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厲害,太厲害了,沒想到這樣都能被你混過去,你或許是個搞陰謀的天才吶,哈哈哈哈。」
依琳在大床上像一隻愉快的大貓一樣,左右翻滾個不停,白皙的小腳丫踢啊踢的,發出一串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我坐在一張小板凳上,斜眼看著這隻作為罪魁禍首的小惡魔。
老實說,挺可愛的,可是一想到這位竟然是三十歲「高齡」的熟女,而且還挺可愛的裝嫩,我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總之,衛戍司令官閣下一感動之下,全部二十七名士官生當場就都得到了解放,大傢伙都對我感激不盡,他們既逃脫了牢獄之災,又保全了軍官的名譽,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唯一例外的就是憲兵,一個個幾乎都氣得吐了血,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目送我們離開,這梁子看樣子是又結深了一層。
別的不敢說,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之所以陷入這場災難,肯定是拜這傢伙所賜。
「笑玩了吧?你是什麼時候破解我的通訊密碼的?殘軍會出現在憲兵監獄,絕對不是偶然,而是肯定有某些人發出了諸如『高洋的身份暴露,已經被憲兵隊逮捕』之類的信息,這幫笨蛋才會心急火燎的衝過來。」
「更準確的說,還有有最後一句,是『正在等候處決』,不然的話,他們制定研討作戰計劃,肯定會用很長時間的,不過,我還真沒想到,殘軍竟然拿出了所有能調動的主力部隊,冒險直接潛入市內強攻,看來殘軍已經充分發掘了你的價值了。」
依琳一點也不猶豫的就承認了。
「不好意思,在他們眼裡,我就是個二流戰鬥力而已,外加管吃喝拉撒睡,沒事就會對著他們吃喝拉撒睡嘮嘮叨叨的煩人倒霉後勤人員而已。」
我聳聳肩道。
依琳一下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不過,她隨後還是放棄了理解。
「好吧,那我只能說,你們這種沒腦子的部隊能活到現在真是人間奇蹟,順便一說,你們的密碼加密措施實在是太差了,完全就是五個字符對一個加密碼的最原始加密手段,稍微懂一點電腦的程序員就能破解開。」
我記下了這個缺陷,準備待會兒向總部報告。
「說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先是挑起士官生與憲兵的衝突,然後再利用我讓殘軍介入事端…………..」
「咚咚咚」
突然,敲門聲響了,我立刻向依琳做了個隱蔽手勢,奇怪的跑去開門,只見門口端端正正站住兩個武裝軍官,領頭的一名少校用冷硬的口吻問道。
「請問,這是荷澤爾先生的房間嗎?」
「是的。」
「那麼,你應該就是荷澤爾先生了?」
「嗯……..應該算是……….」
「這是你的生活補貼,請收下。」
話音剛落,一個紙箱就塞進了我的懷裡,我還沒回過神來,兩名軍官就走的連影子也沒有了。
我稀里糊塗的回到寢室打開箱子,一股濃郁的香甜味道撲面而來,只見一堆五顏六色的精美食品堆了一個箱子,幾乎都是糖果冰淇淋之類的甜食箱子裡似乎還設置了某種微型降溫設備,每樣東西上都似乎還冒著冷氣。
這到底是些什麼玩意兒?
