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玉聽到飛花公主那麼說,眼裡一暗,心裡頓時也明白了,想來這飛花公主也是喜歡喬慕風的。
只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跟這飛花公主起正面衝突。於公於私,都不行的。
她一臉狐疑的看著飛花公主,眼睛清澈見底,「不知公主為何要說這樣的話?為什麼要殺了我,桑玉不知哪裡讓公主生氣了,還請公主言明,桑玉也好知錯就改。」
飛花公主一口氣憋在胸口,若是桑玉對她凶一點,她也能抓到理由,在皇后面前告她一狀。難道這大月國的女兒家都是這般軟弱的嗎?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反擊回去。
飛花公主以為桑玉是裝的。又看她一臉疑惑的樣子,眼珠子像兩個烏黑的琉璃,茫然的盯著她七星結之孔明鎖。
飛花公主把心裡的一口氣憋住,只是臉上卻沒有隱忍住,甩了下袖子,說道,「本公主不過是說句玩笑話,夫人又何必在意。」
當然,如果真的能懲罰到你,她也是很高興的。
桑玉卻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點頭,「原來如此,蠻荒女兒果真是豪爽得很。」
飛花公主又想起調查的事情,似笑非笑的看著桑玉,「聽說你曾經嫁過人,難道將軍就不嫌棄你?」
這個時代,不管是大月國,還是蠻荒,對女孩兒的貞潔都看得很重的。
別說是喬慕風這樣的大將軍,便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不會娶個再婚的女子。當然,那些肢體殘缺或是家裡實在是窮得受不了的人除外。
桑玉雖然嫁過人,京中自然也有人調查過,可卻沒有人這麼大咧咧的說出來。還一絲遮掩都沒有。
桑玉臉上一白,手指緊緊的掐住絲帕。飛花公主見狀,心裡那口怨氣散了大半,瞟了桑玉一眼,似乎是不經意的,說道。「在咱們蠻荒呀,嫁過人的女人是沒有人要的,便是那最下等的奴僕,也要娶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夫人運氣可真好啊。呵呵。」
她似是羨慕,嘴裡的話卻跟毒針似的,扎進桑玉的心裡。
不是因為她嫁過人,而是,她想起了林大山。
這麼久了,她以為她都忘了,猛然被人提起。才發覺那段曾經甜蜜過,然後又被深深傷害過的感情,依然存在她心的最深處。
又留戀,心痛卻更多。
她甚至不相信誓言了。
她對喬慕風並沒有多少的感情,雖然,喬慕風長得不錯。桑玉也是外貌協會的。到底,受過了傷害,心裡築成的圍牆也更厚了。不是任何人能短時間進入的。
不過是合租的關係。
合租人生。
桑玉捏著絲帕的手放在胸口心臟的地方,她能感覺到那裡針刺一樣的疼,可臉上卻帶著燦然的微笑,似乎比陽光還要耀眼。
&啊,我能遇到將軍,真的是很幸運,當然,也很幸福。」她微微抬起頭。細密的眼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在眼瞼處垂下陰影。又看著飛花公主認真的說道,「我也希望公主能早日覓得良人。」
她臉上真誠的祝福,讓飛花公主就要脫口而出的咒罵卡在喉嚨里,半天。只憋出一句,「承夫人吉言了。」
心裡卻不知道把桑玉罵成了什麼樣。
桑玉心裡也笑,知道你喜歡我男人,至少是名義上的男人,你還來惹我,我明著惹不起你,還不能過過嘴癮呀。
桑玉只覺得神清氣爽,臉上也輕鬆了許多,她笑著對飛花公主說道,「公主氣質非凡,又貌美如花,一般的凡夫俗子又怎能入得了公主的眼睛呢。」
飛花公主聽了,心裡自然是很爽的。這女人雖然說話不好聽,可這幾句倒是說得對的。
也只有將軍才能配得上她。
眼睛微微眯起,在等著桑玉接下來的話。
桑玉眼角瞟了一眼飛花公主,臉上笑意絲毫未減,「好在我們大月國也有不少的好男兒,到時候讓皇上幫著幫助挑選挑選,定能為公主覓得良人的小菱奇遇記。到時候,妾身定會備上一份大禮的。」、
飛花公主聽完,目光毒箭似的射向桑玉,她是在等著桑玉說要讓出喬慕風的,不成想,卻說出這樣一段話來。
桑玉有些被嚇到的感覺,她捂住胸口,有些弱弱的看向飛花公主,「公主,為什麼這麼看著妾身?」
飛花公主被她這無辜的表情弄得氣都沒有地方撒,只得扭頭氣憤道,「本公主累了,夫人還是自己玩吧。」
說完,也不等桑玉回答,便帶著宮女走了。
桑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那一臉的無辜,倒是很有信服力。
飛花公主走了,她也沒有留在宮中的必要了。便去跟皇后辭行。
皇后端坐在榻上,她才二十七八歲,可是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皺紋了。雖然遠了看不出來,但她身上的那種疲倦,卻是掩飾不了的。
&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飛花公主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
桑玉笑道,「飛花公主想來是累了,便先回宮去了,臣妾想著府里還有些事,便來找娘娘告辭了。」
皇后撫了撫額頭,神情有些落寞的說道,「既然你府里有事,就先回去吧。剛剛大將軍進宮了,派了人來說讓你在宮門等他。新婚夫妻就是好啊,稍稍離了一會兒不見,就找到宮裡來了。」
皇后掩嘴笑道,眼睛裡卻透著落寞。
桑玉突然有些可憐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
她微微笑道,「娘娘可是說笑了。要說幸福,還是娘娘最幸福了。」
是啊,她是皇后,還有誰能比她尊貴嗎?
