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悽厲的尖叫聲響徹在安平郡王府上空,久久不絕。
林曇眼角直抽抽。
越秀縣主果然是個草包,到了這時候只會拼命大喊大叫,你是嫌不夠熱鬧怎麼著?還是嫌知道的人不夠多,想多招來幾個好事者?醜事啊,縣主姑娘,遇到醜事你得先遮掩,而不是用盡你所有的力氣把這醜事攤開,讓更多的人看到!
&包。」山嘉卉和向馨寧俱是一臉鄙夷。
向馨寧其實好奇心挺濃,很想進去瞧瞧熱鬧的,可是明知道裡邊有個被放倒的康王,康王身邊躺著個沒穿外衣的越秀縣主,再好奇也只能忍了,在外頭乾等著。
因為這個,她覺得很不過癮,很遺憾。
不過,她的這個遺憾,很快得到彌補。
因為越秀縣主拼了懷命在悽厲尖叫,這叫聲傳出去很遠,把男客那些都驚動了。懷遠王耳聰目明,最先聽到這尖叫聲,因為有他的提醒,安平郡王、世子等人側耳傾聽,也聽到了。對,懷遠王說的不錯,確實有女子的尖叫聲,很高,很尖,連續不斷。
雖然安平郡王很看不起女子,也向來沒將郡王府的女子放在心上,可是有這麼多客人在,這尖叫聲又如此刺耳,他也不能裝作沒聽見,便向眾人賠罪,「有擾諸位清聽,本王實在抱歉。」又命世子高顯,「快去看看有什麼事,趕緊處置了,不得打擾賓客。」說到後來,語氣已是異常嚴厲。高顯唯唯,向眾人告了罪,便要快步離開。
懷遠王站起身,「本王坐的久了,腰有些酸,正待四處走走。」高顯揣摩著他的意思,陪笑道:「那正好,要不大殿下和小弟同去?」見懷遠王點頭,心中一松,慶幸自己沒猜錯。
懷遠王要去,自告奮勇相陪的人便不少,除了他的侍衛、侍講,還有幾位安定城的官員、林開、向氏兄弟、山家諸兄弟等,都聲稱要解酒、散散,跟在懷遠王身後出了門,浩浩蕩蕩奔尖叫聲傳過來的地方就去了。
&殿下怎地對內宅之事也這般有興致了?」鄧合悄悄問匡先生。
匡先生幸災樂禍的笑了笑,「等到了你便知道了。」鄧合一頭霧水。
高顯陪著懷遠王一行人往裡走,見離妹子越秀縣主的院子越來越近,心中忽然慌張起來,「殿下,那邊風景不好,小弟陪您到桃林中散散,如何?」想把懷遠王引到別處。可到了這個時候,哪裡還由得他?不等懷遠王開口,自有一眾侍衛、官員跟他打哈哈,「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咱們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不由分說,簇擁著他往裡走。
高顯心中叫苦不迭。
他知道,越秀縣主今天怕是要惹出什麼大事了。
到了之後,果不其然,越秀縣主赤著腳,披頭散髮,像瘋了一樣在房中亂跑,不停的悽厲尖叫,侍女、夫人太太們竭力想攔住她,可是發了瘋的人力氣格外大,哪裡攔得住她?惶急不已。而凌亂的床榻之上,康王呆呆的坐著,和越秀縣主一樣只穿著裡衣,髮髻散亂,臉頰緋紅,倒好像是剛剛……雲雨過一番似的。
康王掙扎著想下床,不過他此刻渾身無力,而他身邊有兩名侍女模樣的女子站著,穩穩的按住了他,他動彈不得。
眾人全都傻了。
眼前這一切,任是再呆笨的人也能想得到,自然是康王和越秀縣主……那個了,被發現了,越秀縣主做下這等醜事自然無法見人,受不了這個打擊,才會突然發了瘋……
高顯遍體冰涼,嘴唇囉嗦著,卻說不出話。
&王殿下怎麼能這樣呢?越秀縣主可是他沒出五服的堂妹啊。」鄧合太正直了,目睹這幅情景,憤憤不平的嚷道。
&啊,康王殿下這可真是太不像話了!兄妹**!」懷遠王的侍衛們紛紛起鬨。
懷遠王是什麼樣的人品、什麼樣的能為,他們一個一個清楚得很。可是京城裡為什麼總有懷遠王酷愛殺戮、一介莽夫的流言呢?當然不是空穴來風,是有心人故意為之。這些有心人是誰啊?還用問麼,當然是懷遠王的那些好弟弟們了。
懷遠王的屬下心裡一直憋著股氣,替他們的殿下抱不平呢,現在看到康王倒了霉,真是心裡樂開了花,哪能不趁機寒磣幾句?當下便你一言我一語的噁心起康王,把他說的十分不堪。
康王無力的坐在床榻上,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越秀縣主還在繼續發瘋。
山五太太等人都傻了。
她們本來是興致勃勃來捉林曇的,誰知進來之後沒看見林曇,卻看見了康王和越秀縣主這對堂兄妹並排躺在床榻上,一個一個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居然抓了康王和越秀縣主的奸?這事可鬧大發了啊。康王是皇帝次子,生母馮貴妃是後宮中位份最高的妃子,雖然不是皇后,也可視為副皇后了。康王是她愛子,這樣的一位皇子,地位自然也很尊貴,捉他的奸,怕是誰捉到誰倒霉吧!尤其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和康王在一起的是越秀縣主,他沒出五服的堂妹啊,這話傳出來就愈發難聽了,簡直是兄妹**!-----誰遇到這種事,誰也跟著倒霉!這看到了不該看的,聽到了不該聽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全都是人生大忌,官場大忌。一個不小心,連性命一起賠進去都有可能。
