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瓖回到府中,馬上召見顧奶娘。
「嬤嬤,是你在王妃湯中下毒的?」
顧奶娘聽得魏瓖的話,臉色劇變,隔一會嘆道:「王爺既已知道,如何處置我,只憑王爺了。」
魏瓖見顧奶娘並不否認,一顆心冷了下去,沉聲問道:「嬤嬤因何要這麼做?」
顧奶娘存了必死的心,答道:「皇后娘娘吩咐的事,不敢不辦。當然,若是讓我在王爺湯中下毒,我卻是寧願死的。」
魏瓖沉默良久,站起來道:「嬤嬤這陣子,報一個病,好好靜養,不得出門,也不必與本王相見。」
「王爺……」顧奶娘百感交集,喊了一句,又止了話,淚水滲了出來。
魏瓖出了房,轉而去了書房,讓人喊了曾師道過去說話。
曾師道聽了經過,勸道:「王爺要接王妃回府,何必急於一時?」
魏瓖嘆道:「放她在八仙庵中,時間也太長了一些,本王心中總有些內疚。」
曾師道沉吟一下道:「王爺現要審查常國舅貪污一案,接著又要協理科考一事,若這兩件事辦得好,得了皇上賞識,朝臣依附,此消彼長,也不須事事受制於皇后娘娘,到時再接王妃回府,更是妥當。」
魏瓖點了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
六月的時候,常國舅貪污一案,證據確鑿,開始定案。
七月中,常國舅一族被判流放,常氏一黨,消失在朝堂上。
常國舅的事過後,朝臣的關注力又轉到今季的科考上。
秋闈榜單出來時,魏瓖關注了一下,發現程玉景果然在榜,一時想起夏緋的夢,不由感嘆,且看金殿取士時,會不會取程玉景為狀元了。
夏緋也關注著秋闈的事,聽得程玉景中了進士,心裡滋味複雜,前世,自己知道他中了進士時,喜得一晚睡不著。
不幾日,金殿取士的消息出來,程玉景被欽點為今科狀元。
「王妃,今科狀元是程公子。」朱奶娘進房稟報。
夏緋一點不意外,喃喃道:「他果然又中狀元了。」
「王妃說什麼呢?」朱奶娘問道。
「沒什麼!」夏緋有點恍惚,前世這時候,程玉景卻是約自己在靜安寺中相見,這一世麼,想必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王妃,有人送了一封信來,指明要王妃親啟。」翡翠進了房,遞給夏緋一封信。
夏緋接過,撕開了封口,抽出信紙,抖開一看,臉色不由微妙起來。
這一封信,是程玉景寫的,如前世那樣,約她第二日在靜安寺見面。
笑話了,我怎麼可能見他?夏緋憶及前世之事,心裡恨恨。
至了晚間,夏緋躺在床上,前世種種,紛至沓來,在腦中盤旋,心下覺得,和程玉景的恩怨,並未了結。
夏緋輾轉反側,好容易才睡著,至早上醒來了,心下怔忡,前世這一日,自己早早起來,梳洗更衣,懷著十分雀躍的心情,悄悄去跟程玉景幽會,結果被下毒。
待用了早飯,夏緋決定如前世一樣,去見程玉景一面。
這一回,不知道他有何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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