桑玉見她神情懨懨。行了禮便出去了。
皇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曾經,她也有過那樣幸福的一段時間啊。
喬慕風一回到府里,就聽下人來說。桑玉被皇后叫到宮裡去了,他連衣裳都沒有來得及換,就騎著馬過去了。
借著與皇上有事相談,喚了太監讓桑玉出宮的時候等他一起。
遠遠的就看到那站在馬車旁邊身著一襲丁香紫裙的纖瘦女子。
&久了嗎?」
他大步走過去,說道。
桑玉搖搖頭,臉上神色未變。「妾身也是剛出來。」
兩人上了馬車,喬慕風便問她皇后召她進宮可是有什麼事情。
桑玉臉上有些疲憊,平靜的說道,「恩,皇后娘娘介紹了一個人給妾身認識,是蠻荒的飛花公主。」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是看著喬慕風的。
喬慕風眼睛一閃,雖然快,還是被桑玉被捕捉到了。
她心裡有飛快閃過的莫名的憋悶,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繼續說道。「然後,皇后娘娘說累了,讓妾身陪公主去御花園走走。說了會兒話,公主也累了,妾身就回來了。」
喬慕風並沒有再接著問,桑玉也沒有繼續說。她閉著眼睛,養養神。
喬慕風想不明白為什麼皇后會讓桑玉認識飛花公主,這飛花公主本就是來和親的,她當初是想要嫁給自己的,可是,於公於私,他都不可能娶飛花公主配角也難當全文閱讀。難道這裡面,又皇上的意思在嗎?
可桑玉只是一個沒有後台的小女子,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而桑玉那邊,卻是在想飛花公主跟喬慕風是什麼樣的關係。難不成兩人真的有內情在。
若是那樣,自己不就成了小三了嗎?
她桑玉這輩子,上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小三了。若不是小三存在,她親媽就不會死。
若是她真的成了阻礙別人幸福的絆腳石,怎麼辦呢?難道要自請下堂。退位讓賢?
她的運氣不會這麼差吧。
兩人心思各異,到了將軍府,桑玉也沒有看喬慕風,便回了房。
喬慕風本來是要去書房的,看見桑玉愣愣的在前面走著,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跟在她身後,也回了雨落軒。
回到院子,就聽丁香說,她進宮後,就有人來找她了,說是織錦閣的大掌柜,還有桑園一個姓田的漢子。
桑玉這才想起,半個月一次的對賬時間到了。
她不在府里,丁香說讓他們明天再來。
桑玉點點頭,便躺在榻上望著頭頂,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見外面有叫將軍的聲音,桑玉忙從榻上跳起來,把鞋子穿上,還沒有來得及出去,喬慕風就進來了。
她笑著迎過去,「將軍怎麼來了?」
喬慕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難道本將軍不能來?」
桑玉臉上笑容一僵,有些尷尬,「沒有,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以往將軍都是在書房裡處理事情的,今天沒有事嗎?」
喬慕風淡淡的說道,「今兒個累了,想休息休息。」
桑玉點點頭,便服侍他把身上的衣裳換下,換了一身月白的家常的袍子。
丫頭們又重新換了茶,喬慕風便坐在椅子上拿著本書,桑玉不看也知道,定是兵書之類的。
她也閒來無事,把針線筐子拿出來,正好上次那個荷包還沒有做好。
屋子裡頓時安靜的有些異常。
喬慕風看了她一眼,見她神情專注的做著手裡的東西,突然想打破這種寧靜。
&將軍的荷包舊了。」
他特別的低沉的聲音響起。
桑玉被嚇了一跳,差點兒刺到手指。
她做事的時候,總是十分的專注。
他是在對自己說話?
