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到!」
就在房間中眾人心思複雜間,外面傳來了一聲渾厚的聲音,接著便是一陣低沉的號角聲,讓屋中的一干人全都神色一震,紛紛將目光看向了屋外。
沒多久,一身道服的寧濤就在一人的引薦下走了進來。
在這正式的場合,他自然不能穿西裝。
一來到堂中,寧濤放眼一掃,看了眼在場的幾人,尤其在宇辰身上停頓了一下。
在場的這麼多人,他也就對這人有點印象,目光不可避免的在對方的手臂上看了眼,讓後者瞳孔微微一縮。
除此之外,首位的林震雷也讓他微微留意,費了對方的兒子,既然來京華,對於這位的照片自然是認識的。
看到其雙目毒怨的看著他,寧濤也不在意,事實上屋中沒幾個人給他好臉色的,他全然當作沒看到,目光所移過,他單掌一豎,打了個道禮,「無量壽佛,算是見禮了!」
青幫的人不管願意不願意,也不得不全都站起,雙手抱拳,躬身,還禮。
上香。
雙方見禮之後,馬玉川神色凝重的喊了一嗓子,旁邊早已有準備好的青年將點燃的香送到寧濤面前。
寧濤雙手接過,回身來到那香爐前,神色恭敬的對著青幫的祖師爺拜了三拜,之後才上前一步,將香插在香爐中。
對於這無塵子囑咐的流程,寧濤不習慣,甚至連身上的道服也穿不習慣。
再者,被這麼多人盯著,任誰心裡都不舒服,他也只能在心中盼望著這次拜山能早早結束。
禮畢之後,馬玉川才朝著寧濤一伸手,請道,「在下添為長老閣管事一職,寧先生請坐!」
「原來是馬管事,幸會幸會!」寧濤客氣了兩句,就折身坐下了。
坐下是坐下了,只是隨後氣氛有些尷尬了,房間中一片沉寂,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說什麼。
對方不開口,寧濤才不會自找沒趣,伸手接過下面人送來的香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品著,悠閒自在,看不出一點緊張,讓一旁的青幫幫眾看得是咬牙切齒。
就在馬玉川感覺到氣氛緊繃,想要開口說句官面話之時,門外的一聲通報,讓他鬆了一口氣。
「妖月長老到!」
聲音喊起時,一名身穿大紅華服的中年女子就從外走了進來。
面如熒光,五官精緻,渾身上下有一股說不出的神韻,讓人心中難以生出褻瀆之意。
不用說,眼前這位就是妖月長老了,寧濤嘴角僵了下,有些愕然。
在他想來,原本妖月應該是一個老婆婆的形象,而眼前這女人從外表來看,絕對不超過四十。
「難道是駐顏有術?還是修為通天,返老還童?」這些念頭在寧濤心頭一轉,他就強行壓了下去,趕忙站起來,恭敬行禮道,「武當弟子寧濤見過妖月長老!」
面對這位,他還真沒辦法托大,論起輩分來,對方跟他師父一個輩分的,就算叫聲師叔也不算多。
「寧施主多禮了!」
妖月深深的看了眼寧濤,朝他微微點點頭,算作還禮了,回身坐在了主位之上。
這並非她怠慢,而是憑寧濤的地位,她客氣了反倒將青幫給襯低了,一句話,那就是寧濤還不具備跟她平起平坐的地步,晚一會才出來也是這個意思。
坐下之後,妖月在場中看了眼,之後目光定格在林震雷身上,朱唇輕啟道,「林幫主,冤家宜接不易解,今日寧施主也從東海而來,不如看在我的薄面上,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此刻,坐在台下的林震雷臉上籠罩了一層陰霾,聞言豁然起身,衝著妖月抱拳咬牙道,「原本有妖月長老此言,震雷不敢有異議,只是此事是我幫中牽連幫中幾十個弟兄,如此輕率之舉,我能答應,只怕幫中的兄弟未必肯服!」
話語落在,林震雷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寧濤,不懷好意。
開玩笑,對方廢了他兒子,哪是一句道歉能解決的,眼下就一個機會,他絕對不能放過。
「正是,妖月長老,殺人償命,自古便是!」
「就算是修士,也不能欺人太甚!」
「懇請妖月長老為我等做主!」
……
一時間,在座的青年會幫眾齊齊站起,接二連三的開口,不少人更是露出殺意,房中的氣氛陡然緊繃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些人義憤填膺,寧濤面無表情,仿佛對方針對的不是他一般,只是眼睛卻慢慢眯起,有一道隱晦的寒光閃過,心頭暗中冷笑,他是來道歉的不假,但不是任人宰割的。
若非礙於無塵子的情面,他連來都欠奉,殺幾個人算什麼,憑兩者的關係,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見場面有些失控,妖月臉色隱隱有些不好看,抬手朝林震雷那邊壓了下,示意安靜,目光一轉,看著寧濤道,「寧施主,對於你殺我青幫弟子之事,不知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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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她也是青幫之人,於情於理都要問一聲寧濤。
「不錯,人是我殺的?」
出乎意料,寧濤沒有抵賴,聳聳肩膀,半是嘲諷的笑道,淡淡笑道:「手伸的太長了,可惜沒有一副好牙,幾個廢物而已,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實力不濟,怪不了別人!」
「嘶!」
這話太狂了,明著說青幫的弟子廢物,這不是公然打臉嗎?不少人更是握緊了拳頭,估計若非妖月在場,都要衝過來了。
「放肆!」忍無可忍的林震雷更是氣的七竅生煙,啪的一下拍了下桌子,怒目而對,「修士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信不信你今天走不出這個房間!」
「 哦,我倒要看看我怎麼走不出這個房間,希望這次不是什麼暗殺,綁架之類的,讓人恥笑,別讓我失望!」
寧濤也懶得廢話,冷冷一笑,也針鋒相對起來。
寧濤自認為不是一個惡人,但他也有脾氣,沒道理受著委屈還要陪著不是,看這架勢,就算是說軟話對方也未必放過他。
狂妄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他來京華這些天,沒少被其折騰,對方簡直將他往死里搞,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他沒必要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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