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皇甫軒在上首席,餘下是皇甫軾、皇甫軼,東面自上首而下,分別是雲逍遙,梅問雪、梅念雪。
主席面南而坐的,是皇甫明珠,冷墨陽本不敢坐,皇甫軒讓他不必介意,後又拉瀲灩山莊一個小童名玉錦徒的,與冷墨陽分列東西,在下首位挨著坐下。一席九人,便都坐定了。
皇甫明珠興致高昂,先舉起酒杯道,「小妹生辰,驚動各位哥哥姐姐,我在先敬大家一杯,先干為敬!」
說完一飲而盡,眾人陪了一杯,第二杯,皇甫明珠端起來笑向雲逍遙道,「第二杯,我先敬雲大哥!遠道而來,小妹不勝榮幸!」雲逍遙笑著舉杯,皇甫明珠與他碰了碰,這才一飲而盡。
皇甫軒要說話,皇甫明珠的酒已過來道,「大哥,這杯酒,我敬你!若非大哥安排,也沒有我們這瀲灩莊一聚!大哥,我敬你!」皇甫軒見她喝得太急了,忙伸手要阻攔,皇甫明珠已喝了下去,臉上早桃紅飛滿,眼圈微紅。
皇甫軼道,「明珠,你這麼一個個喝下去,怕你這壽星老,不消片刻就倒下了!」
皇甫明珠笑著指著他道,「誰說我會一個個喝下去,我酒量微薄,下面的有要請雲大哥,替我一杯杯敬你們,雲大哥海量,今天我看誰先倒下!」
雲逍遙忙擺手道,「小姑奶奶,你過獎了!我可沒那麼大酒量,怕幾杯下去,我先倒了。」
皇甫明珠笑道,「這事你瞞不了我,雖說當時我還小,卻聽聞當初雲七叔西征歸來,你與清敏聯手與朝廷來使斗酒,喝得他們片甲無歸,都抬著出的大荒城!——」她正興致盎然地說著,冷不防皇甫軒用力咳嗽一聲,皇甫明珠也察覺氣氛不對,眾人都默不作聲,雲逍遙更是握著酒杯發呆,臉色發白。
雖皇甫明珠酒醉,還是察覺失口了——雲清敏,如今是荒城雲家,最大的傷口,任何人都不敢去碰觸,去揭開。縱事情過去多年,說起來,還是碧血淋漓,無比沉重。
馬上少年,陌上孤墳。
明月依舊,不見親人。
這怕是人間至悲之事。
「瞧我,真喝醉了!自罰一杯!」皇甫明珠端起酒杯要喝,雲逍遙一把接過去,仰頭一飲而盡。
「對了,錦徒會吹笛子,吹得很好呢!不如今日來助助興!」皇甫軾忙轉開話題。那玉錦徒趕去取了笛子,回來橫笛吹了一支曲子。本是好曲,或心情有異,或臨水之故,聽著有些許悲涼。
皇甫軒問雲逍遙道,「你是行家,聽他吹得如何?」
雲逍遙勉強笑道,「還真不錯。不過若比起前些日子我聽過的,那就不可比了!」
皇甫軒奇道,「前些日子?在哪?什麼人?」
雲逍遙發覺失言,怕引出虞熠來,就笑道,「異國買醉,當然是酒肆中的樂娘美人。」
一旁的梅問雪忽然輕聲冷哼一聲,端起杯子飲了一口。雲逍遙察覺了,回頭笑道,「小雪,明珠今日最大,她命我敬酒,我從你開始,可能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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