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萬籟俱寂,風聲簌簌。三隊人馬從不同的方向悄然的摸黑前往不同的地。這便是秦城派出去的突擊隊,在這萬家燈火都已熄滅之時,正是突擊的好機會。
秦城運籌帷幄,像往常那樣在一個居中遙控指揮。他距離三個地方都是幾乎同等的距離,假如有一方出現意外情況,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援助。
胖子依舊充當司機,這次唐寶和光頭強各自領著一隊,另外一隊則是有楚朗率領。之所以要認命他當突擊隊的隊長,其一也是楚朗主動請纓,其二也是給他立功的機會,給他樹立威信。
秦城領的這幫人,從來都是拿實力話。即便是唐寶也是靠著實力服眾,楚朗跟他一樣都是世家子弟,自然也是免不了要立一個投名狀的。
平板上的三個紅不斷的在移動,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秦城翹著腳,悠然的躺在後座上,等待著這場突擊的結束。
胖子咔嚓咔嚓的磕著瓜子,已經吐了一地的瓜子,好在這個已經沒有城管巡邏了,不然逮著他肯定要大罰一筆。
夜晚很安靜,石破崖已經入睡。夢中他又夢到了疼愛的女兒,她已經不像生病的時候那樣虛弱,在夢裡她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他看到她朝自己奔跑過來,那是從她就沒有做過的舉動,因為她有心臟病,從不被准許劇烈的活動。
看到她活潑亂跳的朝自己跑來,石破崖緩緩蹲下,張開了雙臂等著抱她入懷,等著聽到耳邊響起女兒黃鶯般的笑聲。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他的夢,一瞬間夢境破碎,女兒如泡影般消散。
「總舵主您快醒醒,大事不好了。」門外響起手下比敲門聲更急促的聲音。
石破崖眼底儘是憤怒,掀開毛毯下了床,帶著一股怒氣打開了門。敲門的人差沒剎住手敲在了他臉上。
這人也來不及察言觀色,一見門打開了就慌慌忙忙的匯報道:「總舵主,我們遭到了驚天的突襲,三個堂口的兄弟全部重傷」。
石破崖眼底隱隱的憤怒躍然而出:「葉超呢,把他給我叫來」。
「是」手下頭,忙不迭的就去給葉超打電話了。
葉超比石破崖更早收到消息,帶著人馬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三個堂口的人手都是全軍覆沒。雖然一個人都沒有死,可是全都是重傷,短期之內是不可能有戰鬥力的。
接到石破崖要見他的電話之後葉超就帶著梁忠去了九龍十八會。他到的時候其他的堂主也都被召集到了,此刻都是各自埋頭,不敢正視石破崖。
「總舵主」葉超朝石破崖彎了彎腰。
「三個堂口,一百多名兄弟。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麼?這就是你帶出來的人?嗯?」石破崖寒聲質問。
葉超脊梁骨冒了幾絲冷汗,半響不敢輕易搭腔。石破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給我清楚今晚的事情」。
「總舵主息怒」葉超再不敢不搭腔,一五一十把他現在了解到的情況都告訴了石破崖。
「你是我們的人連兵器都還沒摸到,就被秦城的人殺了個片甲不留?」石破崖的聲音又多了幾絲惱怒。
葉超大氣不敢喘,輕輕的了下頭。他心底也在犯嘀咕,看現場的情況,兵器房是提前被人攻克了,這才導致兄弟們都在沒有兵器的情況下慘敗的。
只是這兵器房向來隱蔽,除了自己人,其他人是輕易不會找到的。而驚天的人卻第一時間找到並且破壞了,這就有耐人尋味了。
「混賬東西,給我查清楚這事。」石破崖虎眼怒瞪:「好你個秦城,還敢先下手為強了。你們都聽好了,集結所有人馬,明天晚上,老子要滅了驚天」。
葉超大驚:「總舵主三思啊,此事我覺得不宜*之過急,這樣火拼,只會兩敗俱傷」。
「我要的不是兩敗俱傷,我要秦城死,我要這威海從此聽不到驚天的名號。」石破崖揮手截住其他人的勸告道:「你們只管去準備,我從外省調來的人一早也該到了」。
眾人見他心意已決,也只好硬著頭皮道:「是,總舵主」。
散會的時候眾人難免要交頭接耳的議論,有人慷慨激昂的要找驚天一決生死。有人也害怕驚天的厲害,輕易不敢跟他們拼。
葉超在這些議論聲中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有人主動上來搭話:「會主,我們真要跟驚天火拼嗎?」
