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朱庇特在搞定了橘政宗也就是榮格·馮·赫爾佐格之後,面見了剩餘的蛇岐八家的家主們,他嘴裡叼著雪茄,不斷吞雲吐霧,同時眼神在一眾家主的身上掃過。
「您已經做完了您想要做的一切,不知您還停留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蛇岐八家的家主們詢問著朱庇特,他們在看著朱庇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敵視,哪怕朱庇特幫助他們解決了大敵,但是在朱庇特碾碎他們敵人的同時,還碾碎了他們蛇岐八家全部的驕傲,這是一種十分複雜的情緒,他們因為驕傲被摧毀而憎恨朱庇特,但是理智又告訴他們,他們應該感謝朱庇特,同時骨子裡對強者的尊敬與臣服,讓他們在面對朱庇特的時候,自覺的帶上了尊敬之色。
「你們的『父親』已經死掉了,一個二戰第三帝國的餘孽,現在你們可以獲得一個全新的『父親』,由我來引導你們走向全新的輝煌,正如同道格拉斯所做的那樣!」
朱庇特向蛇岐八家張開了自己的懷抱,打算直接接受下蛇岐八家全部的勢力。
「你……」
蛇岐八家的一眾家主在聽了朱庇特的話後,臉色紛紛一變,他們沒想到朱庇特的野心這麼大。
「跟隨我,由我帶領你們追逐更偉大的利益!」
「更隨我,我將讓你們再次偉大!」
「然後拒絕我的話,後果你們自己考慮。」
朱庇特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似乎今天蛇岐八家他吃定了,哪怕是龍王來了也阻止不了……
「我們……」
有家主怒視著朱庇特,他們可是蛇岐八家之人,是高貴的武士後代,怎麼可以輕易的向別人低頭呢?!
「請您給我們一天考慮的時間,二十四小時之後,我們會給你答覆!」
然而那位家主未能把話說出口,便被犬山賀堵住了嘴巴,他面帶恭敬地看著朱庇特,請求朱庇特可以給他們一天的時間,只需要一天的時間,他必然給出朱庇特想要的答案。
「……」朱庇特聞言,沒有回答,他推開自己軍裝的袖口,看著手腕上精緻的百達翡麗手錶上顯示的時間,隨後望向蛇岐八家的眾人,講道:「我給你們八個小時時間,等我睡醒之後,我必須得到你們的答覆。」
「……」犬山賀聞言,沉默了幾秒鐘,隨後輕輕頷首,道:「好!」
「現在給我準備一個乾淨的房間,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朱庇特背著手,對著犬山賀等人冷聲講道。
「好……」
一眾蛇岐八家的家住們齊齊點頭,接著為朱庇特準備了他們最好的房間。
「滴答滴答……」
源氏重工外面,天色灰濛,一滴一滴的雨滴從天空落下滴答在源稚生的臉頰上,隨後順著他的臉頰從脖頸上滑落,隨著雨水越下越大,源稚生仿佛站在雨中無聲的哭泣著,他獨自一人,被寂寞與孤獨所困擾著。
「家……」
大廈內,源稚生的小跟班,那位身材凹凸有致的美麗女忍者,瞧著站在暴雨下的源稚生,想要出去接應。
「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吧……」
然而不等女人出去,便被那鼻樑上架著近視鏡,帶著幾分精明的男人阻攔了下來。
這位看似精明的男人就這樣默默看著孤獨的站在雨中的源稚生,那是多麼彷徨不安的靈魂啊!興許現在的源稚生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去相信誰,該去做些什麼了吧?
「……」
女忍者聞言,望著那接受著暴雨洗禮的身影,內心陣痛,卻又無力做些什麼,她只好站在原地,默默地,靜靜地,在遠處看著那到寂寞的身影而無可奈何。
女忍者有時候在思考,『他』曾經一己之力救贖了他們所有人,那麼又有誰才能去救贖現在的『他』呢?!