依琳興奮的以最快速度,一下從床上翻下來,瞬間就幸福的撲倒在箱子上了。
「哇,溫比特堡水果糖,奧爾夫奶油冰淇淋,草莓味,香草味,混合果醬,喂,好厲害,都是我最喜歡地啦,吶吶,我知道你不吃甜食,這一箱就給我了吧!」
依琳用一種小動物般閃閃發亮的眼神看著我,老實說,這充滿期盼和可憐兮兮的眼神真讓人受不了,我只好垂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依琳發出「喵嗚」的一聲,埋頭在食品堆里大吃起來。
憑著這些天的觀察,我知道依琳的嘴很刁,一般用糖精和化合物調配的甜食,她根本不屑一顧,只吃高級貨,現在竟然能讓她心滿意足,這一箱子東西的價值似乎有點高啊。
「咚咚咚」
敲門聲又起,我只好再次跑去開門,只見又是兩門身材魁梧的軍官,像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站在門口。
「請問是荷澤爾先生嗎?」
我只好點頭。
「這是你的助學補助金,請收下。」
話音未落,又是一張硬邦邦的卡片塞到我手裡,我愣的一塌糊塗剛想問兩句什麼,這兩個傢伙又是一陣風一樣跑得沒了蹤影。
這到底是什麼鬼。
我關上房門,仔細端詳手裡的卡片,發現那是一張類似於死星儲蓄卡的硬質卡片,但是有所不同的是,這張卡片是黃銅色的,從色澤上比死星單調的草綠色明顯要厚重的多,可是我缺不認識這張卡片。
於是,我只好把正盡情沉醉在甜食海洋中的依琳提起來,那傢伙還像大貓一樣發出不滿的「呼嚕」聲,衝著我齜牙咧嘴的。
「好了,先別吃了,幫我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依琳不屑的斜了一下衛生眼球,緊緊半秒鐘就得出答案。
「這都不認識,星宇通用銀行,發行的三級信用卡,要求預存金額至少是五十萬以上,除了儲蓄金額享受百分之三的利率外,還能夠直接透支三十萬元以上款項,就連一般中產階級都是夢寐以求的資格卡片。」
五十萬!三十萬!
這樣的驚人數據,把一直經手著幾萬幾萬塊小錢的我嚇得夠嗆,拿卡片的手都開始微微發抖了。
要知道,在班布爾殖民星,那些土地主的每年收入也就一萬塊左右,我們這些小商販,一年混到頭野見不著幾張大面額鈔票,可是現在這些上層的傢伙,竟然隨便一出手就是幾十萬,這他媽實在太有錢了吧!
「咚咚咚」
沒想到,這時候,敲門聲又響,我心驚膽戰的開了門。
這一次門口總算不是彪形大漢了,而是兩個賣相還算不錯的靚麗女軍官,容貌甚至可以和殘軍第一軍花——紗西莉相比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兩位依然和前面兩撥人一樣,都是一張不爽的臭臉。
「請問是荷澤爾先生嗎?」
「我是………..」
「這是你的新宿舍地址,為了照顧新學員的生活,現在你的宿舍將會搬到B區11幢,這是你的房卡和房屋示意圖,請收下。」
「喂,請問………..」
我剛開了個頭,兩個女兵就像見到麻風病人一下,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我鬱悶地幾乎要狂吐一口血。
他奶奶的,為什麼別的男生都是搭話一搭一個準,我是誰見了誰跑,難道真是我長相太寒磣,太對不起群眾了嗎?媽的,這日子還有沒有法子過了!
我從精巧的信封里抽出一張嶄新的放開,那是一張全部用透明晶體材料製作的奇特長方形卡片,從內部流淌著深藍色的光暈,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東西,可是就在我的手指按上去的一瞬間,晶片卡上的光暈驟然集中在我的指尖,然後以幾何折現方式迅速擴散開。
兩排字符緩緩浮現在光暈上「B03區,21幢」,這應該就是我的新房間位置了,不過,上面似乎沒有寫門牌號。
「B區得房間全部是按幢算的,沒有集體宿舍。」依琳在一邊解釋道。
臥槽,這不就是別墅嗎?
