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匹戰馬從前往後,一直疾馳,捲起一抹黃土。
「報!大人,會稽方向傳來急報!」
劉繇勒住戰馬,全軍驟然停下。劉繇看著那個騎馬的士卒,大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啟稟大人,會稽傳來急報,孫策大軍繞過我軍富春至新都一帶的防線,直接兵臨會稽城下,王太守拼死守城,但城中守軍不足,怕是抵擋不了孫策多長時日,所以請大人火速救援。」那個士卒,連忙將背上背負著的求援書信遞給劉繇。
劉繇連忙接過竹簡查看,而一旁的劉基則說道:「父親,富春至新都一帶,囤有一萬兵馬,我兩郡之兵有一半都再此處,不如父親下令,讓這之兵馬南進,而父親則領兵疾馳,到時候加上會稽城內的兵馬,三方夾擊,孫策定然不敵。」
「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劉繇搖了搖頭,卻說道::「孫策能悄無聲息的繞過富春、新都,必然是分兵潛行,所帶人馬定然不會太多,不然按照孫策之前拿下丹陽、吳郡之地的速度來看,王朗根本等不到我的援兵,哪裡還有這封書信,所以會稽城外的兵馬必然不多,但必然全是精銳,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孫策的玄甲軍。再者如果富春、新都的兵馬一旦南撤,孫策在吳郡、丹陽的兵馬也必然順勢南下,到時候齊聚會稽,誰勝誰負都說不定。」
「父親,那我們該如何做?」劉基連忙前傾著身子,一臉求教的模樣。
「富春、新都的人馬不能動,只能我們這支人馬疾馳會稽,趁孫策攻城之時,我們從後面偷襲他的後軍,到時候孫策軍中必定大亂,這也是擊敗孫策的最好辦法。」劉繇說完之後,就看向自己身後的一個年輕士卒說道:「子義,你帶上幾個士卒在前打探消息,一旦有發現任何異常,立即回報。」
那個年輕士卒背負一柄大弓,兩柄手戟,面容剛毅俊朗,正是帶著自己母親南下避難的太史慈,結果遇見劉繇,被他點為親衛,一路帶到了豫章,太史慈一聽劉繇點自己往前探路,並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拱手還禮,點了兩個士卒,直接快馬出陣,往前疾馳而去。
「父親,子義武藝高強,你何不以他為將抵擋孫策。」劉基見太史慈馳馬遠去之後才向自己父親劉繇發問。
「我若用子義,徐子將必會笑我不識用人。」劉繇搖了搖頭,大手一揮,大聲喊道:「全軍全速前進,若有攔路者,格殺勿論。」
會稽郡、查瀆。
「公瑾,你說這劉繇真的會來嗎,他該不會受到求援書信就直接回豫章了吧。」孫策站在山谷之上,看著山谷內已然沒有什麼兵馬經過,頓時有些無聊的問到一旁的周瑜,原本他以為攻打六郡,可能會好好的打上幾場,可是除了在曲阿城外他有跟曲阿守將鬥了一場之外,就沒怎麼動過自己的霸王槍,所以難免手癢。
「如果劉繇真的回豫章了,伯符你應該高興才是。」周瑜看著山谷,輕輕笑道。
「哦。這是為何,如果劉繇識破此計,豈不是說明劉繇更加難以對付嗎?」孫策有些不明,怎麼不中計的話,反而說劉繇更容易對付呢。
「如果劉繇直接回豫章,說明兩點,其一,可能是劉繇識破此計,其二,就是劉繇害怕,覺得自己領兵前來可能會敗,不敢放手一搏。」周瑜仔細的看著谷中的動靜,卻依然給一旁的孫策解釋道:「如果是第一個原因,劉繇直接撤兵,也說明了他心中的膽怯,更是給了我們緩衝的時間與機會,唇亡齒寒,不趁我等在會稽還未站穩腳跟迅速反擊,反而留給我們充足的時間來準備,不是蠢材又是什麼。如果是第二個原因,哼,那他劉繇這個揚州刺史,我真懷疑他是怎麼一直做到今天的,如此庸才完全不值得我去對付他。」
「那如果劉繇來了,不正是中了我們的埋伏嗎,這不是顯得他更加愚蠢?」孫策還是有些不明白。
