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一坨粘稠的痰液沾在了齊跡坑坑窪窪的臉上,他伸手將其擦了,順手抹在了一個座椅靠背上。
「呸!」
第二口黏稠的綠痰朝著齊跡的臉飛來,
距離齊跡最近的幾人只感覺一陣涼颼颼的風從面前滑過,接著兩把冰冷冷的刀尖便已經抵在了最靠近齊跡兩人的脖子上,
他們甚至都能感覺到刀尖刺破皮膚的刺痛感。
而那口痰,則是被齊跡出刀時用極快的速度切成了兩半,落在了齊跡腳邊的走道上。
「我想你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你們這群人里誰會說英語?」齊跡說完雙刀如剪刀一般掃過人群,
一片人的頭髮頃刻便被齊跡齊刷刷的削平,散落的頭髮如同黑色的雪花般飄灑向地板。
人群開始恐懼的向後退,離齊跡最近的人已經開始雙腿打顫。
人群中有一個顴骨高高隆起的男子顫抖著舉起了手。
「很好,你當我的翻譯。」
齊跡說罷迅猛的將武士刀插回到了背後的刀鞘之中。
此時的人群只敢怒目注視他,連一個敢吭聲的都沒有了。
齊跡拍了拍腰上的手槍,接著握在了手裡,手槍柄冰涼的觸感讓齊跡感覺冷靜了不少,
他故意抖出了彈匣,彈匣中一顆顆閃亮的子彈就好像在向他們介紹地獄的美好。
「剛才誰把我面罩摘了?請還給我。」齊跡說著將彈匣拍了回去,轉動了保險栓,給手槍上好了膛。
那個『翻譯』,將齊跡的話翻譯成韓語。
片刻鐘後,一隻顫抖的手將齊跡的面具從地上拾了起來,遞給了齊跡。
齊跡接過了面具,輕輕拍了拍上面的灰土,重新套在了臉上。
「聽著,我一直是一個混蛋,我從來不是一個英雄……我只殺比我還混蛋的人,以前我這麼做是為了錢,但是現在,我是為了死亡,是她讓我重生了。」
齊跡說完抬起了手槍,槍口直指剛才遞給齊跡面具的那個人。
「砰!」
一聲槍響,那隻遞給齊跡面具的手的主人腦袋瞬間炸裂,紅白之物飛濺開來。
「哦,天哪,剛才發生什麼了嗎?」齊跡佯裝驚恐樣的將手槍插回到了腰間,「沒有人覺得有趣嗎?沒有人嗎?」
這句話不需要翻譯,此刻車廂中的所有人都面色凝重的看著齊跡……
片刻之後,人群開始尖叫,開始朝著車廂的另一頭蜂擁逃竄!!!
包括剛才幫齊跡說話的那個女人都狼狽的站起身,在驚恐之中隨著人群簇擁著逃去前一節車廂。
……
「啊!!!」
與此同時在後一節的8號車廂中,一聲尖叫將車廂中的乘客們驚醒,
眾人聞聲望去,一個女人躺倒在了車廂一側的廁所門口,那個戴著金絲眼鏡框的儒雅男人,正在野蠻地肆意的咀嚼著女人被剖開的腹部中的內臟,
女人痛苦的朝著人群伸出一隻手祈求幫助,可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他們都在推搡著,尖叫著儘可能的朝更遠的地方跑。
女人的尖叫此刻好像癌細胞一樣,飛快的開始擴散,一聲又一聲的尖叫響起,被啃咬的女人抽搐了一陣後便重新站起,張口便啃咬在了一個行動不便的老太太乾癟的腿上……
病毒,開始在車廂之中肆虐!
齊跡盤腿坐在空蕩蕩的7號車廂里,只有身旁的一具被爆頭的屍體陪伴著他。
他在手中在把玩著手槍,這時一個禿頭喪屍突然從他的身後的8號車廂衝來,齊跡靠槍身銀亮亮的反光確定了禿頭喪屍的位置,接著回身抽刀,揮刀,收刀一氣呵成。
禿頭喪屍無力的撲倒在了齊跡身旁,而齊跡卻以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跨過禿頭喪屍的屍體,朝著8號車廂走去。
「大家肯定在好奇我為什麼殺人,」齊跡踱著步子,「我不是那些可憐的,被虛擬製造出來的英雄,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只是提線木偶,
他們都在承受著莫名的痛苦與悲憫,他們想要拯救全世界,但是人們真的會感謝他們麼?
