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親後,桑玉便一直待在家裡,便是京中有帖子來邀請她參加什麼聚會,她也是推拒了。
桑玉在落雨軒後面的空地上蓋了三間草屋,草屋前是竹籬笆,院子裡也種著樹,是桑樹。
桑玉想養蠶。
她想起那個古檀木的盒子,上面雕著繁複的花紋,是一名女子仰頭對月祈求的畫面。
桑玉想看看那樣的蠶種,能養出什麼樣的蠶。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可她就是想親手把蠶養出來,再說,才三十二枚蠶種,哪裡夠。
桑玉不能把所有的蠶種都一次用了,若是失敗了,就都沒有了。所以,她只能先拿出五枚來。五枚,真的不多。
桑玉找了個木頭盒子,裡面鋪上細軟的白紙,那五枚蠶種黑色,靜靜的躺在盒子裡,桑玉眼含著期待,就像是在注視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桑玉想,她這輩子興許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把盒子在架子上放好,走出屋去,大口的呼吸了新鮮空氣,午後的陽光真的很溫暖。
桑玉看著院子裡這一片空地,心裡想著什麼時候再種點花,恩,最好種牡丹,種像牡丹那麼大朵大朵的花。
清風徐徐,這時候還不是很熱,穿著輕薄的衣裙,不累贅,也不冷。桑玉覺得風吹到臉上,很舒服。
她只是按照直覺,走到一個小院落前,那個院落,是在大將軍府的最西面。桑玉以為是沒有人住的。畢竟,將軍府這麼大,人又少,不可能每個院子都有人住的。
她想也沒有想。就踏步從那院子前經過了。
前方有一片竹林,竹語輕聲,沙沙作響。
夏日的陽光從竹葉細縫中流灑下來,細細碎碎,像光影,像過去。
一個瘦小的身影背對著她。蹲在那片竹林里,低垂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麼。
桑玉腳步頓了頓,微眯著眼睛看向頭頂的天空,只覺得有一瞬間的眩暈。
她閉上眼睛,待意識清醒了。
才向著那片竹林走去。
地上已經鋪著一層薄薄的竹葉,桑玉穿著丁香新做的繡花鞋,厚厚的鞋底踏在細碎的竹葉上,桑玉的心情莫名的輕快了起來。
&在做什麼?」
桑玉站在那細小身影的背後,柔聲的問道。
那個身影一頓神燼最新章節。聽到陌生的聲音,回過頭一看,只覺得對上一雙溫柔的眼睛。
脫口而出的不要你管,抿了抿嘴,什麼都沒有說,繼續低下頭去。
桑玉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手裡一株綠色的草,旁邊還零散的放著些鏟子,小鐵鍬什麼的。
桑玉也不說話,只是坐在他旁邊,兩隻手圈著腿,下巴擱在膝蓋上,側著頭看他要把那株草種進挖好的坑裡面。
也不知道是陽光太過溫暖,還是清風太過溫柔,桑玉竟然朦朦朧朧中睡著了。
微風輕拂,細碎的髮絲調皮的拂在她的臉頰上。她不滿意的皺了皺小鼻子,卻是沒有醒來。
身旁的人卻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雙目清澈,雖然年歲還小,但臉上還是有幾分喬慕風的影子。
看著眼前已然睡著的女子。喬明亦伸出手來,輕輕的戳了戳桑玉的腿,桑玉並沒有感覺到,他卻是不再看她,把旁邊的那株草種好了,也像桑玉那般,坐在地上,環抱著膝蓋,下巴輕輕的放在膝蓋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才不過五歲的年紀,臉上竟有不符合年紀的憂傷,憂傷里,還帶著幾分迷茫。
桑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沒有陽光的竹林有些陰森恐怖,桑玉怕鬼。她沒有做過虧心事,可她還是怕。
慌慌張張的從竹林里跑出來,腳上新穿的鞋子已經滿是泥土了。
將軍府很大,人卻很少,桑玉跌跌撞撞,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兒,天上月色如銀,茂密繁星,可還是驅散不了她心裡的恐懼,腳步更顯得慌亂了。
桑玉心裡不由得後悔了,幹嘛要貪念那一抹午後的陽光,便是想曬太陽,也可以在雨落軒嘛,現在倒好,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她眼裡已經含了淚水了,癟著小嘴,一臉戚戚然的表情。
&星丁香,你們在哪裡,嗚嗚。」
終於克制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腳也酸痛得很。
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哭了個痛快。
等她哭夠了,才驚覺自己身邊多了個人。
她猛地跳起來,抓住衣裳滿臉的戒備,「你是誰?」
喬慕風有些無奈的扶額,「走,我送你回去。」
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桑玉才鬆了口氣。
是他。
可是,又一想,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來了也不跟自己說一聲,看自己哭有那麼痛快嗎?
