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叔抱住藏屍箱,身子向後一縮,就飄回到豬車上,認真地將藏屍箱綁好。
「小鹿,乾的不錯!」
喜叔稱讚一句,便駕駛豬車,飛奔向茅山。
一具鐵甲屍,就矇混過關了,而且還得到了喜叔的誇獎,魏無忌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難說心裡是何滋味。
吳常望著喜叔消失的方向,笑道:「那頭豬,真的好想要啊!」
蓋鹿道:「喜叔年紀大了,你可以去做茅山運屍人,這樣的話,那豬和豬車就都是你的。」
吳常托腮道:「可以考慮。」
若將來蓋鹿繼承茅山大業,那他做個茅山運屍人,倒也不錯。
蓋鹿敲了他一下,罵道:「做茅山運屍人,可是找不到媳婦的。」
就在這時,突聽遠處的街上,傳來數聲慘叫。
三人都是一愣,隨即沖了過去,只見那邊的街上,橫七豎八躺著不少人,全都胸口冒血,整條街道竟沒有一個活人。
這些無心而活的活死人,居然在瞬間全都死了。
燕七駭然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蓋鹿道:「一定是聚心鬼盆出了事。」
劉沖擒獲聚心鬼盆,利用嶗山瘋逃離,就連九寶都追丟,也無法阻止嶗山的陰謀。
不過,劉沖這麼做,也有好處,讓這些活死人存活於世,對其餘的正常生靈是個莫大的威脅,若讓蓋鹿下狠心弄死他們,他還真下不去這個手。
蓋鹿看了一眼九寶,低聲道:「九寶,你來處理這些死屍。」
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整座火鳳鎮的人,全都橫屍在地,鳳凰山一帶所有的生靈,應該都是如此。
嶗山的惡行,反幫了九寶大忙。
九寶正在換骨,需要的死屍數目,龐大得讓蓋鹿頭疼。
九寶的速度奇快,只用了一個時辰,就將鎮上的屍體清理完畢,饒是如此,也僅換了一隻手掌。
蓋鹿差點暈倒,這要將全身骨頭都給換了,得需要多少死屍啊!
聚心鬼盆一出事,鳳凰山一帶的生靈全都遭殃,可不能放任他們的屍體不管,蓋鹿思前想後,才下定決心,讓九寶到處去清理。
而他則帶著吳常和燕七,繼續追尋嶗山的腳步。
但劉沖異常狡猾,用嶗山瘋逃走後,抹掉所有痕跡,根本無從查知他們的去向。
接連晃悠了好幾天,直到九寶回來,蓋鹿也沒找到嶗山派的去向,本來可以打問附近的百姓,但所有百姓突然慘死,方圓百里,一個活人都沒。
即便在正午,頭頂烈日,也會渾身發寒。
但就在跟丟嶗山派的第七天,一行突然發現了鍾馗鬼樓的蹤影,帶頭的仍是巨人,不過那鍾一和鍾二,長得一模一樣,無法分辨誰是誰。
但看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顯然是發現了什麼,正打算過去,且不管他們有何目的,對現在的蓋鹿而言,跟上就好。
此次帶隊的正是鍾一,時不時回頭瞧瞧,嘴角帶著詭笑,將速度控制得恰到好處,每隔幾個時辰,就會停下休息。
就這樣又走了三天,來到了一座神秘的山谷前。
蓋鹿心裡早有疑惑,鍾馗鬼樓眾弟子所走的路線,竟與師父給他設定的歷練路線,完全一樣,而眼前的山谷,就叫斷魂谷。
斷魂谷是天然形成,能夠集聚天地陰氣,按照古籍上的記載,其比木石聚陰陣還要可怕百倍。
鍾一帶著鍾馗鬼樓的紅衫弟子,一溜煙進入山谷,沒有絲毫的猶豫。
蓋鹿停在谷外,遲疑著不敢進入,斷魂谷陰氣極重,這很正常,但站在谷口,從谷中飄出的風中,攜帶濃濃的血腥味。
那血腥味並不普通,像是儲存了很久很久,就如一壇老醋,封存百年千年,再次開封那樣,只要聞到,就能叫人終生難忘。
就在蓋鹿遲疑時,又有一隊人馬趕到,全都穿著黑衣,背負長弓,個個都與他們先前碰到的陰兵一樣。
這是陰陽鬼洞的陰軍。
陰陽鬼洞的陰兵,向來都是單獨出沒,兩兩齣現,都很罕見,但這次卻如傾巢而出一般,有將近百人聚集在一起。
大軍行進,陰氣森森。
鍾馗鬼樓與陰陽鬼洞的隊伍,居然同時進了斷魂谷,這必然與聚心鬼盆有關。
難道嶗山派的養屍地,就在斷魂谷中?
此事已經顯而易見,蓋鹿查看玉簡上的地圖,這斷魂谷,正是他歷練之路的第三站。
師父如此安排,必有深意。
闖過九子殺母墓,闖過鳳凰古墓,蓋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成長了沒有,反倒是現在的他,卻更想為九寶生魂,而對自己的歷練,已經不怎麼放在心上。
「哎唷!」
蓋鹿鼓足勇氣,正準備進谷,卻聽一側的灌木叢中,突然傳出一聲呻.吟,過去一看,赫然是鬼爺。
鬼爺已經蛻了一層皮,舌頭身體不再烏黑,粉中透紅,看著卻更讓人噁心。
但在這裡碰到鬼爺,蓋鹿別提有多高興,斷掉的線索,重新回來了。
鬼爺在這裡,就說明聚心鬼盆也經過這裡,再看兩股勢力的反應,無疑能說明,斷魂谷就是嶗山派的養屍地。
不過,鍾馗鬼樓和陰陽鬼洞都是直接進谷,正大光明,也不偷偷摸摸,難道他們與嶗山派是一夥的?
但從之前的經歷來看,這顯然不大可能。
鬼爺清醒過來,搖搖晃晃地跳了幾下,才看清蓋鹿的臉,笑道:「原來是你啊,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蓋鹿沒空跟他廢話,直接問:「鬼盆呢?」
鬼爺聞言一愣,迷糊地道:「對哦,鬼盆呢?」
鬼盆可是鬼爺的家,結果這一覺睡醒,家居然沒了,鬼爺急得在地上亂竄,猛地朝斷魂谷跳去,只幾下,就跳得沒影了。
看到鬼爺如此,無疑聚心鬼盆就在谷中。
吳常不知道蓋鹿在擔心什麼,催道:「大哥,走吧,若你膽小,這回就讓我來帶路吧!」
蓋鹿微微一笑,果真讓吳常走在最前面,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不敢過於靠近嶗山派的養屍地。
入谷就有一面石崖,崖壁刻著四個血紅大字,陽光下,泛著森然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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