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經紀人 第二十九章 結束的開始，結果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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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存在著許許多多有價值的畫作，這些價格高昂的畫作基本上出自於有名畫家之手，並且有一部分作品的價格可以說是天文數字。
對於一般人來說，創作出名畫的畫家們無疑是天才，正因為有了與之對應的才能，再加上勤奮的練習，最終讓他們獲得了驚人的成績跟名譽。
顧武很佩服那些天才又刻苦的創作者，畢竟他也是平庸之人，並無多少特色。
可針對剛才提到的話題，他其實也有自己的看法，而這個看法在外人眼中想必是非常的自大、囂張吧。
具體的想法很是簡單……
顧武認為除開作為源頭的『畫家』，真正讓名作流傳於世、人盡皆知的，是那些用名畫進行操作、拍賣、製造話題的畫商。
聰明的畫商甚至有可能把一位名不見傳的畫家給捧起來，就像是藝人們的經紀人一樣，能夠靠著自身經歷抓住人們喜歡的要點，藉此進行炒作，增加粉絲人氣。
當然這只不過是顧武自己的想法罷了，真正重要的還是天賦與勤奮這兩點。
不過顧武剛才提及的內容剛剛好可以用到現在。
弗利薩之所以強大，那是因為他屬於前中期登場的角色，而在這個時期，孫悟空和他的同伴都沒有完全成長起來，並未獲得所有力量。
對比一下後期就可以明顯地看出來，孫悟空他們在弗利薩時期擁有的力量不過是冰山一角。
所以弗利薩的強大是建立在對手還未變得更強的前提之上，但他面對一個比起自己強大許多的對手的時候，他所做的一切都會顯得毫無意義了。
此時此刻的顧武在被動道具的作用下復活了，不只是簡單的復活，他還因此得到了魔王的力量。
這份強大的力量讓顧武在千米高空中也可以自由自在的移動、呼吸，完全不會被眼下極端的環境給影響。
不只是如此，由於擁有了近乎無限的魔力，顧武在身上不斷施加各種強化魔法、狀態魔法，持續地增加自身擁有的buff。
屬性的強化、攻擊的耐心、體力的恢復、再生的祝福、視野的清晰、防禦的障壁、傷害的吸收、速度的增加、力量的倍增，除了狀態魔法，用於打擊的魔法也異常多樣化。
弗利薩在被法陣構成的牢獄關押的時候，他妄圖從裡面掙脫開來，所以使出了渾身解數。
光束在牢獄中閃耀，氣的衝擊和力量的打擊讓牢獄開始動搖起來，在他逃離出來之前，顧武把一切魔法的攻擊手段都用了上去！
「你到底做了什麼！人類！！！」
「弗利薩，你應該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吧……」
顧武這一份自信源於從系統那裡兌換得到的能力，如果這個時候不強勢一點的話，多半會被弗利薩這個傢伙一直小瞧下去。
當下的弗利薩仍舊對上一任宿主所做的事情耿耿於懷，作為不知情者的顧武可沒有強行加入進去的打算，因為他有一個新的『合同』。
「我不知道上一任宿主是如何與你溝通的，但是我這邊的想法很簡單，只是你似乎沒有那個耐性呢。」
紫電在牢獄中躍動，猛烈的火焰製造出爆轟，還有極端的寒冰的侵蝕，弗利薩在輪番轟炸中顯出疲態。
由於這個世界沒有魔法，只有名為『氣』的東西和奇怪的科技樹，因此弗利薩無法對未知的事物立刻做出正確的判斷。
實際上顧武構造的牢獄本身就難以破除，因為他體內近乎無限的龐大魔力可以一直維持牢獄並且修復，無論再怎麼破壞都沒用。
於是被關押起來的弗利薩不得不正面承受各種各樣的魔法攻擊，他上一刻被大火吞噬，下一刻就被寒冰包裹，隨後又是刀劍的劈砍跟具有腐蝕效果的毒氣。