桑玉抬頭訝異的看著喬慕風,喬慕風已經繼續在看手裡的書了。
桑玉不會以為剛才的話是她幻聽了。她耳朵好得很。
反正不過是個荷包而已,再說了,他們是夫妻,幫自己的相公繡個荷包,也是正經的。
&軍想要什麼花樣的荷包?」
畢竟是他用的,總不能自己繡朵花兒在上面的濁世蓮。
喬慕風也不懂這些,只是聽說她刺繡是極好的。再說。是自己的媳婦兒,給自己繡荷包也是天經地義的。
淡淡的看了桑玉一眼,「夫人決定就好。」
桑玉點點頭,她手裡的荷包是粉紅色的。上面繡著兩隻寶藍色的蝴蝶,很是活潑的樣子,還有幾針就要好了。
桑玉把最後的幾針縫好,又去柜子里找出一塊墨藍色暗雲紋的上好錦緞,想了想,便決定還是在荷包上繡些松竹一類的。
喬慕風看著桑玉低頭認真的繡著東西。她的嘴角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陽光斜斜的照在她純白如玉的臉上,顯得溫柔異常。
喬慕風心裡出現四個字。
歲月靜好。
他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屋裡的氣氛也慢慢變得輕鬆起來。
桑玉最近很少見到葉雨,其實,自從她接了聖旨後,就很少見到葉雨了。
葉雨是鄉下人,從來沒有學過規矩,先前便是被嬤嬤們帶著學規矩,她自己也是願意的。說是不能拖累的桑玉。畢竟桑玉如今身份不一樣了。
葉雨堅持。
桑玉跟葉雨的感情不一樣。她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早就把對方當成了親人了。
如今桑玉的房裡,一般都是丁香丁蘭繁星繁月在伺候著,福嬤嬤跟王嬤嬤管著整個院子。而葉雨,一般情況下都是待在廚房裡。
茉莉是桑玉新買的小丫鬟,才十二歲。她長得乖巧,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酒窩,就跟茉莉花一樣純潔。
也是先放在廚房裡,做些雜活。
繁星有事要出去找白管事,才走到門口,就被一個人撞了。
要不是她眼睛快,動作靈活,只怕早就摔倒了。
生氣的說道,「你這是怎麼了?走路也不好生看著路,這些天學的規矩都到哪裡去了?」
並不是繁星很兇。她從宮裡出來的,對這些規矩本就十分的嚴格。
茉莉也知自己錯了,忙低下頭認錯,還扯著繁星的繡著求道,「繁星姐姐。我知道錯了,你可別跟王嬤嬤說,要是讓王嬤嬤知道了,定會好好教訓我一頓的。求你了,繁星姐姐。我以後肯定會注意的。」
繁星嘆了口氣,看著小丫頭純真的臉,說道,「這次就饒了你,可沒有下次了。你撞了我倒是沒有什麼事,若是不小心把主子們撞了,到時候就算不攆了你出去,板子也是少不了的。知道嗎?」
茉莉忙點點頭,發誓說再也不犯了。
繁星才讓她走。
茉莉回到廚房裡,看見廚房的李來福家的,便跑過去問道,「李嫂子,葉雨姐姐怎麼沒在呢?」
茉莉生得嬌俏,又會說話,李嫂子送盤子裡拿了塊點心塞到她嘴裡,笑著說道,「你葉雨姐姐剛剛燉了鍋燕窩粥,說是給夫人送去了。怎麼,你找她有事嗎?」
茉莉嘴裡包著點心,聽了李來福家的話,眉頭卻微微蹙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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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只是看葉雨姐姐不在,隨便問問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下人來報說織錦閣的掌柜的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幾個人。
丁香昨天已經吩咐下去了,桑玉正在內室,便讓人帶他們去了偏廳。
她自己換了身衣裳才帶著繁星繁月過去。
原先坐著喝茶的人見桑玉來了,立馬放下手裡的茶杯,站起來朝桑玉拱手行禮。
桑玉笑著說道,「各位管事不必多禮,都坐下說話吧。」
她坐在上位,早就有丫鬟上了茶,她端過喝了一小口,並不是太苦,有股清香的味道。
放下茶杯。
吳掌柜遞上賬本,說道,「這一月來,織錦閣統共賣了一千兩百兩銀子,支出的成本費用包括夥計掌柜的月錢,一共是八百三十七兩四百三十文,盈利三百六十二兩五百七十文。其中,雲水緞跟軟絲一類的賣得較好,荷包絡子也賣得不錯。因著咱們鋪子是新開張的,就有這樣的成績,以後定是能賺錢的。」
桑玉隨意的翻了翻手裡的賬本。
似乎並沒有在意吳掌柜說的話。
&家老二在鋪子裡學得怎麼樣?」
