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鎧甲在一舉一動之間碰發出陣陣清脆之音,抬眸對上了那如水的月牙,眸中寒光一閃而過,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從來沒有一場戰役能夠令自己如此難堪,安昭尚刖你是,第一人。
一個飛身縱馬而去,絕美的背影讓在場之人不禁看呆了些,絕塵而去,一陣黃沙之後,留下正在風中凌亂的如暮與沐武,兩人相視一眼,皆是聳了聳肩。
撇了撇濃密的黑須,如暮大吼一聲,「王爺,等等我...。」
速度之快,漸漸的趕上了正在眼前狂奔的馬群,上官玉繠驀地勾唇一笑,濃密的火光更仿佛野火燎原而去,照亮了遠處的黑暗。夜色籠罩之下的殺意漸盛,卻依然阻擋不住雙方的腳步。
身後大軍儼然士氣振奮,緊緊的跟隨著上官玉繠,勢必將叛逆者手到擒來。經歷過無數次的勝利,他們所持有著的乃是勝利者的鐵骨傲氣,更是緊緊相隨的信任與堅定。
「安王爺,是信號...」身後殘陽都城上空的紅色亮光令安昭尚刖更加惱怒,一切的一切看似正常發展,卻都是經過事先安排,而等待的正是此刻的自己,真是該死!
距離之近,聽得到雙方士兵的吶喊之聲,雷鳴般的腳步聲仿佛欲要將這黑夜撕破。
「那是……安王爺,前方是馬群……」一旁的將士帶著三分難以置信的顫音向那為首之人匯報,瞳孔的逐漸放大,猶如瀕臨死亡般的恐懼之意,滿臉的不可思議。嘶鳴著的叫聲破空而來,如此硬碰硬之下,定然是損傷非常。
好看的眉梢緊緊的褶皺而起,安昭尚刖手中的韁繩下意識的緊了緊,剩餘的坐騎若非事前為了省去時間而栓在主殿之下,那麼此刻,上官玉繠是預備讓他步行來打戰麼?計算著距離,此刻撤退儼然是來不及的,如此,便也只能搏一把……倘若他輸了,那麼,那人的話,他便也信了!
「即刻命御馬處儘快搞定馬群,其餘的士兵繼續進攻。」冷冷的下著命令,不帶絲毫溫度的語氣卻讓聽到這話的士兵渾身冷顫。
馬群一時間之內如何能夠搞定?這不是拿性命在開玩笑嗎?
迫在眉睫,仿佛看到了馬蹄踐踏鮮血的場面,安昭尚刖飛身踏過馬群,直逼對方大軍。即便是如此,他也決不認輸。
憑藉微弱的亮光,安昭尚刖迅速的在馬背上快速的移動著,上官玉繠,即便是這樣,不抵抗到最後,孰是輸贏,便不能下定論。
身影起,寒光現,月色之下,那身銀白的身影渙散著絲絲滲人之意。
微微眯起眼眸,一旁的佩劍似乎早已等待多時,更是不安分的叫囂著。
騰空而起,兩個人不斷的變化著招數,連連失算的安昭尚刖也明顯的被那一腔怒火所填滿,招式凌厲之下充斥著濃濃的殺意。本是不想要你性命,要怪,便只能怪你自己太過聰明。
「上官玉繠,你以為如此便可以制勝麼?太不把本王放在眼中了吧?」將她擒在懷中,安昭尚刖美眸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小女人,分明只是一個女子,卻為何……
一開始便噙著那抹陰冷的微笑,上官玉繠只是淡淡的掃過一眼,劍身反扣,寒光略過,下一秒,便狠狠的抵在安昭尚刖的脖頸之間,「本王從頭至尾,都未曾想過會輸。」慵懶的語氣之中帶著三分冷意,仿佛一切的結局,一開始便已然註定好了一般,「是不是,該說些什麼?」示意性的瞥了一眼,安昭尚刖的大軍有不少將士淪陷在馬群之下,感受到畏懼的心理此刻也瘋狂的在全軍之中蔓延,自家安王爺是否是要讓他們去送死?
抵著脖頸的劍鋒近了近,她可不喜見到如此之多的傷亡,怎麼說也是隸屬於血耀的子民,能降則用,好過徒添無謂的鮮血。冷酷的戰場,最不缺的那便是妖冶的血色。
冰冷的刀鋒在脖頸之間輕輕的割開一絲血痕,安昭尚刖靜靜的閉上了雙眸。視若無睹的他鎮定的倚在上官玉繠懷中,在美人懷他自然是樂意至極,仿佛是料定了她不會輕易殺死自己一般,卻也不想讓戰事就如此停下。
不悅的蹙眉,暗暗的抬手驀然揮向安昭尚刖的脖頸之處,一聲悶哼,比自己還要高大的身影便怔怔滑落。
穩穩的接過他的身體,上官玉繠縱身躍於馬背之上,而後趕來的如暮與眾將士高舉火把將眼前的一方黑暗照亮。
「全部住手。」威嚴的嗓音傳入前排每位士兵耳內。
聽及此,一時間竟然忘卻了手中的動作,吵雜的聲音也漸漸的平息,夜風襲來,耳邊那抹呼嘯而過的聲響,也不及眼下心中的寒意更甚,而那對面的將士們儼然是等待著被解放。
懷中的男子分明是那般的耀眼,此刻卻猶如失去光輝一般安詳的緊閉著雙眸。
「安昭尚刖此刻在本王手中,誰若再敢反抗,殺無赦。」寒劍一撇,殺氣在這暗黑的夜色里更為滲人。
「安王爺......,」自家王爺竟然都落在敵方手中......即便再有如何昂揚的鬥志此刻皆是化為烏有,更何況方才亂馬逼近之時,安王爺賭上的乃是全軍將士的性命……如此兒戲,憤怒之中的他儼然沒有顧忌到他人性命。
一把、兩把、更多的兵器驀地被投擲在地上,這場戰爭,失去的,乃是人心。
「王爺——王爺凱旋了。」一騎兵高舉著旗幟首先返回陣營,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
風晚只是微微驚訝,躬下身在風霓彝耳邊低語了一陣,便恢復如初,小王爺,真是不賴。
「派人連夜進城回稟父皇,另外,如暮將軍且帶領士兵把守藩王領地,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違抗者,以叛逆處之。」難得的笑意,洋溢在唇邊不言而喻,僅僅數日便勢如破竹般的速度,實在是令人驚嘆。
「是。」恭敬的退下,眼底的敬佩更甚了些,也不知何時自己才能擁有似王爺這般智慧……果然人老了麼……
「玉兄。」見到那抹銀白,風霓彝揚唇邪魅一笑,久違的笑容也猶如春風般溫潤,只是……她懷中那個煞風景的竟是何人?怎麼看怎麼像個男人?恩?男人……
將他安置在一旁的木桌之上,上官玉繠不禁微微眯起眼眸來,果然麼,似乎下手還是重了些。尊敬每一個對手,是武者的前提。
「王爺,安昭尚刖應當如何處置?」沐武瞥了一眼趴在桌上的安昭尚刖,這個男人此前帶給自己的低氣壓太過強大,倒如今風水輪流轉,你也有這一天吶!
風霓彝的眼神好生奇怪?他與安昭尚刖有私人恩怨麼?上官玉繠不著痕跡的蹙眉,卻並不想深究,「綁起來吧,記得結實些。」這可是只帶刺的老虎。
「是。」領命下去,扛著安昭尚刖的心情也大好,沐武奸笑了一把,看老夫今晚不將你綁成個麻花!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696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