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對別人家的男人這麼上心,你都沒為了我和別人比試過。一筆閣 www.yibige.com」
羅雲溪嘟著嘴,跟在宴心身後碎碎念,一副受了及大委屈的樣子。
宴心經過剛才的事情,本來就心情不好,被一個十五歲的黃毛丫頭叫老阿姨,放在誰身上會高興啊。
「你?你有人家吃香麼,誰想要我立馬送給她。」
她本就想要氣氣羅雲溪,也就這麼一說而已,偏偏就有人當真了。
突然有一個一身青衣的年輕女人躥了過來,一下子緊緊攥住了柳宴心的胳膊,十分激動的瞄著羅雲溪,嘿嘿直笑。
「誒,這位小姑娘,你們家男人賣不賣啊。我是聞人一笑樓的老闆竹青熾,在潯陽城開了一家小倌館。我聽你剛剛說這個公子不想要了,不如賣給我啊!」
真是個奇怪的人,宴心根本沒有搭理這個年輕女人,側了身子就繞了過去。
「你已經把我送到了,也該送鸞兒去潯陽宣家了吧。」
看著滿天散開的煙花,柳宴心露出了些許笑容,明天就是破軍山的新學徒面試了,如今應該是他們相處的最後一個夜晚了。
離別的情愁再一次漫上心頭,宴心多少也對這個男人有些好感,一路上她做了很多準備,就在最後有些下不了狠心。
「急什麼呀,今天可是你我最後一天相處了,你就不想多和我說會兒話麼?」
羅雲溪把玩著那個扇墜兒,半點傷心的樣子都沒有,好像對他來說分別就不是什麼大事。
「你這麼財大氣粗,以後肯定有的是時間相處,大不了你留下地址,等我出師就去找你玩好了。」
宴心提上了一口氣,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但這羅雲溪好像會意錯了。
他狡黠的笑了笑,透著一些機靈。
「那便不用了,只要你有心,我隨時來找你。」
「破軍山可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那裡守衛何其森嚴,可不像我柳家的防衛,你最好別來亂來。」
宴心急了,直勾勾的盯著他,非要他答應不要輕舉妄動才行。
之後她又補了一句,「另外,明天我自己上山去,你千萬別來相送,我可不想明天看到你影響我的發揮。」
其實這麼說的意圖,只是不想羅雲溪跟著她去,看出她的功法套路,也不希望讓同門的人留下口舌。
在破軍山里混,還是要懂得隱藏自己的。
「哼,誰要送你,大清早的,我就只想好好睡個懶覺。我們之前說好了,你要是考不進去……就隨我回家生娃娃去。」
羅雲溪就是嘴硬,他心裡有預感,柳宴心根本不用他操心,一定會憑本事成功,生娃娃這回事,他也是說說而已,畢竟孩子什麼的太麻煩了,一點也不可愛。
「那你就看好了吧,我柳宴心可不是普通人。」
她對這羅雲溪說這話的時候,正巧身後的紅色煙花綻放,砰一聲巨響。
宴心一驚,身子一抖就被人按住了後腦,羅雲溪身上的花草味灌入鼻中。
一個熱吻貼上了她的嘴唇。
一時的記憶空白,宴心整個人都在被他掌控著,這是一種美妙又特別的感受。
……
破軍山的入門比試,是群英會晤的時刻,比試一共連續兩日,招收天下所有能夠闖關成功的俠士。
不管你是哪一國的子民,也不管你相貌如何、你志向何方,只要能通過試煉,就有幸成為破軍山的一員。
此時的山上人聲鼎沸,每年的今日她都會和顧師兄偷偷去圍觀,看看那些自詡大俠的人如何吃癟。
宴心一人提著剛拿到的佩劍,輕輕巧巧的就登上那百階高台,說到這佩劍她十分滿意,也不知道這上面鑲嵌的紫金石是從哪裡來的,確實是十分好看,每每拿起細觀,總能夠讓人眼前一亮。
破軍山的山門口她是在熟悉不過了,兩隻純白獅子石像似乎在和她打著招呼,一邊的常青藤還是那模樣,果然破軍山不管歷經多久,還是一如既往、一塵不變。
「喲,哪來的黃毛丫頭,竟然也來湊這種熱鬧。」
一個臉上帶著黑色紋身的男子走上前來對這宴心打趣,似乎是不相信宴心有什麼實力。
宴心最是討厭這種來撿便宜的混混,毫不猶豫的出口反駁:「到底誰才是來湊熱鬧的,第一局你就知道了。」
「喲嚯,口氣到挺大的呢,讓哥幾個瞧瞧你有什麼本事。」
說罷,他的手已經朝著宴心的臉上摸過來了。
宴心自己還沒來得及出手,那大漢的手已經被另外一個人給抓住了。
「破軍山門下,竟然如此放肆。」
這個聲音似曾相識,字正腔圓,清亮有力。
宴心剛剛抬起頭來,就發現了這個身穿青衫的男子。俊逸瀟灑的側臉,給人一種真命天子突然現世的錯覺。
如若不是上一世對這個男人所知甚多,宴心也會被他的外面所迷惑吧。
「你……你是誰?」
瞥見這男子穿著的衣服,那大漢一驚。
破軍山子弟的統一服飾,他還能是什麼身份?
