好,往日裡就有不少追隨者,這些追隨者一見張玉發話,紛紛叫好。
還有一些人,則是因為妒忌杜雷被於信收為弟子這件事,跟著起鬨,想看杜雷的笑話。
畢竟,杜雷這個不是四大家族的傻子在這裡實在是太礙眼了。
面對群嘲,杜雷不屑一笑,剛要說話,忽然一個聲若洪鐘的聲音出現。
「都瞎吵什麼,還讓不讓人好好看風景了。」
焦雅臉上忽然一笑:「是炎叔。」
說話的人正是他的親叔叔焦炎。
只見一名穿著墨藍色長衫的三十歲許青年大搖大擺走來,他眼睛半耷拉著,面上帶著潮紅,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你們幾個吵得我全都聽見了,就這個破事有什麼好吵的,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便知了。」
「剛好,你們幾個乾脆來一場比賽,這風景看久了也忒沒勁頭,弄個遊戲耍耍才有意思。」
焦雅言罷,之前與他對飲的幾個青年男子紛紛贊同。
「說的好!」
「焦老弟,就按你說的辦!」
焦炎見自己的提議好評如潮,於是更加來勁:「當然,大家來這裡都是放鬆的,所以比賽很簡單,就只是比一星能量卡的製作而已,當然勝利者的獎品是少不了的,我個人就捐獻出點東西作為這比賽的彩頭。」
一聽到有獎品,本來對制卡比賽興趣寡然的人立即豎起了耳朵。
焦炎拿出了一個細長的墨色玻璃瓶道:「這瓶紅石藥劑就作為冠軍的獎賞。」
「紅石藥劑!」
剛才和焦雅坐在一塊的幾名少年眼睛一瞪,立即露出了渴望的神色,就連焦雅張玉這等身份的,也都不禁咽了口口水。
「這紅石藥劑是什麼東西?」杜雷丈二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周山海忽冒了出來,一看到紅石藥劑,他的眼睛立即就圓了。
「居然是紅石藥劑!」
杜雷於是向他問了一句。
周山海道:「這你都不知道,紅石藥劑可是對黑鐵位卡修最佳的補品,一口下去就抵過小半年的修煉,這焦炎竟然拿出這種東西出來當獎品,真是腦袋抽了。」
一口能省掉小半年的苦修,對於在場的少男少女而言,誘惑可不是一般的大,少年天性就是好動,讓他們一天玩到晚待在一個地方打坐就跟酷刑沒什麼區別。
紅石藥劑的材料雖然很常見,但是製作的工序極其複雜,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所以就是四大家族的嫡親子弟,一年也不一定能得到一瓶。
而且,為了磨練自己子弟的心性,就算是有多餘的,家中的長輩往往也不會給予。
所以聽到有這等獎品,不少人都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焦炎對眾人的反應很是滿意,他一偏頭,看了看唐兆等人道:「我已經拿出東西,各位也是做長輩的,可千萬不要吝嗇啊。」
陳家一名絡腮鬍須的漢子哈哈大笑:「既然炎兄都如此客氣,那我也捐出一瓶紅石藥劑。」
張家的一名少婦淺淺一笑:「我可沒有紅石藥劑,不過這裡有一枚玉蟬,有著清神靜氣的功效,對冥想頗有用處。」
唐兆也從懷中摸出了一柄制卡用的刻刀。「這是老師以前送給我的,據說是元帥當年用過的刻刀,用來制卡相當不錯,既然各位都如此大方,我也只好將其拿出來做獎品了。」
眼見著獎品越來越豐厚,不少人的眼睛都紅了,什麼賞楓葉全被拋之腦後。
原本只是杜雷和焦雅兩人之間的事情,沒多久就變成了一場規模不小的卡片製作大賽。
焦炎拍了拍侄子焦雅的肩膀:「小子,有沒有壓力啊。」
焦雅掃視了一圈周圍,傲然道:「呵呵,有什麼壓力,一群草包,我隨隨便便就能贏他們,看來炎叔你的東西註定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焦炎哈哈大笑:「氣勢不錯,不過話可不能說的太滿,萬一冠軍讓這位於信弟子的搶去了怎麼辦?」
焦雅冷笑,看了一眼杜雷:「他也配!」
杜雷一聽這脾氣就上來了,這叔侄兩一唱一和,說相聲這是呢,當即沒好氣道:「這冠軍,我杜雷還就拿定了!」
「哈哈哈,傻子發話說要拿冠軍了。」
「這不是做白日夢麼。」
「我也要拿冠軍。」
聽到杜雷的「豪邁」宣言,眾人又是一陣爆笑。
杜雷對此不以為然,他咬著洛雪的耳朵輕聲道:「阿雪,到時候那個玉蟬就歸你了。」
感受到耳邊吹來的熱氣,洛雪小臉一紅,聲若蚊吶:「我相信你。」
……
比賽就在學堂的舊址行展開。
雖然學堂被拆去,不過裡面的石桌石椅並沒有被搬走,剛好可以作為比賽的場地。
陳家的那名絡腮鬍男子開口道:「這次比賽,沒有什麼冠亞季軍之分,最後的勝利者只有一個,也就是說,所有的獎品就將會屬於這一個幸運兒。」
一聽此話,許多興致勃勃的人頓時就感覺一桶冰水潑在了身上,報名的熱情一下子就降了下來。
但是杜雷聽見了,卻變得更加興奮。
「全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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