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所有人快走!回去車上!」乘務長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黑帶九段』彎下腰要去抱那個鼻子被咬了的乘務員,結果反被乘務長踹了一腳,
「你剛才沒看見被咬了會發瘋嘛?!趕緊跑!」
『黑帶九段』連忙點點頭,跟著乘務長飛快的穿過發愣的人群朝著來時的路跑去。
而準備出站的乘客之中,有幾個聰明的見狀掉頭就跑,
但是更多的人是茫然的站在原地。
有那麼兩個打著唇釘眉釘的年輕人不要命,一副無所謂的走向衝來的喪屍群。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場無聊的玩笑。
幾秒種後他們兩個便後悔了,當他們看到自己的腹部被撕扯開,看著自己的內臟被那群喪屍拽出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齊跡飛一般的穿行在喪屍群之中,兩把武士刀如同絞肉機一般的飛快掃蕩在喪屍之中,只要靠近齊跡的喪屍瞬間便被身首分離,一隻兩隻被幹掉,更多的喪屍開始朝著他靠近。
「你們知道這像什麼嗎?」齊跡雙刀揮過,兩隻衝來的喪屍當即無力地跪倒在地,兩顆在空中盤旋的腦袋徑直飛向了遠處,「這就像是在玩水果忍者,我是忍者。」
十多隻喪屍齊跡用了不到半分鐘的功夫全部清理乾淨,那個指責齊跡殺人的女人用顫抖的手摸出了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但是等待她的只有『正在忙線』的冰冷電子音,
她顫顫巍巍的將手機塞進了褲子口袋,接著扶著牆壁想要走回高速列車,但是她做不到,她的腿抖得厲害……
她的視線被那兩個被咬死的年輕人吸引,他們……他們抽搐著重新站起來,可是他們明明已經受了很重的傷!
其餘的乘客此時也那兩個死而復生的年輕人嚇得半死,他們轉過身狼狽的朝著列車方向跑去,其中還有一個因為跑的太著急直接撞在了牆上……暈倒了。
齊跡走到了那兩個剛復甦的年輕人喪屍身邊,一刀一個把他們的腦袋捅了個對穿,接著看向了那個傻站在原地的女人:「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殺人犯?」
那個女人好像撥浪鼓一樣瘋狂的搖頭,她拖著顫抖的腿儘可能快的走了……這個紅衣服的男人,太可怕了。
齊跡走到了那個把自己撞暈的男人旁邊無語的搖了搖頭,伸手提著他的衣領把他扛在了肩上。
「呼,你知道嗎先生,你該減肥了,哦天哪,你還應該好好洗洗你的腋下了。」
……
列車還安靜的停在站台邊,每一扇車門都大大的敞開著,車中的人群不明所以的探頭看著窗外的站台,這都已經停了十多分鐘了,還不走?
而幾分鐘前跑回來的『黑帶九段』和乘務長了兩人第一時間找到了那個被齊跡崩了的女屍,同那個看著屍體的小鮮肉乘務員俊熙,
三人合力將女屍丟到了廁所,並鎖住了廁所門,接著乘務長直奔列車長所在的火車頭!
乘務長想讓列車長讓他馬上關車門出發,但是列車長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他只是在說等聯繫到醫務人員抬走身體再走,哎,就是犟。
無奈之下乘務長趕緊朝著列車長所在的車頭趕去,想和他說清楚事態的嚴重性。
本來下了車的乘客們慘叫著沖回到了車廂中,
車廂里的人群好奇的探頭探腦的看著他們,這時候站台的員工通道里忽然晃晃悠悠的走出來了一個穿著車站工作服的年輕女子,
她低垂著頭,皮膚慘白,嘴裡不停的在向外流淌著慘雜著血液的拉絲口水。
碰巧這時候一個乘客正匆忙往車裡跑,在他和那個女子擦肩而過的瞬間便被女子撲倒在地,
女子張開腥臭黏膩的大嘴便一口撕咬在了乘客的喉嚨上,那名乘客聲帶被扯斷,甚至連慘叫聲都發不出……
「殺人了!殺人了!!!」
臨近站台車廂中的人群都湊在窗邊看著這一幕驚呼,
這時候有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框、藍色西裝革履的男人快步跑出了車廂想要阻止他們,
「我是律師!你這樣我是可以送你進監獄的,請你馬上停止攻擊受害人!」金絲眼鏡框的背頭男人厲聲說道,他叫金鐘生,是一名律師,年輕有為。
金鐘生話音剛落,女子便鬆開了嘴,轉而撲向了金鐘生,金鐘生反應比較快,第一時間他抬起了手臂去阻擋女子的嘴,
女子的嘴沒能咬到他的脖子,而是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劇烈的疼痛讓金鐘生緊咬牙關,腮幫高高隆起,
這時候更多的人從車廂中沖了出來想要見義勇為,在一群人的拉扯之下,女子被從金鐘生的身上拉開,
金鐘生被一群人送回到了車廂之中,因為他看起來傷得很重。
「瞧,已經亂了。」這時候扛著那個把自己撞暈男人的齊跡才慢悠悠的走回來,