「破軍門座下弟子——孟久。」
那人吃了一驚,趕緊拱手彎腰,衣服小弟作態。「這位兄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造次了我這就滾!」
在破軍山得罪破軍山的弟子,是多麼不明智的行為,算他跑得快了。
如果宴心沒有猜錯,孟久應該是這一次入山比試的主考,組織這一次新學徒的入山賽事和排名。
男子望向宴心的同時,則是一臉的驚艷,他方才還沒有注意到,這個姑娘竟然長得這般好看。
「姑娘沒事吧?」
孟久的神情她非常熟悉,畢竟上一世的時候,每一次相遇他都是這樣看著自己的。別看他表面上從來都會該出手時就出手的模樣,實則他心術不正,苦修數年都沒有一個大成,所以也從未踏足過首徒之列。
「多謝孟師兄。」
不過孟久對她來說也是個可以加以利用之人,認識他這樣的包打聽絕對有益。
上一世自己目的明確,也見他做了不少荒唐事,所以才多有不待見,自然交集也不多了。
「你認識我?」
孟久好似很驚訝的樣子,眼睛都一亮呢。
宴心一愣,都怪自己太著急,所以就接了那麼一句。
她趕緊解釋,並有意奉承:「孟師兄的大名如雷貫耳,江湖上一早就有了不少關於你的傳聞呢。果然是風度翩翩,器宇不凡。」
聽了這樣的誇獎,孟久也朝著宴心微微一笑。「姑娘謬讚了,還未請教……」
「小女天榆瀾州城城主之女,柳宴心。家父是武將,因為耳濡目染,所以對破軍山頗為嚮往。」
宴心的腔調端的很足,足到能夠讓孟久欣賞。
「誒,這位姑娘,你也在這裡?」
這時候那個穿著蘭草白靴的男子走了過來。
宴心大喜,趕緊喊道:「顧師……顧白修?那個苗浣銀沒對你怎麼樣吧?」
「那就先不打擾二位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辦,祝二位一切順利。」
孟久拱了拱手,也朝著顧白修點了點頭。
也不知怎麼的,孟久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並不待見,他從未見過這個男人,卻意外的從心底里不喜歡他。
也許他長得十分英俊,差點就要趕上自己了?
「其實苗小姐也不是什麼壞人,只不過年紀尚小玩心重了些,昨天也只是陪她去河邊放了花燈,一起吃了糕點,還順便捏了一個小泥人送給她。」
顧白修說的雲淡風輕,好像這些事情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特別的,他也毫不在意。
什麼?這麼曖昧的事情竟然都在同一天做完了?還說這個苗浣銀只是一個玩心重的孩子?
「柳姑娘,真沒想到你也是來破軍山學習的,能在這裡碰到你真是太巧了,若是以後有什麼需要,盡可以來找我。」
顧白修十分謙和,為人處世永遠是義不容辭的給別人幫助,日積月累的,破軍山上的女弟子都芳心暗許。
這也是後來,孟久越來越討厭他的原因,沒有顧白修之前,只有他才是破軍山最靚的仔。
和上一世一模一樣的話,只不過上一次顧白修的原話是:真沒想到你也可以考進來,沒關係,以後有什麼可以幫忙的都可以問我。
但顧白修的自信也不是空穴來風的,他無父無母,自小跟著一個武功極高的師傅,師傅離去之後便來了破軍山。從不輕易泄露武功的他,確實是個一等一的高手。
具體怎麼個厲害法兒,等到初試的時候就明了了。
「那等順利入了破軍山,顧師兄可要請我吃頓好的喲。」
她習慣性的用曾經的態度對顧白修說話,可是剛說出了嘴才意識到不對。
「顧師兄?」
顧白修蹙了蹙眉,不由覺得這兩天遇到的人一個都不正常。
「恩……這是因為你看上去比我大呀,我就先叫你一聲顧師兄好了。」
如此虛假的解釋,柳宴心自己都想錘自己的腦袋。
但是她也不能說,自己可能這一會兒考不上,然後下一年再來吧。
對於女子腦迴路絲毫不了解的顧白修,很容易就被敷衍了過去。
「那昨天那個男子……可是你夫君?」
顧白修終於是問到點子上了,這個問題是宴心一直都想澄清的。
她花容失色,趕緊捂住了顧白修的嘴,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弄得顧白修也一頭霧水。
「當然不是,那只是我的義兄,為人莽撞了些,還喜歡開玩笑呢,你可別在意他。」
顧白修也被她弄得緊張兮兮的,只能點頭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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