「對,如果劉繇直接前來增援,也正說明了他的愚蠢,而也可能說明他的聰明。只要劉繇心存疑慮,必然是不敢直奔會稽郡城,反而會派出探子打探,如果我們確實在會稽郡城外,他就趁我軍不備之時偷襲,若情況有變,他則領軍前往固陵,富春、新都的兵馬堅守不出,再從郡內與豫章徵兵,將我等堵在會稽郡內,不得北返,到那時也是他劉繇收回整個揚州的機會。」周瑜一番解釋終於使得孫策想清楚了緣由。
「怪不得公瑾你要在查瀆附近設伏,只要劉繇前來,不論他是何打算,他都必定經過此處。」孫策點著頭,總算想明白了周瑜的打算。
「報!主公,軍師,發現敵人的探子,韓當將軍已經圍住那幾人,但是那探子武藝高強,韓將軍與其鬥了數十回合依然不能將其拿下。」一個居巢精卒快步跑到周瑜、孫策身後稟報。
孫策一聽有架打,連話都沒說,拿起霸王槍就直接沖了出去。周瑜屋檐,在扶起那個士卒之後,讓他帶路,自己則跟在後面,慢慢的走了過去。
「韓將軍,你行不行,怎麼連一個小兵都拿不下,要不要我們下場幫你啊?」一眾玄甲士卒圍城一個大圈,將太史慈包圍在內,韓當正在場中與其打鬥,而場外的賀齊、陳武兩人則在一旁看熱鬧。
這陳武、賀齊都是周瑜拿下吳郡、會稽之後慕名而來應徵的,被周瑜安排在周泰手下。
「你們兩個別在那冷眼熱諷的,有本事,你們下場來,要是你們兩人能拿下這個小子,老子今晚親自給你們溫酒。」韓當一聽賀齊、陳武在那笑話,手中大刀一個橫掃,往後退了一步,直接朝著他們兩個吼道。
「韓將軍,這可是你說的,鬧到我家將軍那,可不能說我們不尊重前輩。」賀齊、陳武對視一眼,齊聲問道。
「老子一向說話算話。」韓當收了兵器就往外退去,心中想到,不讓這兩個毛頭小子吃點虧,可能還真不長記性。
「玄甲軍百夫長陳武!」
「玄甲軍百夫長賀齊!」
「揚州刺史麾下士卒太史慈!」
「請!」
太史慈雙手持戟,一戟劈向賀齊、一戟劈向陳武,兩人均是抬刀抵擋,然而太史慈一人雙戟,第一手居然就逼得陳武、賀齊各退了一步。
「好本事!」賀齊、陳武感受到太史慈的這一戟,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兩人對視一眼,將面罩拉下,手中的陌刀橫持,慢慢分開,一左一右,看著太史慈,顯然也已經認真了起來。
孫策趕來的時候,場中正打得熱鬧,太史慈與陳武、賀齊正打得天翻地覆,場中刀氣縱橫,雙方鬥了近二十幾回合,都未見力竭,反而越打興致越高。
「場中是誰,不是說韓當將軍在與那個探子打鬥嗎?」孫策輕輕拍了一下站在前面圍觀的士卒,輕聲問道。
「新來的吧,那是玄甲軍的百夫長,陳武與賀齊兩位將軍,不過那個探子也真是厲害,與韓將軍鬥了數十回合,居然還能跟玄甲軍的兩位將軍打上這麼久,要知道玄甲軍那可都是響噹噹的好漢,就連一個普通玄甲軍士卒,打到十個你這樣的新兵那都是小意思。」前面那個士卒頭也沒回,一直看著場中打鬥,仿佛那是他自己在打鬥一般。
孫策被當成新兵,心中並沒有什麼不忿,反而很是高興,也站在後面看熱鬧。
「韓將軍,請您也下場,這廝確實厲害,我們倆也沒有把握一定能拿下此人,我們在這斗的時間太長,如果走漏什麼消息,引得敵人注意,壞了大統領的安排,我們都吃罪不起。」陳武一見太史慈鬥了這麼長時間,居然還沒有見絲毫疲態,頓時知道此人非比尋常,若放在平時必定要斗個酣暢,可是大統領在此設伏,如果因為他們幾人出了什麼變故,那就是真的罪過大了。
「對,黃將軍,還請您也助一把手。」賀齊聽陳武這樣一說,頓時想起了現在是自己等人在此設伏,不是講道義的時候,頓時邀請一旁的黃蓋也下場來戰。
韓當、黃蓋兩人本就是戰場宿將,如今要與他人共斗一將,這還是有些遲疑,畢竟圍斗一將,除了在虎牢關外,呂布有過如此待遇,天下就再也沒有人有過如此待遇了,如果他兩人一旦下場,不論這人如何,但是都會踩著他韓當、黃蓋二人的威望名震天下。
就在陳武、賀齊還想再勸的時候,孫策卻擠開了人群,大聲說道:「黃將軍、韓將軍稍安勿動,讓我孫策來與這位將軍斗上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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