「滴答滴答滴答……」
雨水一直下著,越來越大,直到源稚生渾身被打濕,好似一頭掉入了水中的落湯雞時,一把白色的雨傘,擋住了天上的烏雲與那傾瀉的大雨……
源稚生微微一愣,他低頭看去,那是一位有著紅色秀髮的美麗巫女,此時這位可愛的巫女,正在一邊用力把控著手裡的雨傘,一邊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對著源稚生不斷晃動著。
上面僅是一句話……
「讓我們回家吧!」
短短的一句話,直接穿透了源稚生的內心,他先是將臉上的『雨水』全部擦乾淨,隨後將繚亂的頭髮順著頭皮背了過去,用著他清爽的笑容,對著眼前的小巫女微笑道:「讓我們回家吧!」
是的,雖然橘政宗已經死了,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們除了身上帶著血統以外,都不能算是蛇岐八家的人,但是他們身後的大廈,依然是他們的家!他的身後還有無數的家人……
源稚生從可愛巫女手中接過了雨傘,面色恢復了以往的冰冷,為小巫女打著傘,護送對方進入源氏重工大廈之後,對著面前的一眾手下們講道:「回去了,不要鬆懈,眼下才是考驗我們蛇岐八家的關鍵時刻!這一次動亂之後,無數牛鬼蛇神都會像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無論阻擋在我們身前的是何方神聖,一劍斬之!」
「了解!」
源稚生的手下們,望著霸氣側露的源稚生,紛紛低頭鞠躬,大聲喊道。
同時他們心中知道,那位源家家主回來了……
「啊……」
八個小時以後,朱庇特準時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隨即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上帶著沐浴露的芬芳,手裡拿著一隻黃色小鴨子玩具的可愛巫女。
「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讓你在基地等我嗎?」
朱庇特看著趴在他床上玩著玩具的少女詢問道。
「跑了!」
少女拿起身邊的小本本,與朱庇特溝通起來。
「跑了?」
朱庇特眉頭一皺,這麼多士兵還看不住一個少女,實在是說不過去了,看來需要好好操練一下手下們了。
這麼想著,朱庇特打開了一旁的手機。
此時朱庇特手機裡面的消息,好似要炸開了一般……
首先是他副手的……
「將軍,繪梨衣小姐逃跑了,我們不敢阻攔……」
「將軍我們追蹤繪梨衣小姐來到了源氏重工大樓!」
「將軍繪梨衣小姐好像跑到了您的……咳咳……」
「您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我也什麼都沒看見……」
朱庇特看著自己副手發的消息,有些沉默,接著他點開了蛇岐八家的代表,源稚生給他發的消息。
「我們決定了……」
源稚生的回覆很短,正如他本人一樣,乾淨利落。
「呵呵……」
「明智的選擇。」
朱庇特看著源稚生的回答,冷笑了一下,他先是將身上的小巫女扔到了一旁,隨後從床上起來,穿戴好自己的軍裝,這才對著那正揉著自己小屁股一臉吃痛的小巫女講道:「隨我出去,看看我的臣子們!」
「……」
小巫女聞言,睜著她那一雙卡姿蘭大眼睛,不斷點著頭。
會議室……
當朱庇特與繪梨衣走進了這巨大的屋子時,蛇岐八家的家住們,以源稚生為首的一眾家住們,紛紛單膝跪地,向著朱庇特講道:「見過大家長!」
「呵呵……」
朱庇特毫不意外地看著單膝跪地的一眾蛇岐八家家主們,在絕對的權利,以及觸手可得的巨大利益面前,哪怕是這群自詡血脈優越的蛇岐八家也只能臣服!