這撥原本興高采烈的女人,此刻全是面色青紫,眼神渙散,心驚肉跳,失魂落魄,六神無主。
山五太太這個帶頭人尤其暈頭轉向,恨不得伸出手,狠狠抽自己的耳光。
如果世上有賣後悔藥的,不管多貴山五太太一定會不惜重金購入,讓時間回到今天早上,回到她還沒有帶著大家進來捉姦的時候……
&兒,秀兒!」郡王妃一臉惶急,跌跌撞撞奔進房中,口中呼喚著她的女兒。
越秀縣主一直發著瘋,看到郡王妃眼睛中卻有了光彩,一頭扎進了郡王妃懷裡。
&怕,乖女兒,不怕。」郡王妃安慰著愛女,流下淚來。
&乖女兒呢,這都乖到堂兄懷裡去了,乖到康王的床榻上去了!」人群中有人翁聲翁氣說道。
人多,也沒看清楚是誰。
懷遠王的另一名侍衛秦舞陽立即表示反對,「這關縣主什麼事?縣主分明是被迫的,都是康王做的孽!」其餘的侍衛紛紛附合,「就是,關縣主什麼事?縣主是冰清玉潔的好姑娘,全是被康王逼的啊,看看,都把好端端的一位姑娘逼瘋了!」異口同聲替懷秀縣主好說話,一致譴責康王。
這是一定的。懷遠王的侍衛和懷秀縣主無仇無怨,卻早已看康王不順眼了。這時候自然是火力全部對準康王,替懷秀縣主開脫。
都是行軍打仗之人,自然知道集中兵力打一個敵人的道理。
郡王妃目光陰沉,一一掃過在場的眾人,「諸位這話是從哪裡說起?小女不過是偶爾發癔症罷了,擾了諸位的清靜,安平郡王府深感抱歉。寶珠,銀珠,請諸位貴客回去,世子,還不快陪客人回席?」
高顯苦笑著深深一揖,「是,母妃。」
秦舞陽等侍衛不幹了,指著床榻上的康王笑問:「縣主是發癔症,那麼這位衣衫不整的康王殿下呢,是怎麼回事?還請王妃明示。」
郡王妃輕輕拍著懷中身子發抖的女兒,向秦舞陽等人投過去怨毒的一暼。
那目光中含著太多的恨和毒,若是膽小的人,仿佛看一眼便會倒地身亡。
不過秦舞陽是久經沙戰之人,身上煞氣很重,郡王妃瞪的這一眼,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依舊執意請問:「康王殿下在堂妹房裡,而且衣衫不整,請王妃給個解釋。」
郡王妃想替她的女兒開脫,秦舞陽等人是根本不會關心的。可是,要讓他們輕輕放過康王,哪裡能夠。
郡王妃瞪了秦舞陽幾眼,忿忿轉向懷遠王,生硬的問道:「大殿下,您說呢?」
你的部下不懂事,硬要把事情鬧大,你不會也跟著和我們安平郡王府過不去吧?安平郡王府傾力招待你,可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懷遠王淡淡看了床榻上的康王一眼,沉聲道:「本王的二弟居然會在越秀縣主房裡,這件事在場數十人全都看見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晚會傳揚出去。為了二弟的名聲著想,這件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還本王二弟的清白。」
不同意郡王妃就這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殿下你……」郡王妃對懷遠王怒目而視。
安平郡王也鐵青著臉趕來了。
事情已經傳到了他耳中。
看著眼前這亂遭糟的一幕,安平郡王氣得渾身發抖,「逆女,逆女!」從一個侍衛腰間撥出寶劍,便要向越秀縣主刺過去!
&要啊,王爺!」郡王妃抱緊越秀縣主,驚恐的大叫。
郡王妃是心疼女兒的,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哪能看著她白白送死?安平郡王卻是自私自利,膽小怕事,恨不得馬上將越秀縣主殺了,好了結了這件事。既不得罪康王,又不讓懷遠王拿住把柄。
人一死,許多事情就說不清了。
&事尚未查清,叔父怕是不好這般草菅人命。需查明事實真相之後,再做定奪。」懷遠王靜靜站在眾人中央,如淵水深沉,如山嶽屹立,「兄妹**,茲事體大,越秀縣主若是被強迫的,康王自應還她一個公道。越秀縣主若是不知廉恥主動勾引堂兄、二皇子莊王殿下……」
說到這裡,他停頓下來。
眾人不禁全部側耳傾聽。
懷遠王環視眾人,無情的吐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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