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就在門外面就好,你不回話也沒關係,我希望你能安心聽我說。」
「我不在裡面,別喊了!」
「啊,那就以吹寄制理不在裡面作為前提吧,現在是上條當麻的自言自語而已,真希望有人能聽聽他的牢騷。」
在上條說出這句話後,門內的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其實一直很期待跟吹寄再見的,只是沒想到因為半年聯繫不上,就讓隔閡變得這麼深,如果我做錯了什麼,我道歉,但我不覺得我錯了,我不想改變自己,我也道歉。」
「......」
「你說上條當麻再也回不來了,我想應該是那樣沒錯,我啊,在這個暑假遇見了一個搭檔。」
「......」
「雖然是個怎麼也吃不飽的飯桶,而且三天兩頭就有武裝份子來襲擊讓人疲於奔命,但這段時間是我這輩子最痛快的人生了,那傢伙啊,對我來說就像是星星,我真的很崇拜她,可以稱之為我唯一的偶像吧。」
「......」
「她改變了我很多,教會了我很多,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啊,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一直在表達自己的情感,有時甚至能在大庭廣眾大喊我是她的神之右席之類的話,她的熾熱能把任何人燒熔...抱歉扯遠了。」
「......」
「總而言之呢,吹寄,我的搭檔跟我是同類,被排斥,被歧視,但是她卻能一直笑著前進我自愧不如,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麼遭遇了那種悽慘的經歷還能笑出來?」
「......」
「她跟我說因為她還沒死,她還活著,她還呼吸著空氣能看到昨天的她所看不到的新奇今天,期待更加久遠的明天,她可以因為這種事情就感覺到雀躍不已。」
「......」
上條當麻,說到這裡也隨著大門裡的沉默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了起來。
「我啊,沒辦法做到她那樣所以才佩服她啊,但也是因為她的觀點才讓我明悟到,無論被人如何看待,如何猜想也好,能知道什麼是真正幸福的,只有自己,你懂嗎吹寄?」
「辛福?」門內,吹寄的聲音終於第一次出現了。
「我可以看出來哦,你覺得我的生活充滿苦惱並不幸福,所以想讓我亂七八糟的生活付之一炬,拉我到你那邊是這樣對吧?」
「......」吹寄,再次陷入了沉默。
「吹寄,那是你所覺得的幸福而不是我覺得的幸福,我也試圖努力過想成為你那種人,但可惜的是我們之間有著令人絕望的距離感。」
「那種事情,不試試看你怎麼知道!」
【框】,門內的吹寄,狠狠的踢了大門一腳。
「我的幸福已經找到了,不用再擔心我了,我很高興很幸福,每天的每天都過得充實無比,即使生活沒有任何改變,但只要我心中有著澎湃不息的情感,我隨時隨地也能自己閃閃發光——好惡,這種丟人的話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想說的也都說了,如果沒法子接受這樣的我也沒辦法,認識你真的很高興,再見吹寄。」
這樣子說完後,上條當麻直接轉身離開了,空氣中只傳來了離開的腳步聲。
「當麻,別這樣啦,沒有改變,絕對不能這樣,你,很幸苦。」像是要掩飾什麼,吹寄發出斷斷續續陰沉低喃,上條的耳中可以聽到,有液體滴在地上的聲音,但是他沒有停下。
我(吹寄)——在哭。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要哭?已經很久沒有掉眼淚了,在這次之前流眼淚的時候,是迄今為止的半年前吧,上條當麻為了挽回被勒令解體的學校做出那件事之時。
那時的他,沒有任何人脈,僅能做的就是順從自己已經日益躁動的心奔走,他做出了擊破大樓,以求直面總括理事會會長的決定。
他的決定被吹寄制理意外發現了,結果那一天,吹寄找來了土御門還有藍發兩人,試圖阻止上條當麻的飛蛾撲火。
最終,兩人不敵上條當麻,一個被推下了高樓,一個被打折了腿,而吹寄也被當麻以爆破點穴的手法埋入了牆中失去意識。
上條當麻那會兒從未使用自己的全力,他不知道自己的任性能否達成欲求,但不管成功亦或者失敗,無疑將會徹底改變上條當麻的人生。
沒能阻止上條當麻的吹寄當時眼眶溢出了淚水,讓上條當麻不要去做那種無謀的行為,然而上條當麻視若無睹,假裝自己沒看見繼續前進。
結果回過頭來,上條當麻漂亮的解決了事件,但是卻成了臭名昭著的黑暗帝皇。
明明是為了守護心愛之物,卻不得不為此受到傷害,而無法阻止這一切的就是當時的吹寄。
越是如此思考,上條當麻的事情就在吹寄腦中,胸口擴散開來。不管什麼時候,總是看得到,他只有一個人,光是明白到這一點就讓吹寄如此消沉。
那個傢伙明明很棒,為什麼就沒人看見他的亮點,沒人願意陪在他身邊?