心裡就彆扭起來了。
扭著身子不去看他。
&不要你送,我自己知道怎麼回去。」
明明不知道還說知道,要真知道的話,現在還在這裡哭鼻子?
喬慕風也不去戳穿她,挑了挑眉,眼中有他不知道的寵溺。
&好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邁著大步走了重生之若錦年華。
桑玉以為他多少會嘲笑自己一番,可是轉念一想,喬慕風對人一向冰冷,嘲笑什麼的,都不適合在他的臉上出現。
又見他真的走了。連頭都沒有回。
桑玉咬了咬牙,還是小跑著跟了上去,只是,兩人之間卻還是隔著一小段距離。
走了差不多一刻鐘,桑玉看到那熟悉的院子,她才真的鬆了口氣。
喬慕風已經不見了人影。想來是去了書房。
&人,你去哪兒了,謝天謝地,你總算是回來了。嗚嗚。都急死奴婢了。」
葉雨看見她站在門外,忙跑過來,她都急得哭了。不過好在,總算把人給盼回來了。
桑玉又豈不知他們會擔心,只歉意的笑道,「我迷路了。就,嘿嘿,以後不會了。」
丁蘭抱怨道,「自己家裡都會迷路,夫人,你以後出去,可要把奴婢幾個帶上。你不知道,福嬤嬤都快急暈了。」
丁蘭才說完,就被王嬤嬤呵斥了,「丁蘭。你怎麼這樣對夫人說話,夫人回來了,就好了,還不快下去安排夫人吃飯。」
桑玉這才想起來,她肚子確實餓了。
笑著挽著王嬤嬤的手說道,「嬤嬤別生氣。我肚子好餓了,好想吃嬤嬤做的桂花糕。」
王嬤嬤是個嚴肅的人,她一輩子在深宮裡,無子無女,聽到桑玉這麼對她撒嬌,臉上先是一陣不習慣,但還是不由得露出笑容,無奈的說道,「好,嬤嬤這就去給你做。」
王嬤嬤走了。桑玉調皮的朝丁蘭吐了吐舌頭。
桑玉吃了晚飯,因著睡了那麼久的午覺,她也沒有了睡意。
又不想動,便趴在炕上,很隨意的樣子。
燈光柔和。一頭青絲如上好的錦緞,披散在背後,輕輕的垂下,桑玉垂著眼皮,似乎是睡著了。
喬慕風進來,就看到桑玉這麼悠閒自在的樣子。
桑玉以為是丁香或者其他進來了。
就喊了聲丁香倒茶。
依舊是悠閒的閉著眼睛。
喬慕風一愣,從桌子上拿了個杯子,倒了杯茶走過去,放在炕桌上。
&很悠閒?」
低沉好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桑玉猛地跳起來,就對上喬慕風黑色的眸子。
那雙眼睛如劍如峰,桑玉心猛地一跳。
有些不知所措。
喬慕風從來沒有這麼早回來過。,
當然,桑玉是不想他來這裡的。在她看來,喬慕風還是一個不太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人,會讓她不舒服。
抬頭看著他,「將軍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喬慕風坐到炕上,桑玉不動聲色的挪了挪屁股,跟喬慕風保持了一小段距離。
喬慕風眉角一挑,臉上卻無異樣淥水依荷起微瀾。
&情辦完了,自然就回來了。」
桑玉竟找不到話來說了,兩人只好沉默。
屋內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桑玉覺得不自在。就要穿了鞋子離開。
喬慕風也不說話,只是淡然的看著她。
可是,現在已經天黑了,能去哪裡。桑玉有些頹敗,一屁股坐到床沿上,「將軍,妾身先去洗漱了。」
說完,就進了淨房。
不想跟他同處一室。
等桑玉出來,喬慕風已經躺倒床上去了。
桑玉臉上微赧,她只著中衣,想了想,還是爬上了床。
揭開被子,把自己塞了進去。
喬慕風臉上神色無絲毫的變化,他手裡拿著本書,半天都不見他翻一頁。
桑玉白天睡得太多,現在反而睡不著了。
她翻來覆去,鬧得喬慕風都沒有辦法靜下心來看書了。
他把書放在床邊的凳子上,「你睡不著?」
桑玉點點頭,坐起來,把枕頭靠在背後,「是,睡不著。」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眼睛發亮的看著喬慕風,「要不我們來聊天吧。」
聊天?
