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淵擊倒對方兩人,一人又抬腿踢來,袁淵不想再糾纏,身子一躲,把他的腳抓住向後一拉。那人站立不穩,摔在地上,袁淵一步串上前,向他的面部狠踢了一腳。那人連叫聲都沒喊出來就暈了過去,鼻樑骨深深的陷進面部里。
還剩下三人人見袁淵如此兇狠,不覺都有些後悔。但是袁淵沒有給他們後悔的機會,上前一步,對著離他較進那人面部就是一拳,那人急忙閃避。袁淵一轉身,沒有理他,他起腳踢向另外一人。那人還能弄清是怎麼回是,只覺*一陣巨痛,慘叫一聲,滿地打滾。剩下兩人,早沒有剛才的氣勢,大叫一聲轉頭就跑,沒跑幾步就被看熱鬧的人給攔住。他左閃,人們就擋左,他向右人們就把右,大有貓戲老鼠的感覺。
那人心中大急,大喊道:「全給老子滾開。」這時,陳亞東四人慢慢走過來,一腳把那青年踢回去,被袁淵抓住後領。另一人驚駭道:「你們想幹什麼,這裡可是麻山幫的地盤?」
袁淵把手中的青年摔到地上,發出撲一聲悶響,就像是丟一隻死雞。聽了對方的話,袁淵嗤笑道:「一群草包,麻山幫很了不起嗎?不怕告訴你,老子是東社的,要報仇沖老子去,真是的。」說著,又走向之前的那名強壯青年面前,後者顫巍巍道:「兄弟,兄弟,都是一場誤會,誤會。」
袁淵惡狠狠地盯著他,突然大叫一聲「哇哦!」
「啊!」青年大驚,向後一踉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哈哈……」這表情惹得眾人哈哈大笑,青年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從小到大還沒被這麼羞辱過,不過去不敢反抗。
「呸,」袁淵朝他吐了口唾沫,嘲笑道:「就你這身手還出沒混黑社會,真他媽丟人。現在知道和我們的差距有多大了吧!」
「是是是,大哥你說得對。」
「哼!」袁淵伸腿在他屁股上踢兩腳,才轉身離開。強壯青年看著他的背影默默念道:「小子,走著瞧!」
陳亞東五人揚長走出酒吧,邊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突然,從大道上傳來一陣急剎車聲,眾人抬頭一看,六輛麵包車在他們不遠處停來,一字排開。隨後,無數大漢提刀衝出來。
「不好,是麻山幫的援手,快跑……」
袁宏他們也不是傻子,陳亞東還沒說完,他們已經跑遠了。
「靠,一定團結意識都沒有……」陳亞東拔腿就跑,可是麻山幫的幫眾又豈會讓他們輕易離開?幾十號人在背後窮追不捨,把路上的行人都嚇一大跳。陳亞東幾人想,只要逃離麻山幫的勢力範圍,他們就算安全了。
但是對方不想給他們這個機會,雙腿再快也快不過汽車,一輛白色麵包車橫衝到五人前頭,一個急剎車,輪胎在地上畫出兩道黑弧。
很快,車門『豁』一聲拉開,從裡面衝出數人攔住幾人的去路,為首的一名大漢罵罵咧咧道:「一群小兔崽子,也敢跑到麻山幫的地盤上來撒野?真他們閒活膩了。」
糟糕!陳亞東暗道一聲不好,前有強敵,後有追兵,他哪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對方可是貨真價實的黑社會,殺人不眨眼,絕非他之前所接觸的校霸和小混混,一旦運氣一佳,今晚真得交待在這兒。
來不及多想,陳亞東凝聲道:「衝過去!」想動手就應該毫不猶豫,乾脆利落,趁對方準備一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重圍。
五人來勢不減,這一舉動的確出乎麻山幫幫眾的意料,等他們反應過來,陳亞東五人已衝到他們進前,袁淵一馬當先,掄起拳頭直擊最前頭的麻山幫青年,後者反應也快,雙手抱拳抱住腦袋。