「哇,B區,老天啊,這不是傳說中的神人住宅區嗎?發達了,發達了,沒想到我這個無名小卒竟然那麼受領導重視,簡直讓人太感動了,從此以後,我就可以大把撈錢了啊。」
真「荷澤爾」這個倒霉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醒過來,激動的眼淚鼻涕一把抓。
後來我才知道,就算是在法斯特軍官學院這個高級軍官搖籃內,依然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所有學院都按照成績派來床位號,只有A~-C住宿區得的學員,才能獲得將軍軍餉的晉升,其他的住宿區的學員,不管日後在戰場上的表現怎麼突出,最多也就只能混到大校而已,距離將軍一輩子無緣。
既然進入了B區,那就表示,畢業後,不管成績再怎麼爛,少將軍銜是絕對跑不了的。
不過,我總感覺情況有點詭異。
不,應該說感覺不到異常,才叫腦子有問題。
「呵呵,終於注意到了嗎,看來你的小聰明已經曝光了哦,蠢貨哥哥,果然你還是太嫰了哦。」依琳舔著一塊板糖,用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我。
是的,我都差點忘了,布萊文已經見過我了,而且以一名王牌機甲兵的眼力,想要從一堆士官生里把我挖出來,難度並不大。
該死,失誤了,當時竟然算漏了這一層。
可是布萊文卻沒有選擇逮捕我,而是故意把我當做荷澤爾,以這種不太高明的手段送錢送物,把我餵的滿嘴流油。
這種反常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布萊文想招募我。
說來我也覺得自己的判斷挺搞笑,堂堂聯盟王牌機甲兵,殖民星衛戍司令,竟然會花錢花力,拉攏我這號混混式的小人物,只能說這位大爺算是別有眼光,或者說是想法獨特。
突然想到一件要緊的事,我趕緊把依琳從椅子上拎開,然後用電腦接通了殘軍指揮部的通訊。
「哇哈,傻鳥,你死得好慘啊!」
一陣鬼哭狼嚎直接從耳機里傳出來,把我嚇得差點從椅子上翻下去,因為這他媽哭得也實在太難聽了,簡直像殺豬似的。
畫面逐漸轉為清晰,只見指揮部的大屏幕前掛著我的黑白遺像,左右披掛著兩幅黑白輓聯「生的偉大,死的光榮」,大熊,瘋狗,野豬,喪屍,煲仔等等一群大男人,在我的靈位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停停停,你們在幹什麼來著?」我驚駭的大叫。
喪屍扭過頭,滿臉悲傷的看著我道:「兄弟,沒想到,你死了還記得準時聯絡我們,哥哥實在太感動了,不過我知道這樣跨界聯絡話費挺貴,沒什麼事你就先掛了吧,紙待會兒就給你燒過去。」
我差點噴了一屏幕水:「臥槽,你們二啊!誰說我死了?」
野豬抹了把鼻涕,沉痛道:「兄弟,別死撐了,昨天你自己給我們掛通訊,說你的脖子已經被絞斷了,讓我們好好保重,老子子是人生十幾年沒哭過,當時眼淚鼻涕就抖下來了。」
煲仔補充道:「昨天晚上我們還特地替你留了份飯,大家都把自己的雞腿留給你了,抓緊趁熱吃吧。」
瘋狗紅著眼睛拍胸口道:「放心,等咱們革命勝利了,兄弟一定給你在皇宮門口打個雕像立著。」
我幾乎要被這幫白痴給搞暈了,我無力吐槽道:「好吧,好吧,夥計們,你們先告訴我,我他媽脖子都斷了TM怎麼還能給門發電訊。」
此言一出,幾個人頓時面面相窺。
「咦,對哦。」
「我怎麼沒想到,好像羅傑和紗西莉也說過差不多的意思。」
「唉,當時太傷心了,沒仔細聽吧。」
「唉,浪費老子感情,走走走,喝酒去。」
「………….」
一幫傢伙真的就那麼走人,順便每人往我的「遺像」吐口水。
艹,這幫白痴,等我回去扣死他的口糧。
不過怎麼說呢?一股奇特的暖意卻在我胸口瀰漫,暖洋洋,火辣辣的,比喝了幾桶烈性酒都要舒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9s 3.142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