不曾間斷的攻擊對於弗利薩而言十分棘手，他雖然可以勉強通過環繞周身的氣體保護自己，然而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很大的消耗。
顧武的魔法可以說是無限，但弗利薩可以支配使用的『氣』卻是有限的，即便如此他也得不到及時的補給。
兩者之間的消耗戰很明顯是顧武的勝利，他的一切魔法對於弗利薩而言都是『未知的東西』。
哪怕這個魔法很弱，不清楚整體構造的弗利薩多半也會變得小心翼翼，更別提被魔法包裹的現在。
全身都受到限制的弗利薩開始又一次強突，他用身軀撞擊魔法構成的牢獄，同時積蓄新的力量。
「你這個傢伙是在小瞧我吧！這種東西馬上就給你全部破壞掉！」
「我們是對等的存在，所以我並沒有小瞧你的意思。」
只不過……
「現在倒是希望你可以安靜一點。」
顧武奪走了里側的壓力，弗利薩雖然可以在宇宙中生存，但顧武奪走特定區域的壓力過後，把裡面的能量一同釋放了出來。
震動的千米高空很快被刺眼的光芒填滿，那是大量能量和光電交融後產生的效果。
位於中心處的弗利薩被命中，他發出叫聲，不顧身上的傷口進行反擊！
來了！顧武意識到了什麼！不是正面！而是下面！
速度很快！是連續不斷的光之彈！不……準確來說是死亡光束！
顧武腳底下的法陣在此刻擴散開去，順利地擋住了從下方射擊上面的死亡光束，看來是最初被擊敗的弗利薩的複製體搞的鬼。
「給我……！滾開！！！」
弗利薩在顧武走神的半秒鐘內，化作超新星的他跟魔法牢獄的障壁發生衝突，震動的響聲傳遍了天地！
顧武當然沒有愣在原地，他決定再次使用束縛敵人的牢獄，然而這一次弗利薩逃離了現場，這一舉動證明他開始害怕了。
望見弗利薩靠著瞬移移動到更高處，似乎打算和顧武在宇宙中戰鬥。
擁有無數魔法加持的顧武理所當然地追了上去。
由於時間只有一分鐘，已經過了一半以上的顧武明白必須加快速度才行，沒必要和弗利薩繼續周旋下去。
「我認同你的力量！可是……你的極限又到哪裡？！！」
拉開一定距離的弗利薩將能量集中在食指，那股力量具有毀滅一切的性質，恐怕連同下方的人工島，甚至是星球都會遭到打擊。
這是超出了劇情的對抗，也是不存在於劇情的對抗。
「上一任宿主讓你這麼做了嗎？！」
「那傢伙可沒有命令我的資格！我只不過是繼續測試罷了！」
顧武揮手，虛空中單身的劍刃猛地貫穿過去。
砰！從下方衝上來的複製體弗利薩擋住了那一攻擊，他看上去已經完全被本體的弗利薩所支配。
還剩下十五秒鐘的時間，顧武可以用傳送魔法把弗利薩傳送到遙遠的地方，可他這次選擇正面的應對。
當然這種正面應對可不是作品裡面用能量進行對轟這樣的做法，而是阻止弗利薩的手段。
「召喚的魔法和複製的魔法……」
誕生於傳說和歷史中的那個東西被召喚了出來！
外形正是一柄長槍，槍刃部分閃耀著暗金色的光芒，槍身上則是被畫有大量咒文、術式的繃帶纏繞了一部，正逐漸從虛空中完全脫出。
長槍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尖端由於逐漸下墜而冒出摩擦而生的火焰。
焰光閃耀之時，長槍往附近擴散的能量開始吞噬一切。
弗利薩察覺到了什麼，他抬起頭，往上看去。
「長槍？」
「不，聖槍！」
傳說中擁有者免疫死亡，在戰場上所向無敵的聖槍——朗基努斯。
聖槍下墜！天穹一閃！
「————！！！！」
直墜的流星和凝聚的能量在這一刻發生了衝突！
弗利薩凝聚起來的能量被貫穿、擊散、吞噬，他的身軀被從肩膀一直切開到腹部，巨大的撕裂傷讓鮮血迸濺而起。
聖槍的力量沒有絲毫減弱，他的衝擊侵占了整片夜空，面積覆蓋了方圓百里，猶如誕生於顧武面前的核爆一般。
流動的風猶如野獸咆哮，受到波及的人工島·米諾陶諾斯再度發生動盪，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在巨大破壞力當中遭到打擊的弗利薩開始下墜，這時候失去魔王之力的顧武也感覺到了壓力，於是他靠著仍舊有效的『森羅萬象』來飛行下落。