『啪』一聲響,袁淵的拳頭打在對方手臂上,後者受力,倒退數步。抱著手咧嘴叫喚,想來袁淵的那一拳沒想像中的那麼好接。等他穩住身形,袁淵又衝過來,身子高高躍起,急出兩腳。麻山幫青年見他來熱洶洶,不再硬接,身子一側,避開袁淵的正踢。後者在下落時,順手一抓,扣住青年的頭髮,向下一拉。落地後,繞到青年後背,右腳後踢,正中青年腳踝,大喝一聲:「躺下。」
青年也聽話,右腳高抬,一屁股坐到地上。
陳亞東沒他那麼犀利,在快衝到一名青年面前,腦袋向下埋,橫向前沖,頂著一名青年的小腹,雙手抓住他的腰,去勢不減,直把青年*著蹬蹬後背。那青年一慌張,伸腳想踢開陳亞東,但腳步不穩,腦袋一仰,向後摔倒,一記朝天踢蹬在陳亞東胸口。
『撲』一聲悶響,兩人幾乎同時倒地,但麻山幫的青年顯然摔得更慘些,腦袋撞擊在沙石混凝土的人行道上,鮮血從他的後腦門處流下來。
「媽的,」青年大怒,回手把別在腰間的片刀抽出來,陳亞東一驚,凝重地注視著青年,眼睛一眨不眨。那可是刀啊!一不小心就得弄個口子,很痛的。
青年突然動了,揮刀沖向陳亞東,他嚇一跳,本想衝上去抓住青年的手臂,奪過他的刀。可是腳步卻不聽使喚,看刀鋒落下來,陳亞東一個驢打滾兒滾到一旁,想也沒想,一記掃堂腳,想把那青年踢倒。不過出招快了些,又沒看清楚,結結實實地和路旁的綠化樹來過親密接觸。
「該死!」陳亞東來不及多罵兩句,青年又提刀劈過來,陳亞東雙腿一蹬,像顆炮彈把自己射出去,和青年撞個滿懷。他抓住自己勇氣換來的機會,把青年握刀的手臂死死地按到地上。
青年拼命的擺動著身子,想要翻身,陳亞東哪會給他這個機會,雙腿夾住青年的腳,不讓他擺動會毫。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不一會兒,兩人頭頂都開始冒冷汗。青筋也突顯得很高。
正在這時,袁宏打倒一人走過來,想也沒想,提腿朝青年面門一腳。後者兩眼一翻,暈死過去。陳亞東爬起來,喘著氣道:「謝謝!」
袁宏苦澀道:「先把命保住再說吧!」
陳亞東扭頭一瞧,小臉頓時煞白。麻山幫的大批幫眾已不足五米遠了。
這回陳亞東放聰明了,懶得招呼袁宏幾人,自己拔腿就跑。這讓他想起了以前去外婆家,沒少被狗追的場景,那才叫一個險象環生!那些狗跑得才叫一個快。陳亞東不自覺地把速度提到極致。不過又好奇地回過頭瞧瞧,頓時心臟都差點兒嚇跳出來,尼瑪,這群人也不慢啊!
肖天陽邊跑邊急道:「這麼跑下去不是辦法,早晚會被追上的。」
陳亞東抬頭一瞧,前方不遠處正好有一個小巷,震聲道:「拐進去。」
五人衝到巷口處,一個九十度的大轉彎,沖了進去。
可是很快,他們就後悔了。剛轉過彎,在路燈的照耀下,一面牆赫然立在那兒。上面貼滿了招聘廣告。房屋出租,辦證,送煤氣送水……
這哪是什么小巷,不過是深一點兒的死角。四人含憤地看著陳亞東,他臉色漲紅,憋屈半天,淡淡地飄出一句:「老天真逗!」
『撲,撲,撲,撲』袁宏四人全部暈倒。
退出去已然來不及,五人淪落到進退維谷的尷尬境地,拉開架勢,等麻山幫的人追過來。
麻山幫的小弟還真沒讓他們失望。轉眼間,就把這死角圍得嚴嚴實實。一名彪形大漢走過來,張口就罵道:「幾個小兔崽子,繼續跑啊!」
陳亞東楚楚可憐道:「那好,大叔,你讓條道嘛!」
「草,你他媽還當真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當我麻山幫的地盤是好鬧事兒的?兄弟們,上!」
大漢一聲令下,幾把片刀招呼過來。五人早有準備,整齊地向後退一步,避開刀鋒,不給對方收刀的機會,五條腿一條線伸出,頓時擊退五人。
這死角有四五米深,三米多寬,,正好給了五人伸展的機會。可是奈何麻山幫幫眾太多,大都又是成年人,打退一輪又圍上一輪。很快,他們的默契被打破。只好各自為戰。
陳亞東掏出他慣用的雙截棍。橫掃擋開前刺來的一刀。
『鐺』一聲金鳴,雙截棍與片刀相撞,陳亞東把刀鋒擋開,麻山幫的青年從他於擦肩而過,陳亞東閃到他背後,反手一揮,雙截棍擊打在青年腦門上,兩眼一翻,身子直挺挺地倒下去。
