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朝霞在聽取了宇文強計謀後,一直在尋求s公司高層接觸的機會。工夫不負有心人,機會終於來了。那是在宇文強獻計的一周以後,w公司為了儘快拿下這個項目,就在洽談意向的工作人員當中特意安排了幾位正在合作公司公工作的副總,宇文朝霞有幸成為這其中之一。作為與之同屬一個地域的企業,s公司的高層難免有著想通過宇文朝霞來了解具體合作背景的欲望,所以在開完洽談會後,他們單獨把宇文朝霞約到一個叫「雅藝」的茶社裡。進入茶社後,隨一坐下,s公司的林懂事長就開門見山的說:「時間緊急,我就不客氣了。我諮詢一下宇文副總,你們和w合作之後,母公司是否獲得了利益上的最大化?」「你覺得合作真能使利益得到你設想中的提升嗎?」宇文朝霞非常藝術的問道。「如果沒有利益,w公司所表現出積極態勢,其不是讓人困惑?」「假如你找到一個合作夥伴,最終的結果是你賺錢,你會不積極嗎?」「哦,怎麼講?」「意向里所有的東西你看了嗎?」「看了。」「包括合作模式bot?」「是啊!」「那你吃透裡面所包含的玄機了嗎?」「這,這個,這個,我還真沒細想。」「我建議你好好查閱一下w公司的所有資料以及該公司的真實境況,然後在做出正確的抉擇。」「明白了,謝謝宇文副總的坦言相告。」「林總太客氣了,如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隨時恭候。」…….
洽談回來不久,就有s公司撤消w公司合作消息傳來。這次合作事宜的失敗,使得z公司的高層們很是開心。他們都覺得這個宇文副總確實是個人才,在不顯山不露水的過程中,很簡練的就將w公司s公司合作的事宜搞黃,確實是有著過人的能力。自然,宇文朝霞也受到了局領導的高度讚揚。尤其是局長大人,把宇文朝霞叫到局裡,當著幾個副局長z公司老總面問:「你是用什麼『魔法』把這事給攪黃的?」「我是得益於一位高明之士給我指點的高招,所以才有著這樣良好的效果。」「是一個什麼樣高人?給了你什麼樣的高招?」「人,叫宇文強,目前是合作公司的人事部經理。高招是要藉助洽談的機會,給s公司的高層傳達w公司的真實狀況和bot合作模式的豐富內涵,並且要暗示他們注意合同里以及合作模式里所包含的一些隱性的東西。」「沒想到,在我們自己的職員里,還真藏有如此有能耐的人;不簡單啊,有機會見見這個人。」「局長如果真有此意有這個時間話我給你約。」「沒問題,到時候你可別給說『人不在本地』,哈哈哈……」「絕對不會的,你放心。再說了,聽到局長的招見,那他還不樂『瘋』了才怪。」「又捧我,故意讓我高興,哈哈哈…….」
其實我們的宇文副總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她這毫不掩飾的在局長面前大肆渲染宇文強的「強勢」,恰恰為宇文強日後埋下了致命的隱患。當然,我們不能去責怪宇文副總的好心,也不能很「深刻」的認為她是故意的草率、鹵莽;因為,她畢竟是個女人,是女人就跳不出「情緒化」這個女人無法脫離的模式,也許在局長問訊的那一刻,她大概是過於的興奮,因而失去了防範;甚至是忘記了人心共有的那顆「嫉妒」的心,正是這一個不大不小的疏忽,才有了她日後悔淚交加的懺悔。
自然,這是後話,我們暫且不提。就在局長招見過宇文副總不幾天,苗很如願的被調走了,到c省的一個合作項目中繼續他的老總生涯去了。從這個北方的小公司到了c省的一家大公司,毫無疑問他是被w公司給重用了。他的調離,使得職員怪話連連,說他在此撈足了「管理」資本,獲得了他「主子」的賞識,給他一個大點的老總,好讓他拿到更多一些的薪水好為他的「花天酒地」錦上添花。苗在這裡平息了職員的幾次「暴動」,扭轉了曾經快要崩潰的局面;雖說事件並不是因為他的能力而平息,但不管是誰解決的問題,最終這顆「甜桃」還是被他摘走了。所以,他這一走,花樣百出的說法自然就蜂擁而致。劉凱文對職員的這種說法是不屑一顧,他覺得一個好的領導,會用人、用好人就是一個驕傲的資本。他在心裡嘲笑這些只會「出力」而不會「動腦」的無產階級。他在心裡說,你們懂什麼呀!劉邦能成就霸業,不就是因為用對了一個叫蕭何的人嗎?如果真要劉邦自己去做,不見得就能有蕭何去做效果。