猶如斷線風箏一般的弗利薩被狂風吹拂著偏離軌道，最後重重地砸擊在島嶼的北側。
落下的顧武自然也改變方向，捕捉到他的身影的阿爾泰爾也沒有停在原地，而是立刻用能力追上了他的腳步。
朝著弗利薩的落點飛去，很快兩人便看到了凹下去的巨坑跟崩壞的區域，弗利薩正位於廢墟的中心，看上去沒有了任何反抗能力。
————
顧武的強大是有限制的，正因為這種時常出現的限制，他才需要穩定的力量。
雨夜在幾分鐘前結束，來到這個異世界的顧武正站在弗利薩面前。
深坑中的弗利薩沒了動靜，不過他睜著眼睛，轉動眼球，把目光移動到了抵達現場的顧武和阿爾泰爾身上。
「幹得……不錯……」
「弗利薩，上一任宿主已經死掉了。」
「我知道……那傢伙是個愚蠢的人類，將一切太過理想化，明明只要支配世界就好了，卻想著尋求其他的手段。」
「因為上一任宿主不想要成為真正的『魔王』啊。」
雖然剛才顧武變成了短時間的魔王，但他並沒有產生用強大力量去燒殺搶掠的念頭，因為那種行為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性價比。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戰勝了弗利薩的顧武僅有一個要求。
「你有沒有興趣再見證一次？上一任宿主由於失誤而失敗，可我不會。」
顧武認為弗利薩之所以跟著上一任宿主，肯定是想要看到什麼。
或許是世界的改變，也可能是世界的征服。
躺在原地的弗利薩閉上眼睛，跟原作劇情不同的他在上一任宿主的影響下早已發生了改變，至於這次……
「和那傢伙不同的你……認為自己能夠創造出新的東西？」
「之前不就是嗎？我可是碾壓了你，哪怕時間不長。」
「自大的傢伙，有值得擊敗的價值啊……！」
弗利薩妄圖起身，然而他身上的傷口不允許他這麼做。
停下動作的弗利薩放棄了爬起來的想法，他就這麼就躺在原地，任由殘留的雨水將他一半的身子淹沒。
「痛死了……既然你說想要跟我合作，那麼……你確定自己可以創造出他人想要的東西嗎？」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這一點我和上一任宿主一樣，都想要嘗試一下，不過我不會讓自己完全敗北。」
顧武喜歡留下後手，確保不會被逼入絕境當中。
這個時候的弗利薩大笑了起來，不過這個動作似乎拉扯到了傷口，他有很快停下。
「很好！很好！有意思的傢伙……！」
「想來試試嗎？」
「現在看來倒是不怎麼讓人討厭啊……！」
弗利薩改變了態度，和之前多少有些不同。
「就算真的要合作，我也不會允許你去那個地方。」
阿爾泰爾望著弗利薩說出了這句話，只是說到一半的她便把身子轉向了顧武。
這名少女的想法沒錯，弗利薩的強大容易對很多人造成威脅，哪怕相互合作，也不可以保證弗利薩不會亂來。
顧武居住的世界雖然也有非人類，但沒有毀滅星球的非人類，至少他目前沒有找到過。
為此和弗利薩的合作肯定必須保持適當的距離，要不然就連顧武本人也會不安。
「隨便你們……正如剛才你所說的，我只不過是想要見證一下罷了，其餘的事情我不管。」
「那就是合作的意思了？」
「你認為呢？」
這是不錯的結果。
得到了這樣的回答，顧武和阿爾泰爾用能力治療了一下弗利薩，讓他急速恢復。
「你確定沒問題嗎？系統那邊沒有給你一些保險用的道具？畢竟你可是主導者。」
「保險道具還真沒有了。」
顧武知道阿爾泰爾認為應該制約一下弗利薩，不過他現在做不到，必須問一問系統才行。
「還有一點……」
一臉倦意的弗利薩叫住了顧武。
「那個傢伙，你口中的『上一任宿主』有提到過你。」
上一任宿主……知曉未來？這又是一個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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