所以俗話說得好,能力越大,責任越小,你們可不要信蜘蛛俠的話,他就是個小賤人。」
「呃……」
當齊跡自言自語步入後一節車廂中時,幾隻正在車廂中哀嚎的喪屍僵硬的回過頭來,看向了這個忽然出現的紅衣騷男。
「哇哦,這裡是在舉行什麼奇怪的車廂play麼?怎麼能沒有我呢,不過你們這個派對有潤滑液嗎?我的刀可是有點乾巴巴的哦~落在你們身上的時候,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小痛。」
齊跡的武士刀在身前開始快速旋轉,猶如兩個螺旋槳。
喪屍們用他們那張蒼白的臉和覆蓋著眼翳的眼球凝視著齊跡,
他們的口中是鮮血和唾液的腥臭混合物,從口中流淌而出拉出了很長的絲,一路滴落在他們的胸口,甚至是腳上。
「哦,原來你們都是阿爾茨海默·患者先生,你們得多休息了,口水都流了一身,知道老年痴呆嗎?你們現在像極了。」
齊跡揮刀走過,將其中一個口中流淌著唾液血液混合物的喪屍斬首,接下來便是更多的喪屍開始邁腿朝著他奔襲而來!
狹窄的車廂通道只有一米的寬度,但是這一米的寬度已經完全足夠齊跡施展!
三分鐘後,齊跡將滿是鮮血的刀刃貼在一隻死去喪屍的衣袖上擦了擦,接著將武士刀重新插入刀鞘。
整節車廂的走道上此刻已經堆滿了被斬殺的喪屍。
「呼,哇哦!太爽啦!」齊跡激動的衝著空氣揮了幾拳,平復好了心情之後邁步繼續朝著後面的車廂走去……
後面的車廂還能有活人嗎?
齊跡思考著問題的時候,一隻喪屍突然從廁所中撲了出來!
……
第6號車廂——
瘋狂、尖叫的,來自7號車廂的人群開始大批的湧入這裡,在這裡的乘客們都不解的看著這些忽然闖進來的人,
這些人之中甚至有幾人的臉上、身上沾著血跡,再配上他們癲狂的表情,看起來著實有點嚇人。
「有殺人狂!後面的車廂里有個穿紅衣服的殺人狂!大家快跑啊!快點讓列車長停車我們下車,要不然我們所有人都要被他殺死!」
剛才還在給齊跡當『翻譯官』的高顴骨男人此時放聲大吼道,
但是乘客們似乎都不買賬,一個兩個用看熱鬧的態度在看著他。
「紅衣服的殺人狂?」坐在這一節車廂中部的印度小伙阿迪爾摸了摸自己的左臉,腦子裡閃過了剛才和自己搶座位的那個紅衣騷男……
難道是他?
「大家不要著急!大家不要著急!」這時候乘務長終於帶著『濃眉黑帶九段』從3號車廂跑過來了,看到擁擠的車廂乘務長連忙開始解釋,
「我們遇到了不明原因的襲擊!請大家不要緊張,我們可以處理好!現在請大家儘量待在原座不要動,我們會保證大家的安全的!」
「處理好個屁!剛才有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他一槍打死了!」一個光頭大叔狠狠的揪住了乘務長的衣領,乘務長聽到他的話愣了愣,這時候『濃眉黑帶九段』伸手來推開了抓住乘務長的光頭大叔,
光頭大叔看濃眉黑帶九段骨骼驚奇,竟然不敢繼續搞事情。
「事情比你們想像的更嚴重!一種不明情況的傳染病開始擴散,大家可以看看手機!接下來所有接觸過感染者的人我們都需要隔離!否則會對所有人造成傷害!它的傳染性是極強的!」
「不明原因傳染病?」躁亂的人群漸漸的平息了下來,大多數都開始翻手機。
「是的!剛才我們在水原站下車的時候就遇到了受到感染的人群!他們失去理智開始攻擊普通人!而且一旦被它們咬到就會感染!」乘務長大聲說道,
「請大家聽我們的指揮,儘量待在座位上,沒有座位的諸位可以先去2、3號車廂的特等座位!」
乘務長話音剛落,一大群人便叫嚷著推搡開他朝著5號車廂跑去。
「乘務長,我們現在需要找到那位紅衣服先生……只有他能幫助我們。」『濃眉黑帶九段』嚴肅的看著乘務長,「他恐怕並不是一般人。」
乘務長點了點頭:「是……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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