「很好……」
「接下來我會讓腳盆的政府,警方,還有燈塔國的勢力,配合你們發展壯大你們的家族!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了,記住我能讓你們再次偉大,也能讓你們一落千丈!」
朱庇特看著眼前的一眾家主,自信地講道。
「我等謹記!」
蛇岐八家的眾人沒有反駁,正如同朱庇特所說,只要朱庇特還是腳盆燈塔駐軍的總司令,那他就隨時可以讓他們蛇岐八家成為歷史。
「源稚生你跟我來一下……」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朱庇特找上了源稚生。
「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源稚生恭敬地看著朱庇特,就似乎他真的臣服了一般。
「沒事……」
「只是有點私人的事情找你,繪梨衣你也來一趟吧!我有些東西想要給你們看看……」
朱庇特說著,便要帶著源稚生與繪梨衣離開源氏重工。
「好……」
源稚生先是對著身後的一眾家主們點了下頭,隨後跟著朱庇特與繪梨衣離開了源氏重工。
三人一出門,便是一輛嶄新的陸軍一號。
接著,朱庇特與繪梨衣坐在了後座,而源稚生接替了朱庇特保鏢的位置。
「有個人我希望你們見一下,說起來他與你們還是親人關係……」
朱庇特對著源稚生與繪梨衣講道。
「親人關係?!」
源稚生與繪梨衣相視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好奇。
汽車緩緩前行,最終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基地。
隨著朱庇特等人下車,基地的士兵們齊齊行禮,隨後打開了那厚重的大門。
這裡面是一處科技感十足的實驗室,一位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員,不斷走動著。
「在這裡的,是全世界最厲害的生物學家們……」朱庇特背著手走在繪梨衣與源稚生的前面,同時為兩個人介紹著這個基地,「而他們所研究的生物,便是龍……」
「你只是想讓我們參觀這個基地?」
源稚生疑惑地看著朱庇特。
「當然不是……」
「我是想讓你們看看這個人……」
朱庇特帶著源稚生與繪梨衣走進了實驗室最深處,那巨大的容器裡面,一位看起來像是女性的美麗少年,正靜靜躺在布滿液體的容器中。
「他是……」
源稚生望著眼前的少年瞳孔猛縮,只因為那在容器之中安安靜靜,好似與世界長眠的男孩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弟弟,不應該被他親手『殺死』的親弟弟,源稚女!
「很意外?你弟弟沒死,不過他的腦袋被榮格·馮·赫爾佐格做了手腳,為了幫助他徹底洗掉心中的暴虐,我幫助他徹底解脫了,我洗掉了他的全部記憶,並幫助他打造了全新的身份……」
朱庇特背著手,面對眼前容器里的『男孩』冷漠地說著。
「能不能放過他,拜託你了……」
源稚生看著容器里的腦海,半響之後,朝著朱庇特深深鞠躬,請求道。
「這話說得,好似是我害了他一樣……」
「請你記住,親手『殺了』他的人是你,不是我……」
「控制他的人是榮格·馮·赫爾佐格,同樣也不是我……」
「幫助他拜託了過去的一切,斬斷了所有束縛,讓他一個全新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最終可以安安靜靜度過晚年的人,這才是我……」
「相比較於我,你不是更應該,放過你的弟弟嗎?」
朱庇特看著源稚生,神色淡漠地講道。
「……」
源稚生身子一顫,他沒有說話,只是相通了什麼。
「也許他未來可以實現你的願望,去高盧雞的蒙塔利維海灘賣防曬油……」朱庇特說完背著手,朝著遠方走去,他頭也不回地講道:「在最後的時刻好好陪伴一下你的兄弟吧!當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刻,他將與整個蛇岐八家告別!同樣也將斬斷蛇岐八家悲壯而殘酷的宿命。」
「多謝……」
源稚生朝著朱庇特深深地鞠了一躬,他一直弓著身子,直到朱庇特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之中。
「……」
等朱庇特徹底離去,源稚生這才重新站直身子,他輕輕撫摸著眼前包裹著『男孩』的巨大容器,沉默著。
腳盆大型瓦斯泄漏事件的一個月後……
似乎一切都歸於平靜,烈日當空,無數的學子們回到了自己舒服的小屋,過起了他們久違的長假,那位被譽為卡塞爾學院,有史以來最奇葩的『s』級學員,最衰的『s』級學員路明非也不例外。
他這一年,在國外經歷了太多事件,現在他只想痛痛快快的,玩電腦玩個爽!
另一邊,兔子國際機場……
兩年一女的組合,好似普通遊客一般,從腳盆飛往兔子的普通航班中走下。
雖然三人全都戴著帽子與墨鏡,但是依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的時候魅力太大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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