那田家的老二,是田老漢的第二個兒子。桑玉見他靈活機敏。便讓他去鋪子裡跟著吳掌柜學做生意。她以後不會只有這一個鋪子的,總得為自己培養些人才。
吳掌柜一聽,笑著說道,「那田小子是個靈活的。嘴兒又甜。是做這塊的料。最近在練習打算盤珠子,假以時日,也是能算得快的。」
桑玉又問了桑園的作坊,還有管理桑園的田老漢。
如今春蠶已經結繭繅絲了。田老漢說,這一次繅絲共得了五百多斤呢。都是按照一兩銀子一斤算的,以前那田家。也只出了三百文錢。
大同村的村民見收購的錢這麼高,都想著下半年定是要多多的養蠶。有的人家養得多的,一家能得二三十兩呢。
桑玉想著夏天到了,天也熱了起來,自己要不要也織點兒夏布來賣呢。
可是,自己答應了李浩軒,不會把夏布的房子告訴別人的。不過,自己也算是別人吧。
到底,桑玉還是沒有織夏布。
只是,把她先前抽空織的雪曬雪暖放到了織錦閣的最上層。非賣品。
還有一些普通的夏布,只是是李家工坊里織不出來的二十三升以上的。
都是限量出售,當然是價高者得。
而今年的夏天卻是個不尋常的夏天。
去年熱極一時只在錦繡樓有賣的夏布,今年夏天卻隨處可見了。
也不是隨處可見,至少,在一些稍微有些名氣的布莊裡面。都有出售的。
當然,那質量是比不上錦繡樓的。
即便是這樣,也搶走了錦繡樓不少的生意。
人家的質量比不上你,但沒來住人家價錢低呀仙道攻夫全文閱讀。
李浩軒氣得摔了個杯子,當即就吩咐人備車,他要去找桑玉。
李浩軒認為是桑玉把方子賣給了別人。
只是,桑玉哪裡是那麼容易見到的。
他遞了三次的帖子,桑玉才答應見他。
把人請到了偏廳,桑玉到的時候,李浩軒正坐在椅子上發呆。許久沒有見,他看著倒是清瘦了。
&公子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李浩軒看著眼前的桑玉,雖然臉沒有變,可她周身的氣質卻是完全不一樣了。渾身散發著高雅自信,還有著一股隱形的壓力。
李浩軒想要質問她。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可將軍府,他得罪不起。桑玉最是個記仇的人。
但臉上還是不虞的說道,「三月的時候,李某曾拿出十六萬兩銀子買夫人手裡夏布跟雲水緞的方子。不成想,夫人卻是不講信用。如今,李某隻是前來討個說法。」
他說著,眼睛卻一咋不眨的盯著桑玉,似乎想從桑玉的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來。
桑玉臉上是微微的驚訝,卻又馬上恢復笑容,只是,那笑容淺淺的,其間有著疏遠,「李公子說錯了,本夫人當時說的是不把夏布的方子告訴別人,可沒有說雲水緞。況且,當時本夫人可是說的清清楚楚的,若是別人從別的地方得了夏布的方子,李公子可別把這事算到本夫人的頭上。李公子想來還沒有忘記吧。」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浩軒。
李浩軒緊握拳頭,想要爭辯,但是,人家說的是事實。
他狡辯道,「李某不相信夏布的方子除了夫人,還有誰有。」
這話的意思,就是桑玉不講信用,給了別人了。
桑玉臉上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怒氣,她冷笑一聲,「本夫人的方子多得是,那夏布的方子本夫人還不放在心上。李公子還是回去查清楚的好,免得冤枉了本夫人。況且,本夫人如今有的是錢,還不缺那點兒。」
李浩軒見桑玉那般篤定,心裡也犯了疑,難道不是?
又看桑玉臉上已經有了怒氣,忙拱手說道,「那李某就先行告退了。這事,李某定是要查清楚的。」
桑玉淡笑道,「李公子確實應該查清楚,免得冤枉了好人。」
只是,桑玉心裡也疑惑,到底還有誰知道這夏布的方子。
李浩軒從將軍府出來後,才想起自己妹妹交待的事情,讓他到了將軍府,從桑玉那裡套點兒話,將軍是否有納妾的打算,或者說,桑玉是否有幫將軍納妾的打算。憑著他們這麼好的交情,這樣好的事情,怎麼也不能落到別人身上去。
只是,李浩軒心裡記掛著生意,一時間竟然忘了。
除了府,他才想起。只是如今也不可能為了這事情再進去了。
再過一個月,他也要成親了。
聽說那家的小姐相貌不是特別美,李浩軒也不在意,女人而已,況且,人家還是嫡小姐呢。
把事情拋到腦後,便吩咐下去,一定要把夏布的事情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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