看到那傢伙形單影隻的模樣,讓吹寄被拯救他的責任束縛住了嗎?是想還那份恩情嗎?
像閃電一樣橫空出世,在大火中捨身救出吹寄,打亂了吹寄的日常生活後,卻一句話也不說像風一般消失,這就是他——
上條當麻,上條當麻,上條當麻。
戰鬥時兇悍剛猛,常常讓人覺得他是一個硬氣的男人,但他也只有十六歲,只是一個少年而已。
一個誰都不在身邊,沒人願意當他的同伴,一個人蠻幹到窮途末路,最終會在不知道哪兒的地方載浮載沉發出哀叫消失的少年而已。
只要一想到這樣下去,上條當麻就很有可能迎來這種未來,吹寄就忍不住感覺到生氣。
願意陪在他身邊的人好不容易出現了,為什麼他非要自己拒之門外!
吹寄好想站在上條當麻拍自己的胸口說,我們三個就願意陪著你,但是上條當麻卻說,他無法成為吹寄那樣的人。
他越接近光就會越受傷,他在這個像絞肉機一樣的世界中,一直為了友人,鄰人,他人,不停戰鬥、戰鬥。
這樣可以嗎?即使知道自己的結局,可直到最後,他還是說自己一個人也能閃閃發亮。這樣真的可以嗎,吹寄制理?被上條當麻所救的你,身為上條當麻摯友的你,真的認可他說的,他現在很幸福這件事嗎?
「天真,你太天真了,上條當麻你真的太天真了!一切都還沒完!」吹寄自言自語完,雙手推開了大門,打開的空間中,上條當麻已經不見。
吹寄衝出大門,不顧一切地往前方追去,由於之前一口氣打開了七門,現在的她完全沒法使用八門遁甲,只能憑藉一屆女子高中生的體力奪路狂奔。
全力衝刺只百來公尺心臟就像是要爆炸一樣的跳動,很快的呼吸也雜亂起來,雙腿像是抽筋一樣酸痛。
好想停下,但不能停下,不能停下來。我不接受這樣的上條當麻,也不想裝作沒辦法,我要改變,我要改變,即使不可能我也一定要改變。
上條當麻說得沒錯,每個人的幸福只有每個人自己知道,那或許是上條當麻的幸福可絕對不是我的辛福。
上條當麻的幸福與我背道而馳,不能接受,絕對不能接受。
我要幸福,我絕對要自己幸福,更自私點,更直白點,只要他們的幸福與我相對,那就無視他們的辛福。
我的幸福就是讓你,你,你,還有你,讓所有人都俯首凝聽我的聲音,傾聽我的幸福。
我要讓我的幸福,變成所有人的幸福。
下定決心的吹寄,在狂奔中終於看到了上條當麻的背影,她發出了自己迄今為止最為刺耳的尖叫。
「上!條!當!麻!」已經不去想能不能成功了,也不去想這樣做有什麼後果了,只管大聲的喊出自己的心聲「上!條!當!麻!!!」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拉扯喉嚨,用迄今為止最大的音量,仿佛快將它撕扯開般高喊。前方的上條不可能聽不見,但他沒有選擇回頭,只是繼續前進。
吹寄半自暴自棄地喊出剩下的話。
「我們四人聯手才是天下無敵,如果你試圖瓦解這份無敵跟我頑抗到底!!」「——我也會跟你抗爭到底,我的字典沒有妥協,我們的戰爭永不停息!這就是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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