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朝著潘月的身上掃了一眼。
女巫醫若有所思,忽然目光直視著張楚,「小子,你不用看小月了,她的針法也都是我傳給她的,這次我來幫你輔助,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事情!」
看到女巫醫如此鄭重的神色,張楚也不敢大意,微微欠身說道,「婆婆儘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去做!」
其實張楚也知道,眼前這位女巫醫,雖然看上去十分蒼老,但是在整個苗寨里的話語權,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單沖潘月在苗王那裡所得到的待遇,就能推斷出,一旦這苗寨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候,最終說話算數的,還得數眼前這位老婆婆。
正是因為如此,張楚才會如此重視眼前這位女巫醫的要求。
女巫醫微微點了下頭,似乎對張楚此時的姿態十分滿意,才說道,「我姓藍,所有族人都叫我藍婆婆,這一次傷我族人的蒼山派門人,原本就跟我有仇,所以給他們帶路的苗勇,很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說到這,這位藍婆婆的話鋒陡然凌厲起來,「所以,如果你能夠進入到天坑深處,見到苗勇的屍首時,務必幫我帶回來,當然,如果你能幫我殺了那幾個蒼山派的門人,我藍婆婆更會感激不盡!」
聽到苗勇這個名字,張楚也有點一頭霧水的感覺,這時潘月在一旁解釋了一句,「主動站出來給蒼山派那三個人做嚮導的苗勇,就是婆婆的親外孫!」
張楚這才知道,苗勇的身份,忙說道,「藍婆婆放心吧,苗兄弟的勇氣可嘉,能夠為苗寨的生死主動站出來去做嚮導,我就會想法把苗兄弟救回來的!」
藍婆婆也是微微點頭,「那就謝過小兄弟了,現在我們開始給三個傷員治傷吧!」
「風道長,你和潘月兩人幫我們守住門口,這次的治療不能受到絲毫外界的影響,拜託了!」
張楚衝風尚清和潘月輕輕點了點頭,看著兩人出去,守在門口,這才回過身,將隨身攜帶的銀針取出來。
「婆婆,您這有銀針吧,幫我取二十八枚來!我需要您幫我用銀針激活這位兄弟上半身的所有穴竅。」
藍婆婆微微點頭,「這個就交給我吧!」
雖說苗醫在銀針上的手法不是很多,但眼前這位藍婆婆,絕對是例外的存在,單看藍婆婆手指捻動銀針的手法,就能看出來,這位藍婆婆極為擅長用銀針治療的。
張楚選擇的第一個治療的對象,是三個人中傷勢和狀況最嚴重的一位。
所以在動作上不敢有任何的耽擱,目光注視著藍婆婆將銀針刺入這位兄弟的頭頂,雙臂,乃至前胸,一枚枚銀針,隨著藍婆婆的動作,發出一串極其細密的顫動。
眼看著這個傷者身上的皮膚,因為體內經絡被激活,變得逐漸活躍起來,張楚的手指連續抖動,十幾枚銀針,迅速刺入傷者的胸腹,緊跟著,又有六根銀針,刺在傷者的大腿上。
就看到張楚的雙手,在虛空中不斷勾畫,每勾畫一次,便又將插在大腿上的銀針重新刺入一遍。直到六枚銀針,全部重新刺了一遍之後,張楚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如果仔細觀察,就能夠看到,這六枚銀針,似乎匯聚成了一個近似六芒星的形狀。
而張楚只是微微喘息之後,便再次抬起手來,這一次張楚並沒有做任何其他動作,只是將雙手懸空在六枚銀針的上方,手指不斷勾勾點點。
一縷縷的氣息,隨著張楚的手指,憑空釋放出來,隨著這六枚銀針,逐漸渡入傷者的體內。
張楚這一次也是豁出去了,所用的正是祝由術中的符圖咒法。
所謂藉助外部能量,打通經脈的說法,張楚自認自己還無法做到,但是張楚在實力達到先天層次之後,便能夠借用自身的軒轅勁氣,操控這祝由符圖咒法的運轉。
剛才張楚手指虛張,憑空勾畫的,正是咒語符圖的引渡符咒!
憑藉祝由引度符,藉助軒轅勁氣的力量,將傷者體內的毒性,猶如剝繭抽絲一般,一點點抽剝出來,匯聚到六枚銀針控制的區域。
張楚這麼做,也是一種比較保守的手法,六枚銀針的位置,凝聚了大量的毒素,一旦自己後繼無力的時候,完全可以借用外力,將傷者的大腿切掉,阻止匯聚在大腿上的毒素回流。
不過將傷者體內的毒素全部抽到大腿上那六枚銀針的位置,卻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張楚耗費了大半的力氣,才將毒素全部抽集到大腿上那六枚銀針的位置。
此時六枚銀針圍攏的區域,膚色已經變成一片漆黑。
而看到此景的藍婆婆,眼神里閃過一絲精芒,不過也多了幾分期待。
眼見傷者身上其他位置已經沒有任何異樣膚色之後,張楚知道毒素已經完全被匯聚在自己所要的區域。
只見張楚迅速抽出自己的奪龍匕,匕首輕輕一揮,在那片青黑的肌膚上,劃開一道極小的傷口。
一股腥臭漆黑的污血噴射出來,落在地面上,迅速滲透進地面上的沙土裡面。
頃刻間,沙土的地面也化作一團漆黑,猶若被石油污染過的痕跡一般,在沙土表層,殘留下一層油亮漆黑的油脂物。
隨著手指控制著傷者身上的銀針不斷捻動,噴出來的黑血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一滴黑血流淨,滲出一滴滴鮮紅的血絲,張楚這才停止了銀針的捻動。
張楚取出一點藥粉,灑在剛剛釋放污血的傷口上,這才抬手將插在傷者身上的銀針全部收了回來。
張楚自己也輕輕舒了口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藍婆婆,您的銀針也可以收起來了!」
藍婆婆目光中閃著精光,「小子,你先把銀針給我,我幫你做一下消毒處理,你也休息一下,等會兒在處理那兩個傢伙!」
張楚樂得藍婆婆能幫自己做銀針消毒的事情,輕輕笑了笑,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恢復著體能和精力。
藍婆婆將銀針分別丟入兩隻開水鍋中,這才回過頭,問道,「小子,你這祝由虛符的手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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