陳亞東也來不及欣賞,背後兩把片刀襲來,他雖然沒看到,但直覺告訴他命懸一線。他猛力向前沖。麻山幫兩名青年一擊不中,不依不饒,又追上去。
他們見陳亞東前面是牆壁,他已無路可逃,齊劈上去。危急關頭,陳亞東雙腳蹬到牆壁上,身子向上躍起,躲開致命兩刀。在身子下落時,揮動雙截棍,打在其中一名青年手腕上。
雖然打掉一名青年手中的片刀,可另一名青年的刀鋒也在他後背劃出一道口子。鮮血順著背心流下,陳亞東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陳亞東和那名麻山幫青年雙視一眼,從對方眼中,他看到了難以致信。也許他沒想到陳亞東一個柔柔弱弱的青年身手爆發力這麼好。
兩人誰都沒動,就像高手對局,稍有差錯就會招來對手的致命一擊。其實不然,他們只不過是打累了,同時快沒力氣了,只想休息一下……
突然,青年大喝一聲,握刀又衝上來,陳亞東突然作出一個大膽的動作,將手中的雙截棍扔出去。
雙截棍在空中掛著勁風,朝青年面門飛去。在兩人對戰中,哪有人會傻到把自己的武器扔掉?偏偏陳亞東就是這麼做的。
青年躲閉不及,被砸個正著,額頭上冒出一個大青包。在他愣神之際,陳亞東衝上去一腳把他踹到地上。
當五人在聚一起時,身上大都掛了彩。幾人當中,袁淵算是最慘重的,他總是沖在人多的地方,雖說是戰得酣暢淋漓,不過與血的代價是成正比的。他身上被挑開數十道口子,汗水把衣衫濕度,混合著鮮血把它染成紅色,配上他猙獰的面目,好似地獄裡爬山來的阿修羅。
袁宏,肖天陽和陳霸三人也好不到哪兒去,五人背靠在一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過之處,都是麻山幫的幫眾,看來今晚是在劫難逃了。
陳亞東此時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該自作聰明。
可是對方不給他後悔的機會,彪壯大漢走上來,斜眼打量陳亞東五人道:「身手還不錯的吧,這樣,給你們一條生路,投靠我麻山幫,怎樣?」
陳亞東喘著氣道:「給點兒時間考慮吧!」
彪形大漢想了想,問道:「你是想拖延時間嗎?」
陳亞東無奈道:「你看有人敢來救我們嗎?」
彪形大漢一想也對,開口道:「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
陳亞東討價還價說:「這不能多給點兒?」
「媽的,就你話多,信不信我馬上就跺了你。」
這次陳亞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可還沒過三分鐘,麻山幫後方突然傳來擾亂,人們紛紛側目觀看,只見不遠處浩浩蕩蕩又衝來一波人。
陳亞東長出口氣,他們終於來了。
彪形大漢走到外面,朝走來的人群喊問道:「你們幹什麼的?」
「殺人。」為首的一名青年冰冷道。說完,提刀和麻山幫的戰到一處。
來者的確是東社的人,為首的正是孫翔峰。周青剛走,她手下的那女孩就急沖沖地跑去找他,說陳亞東和袁宏幾人跑到君悅酒吧鬧事兒,挑起矛盾後她就離開了。可她前腳出來,回頭就看見陳亞東等人被麻山幫的人追殺。孫翔峰嚇得一激靈,二話沒說,拉著一幫兄弟就殺過來。
陳亞東幾人精神大震,大喝一聲:「衝出去!」
這一次,勝利的天平開始向東社傾,彪形大漢眼看討不到好。立即叫道:「撤退!」
孫翔峰意在救人,麻山幫想走,他高興還來不及,急忙讓兄弟們讓出一條道,再眼睜睜看他們『落荒而逃』。不多時,死角處只剩下東社的人,孫翔峰上前扶住陳亞東問:「東哥,沒事吧!」
陳亞東擺擺手,衝出來時太興奮,反倒多增了幾道傷口。
隨後,在東社小弟的攙扶下,袁宏五人坐上麵包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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