葉超斜睨了他一眼:「剛才總舵主的話,你沒聽到?」
這位堂主汗顏的道:「總舵主這是在氣頭上,興許太陽出來就改主意了。我跟會主的意見是一致的,覺得這是需要細水長流」。
「哼,我勸你還是回去按照總舵主的意思準備吧。」葉超扔下一句就上車了。
梁忠開著車子揚長而去,葉超揉了揉眉心,石破崖的想法他多少猜得出來。在黑道上叱吒風雲了一輩子,恐怕都沒有現在這樣不如意過。
如今已經是兩鬢滄桑,又剛剛經歷了喪女之痛,對秦城的恨意不言而喻。秦城今晚的突襲無疑是雪上加霜,讓石破崖更加憤怒,等不及要以最快的方式除掉驚天。
偵探社內,三隊人馬已經全部歸隊,所有堂主聚集在這裡。今晚的突襲無疑是成功的,有梁忠的精準情報,他們先悄然的毀掉他們的兵器房,再對付徒手的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了。
「我相信石破崖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憤怒到想殺人,哈哈。」光頭強大笑道,以前石破崖對於他來就是傳中的人物,他以前想都不敢想有一天會跟他為敵。
「今晚只是開始,如果我沒有預料錯,石破崖不會拖泥帶水,定然恨不得儘快將我們處之而後快。」秦城沉聲道。
眾人贊同的道:「少主放心,我們時刻準備著跟他們火拼一場,乾死他們」。
秦城呵呵一笑:「你們有這個勇氣是好的,不過能減少傷亡自然還是要減少傷亡。我下面要的話你們都要記清楚,回去立刻著手準備」。
眾人神色一凜:「少主請」。
這一夜誰都沒有睡覺,一直到天色大亮,秦城才口乾舌燥的咽了口吐沫,結束這次會議。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按照我的去準備。九龍十八會是一座大山,我們不能跟他們硬拼,只能靠智取。明白嗎?」秦城再一次叮囑。
「明白」眾人齊聲應道。
秦城頷首,揮手示意他們都各自回去吧。眾人散去之後,偵探社只剩下唐寶,楚朗和胖子三人。
「少主,要不要我調部隊過來?」楚朗問道。
「呵呵,區區一個九龍十八會,還用不著部隊。」秦城勾了勾唇角。
他這樣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楚朗和唐寶變的一也不擔心他們會輸。從他臉上,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光輝。
麻雀這幾日都沒有在偵探社住,這裡已經不安全了。秦城就讓她先到家裡住著了。她跟韓一念關係好,也就沒有單獨布置房間,一直跟韓一念睡的。
兩個丫頭每天都有不完的話,時常很晚才能睡覺,第二天自然就起的晚。韓一念左右沒事,也快到了暑假,學校的課很少,可以睡到日上三竿。麻雀還要去仁濟堂,幾乎每天都要打瞌睡。
「讓你們晚上不要聊這麼晚了,瞧你困的。不如再去睡會吧。」蕭翎兒看她吃飯都要睡著的樣子道。
麻雀使勁的睜了睜眼睛道:「不用了翎兒姐,我等下就不困了,城哥昨晚沒回來?」
「沒有,不用擔心他。一般人傷不了他。」蕭翎兒寬慰了一句,以前她不是修武者的時候還會擔心,現在她親身體會到了修武者跟普通人的差距,也就沒有那麼擔心秦城會被別人傷著了。
麻雀頭,語氣卻還是免不了擔心的道:「要不是因為我,石破崖也不會跟城哥勢不兩立」。
「什麼傻話。」霍子妍敲了她下道:「驚天和九龍十八會之間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一山不容二虎。早分出個勝負也不是壞事。你還能對秦城沒信心不成?」
麻雀吐吐舌頭:「城哥肯定會贏的,他是我心中的大梟雄,無人能替代呢」。
其他人聽了都是一笑,唯獨獨孤清荷愁眉不展的低頭沉思。
早飯吃完之後,霍子妍和麻雀就一起出門了,她順便送麻雀去仁濟堂。簡惜自然回房休息,蘇畫墨開始準備給她熬藥,韓母收拾桌子。
蕭翎兒準備回房修煉,卻被獨孤清荷拉住了手,悄聲的問道:「翎兒,我問你啊,唐寶是不是喜歡麻雀?」
「這個……看著像是這麼回事。不過麻雀似乎對他不是那種感情。」蕭翎兒不是很確定,畢竟沒有親耳聽唐寶過這種話。
獨孤清荷露出一個看不懂的笑道:「看著是那麼回事,那肯定就是那麼回事了。我看著唐寶這孩子也不錯,年紀不大,辦事挺穩妥」。
蕭翎兒不明白的問道:「美貌娘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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