苗調走後,隨著溫就來了。這是一個與苗完全不同的人,沒有苗的「嬉鬧」,平日裡臉上看不到一絲的笑意,如果他不說話,人很自然的就會想起金庸筆下那些帶著人皮面具的「俠客」。但不管別人怎麼評價這位新來的「領袖」,而宇文強卻清晰看出,這是一位不願沿襲前任已經設置好的道路而行的人,是個想顛覆前任所構築的所有管理和運營的框架的人物,也是個輕易不接受別人建議的犟種。鑑於對溫的這種認識,他心裡也隨即生出了「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強烈之感,這種感覺重要的來源,是這姓溫的對與s公司合作失敗事件的詳實調查,還有就是幾次在調整人事以及職員薪水的問題上,沒與任何人溝通,包括中方的兩位副總。表象上的這種強勢做派,已經使得原先一些在辦公室舒服慣了職員壓力突增,宇文強已經看出有些人有了畏懼感。宇文強清楚,如果這些人真的屈服在溫的強勢之下,以後的「苦」他們自會嘗到;但他心裡不想讓自己的同胞在自己的國土上來「享受」外族的欺凌,假如真是那樣的話,他覺得是對「炎黃子孫」最大的羞辱。因此種原因的隱隱閃現,他就開始琢磨怎麼馴服這頭「外域」來的「豺狼」、怎麼使其認識什麼才是真實「中國」!有了這樣的想法,自然他也就賦予了行動。他借著周末大家都有空閒,就把所有部門的核心人物招集在忘憂酒吧里,說是好久沒聚,想和大夥熱鬧熱鬧,這樣的邀請自然人人樂意接受,所以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該來的一個不拉的都來了。酒至半酣之際,宇文強就很巧妙的把話題引到了對付即將發生事情當中。他起先是嘆氣,裝出很苦悶的樣子,而後又端起酒杯說:「這是我能夠最後一次這麼風光邀請大家喝酒了,以後就沒機會了。」他這一說,在場的都愣住了。有幾個性子急的就問:「老兄,到底怎麼了?出啥事了?」「我快被撤職了,當然也有你們之中部分人員。」他裝出無奈的樣子說道。「真的?」「如假包換。」「如果你真被撤了,我們還是當初的那句話,我們就罷工。」「你們敢保證自己的屬下都聽你們自己的?再說,為我不值得,那樣你們的收入會受影響的。」「要不是你,我們的收入也不會加,現在既然撤你,我們就撤離,其他的不管。」有人很慷慨的說道。「就這麼想的?」「是。」「不覺得不合算嗎?」「只要你在,大家就覺得最合算。」「哈哈哈……你們啊就是一根勁,不過我還是謝謝你們。回去以後切記,要在近期動員好職員,作好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要他們拿出中國人的骨氣,千萬別給炎黃子孫丟人!新來的這個『瘟神』是為了表明他比苗強,要採取一些我們意料之外的措施,想顛覆原有的平衡,來豎立自己的權威,想獲得他『主子』對他的認可。」「一切聽你的,決不含糊。」
未雨綢繆,這是宇文強的過人之處,也是一個別人無法企及的優勢。正是具備這樣的優勢,他才有著把控大局的能力;但直到如今,真正能察覺到他宇文強有這「撼山」之力的人,除劉凱文之外,還不曾發現有第二個人。當然,這些天宇文強的沉穩、鎮定,或多或少的使劉凱文感覺出這傢伙手裡一定又有著讓老外意想不到的辦法。他能從宇文強的眼神里,看出一種強悍、一種忘我捨身的東西。
而今的局面是相當的微妙,溫總只做他自己想好的事情,除了與w公司派來的那個副總嘀嘀咕咕之外,對其他人似乎沒話可說。該來的終於來了,劉凱文的總經理助理被宣布撤消了;理由是中方的副總擔任這一職務不倫不類。想想也是,一個堂堂副總,帶個總經理助理的帽子,確實是很另類。但,就是這樣一個非常合理的決定,卻使得劉凱文心裡很不痛快;他覺得是溫在不徵求他的意見下做出如此的抉擇是對他,也是對中方的一種挑釁。
自然,有了這樣思想,對抗的「戰爭」就已經拉開了大幕。劉凱文心想;好,很好!姓溫的,你既然如此的飛揚跋扈,那就別怪我不與你合作了。我就不信你能一個人在此踢騰的開,懂事會你總得開吧,到時候你有再好的規劃,老子都要投反對票!不讓你發發「汗」,你就不明白什麼是中國的「天氣」。
其實劉凱文只所以如此惱怒,就是因為他在溫那裡沒找到「官面」,有著一種失落感;這也是好些為官者共同的通病。凡是當官的,都希望下屬來和自己請示匯報,上司來找自己徵求意見或建議,惟有如此,當官的人才能感覺到自己是個領導的滋味。是的,官就這樣在請示匯報和徵求中生存的,一旦失去了這些看似無足輕重的東西,官就失去了官的作用和優勢。所以,劉凱文的這種不滿和惱怒是正常的,也是合理的。而宇文強卻對劉凱文因撤消了總經理助理,整天鐵青著個臉鬱鬱寡歡覺得不值得。在他看來一個真正的強者,不該在意別人怎麼來對待自己,而是自己要用自己的實力把那些輕視自己的人,從精神上、行為上徹底「震垮」,讓他們有著無論在什麼樣時間裡做什麼樣的抉擇,都會自自然然地想到你,很主動的來找你,或是請示匯報或是徵求意見和建議。但現在的劉凱文,缺少的就是這樣思路,從他整天鐵青的臉色上,已經十分清楚的看出,他是準備與溫徹底的來個對抗。對抗宇文強也做著準備,但他不象劉凱文一樣掛在臉上;他是把對抗的柴禾籠好,只等那個需要點燃的時機;一切都在無聲無息中進行,有著讓人無法防範的高明「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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