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前來的黑衣保鏢各個訓練有素,麻雀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們團團圍住。
「少爺,我們奉總舵主的命令抓她回去。」一個黑衣保鏢指著麻雀道。
十三牢牢的擋在麻雀身前:「想抓她就先踩過我的屍體吧」。
黑衣保鏢自然不敢對十三動手,懇求道:「請少爺不要為難屬下」。
十三冷哼一聲,拉著麻雀就要離開。只是他們動一步黑衣保鏢們就動一步,絲毫沒有放他們離開的意思。
「怎麼?」十三冷冷的挑眉。
「少爺,我們奉命行事,請少爺行個方便。」保鏢甲懇求。
「我若偏不呢?」十三更加握緊了一分麻雀的手。
黑衣保鏢們面面相覷,片刻之後道:「那我們也只能先對少爺無禮,然後再向總舵主請罪了」。
十三怒目而瞪:「有膽子你們就殺了我,除非我死,否則你們誰也別想帶走她」。
麻雀站在十三身後,心底有種不上來的感覺。開始她的確恨透了他,恨他騙自己,恨他為了親妹妹就能不顧親姐姐的生死,恨他到現在才找到自己……但是現在她似乎能放下那些恨了。
「動手,不要傷著少爺。」保鏢甲一聲令下,周圍的保鏢一擁而上。
十三剛要抱住麻雀之時一道人影突破了保鏢們的防線,從他手裡將麻雀拉了出去。
麻雀轉了好幾個圈才穩住了腳步,半邊身子都靠在唐寶的懷裡。他日漸成熟的臉上隱隱含著幾分怒意。
「快帶姐姐走。」十三朝唐寶喊了一句。
唐寶扶著麻雀站穩之後才將她護在身後,冷聲道:「人我自然要帶走,你們膽子夠大的,一而再的想動她」。
「廢話少主」保鏢們一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迅速進入應戰,一窩蜂的朝唐寶招呼去。
唐寶如今的修為自是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一隻手攬著麻雀護在懷裡,只需要一隻手就足以對付這些三腳貓功夫的人了。
麻雀躲在唐寶的掩護下,耳邊只聽到碰碰的聲音以及別人的慘叫聲。不消片刻的功夫地上已經躺了一圈黑衣保鏢,不是斷了胳膊就是斷了腿,哀嚎聲不絕於耳。
唐寶鬆了松拳頭,拉著麻雀就走了。麻雀回頭深深的看了眼十三,看到他臉上天真無邪的笑容,看到他無聲的了四個字:姐姐,保重。
直到坐上車子麻雀還沒回過神來,唐寶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道:「嚇著了?」
「沒有」麻雀搖搖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仁濟堂有盯梢的人,一看到你跟十三走了就給我打電話了。」唐寶道。
麻雀有些驚訝:「有人盯著仁濟堂嗎?我怎麼都沒發現?」
「被你發現那還了得。」唐寶笑道。
麻雀不悅的瞪他一眼:「唐娃娃,你給我清楚了,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在我笨嗎?」
「呃……咳咳,我先送你回去。」唐寶支支吾吾的扯開話題。
麻雀氣的伸手掐了他一下,疼的唐寶嗷嗷叫。看到他誇張的表情麻雀才笑了出來。
送了麻雀回到仁濟堂,唐寶又叫來了一些人明著保護麻雀,以免讓石破崖派來的人有機可乘。
安排好了這些他才給秦城打電話,秦城聽了這事就讓他召集各位堂主到偵探社開會。
這次秦城到的比較早,跟唐寶前後腳進來。他們到了之後其他人才陸陸續續的到地方。
依次坐下之後,唐寶將目前的情形分析了一遍。九龍十八會根基很深,在威海雖不能強壓驚天一頭,可是要硬拼,他們可以源源不斷的從外地調來人馬。
且看這次石破崖的態度,那也是跟驚天不死不休的決心了。這一次既然對上了,秦城也不打算避著退著,這種事情,自然是早了結早好。
「少主,我們得想個法子,不然人數上的確是不能夠跟他們硬碰硬的。」光頭強道。
眾人頭附和,紛紛將視線看向秦城。後者微微一笑道:「我們自己都知道自己人數上不敵他們,他們更是知道利用這一。與其坐以待斃等著他們進攻,不如主動出擊,掌握主動」。
「怎麼個主動法?」一人耐著性子問道。
秦城老謀深算的笑了一聲:「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你們去偷襲,不管能不能攻克地盤,也要讓他們折兵損將」。
眾人都很興奮,跟九龍十八會的一戰是他們期待良久的。終於等到開戰的一天,自然都是無比興奮的。
「少主,你我們怎麼分隊吧?」光頭強呼啦了一下光頭問道。