當他看到被一群大男人死死抱住的不停在掙扎低吼的喪屍女子時無奈的嘖了兩聲,
齊跡單手握住了身後武士刀刀柄,慢步走到了被人群束縛住的女喪屍面前,揮刀掃過,一條由血所勾勒的絕美弧線短暫的出現了,
而喪屍女子的腦袋卻是牽引著這條弧線飛向遠處。
所有正在阻攔女子的人都呆呆的看著齊跡,良久之後他們才意識到女子被齊跡斬首,他們開始慘叫著後退並推開了喪屍女孩兒的屍體,任由它無力的趴倒在地。
「請所有人返回列車車廂!請所有人返回列車車廂!列車即將啟程,前往大田站!」
這時候乘務長的聲音響起,齊跡將刀插回到了身後的刀鞘中:「快點回去吧,要不然一會兒你們被咬了的話也得被我殺死。」
一群人煞白著臉趕緊擠著返回了車廂,生怕和齊跡這個殺人狂打上照面。
當齊跡最後走入車廂中時,車門緩緩關上,他將肩上扛著的那人丟在了車廂的走道上,
那人哼了兩聲便捂著腦袋醒了,一臉的茫然。
剛才齊跡殺女喪屍的全程,被齊跡走入的這一節車廂的乘客們看的清清楚楚,震驚之餘,他們更多的是憤怒!
列車緩緩開始前行,乘務長那邊已經做通了列車長的思想工作。
窗外緩緩後退的車站上,沒有人注意到剛才被咬的那人開始在站台上抽搐並站了起來。
乘客們此刻的注意力都在那個車廂走道上,穿著紅色緊身衣的高大男人身上。
齊跡逐漸感受到了車廂中氛圍的不對勁,
直到一個離自己比較近的老太婆開始咒罵自己……她甚至連真的牙都沒有。
有一個帶頭的,陸陸續續有更多的人開始加入到辱罵齊跡的行列,
「殺人犯!我親眼看到他把那個女孩子殺了!他就是殺人犯!!!」
「殺人犯滾出去!我馬上報警!」
「你穿著這種奇怪的衣服擋著臉,是不是你的臉見不得人?」
「骯髒的畜牲,殺人犯……你爹媽一定會因為生了你而感到後悔」
「下半輩子都去地獄吧,惡魔!」
齊跡茫然的站在走道上看著一個個怒目圓睜的臉,他能聽懂的只有一個詞——阿西。
齊跡看到眼前的這些人們,他們伸長了手指不斷的指著自己的臉,不斷的咒罵著聽不懂的語言……
一群人見齊跡沒有反應,他們罵的就更爽了,有一個寸頭男人甚至都走到齊跡的面前開始用指頭瘋狂的戳著齊跡的胸口,他口中的唾沫星子飛了齊跡的面具一臉,
他似乎是在仗著人多,所以認為齊跡不敢怎麼著他?
「我為他擔保!他不是在殺人!他是在保護大家!那些人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會咬其他人,然後……」
終於有人站出來為齊跡說話了,話音未落便被一個罵齊跡的人抽了一個大嘴巴,並隨之辱罵她是殺人犯的幫凶一類的。
為齊跡說話的是方才在水原下車的乘客,就是那個在通道中說齊跡是殺人犯的女子,
此起彼伏的咒罵聲愈發猛烈,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加入到這一場針對齊跡的千夫指隊列,
齊跡甚至還看到了剛才扛回來那個把自己撞暈的男人,他也加入到了這群人之中指著自己大聲呵斥著自己什麼……認真的嗎?
「滾出去!我們一起把這個殺人犯丟出去!」
「滾出去!」
「從車上滾下去!」
在人群的噪聲中,一隻手突然揪住了齊跡的面罩,接著用力向上一拽,齊跡那張毀容了的臉瞬間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一刻所有的咒罵聲戛然而止,
齊跡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的有恐懼,還有憤怒,更多的是厭惡。
「好噁心的臉!」齊跡看到了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來歲的年輕女孩兒說道。
「你是不是以前放火燒了自己?這麼噁心的臉我第一次見到。」
「不愧是殺人犯,臉長的比狗屎還噁心。」
看著面前一張張醜惡的嘴臉的議論,齊跡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你們踏馬的到底在說什麼,勞資聽不懂啊!
「馬上叫列車長停車,把他丟出去!」
「我們要讓他終身監禁!」
……
與此同時,在後一節8號車廂的廁所中——
剛才被咬了的金鐘生正在咬著牙在廁所用碘酒和清水不斷地沖洗著傷口。
看著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別說親身體驗了,就是看著都疼。
「混蛋……混蛋……」金鐘生丟開了碘酒,猛地將雙手砸在了洗漱池上,
他強忍著疼痛抬起了頭,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
一根根黑紅色的血管,正在從他的面頰兩側暴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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