&想聊些什麼?」
說實話,桑玉還真不知道要跟他聊些什麼。
有些喪氣。
&軍,你今天是怎麼找到妾身的啊?」
畢竟那麼晚了,又是那麼偏僻的地方,。
喬慕風淡淡的說道,「不過是走著走著就聽到有人在哭,過去就看到你了。」
桑玉點點頭,她當時好像確實哭得很大聲。
&里這麼大,我會迷路也是正常的。」
她把這當成理所應當的了。
就連喬慕風都多看了她一眼。
&以後不管去哪裡,身邊都要帶著人才好,今天下午。你院子裡的幾個丫頭都急哭了。」
倒不是心疼丫頭,是怕她出事。
在自己府里,畢竟是嫁給了自己的,總不能不關注吧。
卻不成想。她到那個地方去了。
桑玉點點頭,心裡也有些愧疚,她跟繁星繁月幾個相處那麼久,知道她們都是很好的人,一心照顧自己。自己不該讓他們擔心的。
&身以後會注意的。將軍,妾身嫁給將軍這麼久。怎麼沒有見到妹妹們來給妾身請安呢。」
桑玉眼睛發亮的盯著喬慕風。
喬慕風臉上微紅,有些不自然的移開,可又覺得不該,畢竟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只是,卻沒有聽到有誰像她那樣大膽皇妃訓夫記最新章節。又把目光對著她,說道,「本將軍府內只你一人。」
只你一人?
什麼意思?
桑玉有些茫然的看著喬慕風,突然靈光一閃,看向喬慕風的目光中就有著不可忽視的笑意。「只我一人?哦,妾身知道了,該不會是將軍,」又促狹的颳了眼他下面。
喬慕風臉上不自在起來,咳了聲,把頭撇開。「你想什麼呢,還不快睡覺?」
說完,也不看書了。徑自背對著桑玉躺下。藉以掩飾他那微紅的臉頰。
桑玉看他那樣子,越覺得有趣。
她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的戳了戳喬慕風的肩膀,促狹道,「將軍,你不陪妾身說話啦。妾身還沒有說完呢,你還沒有回到妾身的問題呢。」
喬慕風不理她。
桑玉有些氣悶,小氣的男人。
&說就不說嘛。反正如今妾身也知道將軍不行了,不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妾身也沒有想過要跟將軍怎麼樣,將軍放心。妾身絕對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喬慕風臉上滾燙,他就從沒有見過這麼臉皮厚的女人。想起她曾經的經歷,喬慕風臉上一暗。
終究是有心結的。
桑玉見喬慕風不理她,她也不想多說話了。裹在被子裡,細細的數著綿羊,也不知道數了多少只,終於沉沉睡去。
喬慕風卻是無絲毫的睡眠了。
這院子裡,原本也不是這麼空的。
是他把那麼人都遣散的。
女人,特別是好看的女人,最嚇人。
他擔心那些女人威脅到他兒子。也不知道他以後還能不能再有孩子了。
他是想這輩子就這麼過的,沒想到還是成了親。
也不知道到底是對還是錯。
桑玉接到皇后的懿旨,讓她即可入宮。
桑玉有些錯愕。那宣旨的小太監催促道,「將軍夫人,皇后娘娘還等著呢,這就跟咱家進宮吧,馬車都準備好了。」
連馬車都準備好了,是不容她拒絕了。
&公公稍等,我去換身衣裳就來。」
桑玉朝那公公柔聲說道。
那小公公點頭,「還請將軍夫人快一些才好,別讓皇后等久了。」
桑玉點頭,便帶著繁星繁月回來雨落軒。
繁星繁月在衣櫃裡找衣裳,丁香把桑玉的頭髮散開,又重新給她挽了個繁複的髮髻,桑玉心裡納悶,不知道皇后為什麼會召見她。
而且,還這麼急。
&嬤,你說我要不要去跟將軍說一聲?」
畢竟,這種事情,他還是比較靠譜一點吧。
福嬤嬤想了想,還是說道,「理應去說一聲的,不過,皇后那裡是推託不掉的村婦清貧樂全文閱讀。」
桑玉也知道,只是,不由得心裡有些緊張。
桑玉換了一身丁香紫的繁複衣裙,袖口處繡著朵朵淺紫的玫瑰,既清新,又雅致。
蓮步輕移,如同旋即在碧水清波上的丁香花。
棲鳳宮中,一身家常衣裳,頭上戴著五鳳金釵的皇后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下方坐著的穿著一身大紅衣裳的年輕女子。
若是細看,定是能看到皇后臉上不經意流過的不耐。
正在這時,一個宮女進來,朝皇后福了福身,「娘娘,將軍夫人到了,正在殿外等候。」
皇后一聽。忙正色道,「還不快請。」
像是非常想要見到桑玉似的。
著實是她很煩了,還得應付這蠻荒的飛花公主。
又像是掩飾似的,朝飛花公主笑道。「咱們這將軍夫人哪,可是個妙人兒呢,長得又美,說話啊。就跟那百靈鳥似的,本宮可是喜歡得很呢。這才不久沒見,就想得很了。」
那飛花公主說道,「娘娘說是妙人兒,想來也是個妙人兒。」
垂下眸子,眼睛裡是不知道的顏色。
不一會兒。宮女就領著桑玉進來了。