秦城做了一個不急的手勢,在桌子上鋪開了一張威海地圖,上面有驚天和九龍十八會的勢力劃分。有梁忠潛臥在葉超身邊這麼久,秦城對於九龍十八會各個地盤的人員分布都有了清楚的了解。
根據對方的人員分布來排兵布陣,再趁其不備攻打過去,成功的幾率幾乎是百分之百了。秦城迅速的分析著這些位置,最後敲定了分隊攻克方案。
這邊才剛剛開完會,唐寶就給秦城看了一條簡訊。秦城眯了眯眼,讓眾人都回去準備,之後帶著唐寶去了一個地方。
在遠離市區的郊區鎮子上,有家獨門獨戶的人家。房子看起來像是蓋了很多年的,大門的朱漆落了一層灰,看起來像是很久沒人住過了。
唐寶在門口屈指叩了叩門,三短兩長。片刻之後大門開啟了一條縫隙,梁忠從縫隙里看到是秦城和唐寶,才閃了一個人的空讓他們進來。
「你著急找我們來這裡,是有什麼急事?」唐寶進來之後問道梁忠。
梁忠做了一個跟我來的手勢就進了院子,秦城和唐寶不知道他賣的什麼關子,跟著他穿過院子進了屋,這裡是一座四開間的院子,中間兩間堂屋,兩邊兩間陪屋,標準的農村鎮子的建屋格局。
兩間堂主一間是客廳用,一間可以住人,梁忠打開了另外一間屋子,看到床上躺著一大一兩個人,大人似乎是被打暈了,一的傢伙躺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睡著。
「她們是?」唐寶好奇的問道。
梁忠不能話,用手機編輯了一段話給秦城看。秦城看後明白了,這是葉超的妻子和兒子,葉超吩咐他送她們來這裡躲避一段時間。
「這人真是有先見之明,知道先把老婆孩子安頓好。」唐寶撇了撇嘴道。
「他就是不怕我們,也要提防著石破崖。到底葉超這個人是誰都不信。」秦城呵呵笑了一聲。
梁忠朝秦城豎起了拇指,意識是秦城猜對了葉超的心思。葉超正是兩邊都防著,才覺得把老婆孩子留在身邊太危險。
「他在耗子身邊埋伏了這麼多年,現在自己身處高位,那是不敢輕易再相信誰了。少主,我們要怎麼利用她們?」唐寶贊同的問道。
秦城想了想道:「你先調一些人手過來看著她們母子。梁忠你回去復命,就一切安好。我要好好想想怎麼利用這個大好機會」。
梁忠頭就走了,唐寶隨即打了通電話安排人手過來。秦城則負手立在窗前,陷入了一種沉思。
秦城不在家的時候,韓一念總覺得很無聊。玩什麼都沒勁,最近喜歡上了熬藥,沒事就蹲在院子裡跟蘇畫墨一起煎藥。給簡惜喝的中藥都是要親手煎熬,而且是用最原始的炭火,一熬就是數個時。
「畫墨姐姐,你時候經常熬藥嗎?」韓一念扇著微風問道。
「不經常。」蘇畫墨一邊翻著書一邊注意著火候,她時候哪裡用得著親自動手熬藥,雖然母親對她不免刻薄,但是身為冰寒教教主的女兒,享受的待遇不亞於一個公主。
韓一念一手托著腮:「畫墨姐姐,我覺得你好厲害。好像什麼都會的樣子,我媽媽要是我能有你一半她就省心了」。
蘇畫墨翻了一頁書:「是嗎?我母親可不這麼覺得」。
「你母親是什麼樣子的?肯定也是一個大美人吧。」韓一念笑眯眯的問道。
蘇畫墨看書的眼睛閃過一絲黯然,母親的樣子麼?她從來沒見過,從有記憶以來,見母親的次數便少之又少,每次見面她都帶著一副銀箔面具,除了一雙漂亮的雙眼皮之外,她便看不到她的其他無關了。
「畫墨姐姐,你又出神了。」韓一念把頭湊過來,從下往上仰頭看著她。
蘇畫墨猛然愣住了,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跟母親一模一樣的眼睛。是了,韓一念跟母親一樣,都有一雙漂亮的不像話的眼睛,驚人的相似。
「外面天熱,你們心中暑,我熬的綠豆湯,喝一碗吧。」恰在此時韓母蹲著托盤出來了。
「嘻嘻,謝謝媽媽,我正好口渴了。」韓一念縮回腦袋,不客氣的端起一碗綠豆湯。
韓母敲了下她額頭,把另一碗端給蘇畫墨:「喝一碗吧」。
蘇畫墨仰頭看著韓母,她發現韓母的眼睛沒有韓一念那般靈動,即便依然是漂亮,也許韓一念的眼睛像她父親吧。
「怎麼了?我沒放糖。」韓母知道蘇畫墨不喜吃甜,刻意沒有放糖進去。
蘇畫墨搖搖頭,遲鈍的接過綠豆湯,一口一口的喝著。不知為何,每次跟韓母見面,她都有種不上來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有害怕,於是以前每次去韓家,都是能避開則避開。
那種感覺,似乎比見到她母親還親切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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