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夏緋輕掩住嘴,微微紅了臉。
程玉景聽得這一聲呼喊,心頭狂跳,差點不能自持,待見得夏緋一張易過容的醜臉,方漸漸心定。
時已傍晚,天色轉昏暗。
程玉景點亮了蠟燭,迴轉了身看著夏緋,滿腹言語無從說起的模樣。
夏緋見案上如前世一樣,放著酒壺和酒杯,便斟了酒,舉起酒杯道:「程狀元,恭喜你高中!」
程玉景過去接了酒杯,並不忙著喝,只是看定夏緋道:「阿緋,你不問我,因何約你出來相見?」
「程狀元,你因何約我出來相見呢?」夏緋順著程玉景的話問道。
程玉景嘆息一聲道:「你當初既請大夫醫治我,又讓我看到你真容,明明是對我有意,後來因何選了惠王呢?是因為提前知道他的身份,想當王妃,這才接近他嗎?」
「是。」夏緋坦然答道。
「既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了。」程玉景傷感道:「你我,是有緣無份了。」
夏緋舉酒道:「程狀元,飲了這杯酒,咱們恩怨兩清。」
程玉景端杯,一口喝完杯中酒,擱杯至案上,雙手一拱道:「我還有一個心愿,求阿緋成全!」
「你說罷!」夏緋見程玉景喝了酒,明顯的,這一世,他並沒有在酒中下毒,一時心內百感交集。
程玉景在燭光下抬頭道:「我想見見你真容。」
前世因太醜被他嫌棄,這一世,自要讓他見到真容,刻骨銘心,再不能相忘,痛苦終生。
夏緋用手指醮了茶水,在臉上輕輕搓揉,再拿帕子一擦,露出半邊真容,仰起朝程玉景道:「狀元爺可瞧仔細了。」
程玉景屏住呼吸,看著夏緋。
夏緋又醮茶水,揉搓著另一半臉,用帕子一擦,露出整張臉。
程玉景完完全全呆住了。雖則以前看過她維帽下小半面容,知道她是絕色女子,但再怎麼,也想不到,她相貌美成這樣,簡直傾國傾城。
自己畫的那幅畫,雖畫出她的大致相貌,可這份美人神韻,卻沒有畫出來。
程玉景啞啞的,好一會才沙著嗓音道:「阿緋,你願意跟我走嗎?」
「你意思是,你見過我真容了,願意放棄狀元爺的身份,帶我走?」夏緋挑眉問道。
程玉景這當下,完全被夏緋的相貌迷住了心竅,脫口答道:「王爺遲遲不接你回府,擺明是要休棄你了。若你願意,我便帶你走,到一處無人認識的地方,好好生活。」
夏緋心中滋味雜陳,心中對程玉景的殘餘恨意,在聽到他這句話時,全盤消失了。
罷了,前世雖被他下毒,這一世,他到底沒有傷害自己。恩怨兩清罷!
夏緋拿起維帽戴上,站了起來道:「狀元爺,我不會跟你走的。」
「阿緋!」程玉景說出上面的話時,心中瞬間就迷茫了,自己真要放棄前途,帶夏緋走麼?這會聽得夏緋的話,莫名鬆口氣,同時又失落起來,不由自主就上前,扯住了夏緋的袖子。
「狀元爺放手罷!」夏緋甩開程玉景的手,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從此刻開始,她才是真正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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