桑玉低垂著頭,盡顯恭敬,走到大殿中央,便停住了腳步,朝皇后行了禮,「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皇后趕緊讓身旁的宮女扶她起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著說道,「怎的這麼講理。本宮在宮裡也無聊得很,你也不常來陪本宮聊聊天。」
桑玉也沒有弄清楚這皇后是什麼意思,只恭敬的說是。
只要她不犯錯,應該不會有事的。
桑玉其實很無奈的,這皇宮美是美,可若是一不小心丟了性命。那可就不美了。
皇后見她依舊跟上次那樣,心裡也有些不悅,看著坐在一旁的飛花公主,皇后笑道,「今兒讓你來,是有人想認識你。」
桑玉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紅衣女子。
&是飛花公主,是蠻荒的公主。公主,這就是咱們大月國最有名的大將軍的夫人。」
飛花公主從桑玉進來的時候,就猜到了。畢竟,這事情是她提出來的。
挑著眉細細的打量著對面的女子。身上穿著一身丁香紫的長裙,長裙上猶如波浪似的紋邊看著很動人。她皮膚雪白細膩,眉眼秀麗清澈,微微翹起的瓊鼻恰到好處,唇瓣如櫻花般綻放。黑亮的青絲挽成俏麗清新的墜馬髻。額前垂下的幾縷髮絲,更添活潑,頭上戴著一朵大大的芙蓉花,斜插著幾隻白玉簪子,耳朵上,是淡紫色的寶石耳環。把她的肌膚襯得更加雪白剔透。
她只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如同御花園裡安靜的水蓮花。又像是那激盪了幾圈漣漪的清波。
飛花公主本就是蠻荒最美麗的女子,在桑玉面前,她也覺得自己失了顏色。
心裡卻是不服的。
到底是嬌養的女兒,弱不禁風,哪裡像她,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活力她們的秘密最新章節。
桑玉聽言,朝飛花公主淡淡一笑,「原來是飛花公主。」
飛花公主看不起她。
桑玉看出來了。
她看到飛花公主,腦海里猛然閃過在現代的時候,舞台上最活躍的拉拉舞者。
那等的活力。
桑玉不由得抿嘴一笑。
飛花公主心裡更加憋悶,想起自己喜歡的男子,卻是娶了對面那個弱不禁風的女人,也不願意要自己。心裡就不爽極了。
皇后又寒暄了幾句,便藉口累了,讓桑玉陪著飛花公主去御花園裡逛逛。
桑玉有些想要扶額,她這才第二次來皇宮,連御花園在哪裡都不知道。
不過,幸好皇后還派了幾個太監宮女。
兩人行走在御花園中,身後跟著幾個太監宮女。
桑玉跟這個所謂飛花公主並沒有什麼話要說,她也摸不清皇后為什麼要讓自己陪著公主。
只是靜靜的走著。
飛花公主也只問桑玉一些家常的問題。
桑玉也都如實回答。
走到前方一個亭子,兩人便上去坐著歇一會兒,宮女倒了茶上來,飛花公主便讓他們下去了。
桑玉心知恐怕是飛花公主有話要說,只端起茶來靜靜的喝著。
飛花公主見她那樣,嗤笑一聲,「原來將軍夫人還是懂茶之人。」
桑玉也不知道她為何這麼說,心裡划過一絲不滿,還是說道,「桑玉不懂茶,只是覺得口渴罷了。」
又抬頭看向飛花公主,問道,「公主懂茶?」
飛花公主臉上諷刺的看著桑玉,手裡玩著茶蓋子,「本公主可不懂,我們蠻荒,飛沙走石,連水源都很少,到處都是黃沙。有水喝就不錯了,哪裡還有茶。可不像你們大月國的女子這般嬌弱。」
桑玉只看著手裡的杯子,對此,她不發表任何意見。
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飛花公主見桑玉並不答話,繼續說道,「在我們蠻荒,像大將軍那樣的人只有最好的女子才配得上她,本公主並不覺得你有那個資格。」
她定定的看著桑玉。眼睛裡是作為公主的威嚴。
可是,這是大月國。不是她的蠻荒。
桑玉沒想到飛花公主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稍稍一愣,便清淡的笑道,「是嗎?我也覺得大將軍是英雄,值得更好的女子。可是,如今他是我的夫君,既然是我的夫君,那,便只是我的,別人,也只有肖想的份。」
她說得在理,卻是像一根針刺到了飛花公主的心裡,猛地站起來,死死的盯著桑玉。
&說什麼?你信不信本公主殺了你。哼,本公主就是要你的命,為了兩國的交好,大月國的皇帝也不會說什麼的,你信嗎?」
她剛剛在上的眸子裡透著一絲狠戾,桑玉有些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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